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出道即翻車,人間不直的(上)

六十一:出道即翻車,人間不直的(上)

扶炎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直往雲國而來,一路上,郎國的百姓們興高采烈,夾道歡迎。

車隊剛進入雲國的境內,就有兩個軍士迎了上來。

一個是巴廷威,一個是左江廉。

“質子殿下,一路無虞,烏音公主特命我兄弟二人前來接應!”巴廷威施禮道。

“有勞二位將軍了!”扶炎拱手謝道。

扶炎與眾人一一見禮后,雙方便交換了車馬,郎國的護衛隊自是原路返回,接下來的行程,便由雲國的二位將軍全程護送。

“質子殿下,這一別十載有餘,王上和公主還時常提及昔日相伴時光,大家甚是想念呢!”左江廉又開口道。

扶炎與二位將軍追憶了一番往日時光,傾訴了一番離別之情后,方才坐上他們的馬車,直往雲國大都——雲夢澤而去!

原來,當年郎武簽訂止戰條約后,雲國為了防止他們中有人出爾反爾,便讓各自把自己國家的公子送往雲國,作為人質。

扶炎當時便是其中一員,他雖為郎國的公子,萬金之軀,但畢竟身處異地,身不由己,只不過是和戰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雖然宮中的人皆尊稱他為“質子殿下”,但其與雲國的其他王子公子卻是待遇懸殊,飽受欺凌。

所以,在雲國的八年時間,成了他人生中最難堪的一段時光,尤其是那位烏音公主,更是他的心頭噩夢。

小時候,當眾扒他的褲子,嘲笑他,咬他的肉,甚至有一次還差點把他打死。

每當想到這些,他在心底都會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後來,好不容易,從虎口中脫離險境,讓他得以重返郎國。

從那時起,扶炎便暗自發誓,一定要成為全天下最厲害的人,既為國效忠,更要讓別人不再敢欺負自己。

他發奮習武,終於在“氣術”上有所成,苦練出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並一步步成為郎國十二司中的佼佼者。

雖然,從此以後,他卻多了容貌焦慮,

但他都不在乎,他所追求的的便是以一敵天下,而天下莫能與之敵!

這便是郎國最能拿得出手的人,的天下心!

所以,為了他的國家,為了無辜的子民,扶炎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願,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再次踏上了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

一路上,雲國的百姓也皆是好奇無比,尤其是那些懵懂的少女們,更是爭着想看一看郎國最能拿得出手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扶炎高坐在馬上,聽着夾道兩邊傳來陣陣“扶炎哥哥”的歡呼聲,心頭竟有些隱隱作痛。

他暗自心想,若不是小夥伴教會了自己的這套巫術,怕是不但這些姑娘,就連所有的百姓看到自己的模樣,都會繞道而行吧。

“質子殿下,過了前面的涉水橋,有一座安怡亭,烏音公主便在那亭中等着殿下呢,你們許久未見,公主急切想再見到您呢!”左江廉撥轉馬頭,來到扶炎的身邊,高興地對他說道。

扶炎聽了,只是心頭一緊,想不到噩夢竟提前到來了。

正在他恍神之時,突然從四面衝出了一群猛虎,橫衝直撞而來,再看時,那二位將軍連同身邊的衛隊皆四散逃開,動作嫻熟,秩序井然。

扶炎心中暗叫道不好,架起馬車便準備奪橋而去,可早已來不及了,那群猛虎已將其團團圍住,讓他無路可逃!

扶炎頓時抽出腰中的佩劍,肩膀一抖,身形一閃,劍氣橫飛。頃刻間,便傷了身前的幾頭猛虎,自己安然落在馬上。

躲在暗處觀望的雲國將士們,無不被其高超的武藝所折服,這也驗證了,江湖上的傳聞所言非虛。

正在此時,隔岸突然傳來一陣喝彩,“扶炎哥哥,好棒啊!”

扶炎聞聲,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在他夢中縈繞多年的惡魔之聲。

扶炎被無音公主的這一聲歡呼,嚇得渾身一哆嗦,一不留神,被側旁衝出來的一頭猛虎,連人帶馬車一頓衝撞,將其狠狠地撞到了橋頭。

扶炎在地面上接連翻滾了好幾圈,蹭得渾身是血,手中的劍也掉落在遠處。

他剛站起身來,就見那頭猛虎又飛身撲了過來,他連忙運盡全力,竟徒手抓住了那老虎的兩顆虎牙,然後用力一折,只聽得“咔嚓”兩聲,他竟生生地將那老虎的虎牙給拔了下來!

所有的人連同那群野獸,皆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心驚膽戰。

扶炎舉着滿手是血的虎牙,冷峻地站在橋上,渾身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就在此時,隔岸又突然傳來烏音公主“咯咯”的笑聲,她一邊笑着,一邊朝扶炎喊道:“扶炎哥哥,你可要小心了哦!”

扶炎聞聽此言,不由心頭一驚,頓覺背後一陣涼風襲來。

他剛一轉過頭來,就見一隻巨大的烏鴉正好撞向了他的胸膛,頓時給他來了一個懷中撞豬殺!

扶炎只覺得胸口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而後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重重地向後砸了下去。

頓時,他的身軀壓破了身後的橋欄,他整個人重重地掉下了橋去,更可憐的是,秋水枯竭,乾涸的河床,皆是裸露的礁岩。

扶炎面朝下栽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人形坑后,整個人便也失去了意識。

“你們快去看看死了沒,我不過想給他個下馬威罷了,好讓他以後能聽我的話,可千萬別給他整死了啊,我還等着和他成親呢。”烏音公主催促道。

手下的人,立馬跳下河床將扶炎給救了起來,連忙送至醫館醫治,半晌后,方才回來向烏音公主稟報。

“回稟公主,質子殿下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氣虛暈了過去罷了,不過……不過……”

看着手下的人吞吞吐吐的樣子,烏音公主上去便是一個大嘴巴子,厲聲道:“不過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手下人捂着臉頰,怯生生回道:“質子殿下,翻了車,毀了容!”

原來剛才的一番惡戰,早已讓扶炎臉上的妝容脫落,如今恢復出本來的面目來,不由得讓人以為是剛才的事故導致他毀了容。

“一個俊男子能毀容到什麼程度,還能比你們更丑嗎?毀容了正好,這樣他更離不開本公主了!”烏音公主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邊便要前去看看扶炎。

下人不敢再多嘴,只得領着她一起直奔醫館而來。

“扶炎哥哥,我來啦!”烏音公主一邊推開房門,一邊高興地喊道。

但扶炎此時仍在昏迷之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烏音見此,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啊,連忙喝退了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扶炎的床前。

“扶炎哥哥,讓我掀起你的秀髮來,親親你的臉!”烏音一邊開心地說道,一邊便伸手撩起了扶炎前額的頭髮。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一把將扶炎的劉海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禿頭。

再看他的那張臉,頓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面目猙獰。

這“哇”的一聲,同樣也驚醒了扶炎。

四目相對,兩臉狼狽!

他們腦海里,都突然飄過同樣一個念頭:這事,責任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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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兄有點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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