第三百五十九章、破曉
()在那山之巔,樓之頂的人,衣服飄揚,頭飄揚,整個人似有一種飛揚的氣勢,他就像是一個飄起來的人,那麼的飄逸,那麼的出塵,他輕輕的微笑着,彷彿剛才出手偷襲的不是他,而他只不過是一個看客,或許是一個過客,對一切都不聞不問的人。
他不象是一個人,更多的象是一陣風,一陣世間無物可以挽留,世間無處可以容納的風。然而,他還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高手,他自然就是何限意了。
“高極樓”樓主何限意,傅雪晴總算是見到了。
傅雪晴看着這山,這山儘管高大,但是現在沒有了禁制的阻隔,他仙眼的神通一瞧,卻現了很大的問題。這讓他心中一動。
山峰雄偉,高聳入雲。
他更是看着那樓,那樓儘管給他一種隨時都要倒塌的感覺,但是他經過仙眼的掃描,卻現這座樓閣,就算處於幾十級的地震、幾十級的海嘯、幾十級的強颱風之中,也依然是這副模樣的,將倒未倒,將塌未塌,卻永遠不會倒塌。
傅雪晴看着那樓,他想到了更多,也更為的不可思議。
這樓古舊破敗,好像歷盡滄桑,又似經歷了無數的洗劫與戰爭,卻總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隱隱不拘一格又不可一世,極為的離奇。
最後,他才看定了何限意,神情平靜如水,眼神冷漠如冰。
“我是來殺你的。”
傅雪晴這麼說,口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但是,他眼中jīng光一閃,猶如刀意縱橫。
何限意本來笑眯眯地看着傅雪晴,但是他眯眯笑的眼中,一陣怨毒,因為他剛還正滿意於暗襲得手,卻不想傅雪晴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攻出了一刀。
這一刀,極為的迅猛。
但如果只是迅猛,何限意自認還能抵得住。可偏偏這一刀,還極為的奇異,竟會激一種奇異的力量。
這樣奇異的力量,帶着閃光與雞啼之聲,居然讓天都變了顏sè,由黑轉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刀法?這是什麼奇異的刀法?何限意隱隱有所猜想,他是但願自己沒有這樣的猜想。
這一刀,迅猛又奇異。
但如果只是這樣,何限意自問還是接得住的。他處於大聖巔峰無數年,境界極為的踏實,實力自是非同小可。對於這樣迅猛又奇異的一刀,他還是自信能夠接得下的。但是,這一刀,除了迅猛和奇異,其攻勢還重重疊疊,似無止無休。
這一刀,洶湧如波濤,也凶涌如波濤。
何限意就是在偷襲、又偷襲到了之後,得意、還想更得意之際,就受到了傅雪晴這一刀攻。
有點猝不及防之後,何限意應付得有點捉襟見肘,但是,他的境界、實力擺在那裏,作為一樓之主,如此多年,始終屹立不倒,自然不是易於之輩。
他大神通,硬是頂受住了這一刀。
但如果只是這樣,何限意還算是勝了。畢竟他是槍擊了傅雪晴,而傅雪晴的刀,卻讓他頂住了。可是,傅雪晴的這一刀,居然不只對他一人而,傅雪晴的這一刀,範圍極為的大,一刀亮天,天哪裏有亮,哪裏就是攻擊。
這一刀,亮了天,光明就是刀攻。
所以,顏惜醉、夜寒濃就是這麼死的。兩個大聖巔峰的高人,威風一世,到頭不過化為兩聲慘叫。
就是因着他們的慘叫,何限意才會臉sè大變,也變得極為的憤怒,但是很快他有恢復了從容。但是眼神中的怨毒,似乎不把傅雪晴來個千刀萬剮,也絕不肯罷休的。
傅雪晴豈是那種肯吃虧的主,顏惜醉居然敢欺騙於他,他下手自然也不會手軟,所以他瞬間激的這一刀,最大的目的,當然就是殺滅顏惜醉、夜寒濃兩人了。
這個連何限意也是始料未及,他忙於應付這一刀的攻勢,自然也無法照顧到他們兩人,而顏惜醉、夜寒濃以為傅雪晴中了槍,必死無疑,所以也疏於防範。
豈知,傅雪晴這個人,不僅藝高人大膽,而且命還極為的硬,更甚,他這個人還極為的狠。別人怎麼對他,他就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不管對他好,還是對他壞,他都是這樣。
夜寒濃這個人,在黑夜之中如魚得水,黑夜會讓他變得極為的強大,但是面對傅雪晴的那一刀,他是死得最快的一個。
傅雪晴的那一刀,就是“破曉”。這當然也是“破系列刀法”之中的一招,繼“破殺”、“破竹”、“破浪”、“破陣”之後,傅雪晴又能夠施展的一招絕招。
傅雪晴的師父就是傅逢雪。
傅逢雪最為強大的就是“破系列刀法”,傅雪晴也是有在修鍊這一系列的刀法,他的刀法已經變得極為的犀利了。
“破曉”現,天變亮。
雄雞唱,黑暗藏。
“破曉”一出,那是打破一切黑暗的刀法,在面對一切邪術、幻術、妖術都會有極大的剋制作用。越是邪惡的功法,越是會被“破曉”所破。這也是這一招最為可怕的地方。
夜寒濃就是這麼死的。他擅於隱藏、暗殺,練得都是偏向yīn暗的神功,那麼在“破曉”之下,一切邪惡的功法、防禦都會被斬滅乾淨。他又在“地刀”的圍擊之下極為的危機,再來“破曉”一刀,那就非死不可了。
顏惜醉也是一樣,所以他也死了。
何限意沒想到兩個十分倚重的長老,就這麼死了,他極為的憤怒。本來,這次騙殺傅雪晴的計劃,就是他傳音讓顏惜醉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在傅雪晴躍起揮刀破禁的時候,出刀而又有點後繼無力。何限意就出他最為拿手的“高shè槍”,直接幹掉傅雪晴。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可是,何限意實在想不到傅雪晴還能反擊,而且反擊還那麼的迅猛,迅猛到他幾乎有點自顧不暇。
這反擊讓他極為的錯愕,也極為的驚訝,更是慌於應付,最後竟然還被幹掉了兩個長老,這幾乎讓他怒不可遏。但是他遏住了,依然能夠笑得出來,這才是他恐怖的地方。他高高在上,飄逸得就像是一個風的帝王。
他低頭看着傅雪晴,十分確定自己已經槍擊了他,於是他笑得更為的得意。但是,聽到了傅雪晴的話,他依然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化作一陣冷笑。
“你來殺我?”
何限意好像聽到了世界上就可笑的笑話。“不過現在,好像是我殺了你啊?”
傅雪晴也是冷笑,那冷笑冷得讓黑暗都不敢靠近,在他自身明眸的映襯下,他的冷笑就像一抹極為詭異的冰霜。
以冷笑對冷笑。笑笑之間,就好像有了千軍萬馬在世世代代沒完沒了的廝殺。
傅雪晴是冷笑着應道:“放心,我的命一向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