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以春風皆過客

不得不說，人類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大。

這一刻容芷也感念生命中對她嚴厲的幾位老師，尤其是小時候白棲執教她武術，幾乎每一天都要挨她一次打的容芷，在心裏還埋冤過她。受了傷也不可以休息，哪個動作不規範就一直練。有段時間容芷也會想要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出去玩，可都被白老師打到妥協。容芷覺得她後來所有的倔強倨傲都來自白老師的鞭策。誰又能知道向來不屈不饒的容芷是從無數個“妥協”中成長起來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路見不平打回去的時候，腱肘關節拉裂，拖着殘臂找老師，老師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不適合每一個人。當單力薄形勢不利時，跑為上策。找到幫手再回去拔刀。

只有14歲的容芷被老師上的人生第一課學到了2個真理：第一，逃，不可恥。沒有一場被動發生的戰爭是公平的，所以怎麼利己怎麼來。第二，正義，再晚都要伸張！

越加強大的她，在短短几年時間成了沒人敢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真的低調，她一定會成為街頭巷尾最靚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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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面對一群人的簇擁圍睹，她不舒服。不顧搭訕抬腳欲走，卻意外的被一群人堵住去路，容芷斷定：這是要搞事。

容芷站定，抱着籃球，氣定神閑。

“喂，彭振華，你們什麼意思!讓開!“鄭琦這個小霸王不樂意了，開局即懟。容芷倒覺得，這一臉蛋蛋的氣氛恰到好處的發泄出來，倒未必是為她出頭，這看上去更像是陳年舊怨吶。不得不說容芷這個‘真相挖掘機’，總能把真相恰到好處的挖出來！

叫做彭振華的男子，身高一般，年齡二十三四的樣子，皮膚凹黑，卻勝在精神。容芷了解到這片家屬院都是部隊的隨軍家屬，那這些孩子即使不參軍，也能受點軍人軍姿的熏陶。

“怎麼哪哪都有你。”語氣略帶囂張，痞痞的姿態里，容芷居然還看出了三分無奈？！果然大院孩子故事多……彭振華說罷目光又重回容芷的位置，痞氣十足，但絲毫沒半分戲虐、輕浮，“我叫彭振華，認識下”，態度誠懇，遞上右手。

容芷隨即伸出手“容芷，多多指教。”與之輕輕一握，乾脆利落。面對這樣的人，找不出一絲毛病之前，容芷絕不會發難。以禮待禮，即是正義。

“敢不敢來一場?“彭振華依舊痞態畢露，卻又讓你挑不出半分的不尊重.

“五v五還是一v一?“這就有點傲嬌了!容芷半點沒有打擊人的覺悟.

彭振華定定的看着人，臉上已沒有之前的痞態.正待回答，另一聲搶答打斷了他。

“二v二!“這事突兀的強行加戲啊！容芷一看，來人她認識!啊！這人正是肖毅團長呀。“我和她一隊.你自己找隊友.“肖團長不容置疑的單方面制定比賽人數.走到容芷身旁，將她看着。

自上回醫院一別，容芷當即進入畫圖模式。此刻見到來人，容芷這才記起當時肖團長好像有說他家也在軍屬大院來着。

“肖團長，好久不見。”這個笑燦爛無比。至少在場群眾這麼認為。而肖團長卻覺得穿心掠肺。

容芷見到肖團長還是很開心的。容芷在這個世界上收穫的首枚友善勳章，就來自肖毅團長。除了鄭師長夫妻二人之外，在她心裏肖團長無論從理解能力還是思考速度上，都可以與她同頻共振。她可是很稀罕這個朋友的。

肖毅同志肉疼心疼腦殼也疼…………怎麼就喜歡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呢！都告訴她自己會在大院修養，愣是等了快一個月也沒見到人來。他這擱家裏等着，也不敢出門，就怕錯過！更怕讓她等！

呵……終究他還是錯付了！深深的、又看了容芷一眼后，肖團長深惡痛絕的閉了下眼睛，壓下心頭的苦澀！

容芷她……哎？！怎麼感覺肖團長一副苦大仇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沒給她想明白的機會，對方組已經好了隊！且組隊的人，還是個她理應認識的人———鄭磊，鄭師長的二兒子。

容芷不關心這些，成年人的世界，能動手，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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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這邊：這下夢幻色彩更濃了，肖毅vs鄭磊，這下好戲了。

