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常未是爸爸的情敵?

第36章 許常未是爸爸的情敵?

今天下課的比較早,下午只上了一節課就結束了。

聞延難得沒有被許常未留下來做翻譯,收拾東西正準備回家,人到了公交車站,才恍惚的想起來……

她家這會兒大概還不怎麼安全。

“怎麼又回來了?”許常未看着折返回來的聞延,不免打趣:“是不是想到自己的消極怠工,實在良心難安,所以回來加班加點啊?”

聞延無奈道:“怎麼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房子還沒租到,所以趁着時間還早,再打聽打聽。”

說著她就挨個開始打中午打聽來的電話。

許常未越想越覺得不對味兒。

好端端的,聞延怎麼會突然租房子呢?

房租到期了?

還是受什麼委屈了?

他想來想去,乾脆給喀莉莎發了個消息:“你的延寶兒,可能受了委屈。”

消息發出去還沒三分鐘,喀莉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怎麼回事?延寶兒受了什麼委屈?你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你!延寶兒在哪裏!?”

喀莉莎着急的時候,中文跟俄語摻雜,差點讓許常未崩潰。

“你得慶幸我是個俄語老師……”

許常未頗為無奈道:“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他偷偷的瞅了聞延一眼,趁着人沒有注意到這邊,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她突然間開始打聽租房子的事情,我估算着,她那邊的房子應該還沒有到期才對,就想着她是不是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或者出了什麼事……”

喀莉莎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人又恢復了端莊冷靜:“原來是這個樣子。”

她語氣淡定許多:“那你怎麼會想到給我發消息呢?”

“我這不是想着,你怎麼也算是她的女性長輩,有些話我可能不方便問,你去問的話,她有些不方便跟我說的話,興許就會對你講。”許常未胡扯的一本正經。

喀莉莎嗯了聲:“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略想了想:“那我等下就給延寶兒打個電話……”說著,她不免笑了兩聲:“如果延寶兒沒有事情的那最好不過,這樣我還有理由邀請她過來跟我一起住。”

喀莉莎嘆息了幾聲:“我一個人在京城偌大的房子裏,實在是寂寞難受。”

許常未:……

“幸好小延只是跟你學了俄文發音,沒有跟你學遣詞造句,更沒有學中俄互譯。”他無語道。

這幾個詞彙被她用的,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你什麼意思?”喀莉莎怒。

許常未迭忙道:“沒什麼,你還是趕緊給你的延寶兒打電話吧!不然等下次她可就要跟別人確定好租房的事情了。”

他笑了笑:“你的延寶兒可是雷厲風行的很,決定了一件事情,立馬就會付之行動。

之前,就因為我跟安鈞說起津城那裏有一家包子如何如何好吃,她聽了后頗有興趣,當天晚上就直接訂了車票,等我們知道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吃完包子,坐上回程的車……”

“竟然還有這種事?”喀莉莎聽着不免發笑:“倒是跟她爸爸很像的樣子。”

她突然誒呦了一聲:“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的去跟延寶兒打電話,晚些時候你再同我說一說延寶兒的事情,就這樣!”

說完,她就迫不及待掛了許常未的電話,按了另一個號碼。

正在跟人砍價租金的聞延,突然看到喀莉莎的電話響起,忙跟人道:“抱歉啊,我這邊突然有點急事,我先處理一下,等會兒忙完了再跟您繼續談,您也不妨冷靜下來多考慮一下,我給出的這個價格已經很划算了。”

等掛了這邊的電話,她立馬給喀莉莎回了電話,多打了三遍,對面才接通:“喀莉莎阿姨?”

“哦,我親愛的延寶兒……”喀莉莎開頭就先說了一大堆的親熱表白:“我聽說你在租房子?”

“聽,聽說?”聞延愣了一下:“您聽誰說的。”

她看了眼正好進門來的許常未。

喀莉莎也是毫不猶豫的,把人給出賣了:“還能夠有誰呀?當然是你的那個老師,許,許,腸胃!”

聞延總覺得喀莉莎的咬字發音,像是把常未兩個字給念錯了一樣。

她想到可能是什麼,不免笑了笑,隨後又板起臉來,很是嚴肅道:“老師怎麼會跟您說這件事情?”

