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師徒翻臉
殺死男人後,婦女並沒有立刻處理屍體,她找到一個小販,賣了大量的餃子皮。
回到那個勉強算是家的家中,她用刀將男人身上的肉割下。
十分鐘后,婦女憑藉著自己嫻熟的刀法,將男人身上的肉全部與骨頭分離,此時地上只留下一具表面還沾着血絲肉絲的白骨,放置在最高處的,是頭骨。
她將男人的肉擺在砧板上,用刀開始剁肉,直到這些肉被剁成碎肉。
然後,她將碎肉包進餃子皮里,做出幾百個人肉餃子。
(咱也沒有包過,具體能包多少個咱也不知道)
在這之後,她仍舊不停下,她用刀將男人的骨頭分成幾段,分批放進石磨中碾為骨粉。
將全部骨頭磨成骨粉后,她又拿出一個麵糰,將骨粉倒入麵糰中,開始和面,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將混雜着骨粉的麵糰全部製造成烙餅。
……
晚上,她趁着夜深人靜,帶着自己縫好的那張人皮來到男人的老家,男人父親走得早,只有一位年邁的老母獨守空房,而且,這位老婦人,心臟還有問題,受不得驚嚇。
她進入老婦人的院子中,將男人的皮晾在她的晒衣服的杆子上面,做好這一切之後,她便離開了,沒有任何人看見。
第二天一早,老婦人起床,拉開窗帘一看便看見了自己兒子的皮被晾在院子中,心臟本就不好的她當場暈了過去,但猶豫沒有被人及時發現,就這麼死了。
而此時,婦女正在家中與自己的父母吃着骨粉烙餅。
婦女認為,當初自己完全可能不必嫁給那個男人,不必早早地毀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卻因為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了那所謂的面子,將自己嫁給那個醜陋暴力的男人,所以,她恨他們!
她要他們死!
中午,年邁的父母要睡午覺,婦女也趁着這個機會,將他們殺害,然後分屍,將肉塊冷藏,將骨頭碾碎,混進麵粉中,做成饅頭。
兩日後,婦女給自己的父母還有那所謂的婆婆辦了葬禮,開席時,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一盤餃子,一盤饅頭。
餃子中的肉,是她父母和那個男人的肉。
……
夢做到這裏,變得逐漸模糊,婦女的臉漸漸朦朧,最終變為一片白芒,巫溪也從夢中退了出來。
夢,醒了。
“巫溪,你在哪?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好怕……”
岑曉醒來,發現身邊沒有巫溪的身影,當時就坐在床上哭了起來,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我在,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巫溪將她抱在懷裏,手輕輕地拍打她的背。
他本不想這樣做,畢竟兩人只是同學關係,他也僅僅只是因為她惹上了一個小麻煩,做出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出格的,但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讓這女人一直哭吧?把保鏢引過來怎麼辦?
於是,巫溪便用之前哄那所謂的女友的方式來哄岑曉。
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用,看來,女孩子這種神奇的生物被嚇到的時候是沒有智商的,只要你在哄她就可以,她才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
“嗯,巫溪,你能抱着我嗎?”岑曉將頭埋在巫溪的懷裏,用他的衣服擦乾眼睛上的淚水,糯糯地開口。
現在夜還長,她怕再一次做噩夢,也怕再一次醒來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現在抱着的,就是一台噩夢製造機。
“好。”不知道為什麼,巫溪突然就不想再製造噩夢了,想要讓懷裏這小丫頭安心睡一覺。
“你是不是傻?有這麼好一個恐懼能量製造姬,你就這麼放她做好夢?讓她睡,然後折磨她!”北茗憤怒的聲音在巫溪的腦海中響起,她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傳承人氣死。
特么的,他是鬼啊!鬼為什麼要對人類同情?你今天不殺她,她明天就會殺你!
鬼只有不斷地屠殺人類才能活下去,明不明白?!
此時,北茗是真的想要出去抽巫溪兩個大嘴巴子,自己之前跟他說的那麼清楚,看來是白說了。
“北茗姐,你看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什麼威脅性,長得也好看,還有錢,最重要的是膽子小,北茗姐,我是一個男的夢魘鬼,我們夢魘鬼,是有心的。”
巫溪頓了頓,他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胸口,但是發現自己還抱着岑曉,於是只好繼續說道。
“北茗姐,自古以來,人鬼不兩立,但你知道的,我一心只想要復仇,然後就是把她們從九幽之中救出來,並沒有想要害人,所以,為什麼我們不能打造出來一個人鬼共存的世界?”
說著,巫溪抱着岑曉的手又緊了一些,他感覺,自己和岑曉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思路會異常清晰,也有時候會感到大腦一片混沌,就像是,因果。
“人鬼共存?別開玩笑了,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這個女人,有特殊感情?”
此刻,北茗是真的想要弄死巫溪,然後自己再找一個傳承鬼,找一個和自己理念相同的繼承鬼。
要不就是把這個女的弄死,然後把她變成鬼物,雖然這樣會使得巫溪失去一個重要的恐懼能量製造姬,但要是可以把他拉上“正途”,也無所謂了。
“對,我就是對她有特殊感情,怎麼了?為什麼人鬼不能共存?”
巫溪的脾氣本就不是很好,變成鬼物之後脾氣也是更加暴躁,現在被北茗這麼一說,他能慣着北茗?
“巫溪!你是不是傻?!她是人類!你是鬼物,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愛她,跟我說,我能讓她變成鬼物,這樣你們才能在一起。”
北茗語氣冰冷,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刺骨殺氣。
“你不必說了,我意已決,我不會傷害她,我會守護她一輩子,誰若是敢動她,我必殺他。”
“你!巫溪!你會後悔的!”
北茗屬實是被氣的不輕,說完這一句后便不再出聲,顯然是不想搭理巫溪。
而巫溪也沒有說什麼,他也正在氣頭上呢。
……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
啥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