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第一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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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君昊等人離開洛陽城一個時辰以後,在守門士兵驚訝的目光中,一隊全身武裝的騎兵從洛陽城不遠處呼嘯而來,遠遠望去,三百餘騎兵鋪天蓋地捲起漫天煙塵,洛陽城頭的百姓頓時感覺有如地震爆一樣,側目望去,見到是素有惡名的朱溫親軍龍武軍,人人如墜冰窟,一聲小孩的驚哭聲驚醒了驚呆了的百姓,百姓們紛紛尖叫着往城裏涌去。.hahax.net
為的騎兵將士彷彿沒有看見眼前的人似的,一馬當前,不顧眾人死活的縱馬馳騁進洛陽城門,身後的騎兵們有樣學樣,跟隨前面的騎兵直直的闖進人群里,如同一把尖刀插進了人chao一種,恐懼驚慌的叫喊嘶嚎聲四下里響起,一些人躲避不及被當場撞到在人chao之中,吐血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受到這樣的刺激,人們瘋狂的往城裏涌去,為的騎兵看也不看前面擁擠的人chao,馬絲毫沒有減慢的沖了進去,等到三百餘騎兵進了城,瘋狂的人群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而洛陽城下卻平添了幾縷孤魂,鮮紅的血sè彷彿在提醒着所有人,這個世界的殘忍。
兼任洛州刺史的宰相張文蔚已經到了花甲之年,朝中jian人當道,他自謂清流不敢同流合污,當也同時意味着他無所作為,時常感嘆局勢頹敗,唐室氣數已盡,前些rì子朱溫在白馬驛大殺唐朝舊臣更是給了他極大的打擊,令垂垂老矣的他已感到天命降至。
張文蔚此時正在州府里整理着一些公文,便聽見外面突然傳來一片馬屁的嘶鳴聲,一個小吏慌慌張張的進來,還不帶把話說清楚,大門就被一身鐵甲的蔣玄暉踢裂了,木門砸在小吏的身上便把他給砸昏了過去。
張文蔚看見來人,心裏陡然一提,來人赫然便是凶名昭著的樞密院左樞密使蔣玄暉,這個人不能不讓他印象深刻,是他助紂為虐幫助朱溫犯下統統滔天大錯,是他殺死先帝擾亂朝廷綱紀,是他殺死九王,白馬驛之變也是他一手策劃,本來是唐王朝處理政務的樞密院更被此人生生的改造成了一個鷹犬爪牙的特務機構,看到他的到來,張文蔚不能不慌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平靜過來,爾後稍加斟酌便明白了他的來意,心中嘆息了一聲。
“蔣大人大駕光臨,張某真是惶恐,洛陽城城小民薄,不知何事驚動大駕?”
蔣玄暉身形健碩,肌肉虯結,短小的鬍鬚根根如針,一雙鷹目銳利無比,冰冷的盯着張文蔚說道:“張文蔚,你忤逆犯上,竟敢包庇唐朝餘孽,本院特來將你就地正法!”
“你胡說什麼?什麼是唐朝……餘孽?唐朝還沒有完呢!”
“昭宣帝下旨傳位給元帥,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如今元帥身死,理當由博王接替梁王的職位繼承改朝換代的大業,你小小的張文蔚,一介前朝遺民,也膽敢不自量力,私自包庇唐朝餘孽,以致犯人自今還逍遙法外。”
“昭宣帝明言天下,朱溫乃逆臣賊子!”
“死到臨頭,還敢出口不遜。”蔣玄暉一刀抽出,jīng准狠辣的插進張文蔚的心口,森冷的說道:“張文蔚大逆不道,本院身負緝察百官之責,現將此逆賊就地正法!”
張文蔚吐出一口鮮血,血紅着眼睛仇恨的盯着他,說道:“聖上會為我等報仇的,你逃不了,蔣玄暉!”
哈哈哈,蔣玄暉猖狂的大笑着說道:“一個廢物小子,也配和我蔣玄暉斗嗎?”說著刀口透胸而過,張文蔚死不瞑目。
“大人,我們找到宮裏的人了解到了,昭宣帝是被一個年輕劫走了,只是宮裏的人都不認識那個年輕人是誰?”
其實當rì李君昊從天而降砸死朱溫后,在大殿之中人仰馬翻,唯有站在御階上的昭宣帝還是清醒的,於是昭宣帝就把李君昊藏在了**里,由於**的宮女都是朱溫的人馬,朱溫死了,那些宮女們也不需要再替朱溫賣命了,也就沒誰在乎李君昊,所以天下間知道李君昊殺了朱溫的只有李柷一人,而天下人都以為朱溫是被雷劈死的……
蔣玄暉辦事迅猛無雙,可惜昭宣帝容貌大變,李君昊資料全無,任憑蔣玄暉手段通天,也無計可施。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理智的制住了自己拿茶杯砸人的衝動,蔣玄暉猛地一把桌子,喝道:“查,給我狠狠地查,不計一切代價!”
蔣玄暉殺了唐昭帝以及他的九個兒子,他絕不容許李柷這個唯一的一條血脈繼續存在在這個世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一個有着二百多年國祚的朝代,若是任由李柷長大,早晚將成為他的心腹大患,不除李柷,他將夜不安寢。
很快蔣玄暉利用職權接管了洛陽城,馬上便下令封鎖洛陽城,但是他永遠不會想到就在他在洛陽城剛剛興風作浪,禍亂全城的時候,李君昊兩人早已經離開了洛陽城,真可謂是人算不如天算,若非前線將士早早的戰敗,城中守軍大方撤離,即便有張文蔚這個洛州刺史暗中相助,他們兩人也不會走的這麼輕鬆愜意了。
“大人,屬下查遍了全城的客棧都沒有找到昭宣帝的下落。”
“大人,屬下查遍了全城的賭坊、酒樓、jì院也沒有找到昭宣帝的下落。”
“大人,屬下查遍了全城的車馬行、船行、鏢局也沒有找到昭宣帝的下落。”
“大人,屬下查遍了全城的民居也沒有找到昭宣帝的下落。”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令坐在刺史府等待的蔣玄暉氣急敗壞,但是當所有的壞消息都報告完畢,蔣玄暉徹底的冷靜下里,表情變成一塊百年不化的寒冰,熟悉他的屬下都知道院使大人已經出離憤怒了,頓時都鴉雀無聲的垂頭立在下方。
“是人群,是人群!給我查那些難民,凡是走了的沒走的都給我抓起來,我要一個一個審問!”
蔣玄暉的聲音如同冰渣一般冰冷鋒利,寒冷刺骨,令他那些屬下一個個頭皮麻。
上萬人的難民想要一個一個抓起來,恐怕洛陽城的監牢都裝不下,可是硬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個不字。
“柳壁,你帶一百騎往洛陽西門追去;趙殷衡,你帶一百騎往洛陽南門追去;本院親自帶人往北門追討,你們務必將人犯帶回,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能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