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節操算什麼
江子秋有種被陰的感覺。
“還是那個問題。”龍沫染直接了當的挑明。
江子秋之好好老老實實回答,“具體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老宮上學那會,就是一個機器,不會笑不會哭,幾乎不說話,會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中。
還經常生病,有時偶爾身上有傷,眼神很空洞,明明是大少爺但需要自己走路回家,跟他上學交集是我媽給我送飯,他盯着我的飯眼中有了別樣的情緒,吃完后,他說了一句,原來母親還可以是這樣的..........”
龍沫染嫵媚的眼眸中全是暴戾,手在暗格上戳出了兩個窟窿,胸口猶如壓了千斤的巨頭,呼吸都帶着荊棘。
聯想到今天沈雅猖狂的態度,不難知道她的阿墨小時候受到過非人的虐待。
什麼人不會笑?
什麼人不會哭?
傀儡。
沒有靈魂的軀殼。
“弟妹,我最後說一句,雖然我感覺你不怎麼靠譜,但是既然老宮選擇了你,也請你好好對待他,他有時確實很變態,但一心一意對你是真的,你是他人生中最後一點光亮,麻煩你點燈照亮他荊棘叢生的人生,感謝!”
龍沫染是宮君墨攀爬出深淵唯一的階梯。
沒了。
他就永遠生活飽受痛苦的鬼域之中。
龍沫染掛了電話,面無表情吃了飯。
側躺在床上,撫摸着宮君墨的枕頭,喃喃自語,“阿墨,我不會放棄你,也請你緊緊抓住我的手。”
............
鄭雨澤瞥了一眼,一直坐在沙發上,不睡覺也不讓他睡,還不說話,痴痴傻傻看了將近三個小時手中卡片的人,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從沙發上彈起來,趿拉着拖鞋,踢了踢他的腳,雙手作揖,可憐巴巴道,“大哥,我求求你,明天我還有學術上的研究,還要開會,一大堆事情,你能不能行行好,葯也給你換了,求放過。”
宮君墨還是一遍遍撫摸着卡片,好似這是無價之寶一樣。
不搭理他。都
鄭雨澤煩躁薅了薅頭髮。
故意放重腳步走到冰箱前,拿了一杯冰鎮奶茶。
‘噸噸噸噸’一杯下肚,才稍稍壓住心中的憋屈。
造孽啊!
我為什麼有這麼變態的朋友。
“雨澤,你說我送她什麼回禮好呢?”大哥終於發話了。
他臉上全是驚喜,撒鴨子似的跑了過去,拖鞋激動的都離家出走了,滿臉興奮的坐在他旁邊,嗚哩哇啦就開始說。
解決完問題,就能送走!
嘿嘿!
“看電影,逛街,送鑽石..........”
他說一個,某人就殺一個。
最後鄭雨澤說得嘴冒白沫,某人還是無情的搖搖頭。
他掃了一眼掛在餐桌上的表,凌晨1點鐘。
長嘆一聲!
生無可戀癱在沙發上,頭落在靠背上,雙眼放空,手成九陰白骨爪的模樣,隔空對着挺撥男人後背,慢慢收緊。
嘴都在用力,下嘴唇顫抖着。
宮君墨側目,嚇得他趕緊收回手,雙手交叉放在頭下面,乾笑一聲,“大哥,我真是儘力了,腦幹都抽幹了。”
宮君墨睥睨他一眼,涼涼道,“看來找你找錯了,我去找江子秋,他鬼點子不少。”
小心翼翼把卡片放入西裝左側口袋中,起身又說了一句。
“隨便跟子秋聊聊北邊的地。”
剛剛閉上眼鄭雨澤,倏然睜開眼。
嗷嗚一聲。
拿出了百米賽跑的速度,在宮君墨手抓住門把手的時候,抱住了他的大金腿。
抬眸對上腹黑男人的雙眸,擠着眼睛,討好道,“大哥,那個小人,哪有什麼高級的點子啊!”
宮君墨挑了挑眉,垂眸道,“你不是腦幹都沒有了。”
鄭雨澤臉緊緊貼在他的腿上,信誓旦旦道,“為了大哥的幸福,區區腦幹算什麼,就是腦漿我也給。”
節操算什麼,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宮君墨眼角微抽,抬了抬腿,冷淡道,“那就好。”
鄭雨澤立即起身,彎着腰,做出請的姿勢,嚴肅恭敬道,“大哥,您請。”
宮君墨“............”
............
在一個小時之前,龍沫染倏然睜開眼,掀被下床,去了衣帽間,換了一身連體牛仔套裝。
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月黑風高。
適合殺人。
北川區派出所。
沈雅依舊高傲猖狂,對着警察謾罵不止,甚至還動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氣瘋了,逮誰咬誰。
着實讓人頭疼。
此時被拷在椅子上,可能是鬧得有些累了,她喘着粗氣坐在椅子上,目呲欲裂看着手銬,咬的牙齒咯咯作響,“龍沫染宮君墨,我一定會讓你們下地獄的。”
又掃了一眼,不遠處值班的民警,恥高氣揚道,“你們快點給我本夫人端水來,要35℃溫的氣泡水。”
兩個值班民警充耳不聞,繼續處理手中工作。
沈雅赫然怒勃變色,倏然起身,指着他們,怒罵道,“你們這群螻蟻,本夫人讓你們準備水,是你們榮幸,你們竟然敢無視我,我一定讓你們滾蛋,卑賤下作的東西。”
“看什麼看,本夫人就是這個雲城的天,你們這群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給本夫人解開手銬,還不滾過來,跪在我的腳邊給我解開。”
沒有人動。
胖瘦民警抬眸望了一眼盛氣凌人的沈雅,眼中全是厭惡。
傳聞中宮太太知書達禮,雍容華貴,溫柔婉約,舉止優雅大方。
這個瘋婆子別說一點,就是半點也沒有宮太太的影子。
他們只當是精神病中逃出來的病人。
龍沫染邁進派出所的時候,沈雅的謾罵還是沒有停,望着龍沫染進來,她雙目充血,想要衝過去撓花她的臉。
‘鐺鐺...’刺耳聲音響起,沈雅被手銬扯了回去,跌坐在椅子上。
龍沫染掃了一眼,冷眸幽沉,提步走到民勤面前,態度謙有禮,點頭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是沈雅的家屬,來帶她回家。”
兩個民警立即起身,長舒一口氣,喜笑顏開,拿出文件,“在這裏簽字,就可以帶她走了。”
龍沫染接過筆,在指定的位置簽上字,笑着說了聲謝謝。
沈雅死活不走,最後被民警強制塞進了車中。
“龍沫染你這個賤蹄子,你想幹什麼。”沈雅手被拷在後座上,瞋目切齒道。
龍沫染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冷森森笑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