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六皇子忍無可忍

過了幾天，左戰飛身體完全好了。

很快，又是半個月時間過去了，伺候他的幾個奴才和丫環經常往別的主子那裏跑，除了杜嬤嬤之外，沒有人來看他，他就像一根野草，自生自滅。

還好側殿有個院子，院子角落裏靠的有一些掃把，雖然院子裏有一些雜草，但是這裏可以練練拳腳，吃完飯之後，他經常會在院子練練拳腳，有時候拿着掃把練習棍棒。

這一天，他又在練習拳腳，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跟着這個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熬出頭啊。”

“什麼熬出頭？跟着他什麼時候也熬不出頭。”

“你看看二皇子的幾個跟班，跟着二皇子那整天是吃香的喝辣的。”

左戰飛知道是照應自己的幾個奴才和丫環回來了，他不由得心裏想：“尼瑪，這幾個狗奴才狗眼看人低。”

很快，兩個奴才和一個丫環就進了院子，他們看見左戰飛，臉上勉強擠了點笑容出來：“六皇子好。”

左戰飛看了看他們沒有說話，幾個奴才丫環往裏屋去了，左戰飛聽見他們在議論：

“呀，六皇子最近跟以往不一樣了，經常踢踢打打，還要練習棍棒。”

“六皇子偶感風寒之後和以前不一樣了。”

左戰飛沒有理會，突然，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跑來找他，這個宮女慌裏慌張地對他說：“六皇子，大事不好了。”

左戰飛朝來人方向看去，原來是平時和杜嬤嬤關係很好的宮女臘梅，他焦急地問：“怎麼了？”

臘梅跺着腳說：“廉公公正在打杜嬤嬤，快去救救她。”

左戰飛一聽急了，他對臘梅說：“你快在前面帶路，帶我去。”左戰飛一邊跑，一邊問臘梅究竟怎麼回事。

臘梅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情況是這樣的：杜嬤嬤最近乾的雜活是在御膳房擇菜洗菜，今天，一個管事的太監廉公公來巡查，來到御膳房的時候，杜嬤嬤正在洗菜，廉公公拿起鞭子就打，說杜嬤嬤幹活太慢。

杜嬤嬤來不及躲閃，身子踉踉蹌蹌地向前撲了一下，正好踢翻了地上洗菜的盆子，一盆水連帶着菜翻倒在廉公公靴子上，把廉公公的靴子淋濕透了，這下把廉公公氣壞了，他不由分說地舉起鞭子，劈頭蓋臉地打杜嬤嬤。

聽臘梅說了之後，左戰飛恨的咬牙切齒，跑得越來越快，很快，兩人跑到了御膳房。

只見杜嬤嬤捂着頭在倒在地上，她一邊徒勞地躲閃，一邊不停地哭泣，一個人正拿着鞭子狠狠地打她，那人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罵：“賤人，不長眼的東西，我讓你長長記性。”

旁邊站了幾個宮女，但是大家都不敢說話。

左戰飛氣得怒目圓睜，覺得自己的胸膛快要裂開了，他忍無可忍，今天，即使拼了他的命，他也要救杜嬤嬤，他狂吼了一聲，飛起一腳朝拿着鞭子的人踢過去，那個人站立不穩，猛地倒在地上，鞭子也掉落在一旁。

那人緩緩爬起來，先是快速上下打量了一下左戰飛，然後惡狠狠地說：“你是誰？敢多管閑事，我今天連你一起打。”

一邊說，那人就一邊伸手想打左戰飛，左戰飛揪住他的胳膊厲聲說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六皇子。”

那人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穿着灰布衣裳的人竟然是六皇子。

左戰飛猛地甩開那人的胳膊，然後走過去扶起了杜嬤嬤，杜嬤嬤臉上有好幾條被打的紅紅的痕迹，衣裳也被抽破了，左戰飛咬了咬牙，緊握雙拳向廉公公走過去。

廉公公驚呆了，他想起來了六皇子是誰，是宮中的一個不起眼的皇子，是平時太監宮女們背後冷嘲熱諷的對象，可是，今天，平時這個窩囊廢一樣的人眼裏有一股逼人的殺氣。

廉公公一步一步向後退退到了牆邊，他知道，雖然背後里他們對六皇子是冷嘲熱諷，但是無論如何，這人是皇上的兒子，他無論如何不敢跟皇上的兒子作對。

左戰飛走上前去，左右開弓打了廉公公幾個巴掌，一邊打一邊罵道：“狗奴才，我今天打斷你的狗腿。”接着，他又對廉公公一陣拳打腳踢。

廉公公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樣子早沒有了，他不敢還手，他撲通一聲跪下說：“六皇子饒命，都是奴才的錯，求六皇子饒命。”緊接着，他又幾步爬到杜嬤嬤跟前，哀求着說：“杜嬤嬤，求你幫幫忙，你幫我求求情。”

杜嬤嬤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左戰飛身旁，對他說：“六皇子，你就饒了他吧。”

左戰飛這才停下來，他厲聲對廉公公說：“看在杜嬤嬤的份上，我饒了你這個狗奴才，你記住，從此以後，你要再敢欺負杜嬤嬤，我舊賬新帳和你一塊算。”

廉公公此時鼻青臉腫，靴子也濕透了，狼狽極了，他連連點頭似搗蒜，他說：“六皇子，奴才以後不敢了。”

左戰飛指了指門口：“滾出去。”

廉公公一聽此言，趕緊爬起來灰溜溜地跑了。

左戰飛對旁邊的杜嬤嬤說：“杜嬤嬤，你要緊嗎？”

杜嬤嬤感激地說：“多謝六皇子救我，我不要緊，就是一點皮外傷，你不用擔心。”

聽聞此言，左戰飛才鬆了一口氣，他說：“那我走了，你注意一點。如果有事情不要怕，找我。”說完，他才離開。

回去之後沒有多大一會，內務府派人來了，說幾天後皇上要離開京城去木松山圍場巡獵，十二歲以上的皇子都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