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咱倆算主創還是算實驗對象？
“一個人在黨性、真誠、智慧三樣東西中，
只可能擁有兩樣。”楊磊教授平淡地說到，“這句話是喬治.奧威爾說的。”
他扶了扶眼鏡，盯着小趙管理員：“那麼你呢，小趙同志，你覺得你擁有的是哪兩種品質？”
……
“我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所以……你說的這個東西我不太理解。”小趙管理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這是一個悖論吧！”李哥笑着說到，“就像小趙說的，你問他這種意識形態的東西，確實有些為難人了！”
“他，他，甚至他，都不可能給你答案！”李哥指了指何所長，趙學堯和小趙管理員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楊教授點點頭，“所以這就是我策劃這次忠誠度實驗的目的，很難確定一個基層人員在面對巨大誘惑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黨性，代表內心最深處的信仰；真誠，代表絕對的感性思維；智慧，則是指絕對冷靜客觀的思考方式。”李哥瞅了瞅一頭霧水的三人，忍不住解釋道，“倒不是說這三者不能共存，而是這三者兩兩兩相加所產生的化學反應，會讓自由個體的思維方式發生改變，而這樣的改變，恰恰會出現矛盾點。”
除了楊教授和李哥，其他人依舊是一頭霧水。
“好吧，我簡單點說。”楊教授苦笑着搖搖頭，拍拍小趙管理員的肩膀，復又回歸了嚴肅的表情：“作為這次實驗，或者是考驗的經歷者，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下面的問題。”
小趙管理員鄭重地點點頭。
“在你判斷出撒偉是走私集團成員，並且失去後援和反抗能力，同時暴露了身懷巨款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黑吃黑”
小趙管理員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如果我當時想到黑吃黑，他的傷勢和處境足以致命了！”他頓了一下，把頭轉向撒偉，“對了，打斷一下。你腿上的傷確定是槍傷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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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戕的結果嗎？”
撒偉搖搖頭，輕聲答到：“剛好從外面出任務回來受的傷，具體的問題，小趙哥你懂的。”
小趙管理員當然知道保密條例，點頭示意理解，解決了心裏的疑惑，這才後頭看着楊教授，示意可以繼續。
“那麼你為什麼把事情的真相刻意隱瞞，包括對何所長？”
“他是大面瓜一條，如果讓他知道，不但幫不上忙，難說還會打亂我的計劃。”小趙管理員笑着指了指有些瞌睡的何所長，“還有一點，我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哪方面的判斷呢？”
“在以往的走私案里，基本都會有地方gy參與其中。”小趙管理員見楊教授不停地在電腦上敲敲打打，有些擔憂地問道，“我這些話是要錄下來嗎？”
“哈哈，放心吧，不讓播的都打馬賽克了！”楊教授已經知道了馬賽克梗，當即拿來調侃小趙同志。
“好吧，當時我擔心打草驚蛇。”小趙管理員說到。
“很合理，這說明你很理性地分析了整個局面。”楊教授用讚賞的眼光看着小趙管理員，“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鑽石數量無法明確，正如當時我問你的，有沒有私藏的問題，你能不能如實地再次回答？”
“哈哈，這個估計也不讓播！”小趙管理員有些不好意思，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包，“我私下截留了幾顆。”
“呵呵，你可以自己留着，這玩意淘寶十塊錢一大箱。”楊教授笑着說到，“按你一開始的話說，你不應該私下截留啊？”
“我幫他回答吧！”何所長這時瞌睡醒了，剛好聽到二人的對話，於是搶白到，“我估計他想截留下來，用來資助雲南山區的孩子。李哥我們仨剩下工資干這事有一段時間了。”
楊教授用徵詢的眼神望着小趙管理員。
小趙管理員點點頭：“等你的問題結束了，我可以給你講講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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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又是一個很精彩的故事！”楊教授長舒了一口氣，“我的問題問完了，總體來說，作為基層幹部，你和何所長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
楊教授停了一下，話鋒一轉，接着道：“不過作為前夜梟精銳，你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不止是不及格那種。”
“啥夜宵？”何所長立馬八卦精附體。
“滾犢子，這也不讓播！”小趙管理員笑罵到，心裏卻莫名地有些失落。
“好了，我的問題結束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聚聚餐？”感覺到小趙管理員那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楊教授輕輕一笑。
這小子果然還是放不下！
“我們去村長家打秋風吧！小葵馬上要去東海大學報道了。正好狠狠敲村長一頓！”何所長提議到。
“合適嗎？”一直默默旁聽的趙學堯終於開口了。
“沒事，都是自家兄弟！”何所長笑着說，“要實在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貢獻幾瓶好酒。”
“那簡單，我們後備箱裏，可不缺好酒！”楊教授一邊說著，一邊把車鑰匙扔給撒偉，“多拿幾瓶，拿你們趙連藏在最底下的特供！”
“楊教授……我忘了點事想問你一下……”小趙管理員忽然想起一件事，期期艾艾到。
“那是跟中海實業借的道具，需要如數奉還的！”
“好吧！”小趙管理員像只泄了氣的皮球，“我還想問一下，我和老何是算實驗對象還是算記錄片主創啊？”
“有什麼講究嗎？”這次楊教授可猜不透了。
“我就想問問……”
“有沒有片酬！”何所長搶白到。
趙管理員臊得滿臉通紅，旁邊的兄弟們，再次被這個老男孩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
………（昏—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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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