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隻眼睛
第五十一章一隻眼睛
煙霧漸漸散去，露出其中的景象，讓所有人震動。DUKANKAN贏話費，
“不可能！九名七劫人物的集體攻擊居然……”柯守緊緊握着拳頭，堅持着從起，心中驚怒交加，牙齒都咬破了，流出几絲鮮血垂於嘴邊。
“這個男人……”月魅眼波流轉，盯着荊羽漸漸露出的身影眼中閃動異彩，心中竟有種莫名的興奮。
煙霧如簾，揭開后露出的不是荊羽的身影，但是卻是讓所有人震驚的東西。
一個圓形的黑sè柱子立在那裏，沒有縫隙，上方也有頂，與外界完全隔絕。那種黑sè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其中的東西。
“我們九人連續攻擊居然都不能破開那種黑冰！”昊土宗的長老身體晃了一晃，一個不穩險些倒地。
原本，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攻擊很可能無法破開荊羽的黑冰，所以他們才會九人一起攻擊。荊羽的冰再強，他們九人以自己的最強攻擊連續下來至少也能破開那種冰，即使前八個人都不行，只要最後一個人的攻擊到了就已經足夠。
但事實卻是，眼前那黑sè的冰柱上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無比光滑，若是不是黑得太過深邃不會反光的話幾乎可以當一面鏡子，九名七劫強者的集體攻擊竟沒能在上面留下一絲印記！
“不用擔心，雖然沒能傷到他，但是我的‘神絕牢’還在，他出不來！”南宮正出言安慰，但是聲音卻明顯沒有那麼自信。
在那黑冰周圍，像是由一道道光線組成的籠子仍是罩在那裏，沒有因為之前的攻擊而消失，這可是南宮家的得意之作。
“這個神絕牢，全是以靈力組成，強度驚人，而且有兩個特點。一是虛無的靈力攻擊不起作用，只會從中穿過，二是實物攻擊的話不能穿過，那是比火更恐怖的東西，任何碰到的實物都將被消融，這小子一定出不來！”南宮正心中強作鎮定，至少他還沒見過七劫之下能有從這其中逃出來的人。
之前，幾乎所有人都是在遠處以靈力攻擊，沒有多少實物攻擊，因為雖然九人都是強大之人，那牢籠卻也沒有被破，否則南宮家如果一個牢籠就如此恐怖，早就成為當世第一大勢了。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昊土宗的長老此時臉sè也如土sè一樣難看。
“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月影宗的那名女長老接了下一句。
他們不是懷疑南宮家的神絕牢，而是……九名長老級人物的聯手攻擊都被擋下了，沒有能在那冰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此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經發現，現在即使再發生什麼他們也覺得是正常的，沒有人敢確定南宮正的籠子能不能困住荊羽。
聽到兩人的話，南宮正本來自信滿滿的一顆心也懸了起來，盯着前方那笑中的冰柱，眼睛都不敢眨。
“那小子……”慕容雪風在旁邊雙拳握緊，身體都隱隱的顫抖。
幾天前，他還與荊羽在同一個場上比拼，雖然最後輸了也只是一線，不是他實力不強，而是輸在了荊羽的頭腦下，心中一直有着不甘。
然而今天，荊羽站在另一個場上與其他人打，對手卻是已經變了，變成了九名全部是七劫修為的長老。這種情況下荊羽仍是佔盡上風，沒有任何落敗的跡象。
這讓慕容雪風覺得，僅僅幾天他和荊羽所在的高度就完全變了，從本來的平行到現在的一個天一個地。
“咔嚓！”
黑sè的冰柱突然發出聲音，上面裂開了一道縫！
“要來了！”各方的長老心中一緊，不知不覺間對那只有十六歲的少年感到莫大的壓力，全都緊張看着。
冰上的裂縫漸漸身下延伸，很快遍佈黑sè的冰柱之上。最終，一聲脆響，冰柱破碎，荊羽的身影從其中顯現而出。
“果然一點傷都沒有！”柯守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本來還覺得荊羽可能受了一些傷，但是現在看到的，卻是深深的失望。
荊羽一點傷都沒有，甚至姿勢都沒有改變，一手摟着夏欺雪，另一隻手輕輕撫着他的容顏，眼中儘是柔情。