聞延電話裏頭問着人,目光卻盯着一臉心虛的許常未。

“他剛剛急吼吼的打過來電話跟我說,你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我這邊擔心的不得了哦,就趕緊的給你打電話了!”

喀莉莎也沒太注意語序邏輯,反正就是很擔心的。

一旁的許常未聽到些許聲音,立馬跳腳:“誰急吼吼的給你打電話了,分明是你急吼吼的打電話過來好不好?”

“怎麼他也在啊?”喀莉莎大感意外,隨後又嘟囔道:“還不是都一樣嗎?反正就是擔心延寶兒……延寶兒,你還沒有說呢,怎麼突然間想要租房子了?是之前租的房子到期了嗎?還是你受什麼委屈了?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喀莉莎一大通話說下來,都有些讓聞延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好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沒有受什麼委屈……嗯,就是最近不怎麼方便回去那邊住,所以想臨時找個落腳的地方,我過去跟您住不大好吧?您的家人……”

這麼多年,喀莉莎阿姨應該已經再婚了吧?

聞延微微咬了咬唇想。

“說什麼傻話,我的家人不就是你!”喀莉莎嗔怪的語氣,特別像個小姑娘。

她不容拒絕道:“就這樣子決定了,有什麼事情你先來我這裏,然後我們再慢慢的說。”

說著,還指使安排起許常未來:“就讓許腸胃送你過來,他知道我住址的!”

隨後就好像是生怕聞延會拒絕一樣,急吼吼的掛了電話:“好了,就這樣子,我去準備一些吃的喝的,等着你過來!”

“不是,喀莉莎阿姨,我……”

聞延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臉茫然。

等她再打過去的時候,發現竟然關機了!!

她瞅了瞅許常未,又瞅了瞅手機。

“行了,走吧……”許常未看了一眼手機,隨後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按滅了屏幕:“不然我要是不能夠把你的人安全送到,恐怕這個不講理的女人,要罵我一個拐賣人口。”

他語氣頗為無奈,好似真的是被喀莉莎先斬後奏的給裹挾了一樣。

“可是我……”聞延還要拒絕。

許常未道:“就算你不願意在那住,也先過去看一下嘛,反正時間還早,你到時候再走也還來得及,總好過我們兩個都被她念叨吧?”

他說完乾脆一臉擺爛的模樣:“實在不行的話……那你就給她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只要你說明白了跟她,那我也就無所謂了。”

聞延:……

她怎麼突然間就有一種,這兩個人是故意的感覺?

可是喀莉莎的手機關機,她根本就打不通,更不知道喀莉莎那邊居然用了另外一個手機號去聯繫許常未……

略糾結了一陣子,只能無奈隨人去了喀莉莎的住處。

路上,她又跟之前的那戶人家,再一次打電話談了許久的租金。

“五百一個月,真的已經不少了……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這一個位置也不是什麼市區,也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甚至連交通便利這一點都沒有,想要在您家這裏出門的話,光是走到公交車站都需要至少二十分鐘以上,如果我不是圖個清凈的話,我也不可能會租您家這個地方,您說是吧?”

聞延道:“何況您附近的房價我已經打聽過了,基本上租金都是在三百到四百五一個月,稍微面積小一點的,甚至只需要二百多就夠了,您家這個面積不算大,交通不算便利,採光也很一般,我能出到五百的價格,已經不低了。”

她道:“您不能看着我一開始給出的價高,就覺得我好像是跟冤大頭一樣,坐地起價要到八百一個月……我換一個交通便利些的地方都沒有您這個價格吧?”

無論她反覆說了多少的話,對方都堅定不移的,咬死了要價,八百一個月。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了……”

聞延掛了電話后,心情有些煩悶。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給那麼高的價格……

也省得到頭來,她當了個冤大頭,還落不得什麼好。

反倒是把錢賺了的人,回過頭來咬她一口,嫌棄賺得少了!

她心裏頭堵着一股氣,一直到喀莉莎家裏才散去。

實在是不想讓人擔心。

原本喀莉莎就是懷疑她遇見了什麼事兒,若是這個時候她再板着個臉,豈不就是坐實了她受人欺負的事情?

