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8萬個心眼子的對話
很快雙方都表達了合作意向，但是在具體價格方面還需要一些時間討論，這個事情程汀自己沒有經驗，當場也不好直接開口，所以兩邊簽下一個初步意向書後約定一周內達成詳細合同。
臨走的時候兩邊互相添加了微信，程汀這才知道那位穿着一板一眼的大家叫周靚。
【不用送了，若姐，卿姐，婷姐，後台人太多，萬一被排到什麼不好的照片你們可虧大了！】程汀開玩笑讓FightingGirls的三位成員留步，雖然說藍莓音樂節不是什麼音樂典禮頒獎現場，但是狗仔也不在少數，大瓜甜小瓜也能管飽啊！
【那辛苦周姐送一下程老師了。】三人裏面年齡稍大一些地秦若說道，可能周靚還要代表公司說一些話，正好趁着“送送程老師”這個由頭完成。
【程老師今年多大了啊？】此時馬磊演出已經結束，楊琦給程汀發消息通知他直接停車場見，周靚則堅持要送“程老師”去停車場。路上開始想着辦法搭話，程汀估計這位後面還有什麼“中心思想”需要傳達。
【今年二十了，剛剛大二。】程汀笑眯眯地回答，你不進入主體我也不能主動開口，這事兒誰先開口誰肯定更急切一些。
【厲害厲害，英雄出少年啊！在哪裏深造呢？】周靚繼續打哈哈。
【就在東政，東部政法大學，也在華亭市，雲間區那邊。】
【哦哦哦，聽說過，很厲害的學校啊，老牌五院四系。】周靚不着痕迹地恭維了一句。
【學校是挺厲害的，可惜我不算個好學生，這不是不務正業嘛。】程汀軟綿綿地擋了回去。
周靚很頭痛，這個二十歲的小屁孩學的是心眼的開發與利用專業嗎？總是切不入正題。
最終她選擇不等了，先動手！單刀直入！
【聽說程同學和蝦皮視頻簽了直播合同，是想用這種方式進入娛樂圈嗎？】
程汀很敏銳的發現周靚這個時候對自己的稱呼變成了程同學，有一種前輩要給後輩指點迷津的意思，心道正題終於來了。
【其實也沒想那麼多吧，蝦皮視頻給的錢不少，我讀書也是為了畢業找份好工作嘛，有這個機會當然願意試試看，而且他們還給開實習證明。】程汀老實巴交地全撂了，就是圖錢去的，至於進入娛樂圈這事我可沒承認。
【不知道程同學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華天娛樂啊？】周靚好像沒有被冷落面子一樣，笑眯眯的問道，既然決定直接了當，那就乾脆到底。
【啊？加入華天娛樂？】程汀被嚇到了，原本他以為的對方試探可能就是在詞曲方面簽署一個優先級條款，如果有合適曲目在相同條件下優先考慮華天。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程汀圖你華天一點錢，你們居然圖我這個人？
【哈哈，這個事情我真的還沒有考慮過，不是沒考慮過華天，是完全沒考慮過加入娛樂公司，我這小打小鬧的暫時沒想進去丟人現眼，而且現在形象也不太好，說實話這次來藍莓音樂節都鼓足勇氣了。】程汀也笑眯眯地解釋道。
周靚聽得微微點頭，這段話聽起來很謙虛，但是意思很明確啊，第一不想和華天關係弄僵，第二現在咖位不夠，進去萬一簽個三年合同後面自己發達了虧得很大，第三是實際考慮，不會憑藉現在這點小名氣去接商演賺錢。
【說的也是，我們老闆很是愛才，看到程同學表演之後讓我來問問程同學的打算，
不是說非要現在簽約，只是怕程同學被一些無良娛樂公司坑騙，僅此而已。】見簽約事不可為，周靚連忙換了一套說辭，刷一刷華天的好感。
這樣的才子就算不能作為歌手演員簽約，以後簽下來做詞曲作者甚至是簽合作協議的詞曲作者那都不虧！關係不能鬧僵了。
娛樂圈嘛，你又沒侵犯我的利益，而且你看起來還有利可圖，那交好肯定是最佳選擇。
【是的是的，華天這種龍頭公司，報酬優厚待遇絕佳，一般情況下是藝人和創作者的理想國啊！】程汀捧了一句華天，也讓周靚聽明白了，待遇工資開足，咱們什麼都好說。
兩人八萬個心眼子聊着天的功夫就到了停車場入口，周靚轉過身來伸出手和程汀握了握。
【那就送程同學到這兒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謝謝周姐，我們這次合作一定會很愉快。】程汀很禮貌的點點頭，目送周靚轉身離開。
【呸，年紀輕輕心眼不少，說了那麼多遍最後還要點一次這次合作，想多要點錢直接說嘛！】周靚當然聽出了程汀和她說的區別，她說合作愉快，程汀卻強調了這次，意思無非就是這次不愉快就沒有下一次了。
程汀也很滿意，華天沒有藉著自己勢力龐大對他有半分壓迫。雖然那種上來就封殺的套路大多在小說里出現，現實更講利益。但是華天這次態度確實非常誠懇。
程汀吹着口哨走向停車場，今天晚上是藍莓音樂節的慶功晚宴，流量最足的THEHOYS和FightingGirls都因為行程原因不會參加，畢竟他們可比民謠圈子的歌手火太多了。
