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生緣陰謀
祁耀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健康起來,可是祁耀卻遲遲不去上朝,眼瞧着朝野上上下下都亂作一團了,可是他還是躲在我的屋子裏整日對着我肚子說話。
“今天想不想父皇啊?父皇也不知道你是個小公主還是個小皇子,可是父皇給你準備了好多的玩具,今天父皇給你做個撥浪鼓好不好啊?”
我用手拉起祁耀來不由的再次勸道:“這都多少天了?你整日裏賴在我這裏做什麼啊?沒有奏摺要批嗎?趙公公……”
“別喊他了,我讓他在宮裏盯着銘霽的功課呢,沒跟着我出宮。”
我眉頭一皺:“這樣下去,之前打算的和談怎麼可能成功啊?你還真想打仗啊?”
祁耀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好啦,你就別為我擔心了,我肯定不會和北漠打起來,只不過我也想藉著這個機會看看朝里一些人的嘴臉,而且我還在等一件事情。”
“等?什麼事啊?”
祁耀揉了揉我的腦袋讓我靠在他的肩上:“沒什麼小事而已,對了,我還想和你商量什麼時候入宮呢?”
我有些扭捏,雖說現在我漸漸接受了祁耀是我夫君的事實,可是他每日都是用過早膳才過來,晚上也都是回宮用膳,我們其實只是白天相對罷了,可是我知道若是進了宮,那邊是日日夜夜都要相對,我有些不自然。
祁耀感受到我的不自然,抱緊了我說:“你別擔心,我知道你還不適應,再者說了,你懷着孩子也需要休息,進了宮我特地給你安排了一處宮殿,等你什麼時候接受我了,我再住進去……”
我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祁耀你……”
祁耀用手點住我的嘴唇:“我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只是過些日子你入宮了,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子偷懶了,夜裏睡得晚也會打擾到你的。”
我一聽他這樣說才略微放下心來:“那好吧,就按照你說的,什麼時候入宮?”我略微抬眼看着他。
“三天之後準備讓你先入阮大人那裏,之後不出十日我就下旨接你入宮。”祁耀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他無限期待的事情,那些夢裏輪迴的事情終於就要成真了。
我把頭靠回去:“好,都聽你的……”
而此時的軒朝,祁耀正在等待的那件事情才剛剛到達。
隨風將密信遞過去:“皇上,您請看,這是祁國君主送來的密信。”
軒清暄並不奇怪他是如何找到隨風的,打開一看他之前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確切的應徵:“果然,這位祁國君主真的就是祁耀……”
隨風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您是說祁耀大將軍……”
軒清暄將信丟在香爐裏面燃盡:“是,之前朕就看出來這位祁國新君主的為人處世和祁耀那是如出一轍的,甚至更甚,朕就猜測應該是他,如今他親自送信來,自己都承認了。”
“那,他有什麼事嗎?”
軒清暄雙手撐在膝蓋上指尖不斷的點在膝蓋上:“老四在他手上……”
隨風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了:“您是說,四皇子?”
“對,之前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沒有消息,那個時候朕就應該想到會在他手裏了,如今還真是,可憐清銘一個人在兩個國家之間顛簸了。”
“那祁國是不是有什麼條件啊?”
軒清暄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問道:“這封信是從什麼渠道找到你的?”
隨風如實稟告道:“就是今天中午,有一個黑衣人突然攔住了屬下,幾下過招之後就匆匆離開,等他離開了之後我才發現懷裏有這封信,還好屬下略微認得祁耀將軍的字跡就趕緊拿來給您了。”
軒清暄有些不安的靠在椅背上:“能從你的手底下全身而退還把信放在你的身上,就絕非一般人,看來祁耀的手遠比我想像中的長啊……”軒清暄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坐直了說:“祁耀的條件很簡單,過些日子他會再次突襲北漠一次,可是這一次他卻事先告訴朕了,為的就是不讓朕插手此事,祁耀沒有吞下北漠的本事,朕估計,他應該是想借這個機會震懾一下罷了,咱們還是按兵不動的好,畢竟清銘在他們手上,朕的兄弟不多,他是朕的幼弟不能不管。”
“屬下明白了,還需要屬下派人去祁國接應四皇子回朝嗎?”
