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館長姓張,囂張的張
館長不是凡人啊,同事們都說。就看這個長相,個頭,再看這皮膚,再看看這牙口。要啥沒啥,偌大的水族館卻全都歸他管。
見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甩手掌柜,賬本都不看一眼。最大的愛好啊,就是抱着個82年的收音機,聽相聲。好傢夥,聽的個起勁,有時候聽的上頭了,也自己跟着說上一段。
水族館裏流傳着剛哥的午夜凶鈴版本,在各個大爺大媽的嘴裏,越傳越傳玄乎。
有一天,後勤部的李四兒晚上鬧肚子,半夜去廁所的時候啊,經過館長的門口。你猜怎麼著?館長竟然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臉上的表情也跟川劇變臉一樣,年輕到衰老,男子到女子變來變去。聲音也一會兒妖媚一會兒粗獷,更是隱隱約約的傳來獸吼一樣的砰砰聲。
“放我出去……嗚嗚嗚,我要出去……我要死了……啊……”李四兒學的活靈活現,吐着舌頭,伸出雙手做掐人窒息裝狀,一副鬼上身的樣子,逗得豆芽妹一陣亂笑。
“是啊,是啊,館長晝伏夜出,黑眼圈好重,聽家裏老人說,眼圈黑是被鬼吸了陽氣,陰氣重,陽氣輕,自然更加討厭太陽。直到走路踮腳,舌頭僵硬,晚上就會起來,去月亮底下曬月亮,這叫做養陰氣,吸月華。我們家那個老頭子就是臨死的時候,半夜老爬出去,曬月亮。叫他,還充耳不聞,走路僵硬,那個黑眼圈啊……不到一個月人就走了……”
不得不說,這水族館還沒倒閉,館長果然是個人物。就這些個員工,八卦的八卦翹班的翹班,水箱裏的動物們沒被餓死就謝天謝地了。吳天也真的好奇,這麼大個水族館,這麼些個家什兒,他前些個年頭,怎麼撲棱起來的。館長不會是被富婆保養了吧!
海里的,湖裏的,河裏的,江里的,跟水能沾上邊的,這水族館應有盡有。琳琳總總的不得個三五千萬?
雖然水族館從外邊看規模不大,可是進來以後卻別有洞天。
上班這麼些天,除了翹班回家,翹班出去買地瓜,翹班打遊戲,翹班出去買奶茶。
嗯,好像確實不是很對也沒人找他,也不扣工資。
天吶,自己太幸福了,這個班上的來去自如,老闆都不記得還有自己這號員工吧!
吳天一直以為館長姓郭,知道那天和苟哥在一起吃飯,才知道,原來館長姓張,囂張的張。
吳天可是佛法資深愛好者,那上千次的佛光普照加特林已經把整個臨海市煉化為一件佛寶,在佛氣如此濃郁的地方,吳天隨時化為佛陀,整個臨海市都是他的佛法領域。
不知道為什麼,吳天盯着水族館的發了半天呆,為什麼這頭海豹長得這麼帥。這硬朗的側臉,海豹裏邊的彥祖,公雞中的戰鬥機,現在動物界也開始內卷了么!也得日靠顏值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吳天看着眼前的海豹,又想到了九尾狐和敖烈。敖烈被人下黑手敲悶棍,從龍宮出現在水族館。那麼,是不是說,這琳琳總總得動物們也有可能是妖物被封印,或者說鎮壓在水族館裏?
吳天的雙眼變成了赤紅里透着金色,火眼金睛,仔仔細細的挨個打量着水箱裏的魚們。可能是這眼神太不友好了,目光所到之處,魚群退散,像炸鍋了一樣。
當然,也有一隻魚,大嘴唇厚厚的,眼鏡大大的,盯着自己,就只是憨憨的笑,也不順着水流遊動。哪怕吳天狠狠一瞪眼,這魚還看上癮了,攆都攆不走。
凌晨,水族館,二樓忘憂居。
館長領着一眾小孩子聽相聲。午夜,仔細看去,五六個扎着羊角辮的白臉紅唇的少年,目光獃滯沒有身材彩的盯着收音機,笑的確實有些滲人。時不時,冷的發青的臉上,還發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世人都愛干“拖清白人下水,勸婊子從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失足成千古恨”。張剛就給鬼娃娃聽相聲說相聲給鬼聽,嘖嘖,幾個羊角辮整齊的排成一排聽的還挺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