那剩餘的這些人都是一個圈子裏的，或多或少有些交集，這個晚宴的氛圍會好很多。
【終於來了啊，你可夠墨跡的，掉進盤絲洞了？】坐在駕駛位上的楊琦等得心都要焦了。
馬磊坐在後排聽見開門的聲音抬起頭，看到跨進副駕駛的程汀，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害，FightingGirls那邊想買我一首歌，讓我過去聊了聊。】程汀覺得這時候該開始裝了，這兩位都是熟人，不裝還等什麼呢？
【嗯，聽說了，她們要轉型了，唱跳終歸幹不了太久。】在程汀期盼的眼神里馬磊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模樣。
【確實，這消息傳出來挺久了，看樣子想要一首傷感一點的情歌？不然不會找上你的啊。】在馬磊那兒受挫的程汀又充滿希冀地看向楊琦，結果楊琦連對面要什麼類型的歌都說出來了。
【可不是嗎。】程汀嘟囔一句，攤在了副駕駛上，心情非常失落，裝逼失敗反而被他倆秀了一臉啊！
【壓力別太大，你回去慢慢寫，這種專輯製作至少要半年以上，不着急，等你寫完了我幫你搞搞價。】楊琦以為程汀是壓力太大才顯得頹喪，還出口安慰了兩句。
【歌搞好了，回頭搞價我再問你吧。】程汀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過了片刻，車子依然沒有發動，楊琦也沒有說話，馬磊那邊則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程汀把腦袋從外套里露出來，就看見楊琦見了鬼的目光和馬磊熾熱的眼神。
【你倆幹嘛？我沒那個癖好啊！我還是個雛兒呢！我寧死不屈的啊！】
一看見這倆男人的眼神，程汀不自覺菊花一緊，趕緊表達性取向！
【你說你歌搞好了什麼意思？確定風格了還是....】馬磊還剩半句沒說完，總不能真的當場寫歌吧，這種小說橋段他都不敢信！
【都搞好了，詞曲編曲都完成了，不過是以前的庫存，庫存！不是現場寫的！】程汀看着兩人越來越怪異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哦，嚇我一跳，你這正好有合適的歌嗎？這麼巧？】楊琦鬆了一口氣，感覺回到了人間，沒有見到太離譜的事情。
【是啊，庫存裏面正好有這麼咦~~】程汀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一雙大手箍住了，聲調都發生了變化。
他一回頭看見馬磊正攬着他的脖子呢。
什麼玩意？玩的這麼變態，對他程汀感興趣就算了，還要加上禁錮這種屬性嗎？
【你庫存裏面有沒有適合我的，我不多要，五首，我按照最高的價格付錢給你。】馬磊一聽到程汀庫存立馬興奮起來，自己已經兩年沒出代表作級別的歌了，現在面前有寶山必須打劫啊！
【米有了木哥。怎滴米有了。】程汀脖子被壓着，說話陰陽怪氣的。
【呸，釘子哥對你可夠好的，-你不能見色忘義吧，她們要轉型的定製歌都有，哥哥我只要適合就行還沒有？行，哥哥不多要，三首，一口價，你唱功我好好教！】
【不似，木哥，真的米有啊！】程汀不知道怎麼和馬磊解釋，自己所謂的庫存只有一首歌而且恰好符合人家姑娘們的要求。
【吼吼吼，兩首，木哥，怎滴就這麼多了，庫存也得進貨的呀。】程汀看着馬磊要殺人的目光，不得已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那你這庫存多久能更新啊？】馬磊還是沒有放開程汀的脖子，好像一放手這貨就要跑路一樣，不過他也信了程汀沒有適合他的庫存，畢竟馬磊比較高亢的民謠和大多數歌手風格不一樣。
【半年？五個月？四個月？三個月，就三個月，再短真的進不來貨的！】程汀一邊瞄着後視鏡里馬磊的臉色一邊報時間，越報越短，但是三個月是他的底線了，雖然可以常常抽獎，但是抽獎很坑的！沒有三個月時間他可不敢打包票！
【行，那就三個月，三個月後正好在正月，你要是拿不出歌我去你家過年！】馬磊惡狠狠地丟下一句威脅。
結果程汀順桿爬【那敢情好啊，我非常歡迎！】
馬磊看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無話可說，只能拍拍楊琦肩膀。
【走吧，咱們吃飯去吧，時間不早了。】
【哎，得嘞。】楊琦應道，但是剛說完又覺出一點不對勁。
我蝦皮視頻藝人統籌，體驗生活富二代，怎麼幹完經紀人的活還干起了司機的活？
離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