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慈父教女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原慢慢回復了意識，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一圈圈圓柱形的木條編成的jīng致鳥籠。透過鳥籠向外看去，是一件古sè古香的廳堂。傢具都是由上好的紅木製成，經過時間的洗鍊，紅木上的包漿讓它顯得如玉一般的溫潤。
桌上有瓷器，瓷器的外壁繪着jīng美細緻的花紋。而最令楚原擔心的烏鴉媽媽，正躺在一旁的另一個鳥籠里，胸口微微的起伏着，身上裹了一圈白布，很明顯接受過治療。楚原緩了口氣，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裏。
確定烏鴉媽媽沒事之後，楚原又打量起四周來。鳥籠被放在廳堂zhongyang的圓桌上，一位身着湖綠sè長裙的小女孩正坐在桌旁饒有興緻的看着楚原。
小女孩看上去七八歲的樣子，非常的漂亮。五官jīng致得想瓷娃娃一般，大大的眼睛如同黑水晶，白皙的臉龐略帶一點嬰兒肥，頭上用彩繩扎着一個羊角辮，活脫脫一個小仙女。
“爹爹，爹爹，你快來看，這隻鳥兒醒了。”
小女孩見到楚原睜開眼睛打量四周，趕緊朝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着她的爹爹。
不一會的功夫，小女孩便領着之前楚原見過的那位中年人進到廳堂里來。
中年人一身青衫，年紀大約三十齣頭的樣子，下巴上續了點鬍鬚。身材修長，面目清秀，一副古代文人仕子的樣子。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中年人非常敏感。楚原在打量他的時候，他好像擦覺到什麼一樣，目光一轉，正對上楚原的雙眼。他的眼光如同黑夜一般的深邃，有一種令人迷失的感覺。如若不是楚原的靈魂強度還算尚可，絕對會沉迷在這雙眼睛裏。
關鍵時刻楚原腦袋一偏，避開了中年人的目光。
“呵呵，真是有趣的鳥兒！”中年人微微一笑，莫名其妙的感嘆了一句。
“該死的，這是什麼能力？”差點陷進去的楚原心中暗罵，這個中年人讓他想起在地球的時候看過的一本書《大唐雙龍傳》書中yīn葵派的鎮派寶典《天魔**》使用時的情形和眼前的中年人相差無幾。難道這是一位練武練到了jīng神意念層次上的武者？
中年人也不理會暗自驚訝的楚原，伸手一指烏鴉媽媽，向立於一旁的女孩問道：“鶯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救這一隻鳥兒嗎？”
“因為鳥兒受傷了，很可憐！”名叫鶯兒的小女孩看了看籠子中的烏鴉媽媽，起了惻隱之心。
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對，爹爹是因為它才救了這隻鳥兒的”中年人的目光望向楚原。
“可是爹爹，這是為什麼呢？受傷的小鳥不是更可憐一些嗎？”鶯兒有些不解。
“受傷的確值得同情，但是大自然中弱肉強食，就算是被其他獵食者吃掉也是正常，更別說受傷了。如若是一隻受傷的鳥兒單獨飛到我們家院子裏，爹爹便會讓阿花把它吃掉！”看得出來中年人很是溺愛小女孩，不管小女孩有什麼問題他都會耐心的回答。
“呀！阿花！阿花最討厭了。”提起阿花，鶯兒臉上有些不岔。幾天前，這隻名為阿花的貓咪把她最喜愛的兩隻小金魚偷吃掉了。
“之所以救這隻受傷的鳥兒，是因為“孝道”這隻沒受傷的鳥兒是這隻受傷的鳥兒的孩子。”中年人指着楚原向小女孩示意道。
卻不知為何，中年人明顯知道楚原和烏鴉媽媽的關係。
“孩子！是這樣的啊。”鶯兒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
“鶯兒，你要記住，百善孝為先！即便只是動物，只要有這份孝心，就值得我們去尊敬。”中年人循循善誘，教導着自己的女兒。
“嗯嗯！鶯兒也要像這隻小鳥一樣，孝順爹爹和媽媽。”鶯兒nai聲nai氣的表達自己的決心。
“嗯，這才是爹爹的好女兒。哈哈！”聽到鶯兒懂事的話，中年人喜不自勝。笑着將鶯兒抱了起來，親了親鶯兒的額頭。
看着眼前這一幅溫馨的畫面，楚原眼睛有些濕潤了。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幸福過呢！
楚原走到鳥籠的小門邊上，伸出爪子抓住門框，將小門抬到頭頂，接着便鑽出了鳥籠。其實鳥籠之所以可以關住鳥兒，主要是因為鳥兒的認知不夠，思維和人類的有很大的差別。但是只要懂的話，基本上所有的鳥兒都可以自己打開籠子。
“爹爹，你快看，鳥兒從籠子裏出來了！”鶯兒是面對桌子的，所以楚原出籠的過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咦!”中年人放下女兒，轉過身來看着站在桌上的楚原，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楚原展開雙翅，環抱於胸前，朝着中年人點了三下頭，接着便煽動翅膀飛走了。
“這是......作揖！這鳥兒難道開了靈智？”楚原這下可真正的震到了中年人，救母，觀察中年人，開籠子等行為都可以理解為動物的靈xìng。但是作揖已經涉及到禮節的問題，非開靈智不能解釋。
“呀！爹爹，這鳥兒真好玩，還會學爹爹你作揖呢！”在鶯兒的印象中，只有爹爹接見他的書生朋友的時候才會使用這種禮節。
“這隻烏鴉，不簡單吶！”中年人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叫明楚原的身份。畢竟烏鴉不是什麼吉祥之物，之前順着女兒叫成小鳥也沒什麼。但現在看來，這是一隻不得了的烏鴉啊！
“烏鴉？爹爹，這就是烏鴉嗎？可是我聽說烏鴉都是又丑，又臟，又凶的東西啊！小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是烏鴉呢！”小黑是鶯兒給楚原這隻剛見面的烏鴉取的名字，鶯兒嘟着小嘴，覺得父親污衊了小黑。
中年人聽到女兒的話，哭笑不得。卻沒有立刻反駁女兒，而是柔聲問道：“鶯兒，你見過烏鴉嗎？”
“沒有，不過鶯兒聽過好多故事。故事裏面的烏鴉都是壞蛋！”鶯兒據理力爭。
“可是爹爹我見過烏鴉，烏鴉的樣子和剛才飛走的小黑一樣，和籠子裏小黑的媽媽也一樣。只是沒有小黑這樣聰明罷了。鶯兒，你千萬要記住，自己沒有親眼看見過的東西就不要妄加評論。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中年人一指躺在另外一隻籠子裏的烏鴉媽媽，對鶯兒說教。
“是的爹爹，鶯兒知道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鶯兒一臉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