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李扶搖?
院落之外,淳于修竹等人的臉上露出詫異神色。
他們的修為,全部達到地仙五境。
根據他們的感知,靈道韻的修為,也就築基境。
他們剛來,這靈道韻便察覺到他們。
這……不符合常理啊。
淳于修竹等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示意,走了出來。
看到站立在院落之中,臨風而立的白衣勝雪男子,淳于修竹等人都愣住了。
眼睛瞪的老大。
這人……
怎麼可能……
淳于修竹抿了抿嘴,看向王禮等人,似乎是想要從他們的回應中,得到驗證,驗證自己心中的可怕想法。
王禮和吳鐵蛋兩人也是如同淳于修竹一樣,瞳孔收縮,神情獃滯。
靈道韻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的幾人,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很快舒展開來,道:“你們不在宗門好好修行,來這裏,做什麼。”
聽到靈道韻這話,淳于修竹等人瞬間確認心中的想法。
淳于修竹等人反應過來,很是恭敬,對着靈道韻行了一個標準的後輩禮,“見過扶搖師叔。”
靈道韻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神色,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微微點頭,靈道韻道:“你們是為了長生邪祀而來。”
這話,像是問句,又像是陳述句。
是的,眼前的城主,和他們的扶搖師叔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聲音。
眼前扶搖師叔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性。
那是一種眾生平等的冷漠。
所有的人,生靈,其實都一樣,就好似那路邊的野草,樹木,山石。
天上的雲海,不斷翻湧。
時染看着那道和自己師尊一模一樣的人影,眉頭微微皺起。
樣貌一模一樣,只是……
時染能夠確定,眼前之人,並不是自己的師尊,只不過和自己的師尊有些像。
簡單的推理一下,也能夠確定一點,眼前之人,絕對不是李扶搖。
時間線不對。
根據靈渠城百姓所說,四五十年前,靈渠城便已經存在。
怎麼算,也算不到李扶搖身上。
眼前之人,只不過和自己的師尊有些相似。
時染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去提醒淳于修竹他們,告訴他們,眼前之人不是李扶搖?
呵呵。
算了吧。
每個人都要經歷一些事情,她時染,總不能什麼事情都去幫忙,操心吧。
大道難行,想要登頂,多半只能一個人行走。
時染現在可以替淳于修竹他們兜底,要是哪一天她不在他們身邊呢?
淳于修竹點頭,道:“回師叔,是的,我們也是為了邪祀而來。”
“你們的修為太弱。”靈道韻微微搖頭,道:“不是那邪祀的對手。”
“那邪祀的修為,不出意外,已經達到天仙五境第一境。”
淳于修竹沉默。
別說,他們還真的不是對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淳于修竹道:“對了,師叔,時染師姐也在這裏,你要不要見一見她?”
靈道韻雲淡風輕,道:“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面。”
頓了頓,靈道韻又道:“這方地域有些不穩當,能夠在有保障的情況歷練是好事。”
說完,靈道韻擺了擺手,“師叔我就不留你們了,去吧,去做既定的事情。”
淳于修竹有些驚訝。
扶搖師叔不愧是扶搖師叔,他竟然知道時染師姐就在暗處,知道他們有保護。
看着幾人的神色,靈道韻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這些人還真是……單純……
他可不是什麼李扶搖。
見到這些人的時候,靈道韻發現了他們的不對勁。
於是,靈道韻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你們不在宗門好好修行,來這裏,做什麼。
這句話,怎麼解釋都可以。
為什麼會說這句話,也很簡單。
淳于修竹他們的穿着,氣質,看上去都不像是山澤野修。
不是山澤野修,多半是宗門之中的人。
不管他們有沒有把他看錯,這句話說的都沒有毛病。
一句話試探出來,所有的東西都能浮現。
在市井,你可能遇到摸爬滾打多年的算命先生。
你找算命先生算命,算命先生會說一些有歧義的話語。
正面解釋這個話語可以,反面解釋這個話語,也可以。
比如。
我看你會遇到某某情況,若是抓住,能夠平步青雲,若是抓不住……
抓住,和抓不住,有說法。
話要兩頭說。
淳于修竹等人也沒有懷疑什麼,與靈道韻告別之後,便直接離開。
等淳于修竹等人離開,靈道韻暗自鬆了口氣,眼前這些人,修為都在現在的他之上,真的發生衝突,他不好解決。
不過,現在好了。
正在靈道韻鬆了一口氣,準備回去修行的時候。
剛剛轉身,靈道韻便愣住,呆立當場,就連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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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無一人的院落之中,突兀的坐了一個人。
時染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茶往前一推,道:“靈道友,請。”
靈道韻落座,道:“時染道友,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時染眼中閃過一抹光芒,聲音溫和,笑道:“靈道友果真聰慧過人。”
靈道韻微微一笑,轉而問道:“不知時道友來找我是為何事?”
“靈道友才智過人,不妨猜猜看?”
“時道友絕非常人,貧道可猜不出。”
猜?
呵呵,絕對不會去猜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天心難測。
修為強大的修仙者,在修為比較低的修仙者眼中,便是天。
靈道韻可不覺得,隨意去揣度一個修為高深修仙者的想法,是什麼好的行為。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處世之道。
頓了頓,靈道韻又道:“所以,時道友找我,所為何事?”
時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開誠佈公,直達主題,道:“不知靈道友對自己所修功法有什麼看法?又對你口中的邪祀,有什麼看法?”
靈道韻看了眼手中的茶水,又看向時染,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我在做逆天的事情,功法,只是一種手段,我的看法其實不重要。”
“我在做的事情,才最重要。”
點到為止。
時染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着靈道韻,等待靈道韻接下來的回答。
前面一個問題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後面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