他們大院眾人如斯寂寞，盡在此刻幸災樂禍，好不快活……

瞬間，一個流傳在大院的八卦，以30分貝的竊竊私語再次被提及。

話題中心的兩位風雲人物就是這位23歲的鄭磊以及即將27歲的肖毅！話題的唯一一個女主角，此刻剛剛到場，一旁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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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圍觀群眾心情，場上四人已各就各位，開啟了這場比賽。平均身高1.80的壯漢三個，加一位1.60出頭的少女！夢幻的局面……

一開打，容芷認識到對面的兩個相當不錯，嚴格意義上講，實力很強大。容芷心裏當然清楚，背景優勢明顯，自身條件里裡外外樣樣出彩，這樣的人才一旦覺醒了上進的細胞，還有她們這種屌絲青年什麼事兒？

當然，遺憾的是遇上了更加強大的肖團長。這場比賽讓容芷見識到了肖毅強大的爆發能力，應激能力，抗壓、配合、思維敏捷的程度，置身其間會不由自主的被他震撼着，帶動着，全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對方如此死守強攻的配合下，容芷的靈敏毫無抵抗力，一路被牽制被碾壓。

是真正意義上的碾壓。難過是沒有的，但是惆悵，更無比自豪。這是我華國好男兒。

浪遏飛舟，揮斥方遒，待國功成名就時，這些天之驕子們，都是時代真英雄。

大汗淋漓的四個人，眼中都看到了對彼此的欣賞。

容芷是真的欣賞，眼前這三位，是國之棟樑，強者自居的存在，拼盡全力才是對對手的尊重，在他們身上容芷看到了大格局。

場上容芷顯得太刺眼，沒錯，是刺眼不是奪目。男女身高相差太懸殊，加上瘦小，儘管她會武術，韌度有餘，但強弱懸殊，優勢就忽略不計了。縱使身形再敏捷也避免不了在三個精英人物之間磕磕碰碰。普通人，她打十個，問題不大。

但當對手一個頂得上十個強悍到嘆為觀止的程度，容芷她在相當於30個普通人之間……恕她無能。連球都拿不到幾次好吧！

若問：容芷同志數學咋那麼？

容芷一定回答：方便甩鍋！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我最大。

最終這場比賽77:77平。容芷不去理會這場球賽在眾人眼中的的影響力，對於她來說只是場遊戲。

遊戲結束的時候，一貫“穩坐釣魚台”的容芷，底盤不穩，高嶺之花的淡定從容毀於一旦，腳下虛浮即將與大地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她想着：沒事，地上也不硬……沒等到不硬的地面，等到了肖團長的懷抱？！懷抱？！這是要嚇死容寶寶！

條件反射的從人懷裏連蹦帶跳的逃出來。

本來因為打球氣血上頭又紅又黑的肖團長臉色稍微好看點，結果他看到啥？看到懷裏的人蹦噠得像是有火燒她似的，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肖團長臉只剩下黑了。

渾然未覺時又把人得罪死了的容芷，只想洗個澡！然後說走就走。

肖團長臉色已經沒法看了。事實證明你以為這就是結局了嗎？不，不要天真！

就在容芷踏出的腳落在看台邊上時，一個相貌秀氣的姑娘喊着“肖大哥”，從容芷身邊跑過去。

容芷就震撼了，這肖毅挺搶手啊。果然古往今來，優秀的人，都是女人爭奪的中心。

她邁開的腳步繼續前行，還順便吃了個瓜！就在剛才一頓的片刻，她聽見旁邊的觀眾竊竊私語，說有好戲看了，“二男對一女…”，容芷覺得在什麼時代八卦的力量無窮盡。

這意思是場上的鄭磊，或彭振華vs肖團長？嗯……容芷表示，這倆強是很強，不過對上肖團長的話，毫無懸念。

這邊陷在不着邊際的意識里神侃，肖團長那邊就不是黑臉那麼簡單了。他覺得自己要炸。

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混蛋玩意！………！他氣！

至於跑過來的范明珠什麼的，他沒看見。也不想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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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師長家因為鄭磊和鄭琦回家，很熱鬧。又加上肖穎留飯，肖團長也搭着鄭磊的風，蹭了來。因為還沒有到飯點，廚房裏的阿姨和石團長正忙着，容芷回來后洗了個澡就進了自己的卧室，目前有很重要的計劃，靈感稍縱即逝，她要在此之前抓緊。

