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見詭事
這樣一鬧,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
這幾個人渣被張宗昌當了槍使,我也沒有繼續為難他們,讓他們趕緊滾蛋。
我本來是打算直接去找張宗昌的,後來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是張宗旺的親兄弟,而且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如果我因為一時怒氣把他怎麼樣了,張宗旺那裏也不好交代,再說張倩回去一定會給他爸爸說起這事,還是讓張宗旺自己去處理吧,這是他的家事。
我也是一念之間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沒想到引來更大的麻煩,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話說此間事了,我送張倩回家。
張倩一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和她以往的性格判若兩人。
她不說,我也不問。
直到快到家了,她才紅着臉說出了一句話。
“葉風,剛才你說我是你……女朋友,你是當真的嗎?”
我一頭霧水。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我女朋友?”
“就在剛剛,你跟那個刀疤臉說話的時候,你說他打了飯店的服務員,還……還調戲你的女朋友!”
張倩臉紅到了脖子根,一副扭捏的小女人姿態,竟然讓我一時失了神。
我剛才說了嗎?好像是說了。
我趕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女朋友就是女的……朋友嘛,你不要誤會啊。”
張倩聽完微微有些失望,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然後又說道。
“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謝謝你,二叔的事我會告訴我爸爸的,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我就不去了,那個,你以後盡量少出門,如果實在想出去,就叫上我,我陪你!”
我怕她誤會,又加了一句。
“我怕你一個人出去有危險。”
我去,加了這一句是不是更容易誤會,我一腦袋黑線,真是越描越黑。
張倩聽到我的話,失望的表情瞬間消失了,她往我面前湊了湊,貼近我的臉。
我手腳一僵,瞬間又臉紅了。
她貼近我的耳邊,說了一句。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我陪我的!”
望着張倩的背影,我長出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要親我呢,幸好沒有。
平復了一下心情,慢悠悠的回到酒店。
兩天之後,張倩給我送來了江城大學的入學通知書。
我拿着通知書愛不釋手,江城大學,我夢寐以求的地方,多少人想進都進不去。
有錢就是好,張宗旺硬生生把我這樣一個學渣送進了江城大學。
入學那天,張倩早早的來酒店喊我,她一身學生裝,跟以往的大小姐裝扮截然不同,更顯得乖巧,可愛。
江城大學地處江城近郊,是有名的重點大學,學校大門氣勢恢宏,校園裏一塵不染,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整潔漂亮的教學樓巍峨挺拔,處處透漏着這所大學的高貴和優越。
來報名入學的新生絡繹不絕,人山人海,好不熱鬧,學校安排了專門的接待處和志願者,我和張倩一起來到學校,在志願者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系和班級。
我和張倩都是中文系,而且還是一個班,看來是張宗旺有意安排的,這樣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我分的宿舍是二樓,十七號宿舍。
宿舍四張床位都空着,看來他們都還沒到,我把張倩給我準備好的被褥放到靠近窗戶的床上,準備整理一下。
在我整理的時候,其他三人也是陸陸續續的到了,這三個人看起來年齡跟我相差不大。
其中一個叫唐仁,不愛說話,到了宿舍就整理自己的東西,也不主動打招呼。
重點是他身上有道氣,很純正,想來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要找機會結交一下。
另外兩個分別叫胡文慶,胡文朋,雙胞胎兄弟。
這倆兄弟但是很熱情,話也多,從進來開始就沒停,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
我剛收拾好床鋪,電話響了。
是謝德林。
他說有活了,去酒店找我沒找到,我說我在江城大學,讓他打車過來,他說沒錢,我只好讓他在酒店等我,我打車過去。
這老頭這麼快就有活了,看來確實有一定的基礎,不過他總在我年前裝窮讓我很不爽,大錢沒有,打車錢不會沒有吧,他現在是能省就省,只管接活,然後我就得跟着他跑,這叫什麼事。
見面以後,他跟我說了事情原委。
今天有一對老夫妻找到謝德林,說他們女兒半年前掉河裏淹死了,老夫妻就這一個女兒,老年喪女,自然是悲痛萬分。
沒成家的閨女死了,不能停靈太久,匆匆料理了後事,不過心裏的痛至今都無法平復。
奇怪的是老兩口最近老是夢到女兒,披頭散髮的跪在床前,說自己死的冤枉,也放心不下父母,不甘心投胎轉世,要報仇雪恨。
要是偶爾一次也無可厚非,可是幾乎每天都做同樣的夢,而且老兩口做得夢還是一樣的。
老兩口一合計,得找個先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到算命一條街找到了謝德林。
謝德林聽完一拍板,立馬接了下來,然後就屁顛屁顛的過來找我。
我斜眼瞪着謝德林。
“老頭,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以前都是看相算命的,這鬼靈精怪的事你怎麼也接啊?”
