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鼻子好大啊啊啊!!!
王說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他就知道自己穿越了。
無他,因為這個世界的畫風都不一樣——它是方的。
每一個物體都類似於正方體一樣,王說就彷彿穿越到了一個玩笑般的遊戲世界。在原來的現實中待久了的人看到這個世界的畫風會極度的難受,就像是自己生前幾十年的生命基礎全部都被擊碎了一般,搞不好san值歸零都有可能。但大王明顯不是一般人,他,饒有興緻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環境。
“minecraft嗎?我這是穿越了啊。”
他四周看了看,如果真的是mc的世界觀的話,那很明顯他目前是處在一個村莊內。只不過很悲催的是,這個村子大概是沒了。
王說靠在一段殘垣斷壁上,所處的房子內家徒一壁,就是自己靠着的那堵。這屋子起着火,天花板被拆開了,地板上都是血,還有一具村民的無頭屍體。
“被劫掠了?”王說心想,“或者是被某個玩家有目的的屠了村。”
“那麼這樣的話,我現在出現在這裏,可能是因為我是一個倖存下來的村民,或者是那位肇事者咯?”
“不對,也有可能是死而復生了。”
至於那些明顯和mc原版不同的景象,都有意無意的被王說忽略了。例如為什麼生物死去會留下屍體,為什麼會有血,血跡的擺放怎麼不像紅石等。儘管知道這裏是mc的世界觀,但是他也沒能放下心來,minecraft可是一款自由度極高的沙盒遊戲,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模組內容,天知道這裏是蒸汽世界,還是劍與魔法。
穿越到mc的世界裏,就跟穿越到gmod為世界觀的位面本質上是一樣的。王說很清楚這一點,在徹底搞清楚世界觀之前,他不會有任何的放鬆。
“如果我是肇事者,現在應該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背包,如果有兇器,那麼我現在就應該偽裝成受害者。”王說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結果第一個映入他眼帘的是——他的鼻子。
巨大,非常大,以至於這個鼻子已經遮住了他一部分的視野。身為極美主義者的王說第一眼看到這個鼻子時是心臟停止的感覺。
其實王說也是一個minecraft的忠實玩家,因此,他也是很欣賞遊戲獨有的那種方塊畫風的,包括那個巨大的村民鼻子。王說認為這也是mc一種獨特的物種設定。
結果當這玩意真的長在自己身上時,他才知道有多難受。關鍵是王說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畫風,這導致了這個鼻子看起來不像那種方塊,而好像地球人真的會長着的鼻子。
王說感覺自己是真的有些掉san了,要是這裏有一個kp就好了,可以讓他做一次sancheck看看自己的狀況。但直覺告訴他,現在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在一個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世界裏第一要做的還是明確自己的定位。
有這個鼻子就代表他目前的種族是村民,現在肯定排除了他是玩家的嫌疑——甚至於他都不能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玩家這種存在。不過,仍然沒有辦法證明他就不是這個村子的毀滅者了,不能排除這個原角色有些反社會的人格。
不知道這個世界裏的村民地位是什麼樣的,反正若是按minecraft的原世界觀來看的話,村民大概是除了禽畜之外最悲慘的生物了。看看現在這個被屠殺了的村莊,大概這個世界裏的村民也好不到哪去。
在平息了鼻子給自己帶來的精神衝突后,
王說就看見了,一襲白衣。
不是圖書管理員那種白色的袍子,而是自己身上那件地攤貨。王說很確定這個,因為他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袖子上那個黑色加粗的“”。在mc的世界裏看見這種東西對人的衝擊確實很大。
在看見這件自己的小破衣服之後,王說就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件事。他既不是這個村子的肇事者,也不是這次屠殺的倖存者,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魂穿,他是直接連肉體的一起搬來了這個世界,在原來的世界裏肯定是查無此人。
不過,他不能理解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他的衣服跟着自己穿越了,但是自己的臉卻沒有。
在之後,王說果斷的起身,去看了看那具無頭的村民屍體。這雖然是他第一次看見這種重口味的屍體,但是其實他也沒有多少害怕,畢竟誰又沒在遊戲中殺過幾個村民呢?不過做的這麼喪心病狂的還是沒有過——王說辨認出了這具死屍的頭是被斧子一下一下剁下來的。
接觸這個可憐人的第一刻,王說就是在扒他身上已經破破爛爛了的衣服。別誤會,你想想在一個被殺人放火的村莊裏跑出一個村民倖存者,結果他身上的白色衣服一塵不染這像什麼話。王說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偽裝成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為此他當然要這麼做。
在這個過程中,王說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村民是有性別的,而不是像原版遊戲一樣。再就是他們那玩意還沒有自己的鼻子大。
在匆匆往自己臉上抹了血跡之後,他簡單的往外看了一眼,確定外面沒有玩家或者掠奪者之後,他決定外出去探索探索。
