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叫汪可雨
天不一定酬勤，天只對你的一部分努力而酬勤。那一部分未酬勤，只因努力的那部分未到酬勤的努力。下周的物理競賽如期進行，每班同學都很努力，最後每班選出了2人蔘賽。
星期三下午參加比賽完回來，何辰問大豆：“物理競賽怎樣？”
大豆皺了一下額頭：“大體沒有什麼問題，最後一題提到彈力應用這裏有點蹊蹺。”
大隻廣湊過來問：“什麼蹊蹺？”
大豆一時語塞：“唉，就是，就是。算了，講你也不懂。”
大隻廣有點生氣：“你說誰不懂，就是彈力那一題你不會做咯。”
大豆也懶得和他爭，何辰安慰道：“只有一題不確定是吧，可以了。讓大隻廣去可能只能做一題。”
聽了何辰的話，大隻廣無趣地走開了。
大豆提到：“隔壁6班的，上周五跑步的兩個女同學都去了。”
何辰心想：檸檬茶也去了？
大豆接著說：“和我一起跑步的女的還問起你，為什麼不來？”
何辰平淡地說：“達不到入圍的要求，不夠格。”
大豆說：“我說班長無時間來，這些小小的競賽他看不上，派一些蝦兵蟹將過來就能拿下了，將軍之劍不斬蒼蠅。她就氣跑了。”
何辰和大豆比了一個手勢：做兄弟在心中。
何辰接着問：“你沒有問她們叫什麼名字嗎？”
大豆自豪地：“我問她們幹什麼，反正也沒有我考得好。”
再一次的做兄弟在心中的手勢。
星期五物理競賽結果在學校公告欄公佈，大隻廣第一時間興奮沖沖地跑回來：“大豆、大豆，你115分。”
何辰一聽高興極了，滿分才120分，能拿115分已經了不起了。
大豆冷靜地說：“果然最後一題出問題。”，
其他同學也起鬨起來：第幾名？第幾名？第一名，第一名
大隻廣說：“第二名”
何辰有點生氣：“別鬧了，大隻廣。”
大隻廣委屈地說：“確實是第二名，第一名117分，第三名92分。”
何辰看着大隻廣，有點遲疑。拍了一下大豆：“走，下去看看。”
到了公告欄，何辰靠近一看確實：第一名117分，第二名115分，第三名92分。再看一下，口裏念到：“高二6班汪可雨？”
何辰疑惑地看着大豆：“汪可雨？有這樣的一個人嗎？”
大豆反看着何辰：“你不要這樣看着我啊，搞到我好像認識的樣子。”
大隻廣在後面一人一手拍了何辰和大豆腦袋挑逗：“我沒有說錯吧。”
兩個人轉過頭兇巴巴地看着大隻廣，大隻廣得意地說：“你們看來不多友善啊。”
何辰和大豆握住拳頭怪氣地說：“你怎麼會覺得我們不友善呢，兄弟嗎。”
大隻廣更加得意地說：“你們的眼神好像有點凶光。”
兩人回答：“很快就沒有凶光了，你會多一點淚光。”
大隻廣貶義叫停他們兩個：“和你們兩個木頭做兄弟真難受，其它班女同學都不認識兩個。”
兩個人又回答：“言下之意，你認識啦。”
大隻廣囂張道：“汪可雨，體育課上6班跑步最快的那個。”。說完轉身就跑。
大豆一邊說：“認識又怎樣，也要打。”一邊追着大隻廣去。
何辰停了下來：原來她叫做汪可雨。
三人回到課室里，何辰問大豆：“晚上還練習跑步嗎？”
大豆泄氣地說：“無心情，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大隻廣回答：“他不去，我會。”
何辰反問：“今天星期五啊。”
大隻廣恍然大悟：“是啊，那我沒有空了，今晚要去瀟洒。”
何辰又來勒住大豆的脖子：“你今晚去不去？”
大豆連忙說：“去、去、去”
星期五晚自習一如既往早點下課，今晚的月亮比上周更加皎潔，不用藉助路燈也能看見體育場的跑道。體育場上依舊沒有人，何辰催大豆早早就到體育場做熱身動作。
大豆一邊做一邊問：“今晚那麼早過來，幹什麼？”
何辰也扭動了幾下身體回答：“早點跑完，早點回家。”
大豆說：“明天星期六，又不急，我本來想晚一點下來，我還有一些、、、、、、”
大豆發現何辰一邊做熱身一邊東張西望問：“何辰、何辰你在看什麼？”
何辰回過神來：“沒有什麼，快點做熱身，今晚多跑兩圈，你說的明天星期六。”
大豆起跑了，何辰還在東張西望，尤其是看着課室那邊有無人走來。
大豆一圈下來，看到旁邊的何辰沒有給自己打氣喊道：“何辰，我在這裏。”
何辰轉過身來對大豆喊：“加油，加油，跑快點。”
大豆想：明明上周說要注意節奏，不能一開始就快跑的，搞不懂今天他幹嘛？
幾圈下來，大豆一直能看到何辰今晚神不守舍，乾脆喊道：“何辰，你也來跑兩圈。”
何辰張望了那麼久估算今晚她們不來了，也下去跑兩圈。