到時候指不定還要怎麼被拷問……

關於被潑油漆的這件事情,她實在是不想說出來,讓身邊人擔心。

“喀莉莎阿姨……”

聞延拎着路上來時買的水果,無奈的跟人笑說:“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您就別擔心了,您看我來也來了,還特意親手挑了又大又甜的早春桃,您就別擔心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喀莉莎不免就看向許常未。

許常未在聞延身後的視線盲區,跟人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不管你有沒有什麼事情,先進來陪我坐一會兒……”

喀莉莎拉着人的手,頗為熱情道:“你看看你,上一次那麼匆匆忙忙,也沒有什麼機會多跟你說說話,去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更沒有機會邀請你來這兒認一認家門,倒好像是不願意同我再有往來了一樣!”

聞延只得隨着人進去。

等院子裏只剩下許常未跟喀莉莎的時候,他不免朝人豎起了大拇指:“可真是有你的啊!不過你就這樣子,想把她留住可很困難……等下她要是還跟你辭別,你總不能再把這個路數重來一遍吧?”

“只要她肯進去,我自然有殺手鐧將人留下!”

喀莉莎傲嬌的哼了聲,將人打發走。

“你這是卸磨殺驢啊!”許常未道。

喀莉莎非常認真的看着人:“那你是磨,還是驢?”

許常未:……

“我不跟你這個中文不好的人計較!”他不大客氣的往屋裏走:“我啊,是來蹭飯的!順便看看你這個殺手鐧,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

說著就大搖大擺的跟了進去。

喀莉莎跺腳道:“我只準備了我跟延寶兒的二人晚餐,沒有你的份兒!”

“小氣!”

許常未回過頭來哼了聲:“我自己動手做就是了。”

聞延瞧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免心生好奇:“老師看起來好像跟喀莉莎阿姨很熟悉的樣子?”

“呃……還好吧。”許常未微噎了一會兒:“也就是一般般的關係,一般般。”

他笑得有些尷尬生硬。

“哦,又不是你在全校熱烈追求我的時候了?”喀莉莎進來后,毫不留情的將人拆穿。

許常未:……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麼還念念不忘的……早知如此,當初你又何必拒絕我呢,現在好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那當然是因為有更好的選擇,才不跟你將就。”喀莉莎直白道。

許常未:……

聞延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隨即她想到了什麼,看向兩個人:“所以,喀莉莎阿姨跟老師,是同一個學校的?”

“對啊!”

許常未正想要否認的時候,就聽到喀莉莎毫不含蓄的坦然承認:“他呀,小我一屆,膽子卻大的很。”

“你說這個做什麼!”許常未頗為無奈道。

聞延笑了笑,隨後不免訝異:“這麼說,老師從前是爸爸的情敵?”

“也算不上情敵啦,你爸爸說了,壓根不會在乎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喀莉莎笑說,約摸是想起年輕時二人的趣事兒,笑過後眼底又有了淚。

許常未在一旁臭着張臉,像是被人大談特談小時候尿床糗事的要面兒小孩兒。

喀莉莎順勢拉起聞延的手,帶她參觀起屋裏的裝修。

許常未便就去了廚房鼓搗吃的。

“怎麼樣?看着還喜歡嗎?”喀莉莎帶着聞延參觀了每一間屋子后問:“都是按着從前你爸爸同我暢想回國後生活是如何模樣佈置的。”

她又拽着聞延的手,進了二樓採光最好的一間房:“還有這裏,是你爸爸說的,以後要專門給佈置的公主房。”

“我都多大了,哪裏還需要公主房……”

聞延看着明明陌生卻總覺得熟悉的房間,倒是意外沒有那些誇張的粉嫩嫩,反而是低調古樸的很。

不像公主房,倒像養老居。

連保溫杯都陳列一整牆櫃。

“爸爸總是這樣……不走尋常路。”聞延實在哭笑不得。

喀莉莎道:“你爸爸說,等你能夠跟着他回國,大概已經中年老矣,粉色嬌嫩,你十有八九用不太上,乾脆一步到位,也省得過幾年再去折騰。”

她說著不免也有些想笑:“我就數落他不懂女孩子,讓延寶兒知道了,要罵的!”

“不會的。”聞延多看了兩眼這房間,竟然意外的有些喜歡。

很有……爸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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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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