謝德林嘿嘿一笑。
“葉兄弟,您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要是我這活我肯定接不了,但是您不一樣,這種事對您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行了,你也別拍馬屁了,一起去他們家裏看看吧!”
謝德林當即帶我去了老夫妻的家。
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屋裏陰氣很重。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推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默念口訣,開了天眼,在屋裏環視一圈,並未發現什麼。
老夫妻給我說了一遍大概經過,和謝德林告訴我的大同小異。
不過這次老夫妻說出了一個讓我意外的地方,江城大學,他們女兒生前是江城大學的學生,出事的時候馬上就該畢業了,她的名字叫楚紅。
他們家裏除了陰氣以外再無其他發現,一時不知從何下手,我給他們留下一道符籙,告訴他們貼在正門,剩下的事我會處理。
這道符籙並不會傷害楚紅,只是會在她出現時提醒我,到時候我再過來。
既然楚紅說自己冤枉,那麼也只有等見到她,才能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和謝德林分別的時候,我給了他一粒丹藥,這是我抽時間煉製出來的,我告訴他,這葯能讓他兒子提前醒過來。
謝德林自然感激萬分,拿了葯千恩萬謝的走了。
我沒去酒店,直接回到學校宿舍,因為第二天要開軍訓會,我得回去早點休息。
第二天我剛洗漱完畢,電話又響了。
我接了電話,是張宗旺。
他說有人要見我,看來軍訓會是去不了了,因為要見我的人是江城大學的校長,譚萬林。
我心裏很是納悶,我才來學校第一天,校長找我幹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張宗旺讓我進江城大學的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不是要反悔吧?
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見了張宗旺,他才告訴我事情原委。
我能進江城大學,的確是張宗旺通過譚萬林辦的,後來他們在一起吃飯,張宗旺偶然說起了我救他一命的事,有沒有添油加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當時張宗旺是昏迷的,這一切都是張倩告訴他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譚萬林聽了張宗旺的話,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跟張宗旺說了一件離奇恐怖的事情。
譚萬林前段時間帶孫子去江城大學玩,可自從孫子江城大學回家后就開始變的不正常了。
剛開始只是晚上不睡覺,大吵大鬧,全家人都被鬧得徹夜難眠,再後來就開始夢遊,大半夜閉着眼睛在各個房間亂走,這可把全家人嚇壞了,可是到白天又一切又都恢復正常,問他什麼也不記得,到醫院檢查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才讓譚萬林真正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一天晚上,他一覺醒來,孫子不見了,本來以為又夢遊了,可是找遍各個房間,就是不見孫子的蹤影。
後來發現家裏的大門是開着的,全家人就分頭出去找。
最後譚萬林在一條河邊發現了孫子,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河邊發獃。
譚萬林走到跟前,也不敢叫醒孫子,他聽說夢遊的人忽然被叫醒會被嚇到。
於是他上前拉着孫子的手準備帶他回家。
可是忽然一股力道傳來,差點把譚萬林拉到河裏,那股力量絕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有的。
譚萬林回頭看去,只見孫子猛地睜開眼睛,竟然沒有瞳孔,全是眼白,並且嘴裏還發出咯咯的笑聲,同時那股力量還在拖着他繼續往河裏走。
就在這時,譚萬林的兒子趕了過來,兩人合力才將孫子從河裏拽了回來。
這件事過後,譚萬林也沒敢跟家人說,只是每晚都會把房門反鎖,他怕孫子出去,再遇到那可怕的一幕。
我聽明白了,譚萬林想見我,是想讓我去幫他解決這件事,他剛幫我進了江城大學,看來這個忙我是非幫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