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現場勘察

孟江南走進浴室，關上門，浴室的門用毛玻璃隔開，他問:“你能看到我的人嗎?”

“看不見。”

“把燈打開。”

孟江南從外面打開浴室的燈后，只見孟江南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毛玻璃上。她說，“我能看見，但不是很清楚。″

“不過我在裏面我們能看見你。”孟江南走出來，指着衛生間的門，說：“窗戶是朝東的，裏面的太陽光線很足，你的人影也能清楚地映在窗戶上面。”

"那我的推理應該不錯了。″奚湘玉說。

孟江南認真地說:“推理是沒有對和錯的，只有合理與不合理。”

"哎呀，我發現你這個人一點也不會夸人。″

孟江南笑了笑，不置可否，轉身又去檢查那具男屍，他掰開死者的眼皮，捏捏他的肌肉，又活動了一下他的手臂,得出研究結論：“屍體已經僵硬了，手指關節活動也僵硬了。今天的氣溫是10到15度，據此可以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十二點之間左右,誤差在兩小時以內。”

奚湘玉看着孟江南像個怪物，孟江南說：“這些都是基礎知識，買一本法醫學書就可以學了。”

“我無話可說！”

孟江南強忍住笑容，盯着男屍說:“不，只有兩具女屍穿着休閑衣服，這個男人怎麼穿正裝的?”

“也許是剛值完夜班回來的。″奚湘玉猜測道。

孟江南搖搖頭，“但他自己腳上穿着拖鞋，據觀察，雖然他身着正裝，但這家子的習慣是在家肯定是要換休閑裝的。″

奚湘玉呻吟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

說：“我知道！他小便了！換衣服前先去洗手間了。″

孟江南搖搖頭，“你這個不講道理的，叫瞎猜!”！

奚湘玉嘴角上揚，道:“你也太雙標了，為什麼我的不叫推理？"

“推理是要把自己所觀察到的所有線索圓進來，剛剛你說的也只能算是一個假設，得研究假設問題之後才能去驗證，經過分析驗證后，得出的結果才能算是推理。湘玉，你過來看。”孟江南蹲下來將屍體翻到側面，奚湘玉一臉茫然：“叫我看什麼？”

“他並沒有大小便失禁，如果他真的急着尿尿，後腦勺受到重擊時，伸肌會失去克制，會導致尿在褲子上，但死者的褲子很乾凈……″

說到這裏，孟江南突然站了起來，走進衛生間，掀開馬桶蓋，一股尿騷味飄了出來，孟江南猶如發現寶貝一樣大聲說道:“馬桶里沒有沖走尿，死者死在馬桶里過!”

奚湘玉不明白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一臉不解地看着他。孟江南苦笑着說，“我推翻了你先前的假設，你說兇手躺在浴室里。死者怎麼可能在有人埋伏的情況下上完廁所？″

奚湘玉想了想，確定是這樣的，但好像又有線索了，她說：“不對，這泡尿不一定是死者的，或許是兇手的呢，萬一是他行兇前憋不住，又怕沖水會驚到屋裏的人才沒沖水的呢？″

“你也學會了自己思考，很好，這泡尿是誰的，測試后就知道了，記得告訴我結果。″

奚湘玉抓了抓臉:“我不明白，三個人死在這裏，現場一團糟，你甚至都沒看兇器，你卻在這裏研究尿液，這有那麼重要嗎?”

“奚大小姐，每個細節都至關重要，在一個案件中，每一件異常的事情都要徹查，這往往是破案的關鍵。″

“這話是誰說的？”

“我自己總結的。″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刑警。”

孟江南並不慌張，說：“我平時看的都是tvb的刑偵劇，對自己的思考進行總結一下，好不好？”

“鬼才相信!”奚湘玉喃喃自語。

孟江南再次強調，“我認為這個人的身體有很多疑點。法醫來了，一定要叫他們仔細考察這一塊。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從樓下傳來。

“他們來了，我們抓緊時間觀察。”孟江南立即從衛生間裏出來。他趕緊走到客廳里那個女人的屍體旁，用同樣的方法檢查了屍體，說：“死亡的時間大約是十二點，膝蓋和肘部都有擦傷和瘀傷，好像她摔倒在自己身上一樣。他前額的右側還有一塊。另外，手上還有一個抵抗的傷口，兇手應該留下痕迹。”

孟江南說得很快，奚湘玉拿着一個小筆記本只能記得一個大概。

看完之後，孟江南再次進卧室，檢查了老人的屍體，說:“死亡時間是一樣的，她的身上幾乎沒有抵抗的跡象。她似乎是在完全昏睡的狀態下被殺的。不知道她被殺的時候喊了沒，做個隔音測試，你到屋外去！″

奚湘玉聽后立即退到屋外。

孟江南在屋裏說："你能聽清我說話嗎？”

“能！”

奚湘玉進了屋子，孟江南說：“木門，隔音效果似乎不好，老人死時可能已經發出聲音，可能已經震撼了外面的人...。″他摸着下巴，拿起兇器看看。“廚房架子上的碎肉機不見了，應該是邊緣稍微捲曲的那個。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兇手將刀反覆切割多次，使木把手裂開了，把手上還有血跡！“

孟江南似乎沉侵在了這偵查中了，奚湘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如此經驗豐富的人，她打死也不相信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機。

他嗅了嗅死者的嘴，說:"死者死前吃了點東西，好像是甜食。就在剛才，另一個寢室放了一碗中藥，而且中藥不是很苦的，我還看到廚房裏有一口大鍋。經過取樣分析，裏面可能有安眠藥...奇怪，這是兇手乾的嗎？是有預謀的嗎？″

“是誰？”一聲厲喝從客廳空間傳來，奚湘玉正聽得起勁，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回首一看，隊長江城帶了幾個警察進來，他們以為有嫌疑人，手裏拿着槍。

等看清楚兩個人之後，江城的眉頭皺了起來:“又是你!?”

孟江南站起身笑了笑，“江隊，別來無恙啊。″

“誰允許你大搖大擺地闖進命案現場的？你知道你的行為方式會給警方偵破工作帶來影響有多大嗎？還有你湘玉，你作為一名刑警，第一時間不保護案發現在，怎麼帶個不相關的人來了？”

面對江城的叫喊聲，奚湘玉幾乎嚇得淚流滿面，反覆無常地說：“我們擔心裏面有人，所以我們進來看看。″

孟江南指着自己的手套說:“江隊，你別激動，我戴着手套呢！”

"我不敢相信你有手套！？″

"不，我從廚房拿的。″

“什麼！？”江城的音量急劇上升八度，"你從謀殺現場拿走東西，你知道你的行為...″

“知道！”孟江南連聲說，“我知道我們錯了，希望江隊這次能把這一個案子破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破案了，江隊長我先走了哦！″隨後孟江南在江城的眩光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