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詭異仙人

第十一章 詭異仙人

酒過三巡。

屋內的酒老和聞易行推杯換盞,喝的甚是開心,季文鳶和王嬸只是喝了第一杯“團圓酒”后便再沒喝過,季文鳶喝完臉色倒是正常,但王嬸喝完,臉色便有些紅,看樣子是不太會飲酒。

而那為驢不尊的顛兒也分到了一大碗桃花釀,喝完之後四仰八叉的躺在聞易行的家裏,佔了好大一塊地方,讓本就不大的屋子內顯得更加狹小,而它卻不自知,正咧着大驢嘴笑着,約莫是這桃花釀讓它看到了什麼閉月羞花的母驢子了吧。

又是一杯桃花釀下肚,酒老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也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幾次作這個動作了。

“嘖,這沈婆娘手藝真是不賴,品了世上這麼多的酒,也只有南邊那文姓皇帝老窩裏產的玉髓酒能相提並論一下。”

酒老打了個酒嗝,聞易行起身給酒老碗裏倒滿,說道:“師父,您總是吹捧南邊的玉髓酒,之前那三千里逃亡也沒能喝上,下次您帶回來給我們嘗嘗,好叫我們知道,您沒跟這胡亂吹捧,是不?”

酒老連忙擺了擺手,“拉倒吧,有那好東西,當場老夫肚子裏的酒蟲就嚷嚷着給喝完了,還能留到這兒來?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酒老頭連說三個不可能,看樣子,從這個嗜酒如命的邋遢老頭手中要點酒來,確實是不太可能了,也就現在趁着桌邊還有半罐子桃花釀,聞易行能喝上幾碗。

“對了,季丫頭剛剛彈奏的曲子裏,那在聽雨樓上推劍而下的虹光中站着的那道身影,你們知道是誰嗎?或者當時有沒有看到他的樣貌特徵之類的?”酒老抬了抬耷拉得不成樣子的眼皮,開口問道。

“什麼虹光?什麼身影?”聞易行問道,臉上充滿着疑惑。

酒老頭停下了剛送到嘴邊的酒,懸了一會,竟然破天荒的將其從嘴邊移開!這可是數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

“聞小子,你可別矇騙老夫,大半個鎮子的人都看到了。”酒老說完,扭頭看了看王嬸,王嬸也是點了點頭,證明確實是看到了。

“真沒有啊師父,我是真沒看到!”聞易行連忙解釋,隨後轉頭,拉了拉季文鳶。

“酒老,確實是沒有虹光和身影,我自己的曲子我自己了解。”季文鳶開口說道。

酒老看着二人的眼睛,其中的神情相當真摯,確實沒有在騙他,而季丫頭也不是會幫着聞小子在自己面前撒謊的人。

酒老和王嬸對視了一眼。

那就怪了,那一道貫穿長夜的虹光,所有在場的人肯定都看到了,臉上震驚的表情不可能作假,可為什麼偏偏這在曲中的二人卻沒有看到?

詭異,實在是詭異至極。

“那五年前,聞小子救下你的時候,那道虹光有出現嗎?”酒老不信這邪,再次追問。

“確實沒有,我們二人都不曾見過。”季文鳶再次回應道,“酒老,王嬸,你們看到什麼了?”

酒老二人給季文鳶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聞易行和季文鳶二人震驚的無以復加。

酒老仰起脖子灌下去一大口酒,隨後將碗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之上,大罵了一句:“見他娘的鬼了?”這一下子可給其他幾人嚇了一跳,甚至連正趴在床上玩耍的三個娃娃都嚇哭了出來,王嬸見狀連忙哄着,酒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暫且不說那莫名其妙的身影,那水幕巨劍是怎麼成的,你們還有記得嗎?”酒老晃了晃手中的碗,碗中酒幾次被晃到碗沿邊上,但卻從未撒出過一滴。

“哦,那個啊,當時那破劍匣一直在跟我說著什麼,但我聽不真切,好像在說‘莫’什麼什麼“來”什麼什麼,最後一個字是好像那個‘來’字。”聞易行抓耳撓腮,儘力的想去多回想出來一點什麼。

“我的聽雨琴也說了一段話,但我也沒聽得太清,但有一點我能肯定,這句話皆是以道則所化,我能感覺到其中的真意,但好像不完全是這世間的道,好像還有其他大道。”季文鳶說著,酒老聽後點了點頭,終於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隨後示意二人繼續說下去。

“然後當時我心裏就出現了幾句話,好像是什麼東西引導着我,讓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來。”聞易行說道。

“確實如此,我當時的感覺和易行是一樣的,而且好像我的聽雨琴和他的劍匣,冥冥之中有一根線牽連着,讓我當時可與易行之間心意互通。”季文鳶接過聞易行的話茬。

“然後就是喊得那句“一劍凈塵”了,哎師父,這話真他娘的霸氣啊,和您那句‘一劍既出四方動,敢叫天地變顏色’比起來只強不弱啊。”聞易行笑眯眯道,誰知他剛說完,酒老就給了聞易行一個爆栗,惹得聞易行大嚎大叫。

“您幹啥打我!”

“我那句是這麼說的嗎?來,你再重複一遍,錯一遍打你一遍!”

“一劍既出四方動,敢教.....敢讓.....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再想想!”

“小兔崽子,就兩三句話還能讓你記岔了,氣死老夫了,誒?他娘的,你給老夫氣岔氣了!”

“師父,我真忘了,您提醒一下唄?哎喲!咋還打我啊!”

“那是‘一劍既出四方動,天下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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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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