四人坐在客廳等着吃飯。兩男兩女，氣氛很好。

只是如果細心點，會發現兩個很微妙的事情在這四人之間以極其不顯的方式，流淌在他們之間。

肖毅隊長一直是高冷范搭配冷漠臉，訓小輩一樣訓着自己妹子們～～兄弟鄭磊的妹子，當然也是他妹子。

“你們覺得女人該是什麼樣子?或者你們認為的女子應該怎樣？肖穎我不管你心眼多多，你們都給我好好正視自己，別給我花花腸子，清醒點！齊躍他不適合你，別瞪我，說的就是你、鄭琦！

齊躍這小子你說一句話的時間他都能裝八個心思了，心眼多的跟個蜂窩煤似的，就你倆這級別的，還不夠人看的，都趁早給我打住。鄭琦你給我想清楚！肖穎你少給我摻合。一天天的，正事不幹，歪脖子事乾的起勁。”

“喲，我的第一愛將在教育我閨女。”門外隨着打趣，鄭師長和范政委走了進來，很意外，還有個范明珠。范政委唯一的孩子。自是很熟了的人，也沒什麼自來熟的講法，百雀鳥似的范明珠，輕盈的步伐落到了肖毅團長身邊，坐下。肖團長表情一頓，不舒服了。這場談話由於范明珠的加入、少了點自在，多了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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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一輩的也往沙發上一坐，鄭師長剛落座就環顧一圈，又看看廚房，問出口：“我家小芷呢？沒和你們一起聊聊天嗎？”那語氣就像在坐幾個年輕人一直排外她容芷似的！不得不說，鄭師長是完全把人當自己孩子了，其他都是野生的。這多明顯的的區別對待！眾人神色不明，意味深長。

首先接話的就是老搭檔，范政委調侃：“呵！你個不要臉的，怎麼，就成你家的了。”

“怎麼就不能是我家的！我家倆兒子”說著抬眼看了一下鄭磊，“嗯，我家倆兒子靠不上，還不能指望我閨女啊？”傲嬌的神色不言自明。

“嘿，還來勁了是吧？姓鄭的你別固執，軍長都沒轍放棄抵抗了，你早做準備。

“燙手的山芋早點交出去。”貌似很有道理，鄭師長卻覺得穿心。

肖毅心裏則是‘咯噔’！20來天沒去部隊，這還是要發生了嗎？

一旁的范明珠就特別想多了解一些這個叫‘小芷’的人。在球場不是沒看到她耀眼奪目的光彩，正因為看見了才更加不想相信。她不想有比優秀優秀的人存在於她的肖大哥身邊。而且在比賽中，她的肖大哥對此人的處處維護，打個球而已，還不忘記幫她擋着碰撞，推攘，別人也許沒注意，可她的心思都放在這男人身上！她看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但是她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相信！

【古人誠不我欺！“但是”之前，全是廢話！容芷若知道此刻范明珠同志的內心獨白，一定送她一句話：與其在肖毅與她容芷之間輾轉糾結，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想辦法提高第三方價值體系，讓你自己無可替代！你若盛開，芳香自在。】

范明珠同志沒機會了解這些，她只知道如果是對上大院裏其他人，她范明珠都可以搏一搏，可對上球場上的那女人，事情前所未有的脫離掌控。一向穩操勝券的她是真的慌亂不堪。可現在長輩談話，她不好開口。看了看身邊的肖團長，想了想，還是選擇不開口。她不想然後肖毅想起這個女人。也不想讓肖毅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心思。垂下眼帘，心裏卻是在思考什麼。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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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師長突如其來的悲傷難以言喻。“別瞎說，小芷還不知道這個事”

“我已經知道了。”容芷手上拿着兩份資料，走了下來“上面安排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齊軍長已經給我交接了。下個月中就離開。”說完沒理會眾人反應，便轉身對着鄭琦，以及肖穎。所以她儘力忽視鄭師長那難過的情緒鋪滿皺紋的臉，她也沒有看到肖團長溢於言表、已然慌亂的內心，他冷漠的面部表情已經掩蓋不住。她也沒有看到如出一轍的鄭磊與范明珠臉上的疑惑不解，還有深深的探究。

鄭師長與范政委把空間留給了小輩們，去了書房。鄭師長知道容芷總會被挖掘被帶走，她是要走向更遠的舞台，而她在這個軍區，實在是浪費了。軍長本意是想給她安排個閑職，她想幹什麼就做點感興趣的事情。就是別引起注意就行。但他們這群人心裏太清楚了，這不僅耽誤了小芷也耽誤這個國家。而他鄭安國一生坦蕩自持，無愧於國於民，卻在老了老了心生退卻的想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照顧着，看護着。理性的一面讓自己認識到感性的自己多麼愚蠢。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容芷是關不住的。

