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召集村民
“外婆”姜蜜乖巧的叫了一聲。
她對外婆很是有好感,為人性格,憨厚純良;對母親尤為疼愛。
上輩子,因為自己一時過錯,害了一家人;連帶着外公外婆家,也有被波及到。
只因一女婿家,被滿門抄斬,從此在眾人眼中抬不起頭,被人指指點點。
一想到這,姜蜜鼻頭一酸淚水,強忍着淚水,強顏歡笑道:“外婆,您也坐一會兒,整日忙忙碌碌,可莫要虧待自己。”
上輩子正是因為外婆,操心這操心那;導致心氣鬱結,從而落下病根,後半輩子都躺在床上度過。
“誒!我這忙碌慣了,一時之間也閑不下來。”祝奶奶喜不勝收,這小臉白白嫩嫩的,一看就好養活,有福氣,越看越喜愛。
祝奶奶把姜蜜招呼進屋,倒了一杯涼茶。
“謝謝外婆。”姜蜜接過涼茶,餘光瞥向院子,除了祝奶奶之外,家裏倒是寂靜的很。
祝奶奶心思細膩,只需一眼便看出姜蜜在疑惑什麼,解釋說道:“這個點,你表哥上鎮上做臨工去了,至於你表嫂,正在打理荒地呢。”
“外婆,我這次來是想找外公商量一些事宜。”
解決紅薯地的事刻不容緩,實在是擔當不起。
“你外公在後院做雞籠呢,我去幫你把他叫出來。”祝奶奶起身往後院走。
“蜜糖。”
很快耳邊便傳來祝前程的聲音,姜蜜趕忙從座位站起,直奔主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和祝前程描述清楚。
“什麼?”祝前程一聽,瞳孔微縮,頓時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你是說,有人蓄意想毀了這莊稼?”
要知道,如今他就指望着這百畝紅薯地讓村子發揚光大;沒曾想,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
姜蜜點頭應着:“我懷疑有人在紅薯地下藥,這都是好幾天的事兒了,實在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想過來請外公您幫幫忙。”
這件事只能外公出馬。
身為一村之長,有一定的號召力。
而他們不過是剛搬遷過來安家落戶的新村民,所以說有外公這層關係;但卻沒有那個能力,召集村民,更別說在這偌大的村子裏就出兇手。
祝前程若有所思的摸着鬍子,正當二人一籌莫展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
“爺爺,我今日裝了一大桶泥鰍回來,今日若不是張大爺搗亂,我還可以抓更多。”
兩人聞聲望去,一個渾身是泥髒兮兮的小娃娃,手裏還提着一個小木桶,一眼就可以看到,在木桶里掙扎的幾十條泥鰍還有一條黃鱔。
祝前程頓時黑臉,罵罵咧咧訓斥道:“你又去哪鬼混去了?弄得渾身髒兮兮的,這是你姜蜜姐姐。”
“姜蜜姐好!”小娃娃咧嘴一笑,臉上的干泥,因動作幅度過大,寸寸裂開,可愛的緊。
“這是你大舅最小的兒子,叫祝昭。”祝前程分別為兩人介紹,看着渾身髒兮兮的孫子,恨鐵不成鋼道:“還不趕緊把身上的那些泥垢清洗乾淨?”
小祝昭小嘴一嘟,嫻熟的打來一盆水,清洗臉上的泥。
而姜蜜和祝前程正謀划如何揪出兇手,小祝昭側耳傾聽,不吵不鬧。
當聽到這幾日總有人鬼鬼祟祟下藥時,耳朵忽然一動,插嘴說道:“這幾天晚上我在門口尿尿,總能看到楊大爺提着一個小麻袋,鬼鬼祟祟的從我們家門前經過,渾身髒兮兮的。”
祝前程臉一黑,板着一張臉:“不可胡說八道,我從小便教導你不要亂說話,禍從口出。”
再怎麼懷疑,他也不會懷疑到楊大爺身上。
楊大爺為人忠厚老實,踏實肯干;只可惜,天遂人願,家破人亡,妻子在十年前就病逝,兩人膝下無子,自然而然就成了孤寡老人。
被這麼一訓斥,祝昭一臉委屈,癟着小嘴控訴道:“我實話實說,楊大爺每次都挑着我尿尿的點從我們家門前經過。”
姜蜜在紅陽村呆了好些天,也知曉楊大爺的為人;但是看着小祝昭的表情,也不像說謊。
“外公,昭昭不像是在說謊。”
有人幫襯,祝昭眼睛一亮,將事情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出來。
兩人半信半疑,總歸不能相信祝昭的一面之詞,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
於是乎,兩人商議召集全村的人。
祝前程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小時便全召集了過來。
紅陽村村口。
不少漢子都光着膀子,婦女則拿着蒲扇不斷的扇風。
“這大熱天的叫我們聚在這來幹嘛呀?我們手頭上還有不少的農活要干呢。”
“就是就是。”
……
還有不少的村民發著牢騷抱怨。
祝前程輕咳一聲,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情況是這樣的,姜家所種植的百畝紅薯,被人投毒,是誰幹的識趣點站出來,要是我把你給揪出來,我可是一點面子都不會給的。”祝前程目光掃過眾人,滿眼冷意。
此話一出,村民們議論紛紛。
“村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種植紅薯,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會眼紅,投毒呢?”
“就是啊,村長該不會是你搞錯了吧,說不定是青雲村的人懷恨在心,刻意嫁禍給我們。”
……
所以說他們並不看好這所謂的紅薯,但他們紅陽村向來團結,絕不會幹這種缺德的事兒。
“再給一次機會,要是再不站出來,我就親自揪你出來了。”祝前程並沒有理會村民們說的話,反倒是振振有詞的再次出言警告。
祝前程的表情,頓時讓村民們意識到這件事真的很嚴重。
他性格素來和善,只有在對待某些事時,才會嚴肅。
場面十分寂靜。
祝前程嘆了口氣,楊大爺的表現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
“楊大爺,姜家和你無冤無仇,您為什麼屢次三番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去紅薯地投毒?”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此事竟和楊大爺有關聯。
眾人的視線落在一個身子佝僂,頭髮發白的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