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女好奇
蘇佑就這樣每天假裝在畫設計圖，其他時間不是在膳堂用餐、和白山聊天，就是去聽那個姬師講煉器的知識。
他也有疑惑，他還沒有被錄取，為何可以隨意去聽姬師的煉器見解，還是說姬師講的這些都是基礎知識，並非什麼煉器上的秘密？
蘇佑承認姬師是極有才華的，對煉器有其獨特的見解，為他解了不少惑。就算姬師講的都是一些煉器基礎，只要他覺得有用就行，他目前最欠缺的正是煉器方面的基礎知識。
蘇佑抽空再看了姬師帶着一眾煉器士及學徒打造器械的過程，聽他和工匠們交流各種製作工藝的心得，默默記下。
晚上他繼續自己摸索着凝神冥想，他並沒有拿出石頭，但也能很快進入到入神的狀態。
三天時間到了，孫執事一大早就出現在蘇佑房外，敲開門進來，就笑眯眯問：“不知蘇先生的考核設計可好？這三天孫某可是不敢打擾你。”
蘇佑早已完工，欣然道：“僥倖完成，是交給孫執事嗎？”
孫執事想想道：“孫先生交待過，三天後你完成設計直接帶你去會客廳，他會親自評定。不過眼下孫先生不在器坊，我們先去會客廳吧，我再去通稟。”
蘇佑拿好畫帛，跟着孫執事。一路穿行進入內宅，沿路水池假山，亭台閣樓林立，偌大的庭院，屋舍連綿，別有一番豪華景緻。可見萬刃器坊實力不一般。
孫執事將蘇佑領進會客廳，就直奔主題道：“到了，蘇先生請先將畫帛給我。”
蘇佑早準備好，心想他應該是先拿進去給負責人看，如果不看好，估計就不會有人來見他了。他也不在意，將卷好的兩卷布帛交給孫執事。孫執事接過，也不打開查看，他讓蘇佑在此等候，出廳離去。
等待無聊中，蘇佑隨意觀看廳牆上的掛畫，他尤其對那些畫有奇怪動物的畫作感興趣，有些是他在地球上從沒見過的，他好奇某些動物怎麼長得那樣奇特。他發現這裏的人也喜歡穿綉了動物圖案的服飾。
正欣賞間，一聲輕咳傳來。只見一位極為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仰頭看向高大的蘇佑，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
“你就是那兩副刀劍畫作的設計者蘇佑？”
“正是蘇佑！”蘇佑趕緊抱拳。少女聲音轉柔，說道：“你的刀劍圖我看過了，創意很好，畫工也很好，我很滿意。我叫孫秀雲，孫重元是我父親。眼下他出去了，所以才由我來評定。我決定聘請你為萬刃器坊的器造師，如果你在其他器械設計上都能像那刀劍一樣，賦予那樣的美感，唔......那樣天馬行空的創意。我們會採用你的設計，並打造出成品。打造過程中，由你負責指導監工。
你的待遇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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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高階煉器士一樣標準，可以在內院擁有獨立的宅子，每月月俸是二十兩紋銀，每設計出一款新穎的器械並被採納，你還可以得到額外五十兩銀子的獎勵。稍後會給你聘書，你就是萬刃器鋪的一員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蘇佑吁了一口氣。總算問我了，一進來，話全部被你說完了。其實他已經從那雙眼睛認出了她，是來報名前的那個早上在街上見過的護車騎士之一。
當時白山小聲說話被她聽到，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她身着盔甲，遮住了臉。蘇佑那時就從她秀麗的大眼睛看出她是個女子，還是個漂亮的女子。這時換了女裝，更顯秀美，氣質中有一股空靈的味道。
其實蘇佑早就發現這裏見到的人，大多都帶有這種類似的氣質。他猜想是修鍊神識，有種精神層面上的靈性氣質。與地球上學音樂藝術的人類似，這都是右腦的特質吧。
蘇佑不好多看，裝做第一次見面。客氣道：“原來是孫小姐，我想先知道，要加入貴坊是否有其他約束條件？”
可得問清楚，不要整個人從此賣給器坊了。
孫秀雲美目瞅了蘇佑一眼，像是明白他擔心什麼。慢悠悠道：“我們器坊會和你簽訂聘用合約，註明雙方權益，酬勞待遇，雙方的責任和義務，需遵守我器坊的管理制度，合約期間只能為我坊創造設計。我會叫人先拿合約給你看好再簽，這下你可滿意？”