萬一這裏的世界觀是一個亡靈獲得高智能會使用工具導致所有生物滅絕的廢土呢?王說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先去挖一棵樹看看,至少確認自己不是冒險模式。
外面全都是村民的無頭屍體,場面極度血腥,幾乎每家每戶的房子都着了火,更有甚者比自己剛來時那家家徒一壁的還要慘一點。王說看到這樣的景象,不忍皺了皺眉頭,他簡單的試試刨了人家房子的四柱,做了木鏟和木稿,當然還有劍。本着自己那邊從小到大的習俗,想要把這群村民們入土為安。
他也不知道村民語是怎麼說的,自己沒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一點點記憶。他只能夾雜這中文和R.I.P一起,讓這群村民老哥們盡量安息。
在慢慢的將他們埋完了后,王說知道現在大概是要離開這片村莊了。他可不清楚這個世界亡靈誕生的條件是什麼,萬一真的就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呢。
現在已經是將近夜晚,王說正心裏想着怎麼躲避怪物的事。“挖三填一?肯定不安全,要是世界觀自帶殭屍意識怎麼辦,或者史詩攻城?苦力怕要是隔着牆爆炸我頭都要被炸歪來。”
“結合我自己的種族來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到一個村莊,他們那會有鐵傀儡。但是這也不安全,鬼知道下一個村莊距離這裏多遠,要是我是在桃花源記該怎麼辦?不是很好。”
“果然,還是先去弄一些石頭吧。在什麼都不知道的世界裏提升自己的實力比什麼都安全。”
只是可惜,這裏的水明顯比影視作品裏科學很多,王說並不能通過它們來判斷自己現在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就在他準備快速下礦然後速通mc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馬叫,然後是一個村民向他奔來。
在這一刻,王說看了他一眼,他這一眼其實就判斷出了很多的信息,類似於這個世界的村民會騎馬,會使用武器說明這個世界的村民戰鬥力不俗等。
還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村民是來勘察那個被屠殺了的村子,四省五入就等於是來救自己的。不過其實還有很多種可能,並且都是對於現在情況下的倖存者不太友好的可能。例如,萬一這個村民是什麼村民反抗組織乃至於村民補完計劃的成員,這就不是很好的結局。而萬一這個村民是個homo,他已經撅了十個甚至九個自己呢?(悲)
當然,以上的可能性確實是有,不過這不至於就讓王說真的相信自己的悲觀假設了。假設他會做很多,但是每個假設都是有可能性大小的,以上的那些可能和得救的可能來比,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所以,王說在辨認出這位大哥物種的一瞬間,就像是一個真正經歷過屠殺的倖存者一樣,向著他慢慢的跑去。保持這個速度是因為萬一這人真是對自己有害的,他可以讓其誤認為自己已經體力耗盡,同時還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讓自己有機會就往對面高山上跑。
騎兵一旦到了高山上,就不能與自己雙向奔赴了。
靠近了王說發現,這人是個大鬍子,身上的鎧甲和武器應該是鐵質的。之所以說應該,是因為那東西的材質和王說所熟知的原版材質不一樣,和自己手中的工具也不一樣。
“是匠魂或者tetra嗎?材質也不像。有可能是類似於《煩人的村民》裏面完全由村民擴展交易卡世界bug出來的裝備,也有可能是我完全不知道的科技樹。”王說就這麼一邊向他跑去一邊心裏想。
但是,在半途中,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不知道村民是怎麼交談的,也沒有一點與村民語言相關的記憶。一但和他接觸上,只能扮成綠衣傻子或者是啞巴——說是失憶的話誰信啊。
就在王說認為當傻子還是比成為啞巴稍微好點時,那個大鬍子騎着馬到了他跟前,發出的第一個音節就讓王說傻了眼。
“該死的!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的是英語。
是英語。
英語。。。
而且還不是那種稍微好一點的英倫腔,而是最純粹,最通俗,最常見的美式英語。
對於身為極美主義者的王說,你讓他聽美式英語比用信息熵最低的語言轟炸他的腦門還要難受。
“該死的,這個世界一來怎麼總是想方設法的讓我掉san。”
倒不是因為聽了這句美式英語的原因,畢竟人家也是世界上最常見的語言。而是,一個很明顯的異世界,結果裏面的人居然在跟他用這門語言說話。一瞬間王說有一種我莫不是穿越到了美劇科幻裏面,全宇宙都在說美國話的感覺。
後來的王說意識到,這是他作為一個方塊人的人生中,第一次懷疑這個世界的天道哥有點什麼大病。
當然,也不是最後一次。
其實,這一句美國腔給王說透露出的世界觀信息比較之前來說簡直不分上下。不過,儘管他的內心現在已經驚濤駭浪,但是他還是在那句問話之後緊緊的做出了回應。
“謝謝叔叔,我是霍勒斯,霍勒斯.王爾德。”
一個自從他知道自己不是魂穿之後就早早想好了的名字。
這個時候的王說是帶着哭腔的,裏面混合了他確實是莫名穿越了之後的彷徨與害怕。當然,大鬍子不會知道霍勒斯的情緒來源於哪,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默認為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因為經歷了自己村莊的事之後本能的害怕。
哦,更重要的是,霍勒斯長的很像道枝駿佑。
你想想道枝駿佑在你面前帶着哭腔說話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