“難道他之前動都沒動過嗎？”董秋易心中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難受，極樂教的神光鏡一向是無往不利，這些為了白霧山一行特地讓他帶出。
而現在，神光鏡出了，耗費了他不少靈力，但卻看到那只有十六歲的少年連動都沒動過就已經擋下了那至強的一擊，當自己的驕傲如此輕易被擊破，那種打擊是致命的。
其他長老之前也同樣沒有保留，見到這個景象心中的感覺與董秋易一般無二。
荊羽確實沒有動過，四劫就已經能從不用手從身體周圍各自凝結出冰，現在六劫修為，即使不和手也完全能在一定範圍內快速凝結出黑冰了，當然不用動手。
“雪兒，你別急，很快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荊羽仍是輕輕說著，沒有回頭看周圍的人一眼。
“這個小子，將我們所有人都無視了！”董秋易驚怒，一怒之下虛弱的身體微微一晃，險些倒地。
董秋易七劫修為，又在天下第一教的極樂教身為長老，從他能掌控神光鏡就可看出地位絕對不低，何曾受任何人如此對待？此時驚怒之下氣血上涌，加上身體處於虛弱中自然會如此。
“小輩，你太狂妄了！”慕容chūn陽臉sè不善，但之前那樣的攻擊都已對荊羽無效，此時雖然憤怒卻也沒有上前。
“狂妄？”荊羽終於回頭，臉上的柔情不見，覆上冷漠，道：“我之前已經說了不想動手，你們自己不願後退，與我動手！難道，在這種時候，我還要叫你一聲前輩？”
慕容chūn陽臉sè一僵，確實，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好臉相向，加上荊羽本來沒有什麼欺人之處，一直都是各勢力先壓迫他，從始至終他都只是自保而已，逼到此處才發了怒。
雖然明白，但慕容chūn陽卻怎麼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乾脆閉口不言。
“現在我們都是剛發過強力的攻擊，暫時不能再用大量靈力，要是那小子出來就麻煩了！”柯守一邊暗暗恢復靈力，一邊感到擔心，“但願那個籠子能困得住他！”
“這個世界……”荊羽站在籠中，望着外面的眾人，心中浮現過往的一幕一幕……
林玉輝的死、光明城的憤怒、天地谷的競技、加上現在，夏欺雪的死……一切的一切都在荊羽心中印證着那個他以前怎麼也不明白的道理。
“只有殺與被殺，當你們要殺我的一瞬間，我相信你們也已經做好被殺的準備了！”荊羽平淡道來，望向外面眾人的目光同樣無比平淡。
平淡的話卻讓各方的人都是心驚肉跳。
“他之前都是一直在防守，現在終於要攻擊了嗎？”
“糟糕了，以他那各恐怖的冰和遠距離的攻擊方式，那種攻擊有誰能擋住？”
“難道長老們都要死在這裏嗎？”
各派的弟子驚恐，九名長老的心中驚恐，聽到荊羽的話都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面對死亡，生命都是脆弱的，成長到七劫進步的是實力，是保住生命的能力，生命本身卻沒有升華，更沒有到不懼死亡的地步。
“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九名長老嗎？”柯守sè厲內荏，一步一步慢慢後退。
“小輩，你要想清楚，你實力雖強，可如果真這麼做了rì後天下之大再無你寸土容身！”南宮正也是步步後退，雖然那籠子還罩着荊羽，心中卻感到莫大恐懼。
“小兄弟，我們本來沒有什麼仇怨，不如就此化解如何？你看我宗的月魅人怎麼樣？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向宗主求情將好許配給你。”月影宗的女xìng長老也在後退，臉上堆出笑容。
“是啊！荊羽兄弟，如果你願意就此收手，我幽玄宗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幽玄宗的長老同樣滿臉笑容，一邊說著也在一邊後退。
面臨死亡，生命與尊嚴都是脆弱的。當親眼看到荊羽那恐怖的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實力，當看到他眼中那種對生命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彷彿死亡就在身邊，第一次離自己如此之近。