軒清暄擺了擺手:“不用,祁耀是絕對不會放過光明正大送清銘回來的機會的,他越是高調,越是有人知道,他肯定是要在將來的某一天朕還他這個人情的,罷了,說到底他曾經也是朕的好兄弟,不計較這些了,對了,這些日子上官雲柏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啟稟皇上,上官大人這些日子好像秘密的安排人進出京城和邊關,不過具體在做些什麼還不清楚,不過最奇怪的是,這些人彷彿不是三大家族的人,是從江湖上重金找來的……”
軒清暄聽到這裏有些皺眉頭:“這就奇怪了,放着好好的人手不用,自己去重金請人來做,那就證明這件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不想讓誰知道呢?冷御風……”
“這樣,你再派人去叮住冷御風,看看他有什麼動靜……”
“屬下明白……”
軒清暄的夜是黑色的,白天也是黑色的,從我走後,他拚命的讓自己沉寂在各種事務之中,因為他怕安靜,他怕安靜下來那無休無止的思念會將他徹底的擊垮,宣政殿的燭光很少熄滅,即便是熄滅了,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慌張的點上,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一絲光明了,他不能再失去眼前的光明。
三日之後,憐雨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停當,我特意囑咐她準備了一對紅寶石的珠釵,臨上馬車之前我將盒子遞給阮娉婷:“王妃姐姐,這些日子多虧姐姐的照顧了,這個是妹妹的一點心思,還希望王妃姐姐不要嫌棄……”
阮娉婷打開一看,也是不由的感嘆,雖然她是王妃,也見過不少奇珍異寶,這是這對紅寶石的成色可謂是上上乘了:“這怎麼行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妹妹豈不是太過客氣了?”
我按下她的手:“往後入了宮,妹妹一個人在宮裏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到時候還得有勞姐姐多進宮陪陪妹妹才是,這件東西就當是咱們姐妹之間的信物了。”
阮娉婷知道再推脫下去反而不好,便從自己的手上褪下玉鐲轉而戴在我的手腕上:“即使姐妹之間的信物,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虧待了妹妹不是,我也是整日一個人在府里,往後妹妹誕下龍子,銘霽也有個伴啊……”
我笑着點了點頭:“是啊,還是姐姐說的對……”
“到了阮府你就當和在姐姐這裏一樣,缺什麼就和我大哥說便是了,千萬別客氣,都是一家人……”
這個時候祁銘霽的小腦袋供出來拉着我的手說道:“姨姨,那你得經常來看銘霽啊……”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是,姨姨一定經常來看銘霽,還給銘霽帶好吃的好不好?”
阮娉婷拉過自己兒子的手:“好了,快些上馬車吧,完事當心,有任何事就讓憐雨來找我……”
“知道了,那姐姐,妹妹就先走了……”
我上了馬車,阮娉婷還在府門口駐足,我衝著她擺了擺手,她才帶着祁銘霽回到府里,我放下帘子嘆了口氣。
憐雨問我:“小姐,怎麼了?”
我無奈的一笑:“挺好的一個人,守着自己的心過一輩子,也真是不容易……”
憐雨突然呢喃道:“誰說不是呢,可是誰又不是守着自己的心了此殘生呢……”憐雨說話間就想到了心底的那個人,可是她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她就立刻將那個人揮之而去。
我注意到她的神色異常,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憐雨忙岔開話題說道:“沒有,就是在想一會給阮大人和阮公子準備的東西準備妥當了沒有。”
一說起這個我趕緊叮囑道:“雖然住的不久,到底也是麻煩了人家的,大哥準備了一株千年人蔘,還有一株雪蓮,你都放好了嗎?”
“放好了,奴婢還備了兩塊上好的徽墨和玉石硯台,您看行嗎?”
我拉過她的手:“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你說我進宮,祁耀會不會很為難啊?”
憐雨拍了拍我:“小姐您就別擔心了,這些事情皇上會處理好的,您就安心的把小皇子生下來就好了!”
說道孩子,我伸手摸着我隆起的小腹:“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孩,甜甜靜靜的多好啊……”
憐雨也笑着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想皇上定會歡喜的不得了啊……”憐雨的這個皇上,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說的祁耀,而是說著遠在他方的那個皇上,儘管她曾經恨過,可是她知道,如果他知道小姐又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一定會是無比歡喜的吧?
