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昏迷
“怎麼突然送我項鏈。”海燦抬起頭問他。
“你是我女朋友。”他淡淡說道，“我送給你東西不是很正常。”
海燦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把小禮盒遞迴給顧乙。
顧乙並沒有接，而是盯着海燦的臉。海燦的手僵在半空中，“你快拿回去。”海燦又催促道。
沒成想，顧乙直接下樓了，留下海燦在原地。海燦又不好大聲喊他，旁邊就是教室。只好把小禮盒揣進校服褲子口袋，想着有機會再還給他了。
小巷子裏。
“媽，你怎麼還沒睡？”海燦剛洗完澡，路過客廳看見王貞坐在沙發上。
“我睡不着，坐在這裏看會電視，等有了睡意再去睡覺。”王貞解釋道。
海燦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旁邊的王貞，她驚訝的發現媽媽頭上長出了一根白頭髮。
“媽，你可以考慮找個老伴，這樣你會輕鬆點。”海燦在王貞耳旁低念着。
“你這傻孩子，說些啥。你才大一，要找老伴也要等你完成學業，出來工作后再說。”
海燦摟着王貞，“媽，你真好。”
“傻孩子。”王貞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門。
海燦跟王貞絮叨了一會，就回房間了，她看着書桌上，顧乙送她的小禮盒，隨手把它扔進了抽屜里。
王貞最近時常會頭痛，和噁心想吐。但是她都沒有跟海燦說這件事，她怕女兒擔心。
海燦在學校幾乎沒有見過顧乙，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是每天都會收到他的短訊。
顧煙最近也沒來學校，聽顧乙說她跟蘇行煙飛去國外了，提前過寒假。
等顧乙放假也要去國外，一家團聚，顧家有一些生意在那邊。
海燦按部就班，每天教室，食堂，家裏，寢室。
海燦的給顧乙發去了一條短訊，忽冷忽熱被海燦玩的明明白白。
夜深人靜，星月暗淡。
在燈火通明的別墅里，顧乙看着手機短訊，嘴角揚了揚。
第二天晚上，顧乙約海燦出來吃飯。
在一家高檔餐廳，海燦到的時候，顧乙已經到了，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顧乙彷彿瘦了些，可能是最近比較忙的原因。
“你來點菜。”顧乙把菜單推給海燦，讓她點自己喜歡吃的菜。
“最近在忙什麼？”海燦低頭看着菜單。
久久沒見他回答，海燦不由抬起頭，看見顧乙正看着自己脖子的位置。
“怎麼沒戴項鏈，不喜歡？”顧乙臉色有點差。
海燦敷衍道：“太貴了，我媽會問的？到時候我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解釋。”
顧乙臉色稍微好轉，貌似已經接受了這個理由。
菜上齊了，海燦點的都是自己愛吃的，比較偏辣的，毛血旺、爆炒肥腸、剁椒魚頭。
顧乙沒吃多少，他口味是偏淡的。不過看海燦胃口大開的模樣取悅了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慢點吃。”顧乙貼心的給海燦倒了一杯水。
海燦接過水，咕嚕咕嚕灌進肚子裏。
吃完飯，顧乙牽着海燦的手，沿着街邊散步。
夕陽西下，餘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四處點起了透亮的燈盞，兩排茂密整齊的松樹，都鍍上一層暖光。
“你最近在忙什麼。”海燦問道。
“我爸讓我下學期就去公司實習。”顧乙淡淡道。
“這麼快，那不是年後。”海燦有點疑惑。
“嗯”顧乙淡淡道。
兩人又走了一會，來到沒人的地方。
顧乙錯身停下腳步，用手輕輕的把海燦拉到他的對面，低下頭，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的唇。
好一會，顧乙才緩緩放開了她，目光貪戀的看着她的臉蛋。
海燦低着頭，看不出在想什麼。
牽着海燦的手繼續散步，行人慢慢變少了，海燦說自己差不多該回去了。顧乙送她到家樓下，臨走前又吻了吻她的臉頰。
王貞正在看電視，聽到開鎖的聲音。轉過頭，看見海燦正在門口換鞋子。
“回來了。”王貞坐起身。
“嗯，媽你晚飯吃了沒？”海燦走了進來。
“吃了，我看完電視就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別搞太晚了。”王貞回應她的話。
“好。”海燦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王貞看見女兒關上房門，海燦背影好像模糊不清，她又晃了晃腦袋，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了。”
剛關上門，手機就振動了一聲，海燦拿起手機，點開短訊“到家了嗎？”
一輪彎月斜掛夜空，繁星閃爍。
別墅二樓，顧乙從浴室出來，皺了皺好看的眉，抓了抓頭髮，隨手抓起一塊白色浴巾裹在了身下。
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手機鈴聲響起，顧乙接了電話，“好，我知道，媽，你放心。”
掛了電話，沒看見有任何新短訊。
他沉默了一會，片刻后還是撥了過去。
顧乙看見電話已經接通，但是那邊沒出聲。
“是我，睡了嗎？”他清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際。
“還沒有。”她微微啟唇，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想你了。”他一字一句認真道。
“。。。。。”
意料之中的靜默。
“在聽嗎？”顧乙拿下耳邊的手機，看了下通話頁面。
顯示是通話中。
“我睡了。”不等顧乙回應，海燦說完這句就把電話掛了。
顧乙從小到大都是天子驕子，家境優渥，氣質卓群，對他表達好感的女生數不勝數。
是什麼時候注意到海燦的呢？或許是第一次見面，被她臉上的笑容吸引。還是什麼時候？顧乙確定不了，感情這種東西向來是虛無縹緲，讓人惦記上了，就忘卻不了。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同一輪彎月之下。
海燦也睡不着，事情發展的比她預料的順利，顧乙對她真的很好。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海燦打開房門，發現王貞匍匐在沙發下面的地板上。
“媽！媽！你怎麼了？醒醒。”海燦蹲在在地上，使勁搖着王貞手臂，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