在這種時候，他們都怕了，荊羽的眼神的語氣越平靜，他們就越恐懼，因為那代表荊羽已經漠視生命，別說是九個，即使九百人在這裏他也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全部殺光，更別說會在乎與天下各勢力為敵，那種平靜就說明了一切！
“見到螻蟻，你們即踩，而當見到巨龍，你們才知道恐懼嗎？”荊羽淡淡搖了搖頭，道：“太晚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變sè，他們看到荊羽的手抬了起來，九人身前幾乎同時凝結出那種恐怖的黑霧，緩緩凝結成一把黑sè的冰劍！
“逃啊！”
沒有人再顧長老與大派的尊嚴，九名長老在這一刻同時轉身，瘋狂逃走，但是……
一步還沒有邁出，九個人的身影便同時僵硬了，只沉渾身冰涼。
地面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凝結出了黑sè的冰，在九個人剛剛轉身的一瞬間已經冰凍住他們的腳，並且還在一點一點往上凝結。
“為什麼？”
幾句長老的身體都僵在那裏，再邁不出一步。黑冰的堅硬他們邊攻擊都攻不破，又怎麼可能單憑力氣掙脫。
“為什麼他凝結出冰劍卻不用那些冰劍攻擊？難道只是擾亂我們的視線，地下的才是真正的攻擊嗎？”
每個被冰凍的人都已經絕望，有些時候人即使知道一件事情明明不可能成功，卻還是會做，就像這些長老們，明知無法逃出的黑冰，卻仍是苦苦掙扎，恐怖佈滿每個人的臉。
“長老！”
各方的人大呼，全部面sè驚恐，有人喊道：“快！去救長老！”
每一邊都問出所有人，來到自己那方的長老身邊，有挖地上的冰的，有去拉長老身體的，做什麼的都有。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如果不是荊羽為了冰的堅硬已經捨棄了寒氣，那些長老們和與之接觸的人都已被那恐怖的寒氣直接冰死了。
黑冰凝結的速度很慢，一點一點向長老們的身體上方凝結，這緩慢的速度卻延長的恐懼的時間，反而更讓人痛苦。
“挖不掉！這黑冰太恐怖了！”
不僅長老，現下連那些弟子都已經絕望，任由他們怎麼做也不能將自己的長老從黑冰中救出。
“這個混蛋！”
所有人都把憤怒和怨恨的目光移向荊羽，不甘和憎恨在心中綻放，彷彿要將荊羽吞下，全然忘了之前都是他們先將荊羽逼入死境，現在他們只死一個人卻已對荊羽如此憎恨。
“我不甘！我不甘！”柯守用力掙扎，不停大吼，卻也無法阻止黑冰在身上蔓延。
最終，黑冰終於延伸到長老們的頭頂，每個長老的身體都在冰中僵硬，變成一個黑sè的冰雕，臉上還帶着最後的表情，或是不甘，或是恐懼，或是悔恨……
九個黑sè的冰雕就猶如世上最傑出的藝術，非常完美，連頭髮都是一根一根雕刻而出的，與真人沒有兩樣，從藝術的角度而言可謂瑰麗絕倫，然而這卻是代表着恐懼與死亡的冰。
“啊——”
各派的弟子瘋狂了，齊聲大吼：“那小子殺了長老，為長老報仇！”
各派的人一齊衝出，彷彿忘了恐懼，每個人眼中都是無盡的仇恨和瘋狂，在大叫中沖向荊羽。
“哼！”荊羽早已料到這些人會瘋狂，他的右手還舉在空中，並且空中凝結的冰劍已經成型。此時，荊羽右手向下一揮，那十餘把冰劍立即從天下落下，刺在那些瘋狂的人面前，在地上微微顫抖。
“黑冰！”瘋狂的人們生生止住腳步，像是意識到長老們都敵不過的人，自己上去了也沒有意義，此時沒有人再上前。
“不用怕！他還被困在籠中，我們人多一起上，他一定殺不了那麼多人。”不知誰喊了這麼一聲。
人群頓時心中大振，荊羽現在的確還在南宮家的籠子當中，雖然實力恐怖，也未必能一時間殺那麼多人。
剛想前沖，腳步又止。
荊羽淡淡摟着夏欺雪，向前一步邁出，他身前的籠子瞬間與那些長老們一樣迅速被黑冰包裹，而後在荊羽身前破碎，散落一地。
“他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
各方弟子口乾舌燥，腳步不僅無法再邁出，甚至每個人都在步步後退，臉上布着汗水。
“我不想再殺人，讓開。”荊羽淡淡開口，如最初一樣平靜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夏欺雪的死，讓荊羽心中感到悲涼，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帶她快點離開這裏，殺那些長老也只是因為他們主動出手，否則荊羽已經不會在此再生殺意。
“你殺了我們長老，我和你拼了！”地星島殘存的十幾個人瘋狂，突然大吼，不顧一切向荊羽衝來。
