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周末
昨天很晚,許願和四少才去睡覺。
第二天,許願推開了四少的房門,許願輕悄悄地走了進去。一面回頭對走廊里低喊:
“鈴鐺!到這兒來!”
鈴鐺連滾帶爬地奔跑了過來,它是一隻可以抱在懷裏的小狗了。跟在許願腳下,他們一起走進四少的房間。這正是早上,窗帘垂着,房裏的光線很暗,四少睡在床上,顯然還高卧未醒。許願站了幾秒鐘,對床上悄悄地窺探着,然後,她蹲下身子來,對鈴鐺警告地伸出一個手指,低聲地說:
“我們要輕輕的,不要出聲音,別把他吵醒了,知道嗎?”
鈴鐺從喉嚨里哼了幾聲,像是對許願的答覆。許願環視四顧,又好氣又好笑地鈴鐺擠了擠眼睛,嘆息說:
“四少真亂,可不是嗎?昨天才幫他收乾淨的屋子,現在又變成這樣了!他可真不會照顧自己啊,是不是?鈴鐺?”
真的,房間是夠亂的,地上丟着換下來的襪子和襯衫,椅背上搭着毛衣和長褲。
許願真的看不下去了,忙碌地工作着,收拾完了桌子,她又開始整理雲樓的衣服,該收的掛進了衣櫥,該穿的放在椅子上,該洗的堆在門口。。。。。。。許願工作的勤勞而迅速。接着,許願發現鈴鐺叼着四少的一條領帶滿屋子亂跑,許願跑過去,抓着鈴鐺,要把領帶從它嘴裏抽出來。
“給我!鈴鐺!”許願輕斥着,“別跟着我頑皮啦!鈴鐺!快鬆口!”
鈴鐺以為許願在跟它玩呢,一面高興地搖着尾巴,一面緊刁着那條領帶滿屋子亂轉,喉嚨里還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許願追逐着它,不住口地叫着:
“給我呀!鈴鐺!你這個頑皮的壞東西!你把領帶弄髒了!快給我!”
許願抓住領帶的一頭,死命地一拉,鈴鐺沒刁牢,領帶被拉走了,鈴鐺開始不服氣地叫了起來,伏在地上對那條領帶卯卯做事,彷彿那是它的敵人一般。許願慌忙撲了過去,一把握住了鈴鐺的嘴巴,嘴裏喃喃地、央告似的低語着:
“別叫!別叫!好乖,別叫!你要把他吵醒了!鈴鐺!你這個壞東西!別叫啊!”
一面說,許願一面擔憂地望向床上。四少似乎被驚擾了,可是,四少並沒有醒,翻了個身,他嘴裏模糊地唔了一聲,又睡著了,許願悄悄地微笑了起來,對着鈴鐺,許願忍俊不禁地說:
“瞧!那個懶人睡得多香啊!有人把他抬走他都不會知道啊!”
站起身來。許願走到床邊,用無限深愛的眸子,望着四少那張熟睡的臉龐,他睡着的臉多平和啊!多寧靜啊!棉被只搭了一個角在身上,他像個孩子般被踢被呢!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季節,春天的夜裏和清晨是相當涼的啊!許願伸出手去,小心地拉起了棉被,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可是,突然間,她的手被一把抓住了,四少睜開了一對清醒白醒的眼睛,帶笑地瞪視着她,說:
“那個懶人可真會睡啊!是不是?有人把他抬走他都不知道呢!”
許願吃了一驚,接着就叫着說:
“好啊!原來你在裝睡哄我呢!你實在是個壞人!害我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你真壞!”說著,她用拳頭輕輕地擂擊着他的肩膀。
他笑着抓住她的拳頭,把她拉進了懷中,用手臂圈住他,他說:
“我的小婦人,你忙夠了嗎?”
“你醒了多久了?”許願問。
“在你進房之前。”
“哦!”許願瞪着他,“你躺在那兒,看我像個傻瓜似的墊着腳做事,是嗎?”
“我躺在這兒”四少溫柔地望着她,“傾聽着你的聲音,你的腳,你收拾屋子的聲音,你的輕言細語,這是享受,你知道?”
許願凝視着他,微笑而不語,有點兒含羞帶怯的。
“累了嗎?”四少問。
“不”她說,“我要練習。”
“練習做一個小妻子嗎?”
她臉紅了。
“你不會照顧自己嘛!”許願避重就輕地說。
四少翻身下了床,一眼看到鈴鐺正和那條領帶纏在一起,又咬又抓的,鬧得個不亦樂乎。四少笑着說:
“瞧你的鈴鐺在幹嗎?”
“啊!這個壞東西!”許願趕過去,救下了那條領帶,早被鈴鐺咬破了。望着領帶,許願默然良久,半晌都不說話,四少看了她一眼說;
“怎麼了?一條領帶也值得難過嗎?”
“沒想到,,領帶這麼容易就壞了,我們的感情會不會像這個領帶一樣,有人用力就會壞呢!”
四少有點慌張,慌忙攬着許願,拍撫着許願的脊背。聽着許願的言語,很久都沒有看到她的膽怯,四少有點着急和心疼,又是傷感,一時心中紛紛亂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四少把許願扶到沙發上,他緊緊握着她的雙手,說:
“你絕不能這麼想,小願,我是在看到你的第一樣,就愛上你的,我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四少沒有言語可以說出自己的感覺,沒有一個適當的字可以形容出他那份瘋狂的熱情和此時刻骨銘心的心痛。
此時有個不知道什麼情況的第三者,鈴鐺跳上了沙發,把頭放在了許願的膝上,似乎想安慰許願的傷感,許願主動攬着了鈴鐺,這才覺得一種特別的、酸楚的感覺衝進了鼻子,她俯下頭去,把臉依偎在鈴鐺毛茸茸的脊背上,低聲說:
“現在我是不是很幸福,為什麼我此時有點傷感呢。”
四少笑着說,最近是壓力太大了,你別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我會給你撐着。
這天早上,天氣出奇地好,陽光明朗地照耀着,是現在春季很少見的。鈴鐺好像意識到是早上了要出去嗮太陽,伸長着腿,閉着眼睛,就是它在花園裏面一樣,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的樣子。
許願羨慕的感覺油然而生,許願真的很喜歡也很羨慕鈴鐺的生活,鈴鐺真的很專一,它只覺得我許願是它唯一的主人,不需要在考慮其他人,只要主人高興就好。
因為有四少和鈴鐺,許願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