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塑料手套
和我私奔吧，在日落和暮色當中，趁夜色和愛你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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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曉楠是在中午吃完飯才看了信息的。
當她看到信息的第一反應是言梓晨有很嚴肅的事兒要處理，所以沒等到晚修開始，她就回複信息，讓他在學校花園見面。
最後她只看到了李司鈺。
“你...”
“我...”
兩人彷彿都有話要講，但被對方打斷。
“你先說。”李司鈺拿着言梓晨的手機，“女士優先。”
“額，你怎麼來了？”蕭曉楠有些疑惑，明明約好兩人一起見面的，怎麼突然沒來，還換了個人？
“哦，言梓晨被他們班一個女生叫住了，好像是因為那個女生要問問題，所以讓我來。”
“那他還真好心。”蕭曉楠挑了挑眉，“所以到底有什麼事兒？”
“不知道，聽他說，他姐也要來。”李司鈺低頭看了看手機，剛好六點半，晚修開始。
“他姐姐不是你喜歡的對象么？”
“嗯，還不算我對象。”
“怎麼還不打算追？”
“等她高考之後吧，我不想耽誤她的人生大事。”
“那你還...挺有原則。”蕭曉楠低着頭，用鞋子踢着地下的石子，石子一路滾過，最後停在一雙黑色高跟鞋前面。
那是個很年輕的女生，看起來和蕭曉楠差不了幾歲，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還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帶着精緻的妝容，臉上還帶着稚氣未脫的氣質。
“那是誰？”蕭曉楠的視線跟隨着石子，顯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女生。
李司鈺聞言也抬起頭，本來的不以為意被眼底的波濤洶湧取代。
所有感覺只能說成有些小開心，還有點小苦澀，好不容易把一切都收拾好，藏起來后，在見到的一瞬間，又變得非常清晰。
他已經很久沒在現實見過夢裏那個女生了，上次見面，也是第一次見面，好像還是1年前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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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李司鈺獨自等着人，那時候的他剛認識言梓晨，兩人本來約好一起去桌球室玩一個下午，但是一直到了時間言梓晨還沒到。
他很不喜歡等人，特別是一個人等，讓他很不自在。
他有些不耐煩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沒接通，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剛想罵人，肩上就傳來觸感:“嗨，在這等着呢？”
“怎麼這麼慢？”火氣也隨之消失。
“噥，等她。”言梓晨側了側頭，讓出一部分視線。
一個女生映入眼帘，她是個很精緻的女生，即使是下午兩點鐘，冬日裏的暖陽也帶上了一些熱意，像是呆在一個密封的籠子裏，密不透風，讓人有些煩悶。
許是喜歡暗色系的衣服，她穿着黑色的羽絨服，沒有拉上拉鏈，裏面穿着黑色高領打底衫，腿上穿着不厚的絲襪，是偏肉色的，配上一雙馬丁靴，整個人都顯示出酷冷的氣息。
酷冷至尊。
他心裏想着。
“你女朋友？”
“嘖，”言梓晨彷彿聽到什麼不可能的事兒一樣，“我會喜歡這類？”
“那...”
“我姐，看不出來？”
李司鈺回頭，兩人確實有些相似之處。
“不是很像。”
身後的女生沉默不語，就一直跟着他們到了桌球室。
一個下午都和他們沒多少交流，只是形單影隻的玩着自己感興趣的項目。
兩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聊上，這就是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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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再次看到她，又好像所有的等待好像都值得。
後來，日記里寫下一句話:她是我疲憊生活的希望與糖。
“司鈺？”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茹清姐，你來了。”
“嗯，”言茹清點點頭，而後轉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女生，即使只穿着校服，綁着馬尾，穿着普通的運動鞋，她也能看出蕭曉楠與常人不同的氣質，給人以清冷卻又溫柔。
眼角的淡痣倒是給她添上一層媚氣。
是個小美女，她想。
雖然氣質有些矛盾，卻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
“你是蕭曉楠？”言茹清上下打量着她，“這看起來眼光也不差呀。”
“？”蕭曉楠微微皺了皺眉頭，側過頭看向李司鈺，眼神中像是在詢問:她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李司鈺彷彿也有些迷茫，輕輕地向她搖了搖頭。
“言梓晨呢？”言茹清問道。
“哦，他被一個女生叫住了，沒來得及跟你說。”李司鈺回答着，“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有，特別大的事兒。”說完就拿出手機，像是準備好了一般，解了鎖就拿起手機放在蕭曉楠面前端平。
是那張垃圾桶的照片。
“我是言梓晨的姐姐，你可以叫我茹清姐。”做完自我介紹，言茹清開始啟動說教模式。
“你們還沒成年，不管是誰先主動的，我都不認同你們把它當借口，這種事兒最早也得高中畢業等你們成年啊？年輕人心浮氣躁我可以理解，但是說嚴重點的你們還沒成年，這可以定性為犯罪的，你們做之前有沒有考慮過後果？這種事情傳出去會被怎麼講你們知道嗎......”
“雖然你們做了措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不中獎的對吧？我是他姐姐，就讀高三，已經成年了，也算是他半個監護人，這件事情我可以出面就不打算聯繫言梓晨的母親了，如果是你雙親同意的情況下我也不同意你們這麼小就做這種事情，你應該清楚，現在是特殊時期，高二是分水嶺，要是落下去了很難跟得上的...”
“停！”蕭曉楠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茹清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是啊，茹清姐，曉楠是因為最近才來到甘源言梓晨才將房子租給她的，這個照片...我就不清楚了。”李司鈺出聲解釋。
“我說的不是房子這件事，是照片里的。”
“茹清姐，你誤會了，我這人吧，比較愛吃鳳爪，所以經常在大晚上的點外賣，而且獨愛一家，”蕭曉楠解釋，“那個袋子，是店裏特意送來給我吃鳳爪的塑料手套的包裝袋...”
話音一落，只能聽見空中的微風徐徐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拂過觸碰臉頰，三人之間的氣氛尷尬至極，絲毫得不到緩散，就這樣眼睛盯着對方直到眼睛發澀。
－－－－－－題外話－－－－－－
超愛泡腳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