何辰一邊跑一邊拍着大豆屁股，還叮囑要注意節奏和呼吸。跑了一段距離發現用手拍不否過癮，索性脫了上衣扭成一股，拿衣服來抽。
大豆一邊被抽得嗷嗷叫，一邊求饒：“我都跑了幾圈了，你現在剛跑當然有氣力。”
“別費話，跑，今晚要跑到抽筋為止。”
又幾圈下來，何辰發現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從課室那邊走過來，何辰離開大豆跑向她們。
運動服女生招手，何辰跑了過去氣喘喘地問：“今天那麼晚才來啊？”
運動服女生疑惑地問：“7班班長，你在等我們？”
何辰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只是碰巧，問問而已。”
拿着檸檬茶的女生看見光着膀子的何辰，滿頭大汗，汗液從黝黑又強壯的身體上流濕了褲腰，褲腳一隻長一隻短束了一節。“嘿、嘿”笑了出來。
何辰不好意思地連忙彎下腰整理一下褲腳，隨帶用衣服遮擋上身。還不停地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跑步，以為今晚沒有人來，失禮了，失禮了。”
運動服女生假裝沒有看到，隨便動了兩下腳踝就跑走了。何辰和檸檬茶女生不約而同地往上次坐下來的草地走去。微風一陣陣吹來，何辰不自覺地放下擋在上身的衣服以感受微風帶來清涼以吹走身上的悶氣。檸檬茶女生斜眼看了一下，口含着吸管又笑了出來“嘿、嘿”
何辰又提起衣服擋住，再走了幾步，乾脆也不擋了。
跑道上的大豆和女生在一起跑，有時快有時慢，有時還能聽到有說話聲。
何辰和檸檬茶女生找了足球門框附近的位置，何辰一手把衣服搭到門框上，兩個人坐了下來，何辰刻意留了一點距離解釋：“剛跑完步，比較熱。這樣涼爽一點。”
檸檬茶女生沒有說話，何辰通過月光可以看到她的腳板一上一下地在動。還是穿着一條短褲，小腿動起來富有線條美。這時檸檬茶女生把手中的檸檬茶遞了過來：“你跑完步，喝不喝？”
何辰遲疑了一下說：“喝一口吧。”接過紙盒的檸檬茶，一手把上面的吸管拔出來，仰起頭來，一手往口裏擠了一口檸檬茶，然後把吸管茶插回去，遞迴給女生。
檸檬茶女生有點生氣地接回來，咕嚕咕嚕地往擠凹的紙盒裏吹氣。
何辰在想：是不是剛才那一口喝多了不高興？
何辰接著說：“你今晚不跑步？”
檸檬茶女生伸了伸穿拖鞋的腳，反問：“你是不是在等我？”
何辰有點緊張，頭上的汗水又冒了出來。
檸檬茶女生脫了一隻拖鞋的腳搭到何辰腳上，何辰沒有縮。
這時何辰又來抽神經了，一手撥開她的腳，站了起來說：“你叫做汪可雨是不是？”
檸檬茶女生被突然站起來的何辰嚇了一跳，示意他趕緊坐下來。
何辰又倔強起來：“你不回答，我就不坐下來。”
檸檬茶女生再招手示意他坐下來。
何辰還是站着：“你說，你是不是？”
檸檬茶女生點點頭。
何辰堅持站着說：“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檸檬茶女生難為情地說：“我叫汪可雨。”
何辰馬上坐了下來，伸手把她的腳搭回原來的位置上。心想：女生的腳好柔軟啊。
不過這次汪可雨一下子就把腳挪了回來。何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滿身大汗，自己以為明白了。
一會兒跑步的兩個人走了過來，打了招呼。
何辰介紹了自己和大豆，汪可雨也介紹了劉穎欣。
幾個人互相吹噓了一下物理競賽的情況，大豆坦然沒有想過有人會比自己高分，汪可雨講了自己的看法，劉穎欣自嘲着自己只有85分，何辰更嘆息自己沒有機會參加。
劉穎欣問起：“你為什麼叫大豆？”
何辰搶着回答：“讀書、競賽拿獎如反手觀掌，探囊取物、彎腰撿豆。故名為大豆。”
何辰和大豆做了一個他們才懂的手勢。
兩個女生愕然地看着，男生總有一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舉動。
這次聊天大家都很開心，互相鼓勵下周跑步考試要努力。還談起了下一個月的文娛比賽。
那些匆匆的歲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總令人那麼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