這次的損失，加上柯守的死，地星島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就算他們能回到宗內，也一定會被宗主怪罪，想到這點所有人都拼了命，覺得還不如死在這裏。
“殺了荊羽！”
有時瘋狂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在其它勢力的弟子都是猶豫是退讓還是拚命的時候，突然見到有一群瘋狂的人衝出，那些人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是大吼着向荊羽衝去。
“為長老報仇！”
有第二個就有第三個、第四個……最後，各方的弟子都陷入瘋狂，沒有一個人後退，大叫着向荊羽衝去。
“看來是沒有辦法了！”荊羽平靜的目光掃過衝來的眾人，聲音淡漠：“曾經rì殺萬人，今天也只有殺個幾百人了！擋我者死！”
“荊羽，停下！”韓霜臉sè大變，在遠處呼喊：“如果殺了這麼多人，你今後很難在天下立足的！”
這些人當中包含了十五勢力中的十個，任何人與世間最大的十個勢力為敵都將沒有可容身之地，即使是同樣身為大勢力也不行。
十個最強勢力，這樣的陣容足以代表整個天下，無人可犯！
“此亦非我所願！”荊羽回答一聲，仍是只抬右手，對着遠方衝來的人群。
數百黑sè的冰劍出現的空中，每一把都在荊羽的控制之內，只要一人一把，這些人就將全部死盡，僅僅一招而已！
“停下！”韓霜大急，想要出手卻知道無法阻止，在一邊干著急。
“今rì就用各大派的血，來祭我雪兒！”荊羽一聲冷喝，右手揮下！
各方的數百弟子臉sè瘋狂，沒有人恐懼，一個個在那裏大叫，喊聲震天，速度不減地向荊羽衝來。
數百把黑sè的冰劍，分別選准一個目標，由天空落下，分別刺向一人的胸口。
“吼——”
一聲震耳的吼聲突然遠遠傳出。
“什麼！”荊羽平靜的臉sè第一次驟變，這吼聲竟然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在吼聲中，黑sè的冰劍破碎了，每個人都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那些衝來的人更是有不少直接在這吼聲中倒了下去，無法抵抗。
“這是什麼聲音，居然如此恐怖！”荊越臉sè蒼白，本就重傷之身，聽到這吼聲即使全力阻止也是全身氣血翻湧，無比難受。
“這個是……”荊善的臉sè同樣難看，在吼聲中也是搖搖晃晃，身體都站不太穩。
荊善都是如此，可想那些年輕一輩的感覺，每一個都覺得渾身氣血不受自己控制，在體內翻湧奔騰，彷彿要衝出體外一般，無比難受。
“只是吼聲居然有如此威勢，到底是什麼東西？”凌昊臉sè蒼白，用盡全力才能勉強阻擋這種威勢，但感覺卻比剛剛大戰一場還在疲倦，不知還能抵擋多久。
“這個聲音……”荊羽也覺得渾身不舒服，但是卻沒有別人那麼嚴重，只覺得這聲音震得耳朵翁翁響，讓整個人的身體都不太舒服。
連荊羽的黑冰都在這一吼之中破碎了，可以想像這吼聲有多麼恐怖，就是直接把人震死都不奇怪。不過，這吼聲似乎是針對荊羽的黑冰，堅硬的黑冰碎了，卻沒有人在這吼聲中死去，頂多只是抵抗不住昏迷而已。
“沒有錯！是白霧之神！”荊善臉sè難看，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這樣的東西。
吼聲持續了一段時間方才停下，人們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但見到地上破碎的黑冰，加上之前感受到的威勢，那些之前瘋狂的人們此刻都徹底絕望了，再沒有一絲反抗的念頭。
“到底是什麼東西？”荊羽左右張望，只見周圍只有中間這一聲有發光的花，更遠處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了，一片漆黑。
在那漆黑當中，彷彿有一頭凶獸匍匐在那裏，雖然沒有看到，卻讓每個人心生畏懼。
“何人在我洞中亂吵，擾我安睡？”
一個恢宏的、比在耳邊的雷還響的聲音由遠處遠遠傳來，只是聲音卻震得地面都在劇烈震動，這個地底都彷彿要塌一般。
眾人臉sè更白，只是聲音就讓他們壓抑得難受，如果暗中那凶獸真的出來，他們絕對一個也活不成。
“誰？”荊羽對着遠處的黑暗大喝，這一個聲音就震碎了他的黑冰，讓他深深忌憚。
“這小子瘋了！”有人心中暗罵，荊羽居然這個口氣說話，他自己死了不要緊，就怕連累了這些人也全部一起送命。