“那就多謝孫小姐了，我沒有問題了。”蘇佑當然滿意。
“但我還有問題，蘇佑你貴庚幾許，哪裏人氏？曾在何處從事何種職業，是否有煉器行業經驗？你不是白雲鎮人氏吧？”孫秀倒出一堆問題。
蘇佑早想過這些問題，已想好說詞。告訴她自己二十二歲。
實際上他才二十歲，他十七歲讀大學，大三就是二十。故意說大點，好顯得閱歷豐富一些。
然後是白雲山西面三百里河水村人氏，父母身故，曾在私塾學習作畫，一直跟隨本村張鐵匠學習制器，張師傅後來關閉了鐵器鋪去投奔他在外地的兒子，所以自己就出來找事做。
聽說白雲鎮有大型器坊，就來到此地，然後前幾天結識了白山也一併告訴她。
編得有名有姓，當然他也不認為她會派人去查證。
孫秀雲聽完不置可否，攤開蘇佑的刀劍畫作，笑着問：“為何你能設計出這樣風格獨特的劍和刀，這還是我首次看到刀劍式樣可以這樣的漂亮。你畫的劍刃比普通長劍整體要長近一尺，寬多一指，劍柄也長近一倍，可雙手合執。刃身上篆刻的鳳羽紋即美觀又實用，能當做血槽，更利於削刺。飲血后，鳳羽就會像活過來一般，躍然於劍身。”
“劍鏜、劍柄、劍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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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合成一隻完整鳳凰形狀，更是化腐朽為神奇。真是太美了，手持着這把鳳劍進擊，彷彿鳳凰附身，威力都會倍增。刀的設計異曲同工，將一條神龍附於刀身，龍首刀鐔，龍爪刀鏜，精剛刀柄遍佈龍鱗格紋。誇張的造型，確又兼備美感與實用特點。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樣創造出來的？還是說你以前在張鐵匠處學到的？”
蘇佑被一個美女如此誇讚，也有些飄飄然。他不確定自己臉上是不是流露出來得色，忙收拾心情，將自己從小就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喜歡觀看及繪畫各種鳥類動物，酷愛學習等娓娓道出。他盡量以平和的語氣陳述。
說完，又道：“武器是可能要跟隨一個人一生的器物，可以說是武士最親密的夥伴。為什麼非要循規導矩？為什麼不能打造成自己喜愛的式樣？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我一直努力去突破傳統的思維方式，才有了這一刀一劍。”
孫秀雲深深看了蘇佑一眼，“說的好，非常好！或許正是像你這樣，在思想上有了突破，一切就會變得理所當然的簡單。”
“我會讓人安排你的宅子，生活起居，趕明兒我們先着手打造這把刀吧？對了，這刀劍取個什麼名字好？”孫秀雲盯着上面的龍風圖，面帶思索。
蘇佑道：“名字當然還是由孫小姐來取。”
孫秀雲思忖一會兒，“要不劍就叫‘倚鳳劍’，刀就叫‘盤龍刀’，如何？”
好名字！蘇佑忙稱甚好。兩款新式刀劍的名字就這樣定了。
孫秀雲叫來孫執事，告之蘇佑已被錄用了，着孫執事領着蘇佑去器造坊報到，順便帶他認門。
辭過孫秀雲，蘇佑和孫執事轉了幾個圈又回到器坊，上到二樓一間不大的廳堂，就是器造坊了。裏面琳瑯滿目擺放各種器具造型，大多還是實驗品或者半成品。整個器造坊內只有兩個人，正在擺弄着手上的器物，像是新設計出來的，蘇佑一時也看不出是啥玩意。
孫執事介紹他們互相認識。蘇佑才知道，加上他，器造室就三個人。都不需要正式的介紹，蘇佑記住了兩位比他年長一些的器造師的名字，分別叫董言和盧燕飛。
孫執事想了想，陡然提高聲音道：“這個器造坊暫時只有你們三人，以後還會陸續招人，目前你們暫歸姬長風器師管轄，待你們展現器造師的作用，作出貢獻，自然會增加人手。人員配上來后，會從你們三人中間選出器造坊的主管事，你們好好努力吧。”
三人互望一眼，蘇佑看到二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嗯？孫執事三言兩語就激起了二人的鬥志。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擺出爭奪一番的表態決心？
怎也要裝裝樣子，不能弱了氣勢。起碼要對得起孫執事這番振奮人心的言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