那就送她更進一步！那一灘龍潭虎穴，勢必要闖，自己和老友也會儘可能安排，啟動人脈看護着她。

這樣不計回報默默護着容芷的鄭師長與齊軍長，是容芷在這裏收穫的第一個美好。美麗的人，美麗的故事。這個國度它值得被人熱愛，不正是因為有這群值得熱愛的人在嗎……

容芷把手中兩份資料分別遞給鄭琦、這個給肖穎。

“相夫教子也好，馳騁職場也罷，讓你們糾結的從來的不是選擇什麼，而是想要的和你們的自身能力，夠不夠資格與之匹配。如果不夠，就努力提升，讓自己夠得上這個資格。相信我，你們一定會喜歡未來那個為著理想而閃閃發光的自己.“

鄭琦與肖穎各自拿着的，恰好是上午那會在她們的談話中，容芷分析出來的兩人的愛好和糾結的東西。

人手一份職業規劃、事業規劃，鄭琦拿到的是，她愛舞蹈但卻不想在文工團受約束。在那裏她自卑，難拾信心。不僅別人、就連自己都覺得是靠後門進去的關係戶。

容芷給出的建議和規劃是，鄭琦弄到國外去接受再教育。按照鄭琦對舞蹈的熱愛，只要有個好的老師，將來必定有作為。自己先找更優秀的途徑去學更好的，她不確定鄭琦現在是個什麼段位，能不能撐起一個舞蹈藝術中心。所以在規劃事業的同時也把定期提升自己給歸納進去。同時開設舞蹈中心，或者去別人的舞蹈中心工作，攢取經驗。這樣先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信心，而不是別人告訴你不行，你就覺得自己真不行。該努力的時候盡全力，實在辦不到再放過自己。試過了才無悔。

關於肖穎，比較簡單。她就是喜歡服裝設計。這一塊容芷建議則是如果要當設計師。那最好去藝術中心的f國進修，這樣回來以後無論是進單位還是自己創品牌，全部都有了試金石。如果只是想創業做服飾、對設計不求甚解，那就必須找專業的設計師達成利益鏈、然後出資，對方出技術，入技術股，利益均攤，分享共擔，關係持久平衡。

反正洋洋洒洒給人整了將近十來頁正文，然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當事人呆若木雞的時候，越往下翻越覺得要命的！～～～先給他們點時間，容芷又跑上去拿了一大摞的資料，這次是給鄭師長的。

給了鄭琦一個安撫的眼神。把東西遞給鄭師長。

鄭琦拍拍胸口！她以為是是給她的。還好不是…

遞完資料，容芷長吁一口氣......哎，雞毛蒜皮，真消磨時間啊.複雜的看了眾人一圈。容芷表示對家長里短，她是受不了的。如果將來方濟之家庭結構太複雜，一堆人等着拯救她想哭……

如果方濟之太難相處，喜歡拘束她或者搓磨她，容芷覺得她會毫不猶豫踹了他。

若方濟之在:好不容易出場一回，你要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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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萬物從來都是此起彼伏互為補充。穿越本身就是最大的金手指，不過未必人人都想要。既然不想要而又不必要，那就按照她容芷的規劃來。

給建議只是完成單方面的知識共享。而另一方願不願意，容芷直言不諱的告訴二人，面對她給出的建議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任何建議都是帶着個人色彩的，且帶有個人主觀意識。誰都代替不了別人活。容芷當然也不可以。

思想不同步的，尊重就好。三觀不一致的，微笑就好。

容芷姑娘最引以為傲的，從來不是砥礪奮進換來的那些生存環境中的選擇，而是讀破書萬卷，心有鴻鵠志的認知維度。有些人生來就是繁星，即便入海河，也是光之傲踞，熱之所倚。她不站在萬事矚目的塔尖，依舊是你無法忽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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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為二人做規劃，僅是感念鄭師長釋放的善意與肖毅團長叢林伸出的援手。她深知這世間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對她好，對這兩人自然帶有三分重視。浪費時間的事做一次就可以了。

所以此刻，容芷想着的是給鄭師長的那份圖紙。

她熬了好幾周，抽着時間磨出來的農機改良計劃，勢必要實踐一番的。還會有很多不可預見的難題等着攻克，有一群科研人才在這，她底氣十足。

－－－－－－題外話－－－－－－

這時代我愛了，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