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脖子上是腫瘤嗎?
龍沫染掛了電話后,發動着面前的車子揚長而去。
會議室,沉穩肅冷的宮君墨,聽完電話內容時,漆黑的烏瞳浮滿了猩紅。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已經慌張跑了出去。
洛北立馬跟上,臉色陰沉。
電梯裏,他雙眸像是染了血,手上青筋暴起,氣息粗重,“洛北,不顧一切代價,晚上我要看見蘇氏破產的消息。”
洛北立即知道了是女妖精出事了。
“是!”
他的腳步凌亂出了電梯,直逼地下車庫。
黑色的賓利,橫衝直撞就要出車庫大門的時候,龍沫染一個漂移擋在他的車前面。
“吱嘎——”
宮君墨停下了車,猩紅的眼眸慢慢暗了下來,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鬆了松,盯着朝他走來的女子。
龍沫染打開副駕的門,側目看着他緊繃的側臉,笑顏如花道,“宮總,你這是要去哪?”
宮君墨聲線冷漠,“見客戶。”
龍沫染眼尾抽了抽,探過身子紅唇在他耳邊蠱惑道,“宮總,撒謊不好玩。”
輕輕捧過他的俊臉,送上香軟的唇瓣,冰冷薄唇使得龍沫染一頓,太冰了。
她用着專屬姿勢給他取暖,宮君墨呼吸粗灼,逐漸反客為主……
直到龍沫染推搡了一下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她媚眼如絲,嬌聲道:“腰抽了!”
龍沫染坐回副駕駛,揉着自己腰,濕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道:“宮總,我餓了。”
宮君墨刻意不看她微腫的紅唇,壓下亂跳的心,帶着她去了一家日料。
俊男美女組合一出現,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一個氣質淡雅的女人,看見宮君墨身邊的龍沫染,眼中全是嫉妒,目送着他們去了二樓的包廂。
她拿出手機劃了幾下,溫柔的道,“宮伯母好,我看見墨哥哥了……”
二樓包廂中。
龍沫染雙手撐桌眼眸灼灼,盯着對面的男人,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矛盾體,
一年前,不顧她的感受強制她跟他結婚,不管她怎麼鬧都能忍受,她幾次三番的攪亂他的好幾個項目。
恨不得想要打她一頓,但最後都是忍了下來。
外邊都傳宮氏是總裁,冷血無情,殘暴喜怒無常。
她猛然想起,宮氏莊園不能進入的禁區,曾經好像聽見過瀕臨絕望的怒吼聲。
不急,她眼眸中全是勢在必得。
宮君墨壓緊眼帘,想要掏出煙,又想起她不喜歡。
龍沫染看出了他的局促,只好收回了灼熱的目光,低頭滑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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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沫染看着破產的信息,眉眼飛揚,漫不經心道,“哎,也不道蘇氏破產是誰的手筆,還真想見見這個大佬。”
宮君墨冷眸中染上了几絲柔色,心尖像是裹了一層蜜。
給她夾了幾個菜,“吃飯!”
龍沫染放下手機,笑得滿足,“好!”
龍宅。
龍璟鵬看着蘇氏破產新聞,心是冰涼冰涼的。
本來蘇夫人還說,只要把龍沫染這個臭丫頭交出去,她就幫龍氏渡過難關。
林梅看着愁眉不展的龍璟鵬,一臉的溫柔,“璟鵬,別著急上火了,不是司鈺一會要回來嗎?”
龍璟鵬面上一喜,“司鈺應該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林清仙給林梅一個安心的眼色,林梅也追着龍璟鵬的步子去了大門口。
紅色騷包的法拉利停在龍璟鵬的面前,他眼睛都直了。
這可是最新版的價值8000萬啊!
龍司鈺邁出大長腿,臉上口罩墨鏡,桃花眼中一片冰冷。
他掃視一眼林梅,嗤笑一聲,“呦,你是我那瞎眼的爹,新娶的老婆啊!”
龍璟鵬差點一口氣背過去,“龍司鈺,這是你林阿姨。”
“哦豁!是我認錯了,我怎麼說我那個渣爹,換得也太快了呢?畢竟……”他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大步邁進了別墅。
不怪龍司鈺這麼說,主要是林梅保養得當一身粉色紗裙,龍景鵬一身中山裝滿臉滄桑,看着就是很怪異。
龍璟鵬掃了林梅一眼,冷哼一聲進了屋。
林梅掐着手心,面目扭曲,暗罵一聲,賤種一會有你受的。
進了屋,林清仙立即站起身子柔柔的喊一句,“哥哥,你回來了。”
龍司鈺大咧咧的坐在單人沙發上,鄙夷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喊我哥哥。”
林清仙看着龍璟鵬進來,梨花帶雨衝著龍司鈺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就跑上了樓。
剛剛緩過來一口氣的龍璟鵬,氣得怒火中燒,“龍司鈺,你是要氣死我啊!”
龍司鈺輕嗤一聲,“要是能氣死你,你早就死了,還能等到現在。”
“廢話真多,我媽的東西呢?”
“要給你也行,但你必須回龍市集團上班。”
龍司鈺桃花眼全是譏誚,不屑道,“我說老頭子,你脖子上頂着是腫瘤吧!”
龍璟鵬氣得捂住心口,呼吸不順道,“你給老子滾。”
龍司鈺站起身子,滿臉的陰鷙,“老頭子,我告訴你,要是我媽的東西少一點,我一定踏平這裏。”
說完憤然而去,聽見發動機響的林梅垂下眸子中暗流涌動。
——
宮君墨把龍沫染送到商場取車,就回了公司。
她取了車,買了一個賽車模型,直接回了宮氏莊園。
因為她不喜歡別墅中有下人,所以打掃別墅的都是鐘點工。
下了車,進了屋子喊了好幾遍龍司鈺,都沒有找到人。
她眼中全是恐慌,顫抖着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響一聲她的臉色就白一分。
直到響了兩聲,那邊傳來爽朗的聲音,“小屁孩,想哥哥我了啊!”
龍沫染調整好呼吸,鎮定道,“哥哥,你在哪嗎?”
龍司鈺還是不着調的道,“你猜!”
龍沫染怒吼道,“龍司鈺快點告訴在哪裏。”
他一臉不解,還是老老實實的道,“在回宮氏莊園的路上,青柏路。”
龍沫染迅速做出決定,“去松淮大路,別問為什麼。”
掛了電話龍沫染迅速上了車,黑色的車像箭一樣,竄了出去。
龍司鈺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去了松淮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