好在聖親王府離着阮府也不過是四條馬路的距離,不一會就到了,憐雨扶着我下車的時候我就看見軟善政和阮墨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趕緊讓憐雨扶着我走過去,正要福身子,阮老大人趕緊伸手略微虛扶了一下:“姑娘不必客套了,門口風大,還是快些進屋說吧……”
我四下看了一眼,知道人多眼雜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就跟着進去了,到了前廳我又要行禮,阮善政還是攔下我:“別別,讓姑娘快些進來,也是為了不讓人說些風言風語罷了,姑娘身子重,自然是不必如此的,對外你我是挂名的父女,對內,您是娘娘是主子,微臣是外臣。”
我還是略微福了福身子:“阮大人客氣了,承蒙王妃多日的照付,如今又來勞煩大人,谷菱早就過意不去,不管對內對外,您都是長輩,谷菱理應問候……”
阮善政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早就從阮墨白那裏聽到我見識不淺,卻也沒有想到是如此不卑不亢,知書達理之人啊,說話間穀神安排好了東西也跟着進來,雙手抱拳說道:“在下穀神見過阮大人……”
阮善政擺了擺手:“谷公子客氣了,快快起來,都坐,都坐,墨白讓人上茶……”
阮墨白點了點頭:“來人,上茶……”
穀神扶着我坐下之後自己才坐下主動和阮善政說道:“這些日子恐怕要麻煩阮老了,一些心意還希望阮老不要嫌棄……”一擺手,憐雨立刻讓下人端着禮盒放到了桌子上。
阮善政哈哈一笑:“客氣了,客氣了,管家拿下去吧,這些日子便好好住下,缺了什麼就告訴墨白,千萬別客氣。”
阮墨白接過話來說:“是啊,谷妹妹千萬別客氣,若是需要什麼就和我說,我去安排,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便是了……”
我甜甜一笑:“那是自然的,阮老是我的義父,那墨白大哥自然是我的義兄了。”
阮善政沒有想到我是如此會說話之人,可是他也甚為受用:“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快扶二小姐下去休息吧……”
阮善政也是聰明人,既然我都已經開口認下了,他自然不會再忸怩什麼,我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阮府的二小姐,自然了,在今天早朝之上,阮善政就已經向祁耀稟明有意收一女子為義女的打算,當滿朝文武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祁耀卻一口應准了,倒是讓眾人更加的霧裏看花了。
“你們說說看,這阮大人是什麼意思啊?”戶部侍郎董靜忠有些看不明白的問道。
范谷一笑:“這你有什麼不明白的,你信不信過幾天咱們這位皇上說不定就要納了那位為妃子你行嗎?”
“范大人,不要亂說……”刑部尚書耿忠是老臣,對於范谷這個借勢而起之人本就看不慣,更別說他私下裏總是愛揣測皇帝的意思了。
范谷冷哼一聲:“哼,耿大人,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可是咱們是官階同等的,誰也別瞧不上誰,且等着看吧,皇上會不會納這位阮二小姐入宮吧……”
耿忠比范谷年長二十多歲有餘,卻和范谷這等小人官階相等,別提心裏有多氣了,立刻揮袖離開,工部侍郎夏可凡立刻追了上去。
林書孚看着前面鬧哄哄的並沒有湊上去,自己雖然名義上是什麼輔政大臣,可是誰不知道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有誰真正聽過他的意見,自己的存在不過就是面子上好看而已。
禮部尚書章之凡走近了問道:“大人,您覺得阮善政今回是打的什麼算盤啊?”
“打什麼算盤,根本不是阮善政在打,是皇上在打算盤吧,誰不知道現在阮家和皇上恨不能就是一個人,你看看那祁銘霽,日日都來上書房,這是什麼規格啊?你是禮部尚書你難道不清楚嗎?”
“微臣自然是清楚,可就是因為清楚才不敢相信啊,那可是太子才有的規格啊,可是那小世子不合乎祖宗規制啊……”
林書孚看了一眼章之凡:“規制?自打咱這位皇上登基一來,還有什麼規制啊?連私生子都能當皇帝了,還有什麼不能的啊?”
章之凡慌忙四下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話還是說不得的,不管怎麼說,這皇帝的生母雖說是軒朝人,可是的確冊封過,這皇帝的出生也是有記載的,雖然送出宮去遺失多年,可是那信物錯不了啊……”
林書孚才不管這些大聲的呵斥道:“信物,信物又不是死的,誰拿了就誰就是啊,哼,你們都信了,本官不信!”林書孚的大聲嚷嚷還是引來不少人圍觀,可是也就是看看就離開了。
工部尚書史明傑說道:“田大人,看來這位林大人還是沒有開竅啊……”
田迴文冷笑道:“咱們這位皇帝的確是先皇的血脈,不管是年齡,信物,還是當初慧茹夫人身邊人的證詞,都是確鑿的,他一個人還想着他那二皇子能夠重新坐上那龍椅嗎?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可是田大人,您怎麼看今回的事啊?”
田迴文只點給史明傑四個字:“靜觀其變……”
時間快進到現在,我自然是不知道朝堂上的紛爭的,管家帶着我來到了收拾停當的廂房。
“二小姐,這都是老爺吩咐歸置的,您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您就和我說,奴才立刻給您去辦……”
我四下看了看的確是用了心思的:“不用了,這已經很好了,管家你先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什麼事,我自然會叫你的……”
“那二小姐好好休息,晚膳時分老奴再來叫您……”
憐雨扶着我坐到軟塌上面倒了杯熱水給我:“沒想到這阮大人心思還是挺細的。”
“是啊,說到底還是太過麻煩人家了。”
“什麼麻煩啊?光我那根千年人蔘就夠本了好不好啊?”說話間穀神就進來了。
“是是是,大哥破費了,憐雨給我大哥倒杯茶……”
穀神一撩衣服坐下:“別忙了,我又不渴,為了讓你住得舒服點,我準備一會給那位阮老大人把把脈,留下幾幅調理身子的藥方,說到底你得從這裏入宮,咱還是得做的體面點不是嗎?”
