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番外 小確幸
徐文捏着手裏這個硬傢伙有些無語,跟着放鬆了些:“方便聊聊嗎?”
“不方便。”
門砰的一聲甩上。
徐文左右看了眼人,將槍塞進了衣服里,痛恨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麼一遭。
隨後病房門開啟。
陳峙雙目失明着被夢迢推了出來,再后,四面八方出現一群穿着普通的男人,整齊而又不顯眼的跟在她身後,一眼看過去就是一群練家子。
夢迢推着陳峙朝着樓梯邊的電梯走,經過徐文時開口:“我和陳峙的仇難消,沒臉見向晚姐姐和姐夫,你幫我給我哥帶句話。”
“什麼?”
夢迢笑笑,“他拿我當親妹妹護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沒必要因為不找陳峙來報仇而感到內疚,好好……”夢迢咬咬唇:“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仇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罷推着陳峙朝着電梯口走,進去前回頭再看向徐文:“勞煩,別告訴小尼姑我還活着。”
人魚貫而出,急匆匆的出現,急匆匆的消失。
似乎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
徐文心事重重的下樓,陳安悅還在那蹲着。
徐文的心卻已經慢吞吞的放下了。
柳宴不是她親哥才好,雖然自己的勝算大了很多,但陳安悅這個心悅柳宴的人不哭才是最重要。
徐文悄無聲息的湊上去拽了拽她的頭髮。
陳安悅回神:“你怎麼才來?”
徐文沒答,掏出手機擠到她身邊:“給你看看我養的公的。”
手機滑開。
是個大肥貓。
純白色的英短,臉腫的像包子,往那一攤,像是個肉球一樣。
徐文接着朝前滑。
手機里彈出一張照片。
放學時的兩個影子,靠在一起的,高大男生的影子比了個心,正對着女孩的馬尾。
陳安悅咬咬唇:“這是什麼?”
“姐,咱倆談戀愛吧。”
陳安悅低頭:“我沒小媽那麼厲害。”
“可咱媽說你比她厲害。”
“哪厲害?”
徐文看着她蹲的地方下面,深深淺淺,畫出的無數個‘文’字,眼圈發燙,肩膀碰碰她的:“算數,你三秒鐘能口算出七位數的乘法,可她只會壹加壹等於二。”
“胡說八道。”
徐文拎起一根木棍,在她畫的“文”旁邊一筆一劃的寫了個‘悅’,隨後用兩個愛心圈起來,一箭串在一起。
徐文低頭看着:“我暗戀你好些年了,你就從了我吧,只要你願意,我讓咱媽親口告訴你,她只會壹加壹等於二。”
徐文的嘴巴被個手捂上。
陳安悅頓了半響:“你要追我。”
徐文慢半拍的想起向晚以前對陳安悅的評價。
陳安悅不止豁達和開朗,而且很勇敢。
小時候勇敢到站在他面前保護他。
大了勇敢到一次次的試探他是否喜歡。
是他一葉障目,好些年沒看清。
例如陳安悅在他大學后經常給他發表情包,翻來覆去隱晦的說,大學不適合談戀愛,就像她,大學整整四年沒談。
接着聽說他談戀愛了,開始試探,隨後一步步的伸出了手,抓牢了他,然後在知道他會找來后,勇敢的在他肯定能看見的地方,寫下一個個‘文’,且沒擦,明目張胆的在他眼皮底下還在描畫。
徐文感覺感情路想要順暢,必須有人勇敢。
陳安悅是那個勇敢的,自己差了點意思,但好歹扒上了最後的船。
而且還好還好,去了陳峙樓上一趟,知道了柳宴不是他親哥,少了一個讓她哭的理由。
徐文一錯不錯的看着她,隨後輕輕的咬了下她的掌心:“不準哭,我就追你。”
陳安悅吸了吸鼻子,一直搖頭:“我沒哭啊。”
不哭就好,也代表着她這會心裏全是自己,陳峙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徐文拉下她的手,吻過去,低低道:“我會好好追你的,一直追到我們結婚為止。”
陳安悅因為忐忑還糾纏的心徹底的落到了地面上。
抓緊他的衣服,在倆人唇齒分開后小聲道:“別在京都了,我害怕你碰見年輕的長得好看的女的,會變心。”
“你最好看。”徐文嗓音黯啞。
陳安悅噗嗤一聲笑了,“我不是丑嗎?”
“不醜,好看,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笨蛋。”
陳安悅:“追我的時候嘴甜點,不準再說難聽話故意逗我玩。”
“好。”
……
徐文挑揀那個時候給陳安悅表白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時間久了點發現,她可以自己調節,不需要任何人的哄。
很坦然的接受了陳峙不認她這件事,對於原委和事實的真相沒半點好奇心,只說活着就行,解開了她心底深埋的一個疙瘩。
就像她鍾愛的數學題一樣,做不出來就總是想着,做出來了,不管過程是什麼樣,出了結果足矣,簡簡單單的,無比的知足。
徐文心放進了肚子裏。
而後提前結束了京都的學業,抱着肥仔來了青城,正式的以結婚為前提和她進行交往,每天最大的喜好就是半夜偷進她屋看她看書。m.
陳安悅骨子裏是個很安靜的人,往那一坐可以坐八個小時不動步,又乖又可愛,徐文感覺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一年後的一天,陳安悅不在。
徐文和向晚躺沙發上看新聞。
新聞播到了境外人群站在外面狂呼的場面。
境外在上周解放了。
長達百年的戰爭地區徹底結束了戰爭,實現了大統,據說解放者是個女人,名字不詳,但是手段極其狠辣和犀利,帶着自製的武器在一年裏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步步的踏平了整個境外戰爭國家。
驚為天人,匪夷所思。
有專家揣測,這人最起碼得佈局了二十年,才能兵不血刃的一步步的將這麼多持着重型武器的國家蕩平。
徐文嘖嘖,“這種娶回家能嚇死人呀。”
向晚懶洋洋的睨了他一眼:“那你得練練膽了。”
“什麼意思?”
向晚挑眉笑:“昨晚悅悅來找我,說你的年紀可以領證了,你什麼打算?”
徐文騰得下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驚訝:“她主動找你說的?”
“恩,勇得很,跟她媽性子很像。”向晚說完笑笑,帶了些蔫壞:“寶貝,考慮清楚再說,畢竟……”
蔥白的手指向電視:“這個娶回家能嚇死人的是你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