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豆陷入困境

語音提示:你有一個陌生電話來電.

何辰拿起手機看,顯示為香港地區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邊回復:”何辰,我是大豆,你這兩天方便嗎?過來一下香港,我發生了一點意外.”

何辰有點驚奇:”大豆,出事了?你不是回加拿大嗎?”

大豆:”電話不能講太久,待會發個信息有地址.你帶5萬元港幣過來找我.做兄弟在心中.”

何辰:”明白.”隨即電話那邊掛掉.

何辰思索良久,打電話給大隻廣:”大隻廣,借點港幣給我,”

大隻廣疑問:”你拿港幣幹什麼?和汪可雨去旅遊?”

何辰:”你拿過來再說.”

當天下午大隻廣找到何辰,何辰把接電話的經過複述一邊.

大隻廣:”會不會被騙?傳銷?”

何辰:”我查了一下電話,顯示的是香港警察局.”

大隻廣:”會不會是被抓腳雞,掃黃,掃賭,掃毒?”

何辰盯着大隻廣反問:”你說呢?”

大隻廣自語:”那又不像他的風格.”

何辰:”等一下我去出入境辦個通行證,明天過去.”

大隻廣:”我也去.”

何辰大量了一下大隻廣:”好吧.”

語音提示:你有一條新的消息.果然顯示的是香港警察局的地址..

何辰遞過去給大隻廣看.大隻廣感嘆到:”是出事了.”

大隻廣又問:”大豆不是說要5萬港幣嗎?你叫我帶2千給你是什麼意思?”

何辰:”香港出入境有現金管制要求,帶一些路上用就可以了,真要用到時在香港銀行取也可以.而且帶那麼多現金也不方便.”

何辰和大隻廣一同去了出入境辦理好通行證.明天按照消息的提示到達指定的地址.按照程序交了保釋金.接到面容憔悴的大豆,大家都相對無言.人生四大樂事之一”他鄉遇故知”.

大豆原名官子軒,在加拿大留學將畢業,在香港註冊有一個貿易公司,平常有些美國、加拿大、中國之間的貿易生意。這次經香港回加拿大途中被香港出入境拘留。

三人找了一個安靜一點的餐廳，一路上何辰和大隻廣都安慰着。

大隻廣問：“那麼突然，被拘留了？”

大豆說：“去年經過出入境時已經被拘留問話過一次，上次問完話就被放出來了，這次麻煩了要被起訴，所以被拘留到警察局交保釋金。”

何辰拍了拍大豆肩膀。大豆繼續：“這次香港警察告訴我，我在香港貿易公司的銀行賬戶發現有兩筆錢來源有問題，現在賬戶被凍結了。”

何辰：“什麼意思？”

大豆：“一筆是上一年的，一筆是上個月的，香港警察告訴我，有人報案說這兩筆錢是同一個公司被網絡黑客入侵轉入我賬戶內。”

何辰：“原因呢？”

大豆：“有個加拿大朋友問我能不能轉錢到我賬戶里，到時兌換成人民幣準備在中國這邊買些設備。”大豆喝了幾口水。

“我說可以，按照慣例要收3%的手續費。”

大隻廣說：“很正常”

大豆：“第一次轉入賬戶后，有一次我經過香港出入境被拘留問第一筆錢的情況時，我說是朋友轉過來，準備在中國買設備的。我有設備的訂單合同照片。香港出入境問我和那個朋友關係怎樣？我說不算很熟悉。”

何辰愣了一下問大豆：“拘留時你沒有請律師嗎？”

大豆說：“出入境那邊的警察也是這樣問我要不要請律師？我覺得把情況講清楚就可以，一次律師的費用就要5萬港幣，何況我也沒有參與網絡黑客的事情去騙錢。”

大隻廣：“是的沒有做過，怕什麼問，講清楚就可以了，陪問一下就給5萬律師，怎麼算都不合適。”

何辰低下頭沉思着，大豆繼續講：“這次準備回加拿大在過關時被拘留，然後送到剛才的警察局，一來就把我的電話沒收了要當呈堂證物，說第二筆錢是網絡黑客詐騙過來的人，還問我認不認罪？”

大隻廣：“那你有無認？”

大豆激動的說：“我當然說我不認罪，後面又轉到法庭，他們說一定要有律師在場，我就找了一個法律緩助處的律師過來。那個律師沒有問我具體的情況，只問我認不認罪，到時會在法庭上處理。”

大隻廣：“法庭上你也不說認罪？”何辰使了一個眼色別打岔。

大豆又說：“我沒有說我不認罪，我是連講話的機會也沒有，當時法官簡單講了一下案情和編號。那個律師站起來說不認罪。之後就沒有說過話了。”

大隻廣疑問：“法緩處的律師免費的？”

大豆：“想得美，2萬”

大隻廣差異：“說句不認罪就2萬。”

