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蠶食種是什麼?
清晨的一大早,街道上都是晨起奔波一天的上班族和為了學業而匆忙的學生。
路燈剛滅,寂靜的街道上就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吵醒,只見數輛警車停在了一個小巷門口,隨行的警員拉起了警戒線,標記了一場兇案的出現。
到場的法醫和刑警越過了警戒線來到案發現場,就在一處居民樓的樓道里,樓道門口站着幾名刑警抽着香煙,待法醫與隨行的刑警趕到現場時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湧。
最先跑出去吐的隨行的兩名刑警,但就連取樣回收屍首的法醫都感到一陣噁心。
現場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因為這根本是一起的活脫脫屠宰現場!
被人開膛破肚外還被人殘暴的揭開頭蓋骨!
地上的痕迹和死者殘留的手指,根據手指上的掙扎留下的血跡與一些小碎石不難推斷出死者生前掙扎過,死法也極為殘忍,是被兇手用最慘無人道的方式活活折磨痛死的。
死者的衣物被拋到一邊,與死者的鮮血混雜在一塊,經過一夜的發酵鮮血已經變得黯淡並附雜幾分惡臭,那種臭味完全不能用任何詞彙來形容,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死者的創傷口都很粗暴,是簡單粗暴的撕裂傷,除此之外上面還留有第二者的牙印...
按道理來說,要完成開膛破肚的兇殺現場要用到刀,無論是多麼鈍的刀具都能讓創傷口留下整齊的切痕...
這已經能想像到死者生前的死法...
這裏被法醫斷定了是第一兇殺現場,而不是第一做案現場,最初判定是在樓下遭遇偷襲被兇手敲暈后一路拖上來,並在這裏殘忍的殺害對方,可這裏是第一兇殺現場的話...
法醫嘗試尋找死者失蹤的人體組織,就比如說死者的心臟,脾胃,胃袋,眼球大腦等...
案發現場很偏僻,就是在一處接近郊外比較安靜的居民區,這裏的路燈根本沒有銜接,這一條只有兩百米的小巷只有兩盞路燈,依稀能想到黑夜來臨后這裏是一副什麼景象。
由於市區離該地較遠,這裏沒有很多市民居住,路燈這些公共設施簡陋外就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唯一有的攝像頭是馬路對面的那家便利店,可那個攝像頭是壞的。
“嘖...這是情殺吧?”一名刑警不由得嘖嘖稱奇,他當差三年都沒見識過這種程度的兇案現場,不由得嘖嘖稱奇。
“死者名為簡莉麗,單身女性,今年26歲,從北上來打工的,目前的工作是酒吧的氣氛組,在這個片區里租了一間房。”另一個刑警拿出死者的個人檔案信息。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有個男朋友?”對方試圖想挽回自己的場子。
在警戒線外,一輛神秘的路虎五座轎車趕到了現場,車上下來五個身穿白色長服的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頭,二人身後緊跟着三人,他們手上都拿着一個白色的箱子。
警察拉起的警戒線外站滿過路吃瓜的人群,有些是為了趕上市場打折促銷的大媽,有些是清晨送自己孫子上完學路過這的老人家。
車上下來的五人出現在警戒線外,剛想要拉起警戒線進去卻被旁邊的輔警攔住,“這裏是案發現場,無關人士請不要隨便靠近。”
“我們是奉命前來配合你們調查的人員,ICDR組織,我叫吳東。”
“ICDR組織,忘原野。”
排頭的兩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聽到是ICDR組織面前的輔警肅然起敬,立正敬了個禮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警戒線拉起,屬於ICDR組織的五人走進案發現場。
吳東和忘原野身後緊跟的三人先前一步上前驅散了正在作業的刑警和幾名法醫,對方雖然不解,可是一聽到是ICDR組織的人也不敢有半點怨言,畢竟ICDR組織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不是傻子就是愣子!
當吳東和忘原野二人來到現場后都不禁眉頭一皺,現場真能讓人心裏感到一陣反胃,死者的死法很猙獰,不難看出死者是睜着眼死的,但是眼眶中的眼珠子就不見了蹤影。
“哎呀呀,嘖嘖嘖,這個吃相。”忘原野臉上露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蠶食種。”吳東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蠶食種的作為,但這一切都當做日常的平淡,畢竟他的工作就是要面對這些被吃的沒頭沒尾的屍體。
忘原野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語,用着一副玩笑的語氣回答道,“那就用意外來接案子吧。”
“嗯。”這或許不太合適,畢竟死者的身軀大部分都失蹤了,用意外來結案很牽強。
但除了意外就沒別的借口來結案了,說是一個連環兇手,那麼兇手呢?沒抓到給什麼交代?
蠶食種這東西是能說的嗎?不能說更不能被公佈,原因很簡單,避免恐慌。
群眾還未能接受一個要吃人一種異類,蠶食種是什麼?他們跟人類有區別?
或許說沒有區別,畢竟這東西本就沒有特別的特徵,他們長得跟普通人沒有任何異常,可那副完美的皮囊下潛藏着一張異類的面孔。
為了避免恐慌,更為了避免懷疑,所以就有了ICDR組織,ICDR組織的成立就是為了隱瞞任何關於蠶食種的消息,除此之外ICDR組織則是孕育陪練出了白執事這一的角色來擔當起對付蠶食種的責任。
ICDR組織里的那些身穿白色長衣手拎白色箱子便就是處理這一切的白執事。
而吳東和忘原野則是ICDR組織里白執事的其中一員。
“這個行事風格,是我們調查的那一隻蠶食種!”吳東半跪下來,仔細的打量着死者身上的創傷口。
“難說,說不定是另一隻,也說不定是我們調查的那隻。”忘原野將箱子放下,坐在上面,他六十多歲的身子可不想老站着,“誰知道呢,這個世界的蠶食種這麼多。”
“隨便吧。”吳東平淡的回答他。
此時另一個白執事走了上來,他提供了有用的信息,“死者是該居民樓一個老頭髮現的,人因為驚嚇過度暈倒了,在沒完全暈倒前報了警,現在正在醫院裏。”
此話一出吳東和忘原野對視了一眼,很快就得出結論,吳東對他說,“這事以意外收場,告訴知道這事的人,誰都不許說出去,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