我笑着點頭:“是,還是大哥想得周到!”
穀神一聽自己被誇了,立刻就驕傲上了:“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大哥我是誰!那可是響噹噹的藥王谷少谷主啊!”
“行了,別鬧了。”
穀神不再自戀反而是正兒八經的看着我:“我,我還真有點事要和你說呢。”
“說吧。”
“藥王谷那邊來信了,有一批藥材出了些許問題,我可能得親自去一趟……”
我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看,手指尖也有些發涼:“大哥,你是要走嗎?”
穀神伸出手握住我微涼的手指:“之所以一直沒和你說,就是怕你一個人不適應,可是如今好了,你也快進宮了,有祁耀每天照顧你,我也放心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就更加容易多愁善感一些,我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發紅:“那,那你還回來嗎?”
穀神揉了揉我的頭髮:“你個傻丫頭,當然回來了,不回來幹什麼啊?再者說了,我這個做舅舅的還得回來看我的外甥女呢!”
我破涕為笑:“那,那說好了,每年都得回來才行!”
穀神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送你入宮之後再走,所以別傷感啦,給大哥笑一個~”說著就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我吃痛的打掉他的手:“真討厭!”
這裏的歡聲笑語卻感染不到祁國皇宮一處不是冷宮卻勝似冷宮的地方。
軒清梅已經快忘記自己宮殿外是什麼樣子的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走出自己的宮殿要用多少的力氣,她每日起來不是坐在廊下發獃,就是一個人望着四方的天發獃,她曾經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可是到頭來,她卻成為最可憐的那一個。
“你說,本宮的皇妹如今在做什麼?”軒清梅坐在廊下望着外面的天空問道。
自從軒清梅徹底不出宮門之後,祁耀特地把她身邊伺候的人又換了一批,如今跟着她的雙琴是軒朝人,可見祁耀也不算真正的狠心。
“您之前不是說她嫁給了大將軍嗎?”
“是啊,她嫁給了大將軍,現在一定在將軍府里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吧?”
雙琴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娘娘,您喝點茶暖暖吧……”
軒清梅站起來雙眼空洞的看着雙琴,痴痴的問道:“那你說,是本宮過得好?還是本宮的皇妹過得好?”
雙琴立刻跪在地上回稟:“自然是娘娘您過得好了,您可是祁國的皇后……”
“啪”的一巴掌,軒清梅就打在了雙琴的臉上:“你個騙子,本宮過得好嗎?本宮得不到皇上,什麼都沒有,和個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啊?”
雙琴一下下的磕頭:“娘娘,娘娘您千萬別那麼說,皇上日理萬機,只是騰不出時間來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日理萬機?這不是欺騙咱們皇後娘娘呢?”
軒清梅抬眼望去,是一個男子,非常陌生的面孔,她不由的警覺起來,也端起了皇后應該有的姿態問道:“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也敢擅自闖入?不想活了嗎?”
范谷攤開手無奈的一笑:“這裏是什麼地方啊?外人看來這是皇后的寢殿,可是誰不知道,這裏比冷宮還要冷啊……”
“你……”
“皇後娘娘,您別激動,微臣是戶部尚書范谷,有些事情娘娘或許還不知道,可是微臣覺得娘娘應該知道才是……”
軒清梅端坐下緩緩地問他:“本宮不管你是尚書還是別人,你怎麼進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祁皇宮實在是太過清廉了,連太監們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的,您說說,這合情合理嗎?”范谷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別給本宮繞彎子了,費這大的力氣進來,是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吧?”軒清梅說完了看見范谷的眼睛在雙琴的臉上打轉,立刻提高了嗓門說道:“你給本宮下去,今天的事情你若是再敢稟告給皇上,不等皇上開口來質問本宮,本宮就先要了你的命!”
雙琴立刻扣頭:“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范谷見雙琴離開才討好的說:“娘娘如今受委屈了,微臣是柳相大人的人……”
范谷原以為軒清梅聽見這個應該激動才是,可是看她的反應卻並不是自己預料當中那般。
“是嗎?這和本宮有什麼關係?”
“娘娘,您知道皇上有意要納妃了嗎?”
“什麼?你說什麼?”
這樣的反應才是范谷想要得到的反應。
所有的陰謀的開始,都不會簡單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