只是心中雖然不滿，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開口責怪，生怕惹怒那恐怖的東西。
遠處的黑暗沉默了，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方向的黑暗中突然亮起光芒，那裏就像有一個太陽在升起一般，刺目的光由那裏照過，所有人都不能直視，只能閉眼或是轉頭。、
“完了！荊羽那混蛋真的惹怒它了！”眾人心中絕望，見到那光芒卻彷彿看到了死亡。
“那是……”荊羽卻整個人愣在當場，盯着前方發出光芒的地方眼睛眨也不眨，身體微微顫抖着。
耀眼的光漸漸變得柔和，其他人在好奇之下，也都大着膽子向那裏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所有人都是瞬間呆在那裏，雙腳發軟，甚至有不少人在此時失禁了，癱軟在地。
“真的出現了！”荊善渾身顫抖，這是激動，也是敬畏，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見到這種東西，不知是幸還是哀。
凌昊也是雙手顫抖，獃獃自語：“那就是……”
南宮起同樣握緊了拳頭：“白霧之神！”
前方，那發光的地方，此時那光已經不再強烈，可以清晰看到那東西的本來面目。那不是獸，不是神，不是妖，更不是人。
總之，所有人找遍心中也找不到與之相符的妖，因為……
“眼睛？”荊羽心中沉重，望着那裏。
是的，那只是一隻眼睛，一隻不知有多大的眼睛。這個空間的高度大約在百丈左右，而這麼大的空間卻只能讓前方的那東西露出一雙眼睛，其他的部分都還無法看到，不知是什麼妖物。
在這雙眼睛面前，所有人都像是大象跟前的螞蟻一樣渺小，之前就是那雙眼睛睜開的時候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讓人直視都不能，更是有不少膽小的人直接失禁了。
“你們……”那震耳的聲音繼續傳來，配上那僅僅的一隻眼睛讓每個人都感覺恐怖無比，只聽那如驚雷一樣的聲音道：“為什麼在此爭鬥，擾我安睡？”
沒有人敢回答，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敬若神明，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荊羽心中微動，道：“你一直在這裏沉睡？”
聽到荊羽的話，所有人心中又是暗罵，生怕荊羽惹惱了這大妖，害死所有人。
那隻巨大的眼睛像是動了一動，又像是看向荊羽，眼睛突然露出一種奇特的光芒，道：“你……”
它沉吟着不說，荊羽便接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千年前來到這裏的大妖嗎？”
“千年？”那隻眼睛像是帶着一絲迷惘，此時才漸漸清明，道：“是啊，原來已經到了第十個百年，千年之期已經到了啊……”
他自言自語，不像是在回答荊羽，荊羽卻從其中聽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果然它就是千年前那大妖！那傳說是真的！”荊羽心神皆震，“傳說是真的，就說明荊家、極雪宗、天地谷，還有極樂教同時出現都不是偶然，這幾個勢力之間有着什麼聯繫！”
雖然很想問，但荊羽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還有太多人在場，很多事情不好說出。
“千年已經過了啊，大時代又要到了。”那聲音像是在自己感嘆，微微嘆息。
荊羽捕捉到這幾個字眼，道：“什麼是大時代？”
那聲音不答，眼睛轉身其它人，道：“你們都是為了魂草而來么？”
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回答，那些弟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我記得這裏本來有不少回魂草。”那隻眼睛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地面，道：“現在看來你們都已經採到了，那就離開這裏，大世將起，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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