大隻廣又問：“他們以什麼罪來起訴你？”

大豆：“處理已知道或相信為代表從可公訴罪行的得益的財產罪”

大隻廣又問：“什麼鬼東西？”

何辰回答了一句：“俗稱洗黑錢。”

大豆點頭回應：“是的。”

大隻廣驚訝看着何辰：“可以啊，何辰不虧是學法學的。香港的法律也懂。”

何辰解釋到：“香港的法律和我們中國的法律體系有區別，大豆被公訴，不是由報案人起訴，是由香港律政司起訴的。”

大豆低下頭：“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懂。”

大隻廣問大豆：“接下來怎麼辦？”

大豆接著說：“本來交5萬港幣做保釋金沒有問題，不過幾天在香港花了些錢，銀行賬戶又被凍結了。所以沒有錢交保釋金，才給何辰打電話送過來。稍後家人會匯錢給我。”

大隻廣又問：“沒有賬戶，你怎樣收錢？”

何辰指了一下便利店，大豆說：“seveneleven便利店可以收錢”

吃了一些簡單的午餐后，大隻廣從背包里拿出一盒東西出來。

對大豆說：“你猜是什麼東西？”

大豆迷茫着看着。大隻廣解開謎底：“是老伯的千層糕，我用保冷的盒子裝好，是不是很有心呢？”

大豆拿了一塊吃了一口：“苦得要死，你是不是換了一家買？”大豆吐了出來。

大隻廣：“沒有啊，還是這樣的味道。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何辰吃了一口，感覺比上次好吃點還帶點微甜。

大隻廣對大豆說：“接下來怎麼辦？”

大豆說：“打官司咯，我沒有做過我就不認罪。”

這時何辰嚴肅了表情對大豆說：“你認罪吧”

大隻廣被聽到的話嚇壞了：“何辰，你說什麼？叫大豆認罪？”

何辰整理一下思路說：“香港對於洗黑錢的打擊是很嚴厲的，這裏有太多的歷史背景和環境因素，香港是國際金融服務站，對於這類的行為必須是有一例處理一例。從客觀事實上你在洗黑錢的過程中得益了。”

大豆疑問：“你指的是3%的手續費。”

何辰點頭回應。大隻廣說：“不過大豆沒有參與網絡黑客的詐騙，只是幫朋友代收錢買設備。”大豆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何辰。

何辰又說：“是的，沒有參與詐騙，如果有參與詐騙，第一次在出入境就被拘留放不出來了。問題出在第一問話時，你沒有請律師在場。”

大隻廣又問：“剛才大豆說在法庭上律師回應一句不認罪就2萬，如果陪問話至少4,5萬？”

大豆回應一句：“8萬。”大隻廣沉默了。

何辰：“問題的關鍵不是律師在場回答什麼問題，而是律師會告訴你那些是關鍵問題。”

大豆問：“這話怎麼說？”

何辰：“洗黑錢的重點是，錢的來歷有問題。還有是你在知道這個錢是有問題的前提下能得益。”

大豆說：“我一直都不知道這個錢有問題。”

何辰接著說：“正如我剛才所說的你得益了3%的手續費，還有一個致命問題是你對香港那邊說你和你的朋友不熟悉。”

大隻廣問：“和朋友不是很熟悉這樣回答有什麼問題?”

大豆點頭附和：“實際上一般的朋友，不是太熟悉”

何辰：“這是致命問題，你不熟悉你又和他轉錢，那不是為了利益，還有什麼可以解釋？客觀意思現在香港這邊沒有證據證明你知不知道這些錢有無問題？現在客觀事實是有人報案說這些錢是被黑客詐騙，你又操作了而且還得益了。”

何辰停了一下又說：“現在香港這邊是有理由相信你知道這些錢是有問題的。如果你是代父母、兄弟姐妹、兄弟親戚收錢是沒有問題，因為主觀上你不會存在任何懷疑他們的錢來歷是有問題，他們也不會存在欺騙。如果你存在懷疑，你就不會操作。比如說：你媽媽要求轉錢。”

大隻廣插話：“有理由相信又不是有證據證明。”

何辰瞟了一眼大隻廣：“正因為有理由相信是一個前提，無實質證據才讓大豆有保釋和打官司的機會，現在明白嗎？”

大豆深吸了一口氣：“何辰，你覺得打官司贏的機會不大？”

何辰：“理性一點是9成輸，1成機會贏。或者贏的機會更低。”

大豆想了一想：“我還是想試試，萬一贏了呢？”

三人沉默了。

離開餐廳后，大豆問了何辰關於汪可雨的事情。何辰簡單講了一些和汪可雨的情況，先這樣子保持着關係用時間換空間吧。

兩天後何辰和大隻廣離開香港，一路上何辰想着兄弟大豆的情況不容樂觀，想着摯愛汪可雨的點點滴滴。

正想問一句：情為何物？令人那麼的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