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誰是首功？
葉南辰聽了霍小青的話，也有一些吃驚，雖然他有一雙神瞳，但也不是隨時隨地給人透視。
那不成變態了嗎？
從表面看，他也沒發現霍小青是女的。
“這是我一個堂妹，小青，你看看那些手冊上寫了什麼。”霍無疾說。
霍小青從虞王手裏接過手冊，翻了幾頁，說：“這好像是個賬本。”
“賬本？”項幼薇奇怪的問，“現在怎麼還有人以這種方式記賬？我看都是手寫的。”
霍無疾說：“這種原始的記賬方式，有時比放入電腦中更安全。而且從賬本上看，這賬本時間恐怕也有二三十年吧？那個時候計算機還不普及，而且技術也不高。安全性遠遠不如記賬手冊。”
“這賬本上都記載了什麼內容？”葉南辰問道。
霍小青看着賬本說：“都是一些非法的交易，馴獸場培育怪獸需要的一些禁藥，還有軍火，甚至包括走私文物，等等。”
虞王道：“先帶回去好好翻譯出來，這個賬本記錄的犬養家非法生意，可能其中就有當年參與殺神計劃的人。”
這想法跟葉南辰差不多，現在沒有別的線索，這本犬養家的賬本就是最大的線索。
隨即眾人回到度假村。
……
犬養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犬養有次郎喪命，並且拿到了犬養家的賬本。
這一趟算是不虛此行，兩天後，帶着戰死弟兄的骨灰，眾人啟程回國。
包下一家酒店，給眾人暫時落腳，這一天召開了一個會議，主要商議如何論功行賞。
霍無疾站出來說：“與犬養家一戰，大伙兒都看到了，我們霍家出了不少力，就連犬養有次郎都是死在我手裏的，這首功應該給我們霍家。”
呂家的代表點頭說：“犬養有次郎是直接參与殺神計劃的人，首功給霍家，我們呂家沒有意見。”
虞王笑道：“這一戰形勢一脈的幾個家族，大伙兒出錢出力，不分彼此，功勞是大家的。”
霍無疾看了虞王一眼：“虞老，您就別在這兒和稀泥了，諸位兄弟的功勞，自然不能抹殺，我也承認這是大家團結一致，共同殺敵取得的勝利，我現在說的是首功。知道什麼是首功嗎？就是功勞最大的那個人。”
“什麼叫論功行賞，論功行賞的意思是，按照功勞的大小，賞賜也有多寡之分。咱們是兵家，兵法說了，為將者最怕的就是賞罰不明。首功如果不能得到最大的獎賞，那麼以後誰還會為你拚命？”
“大家都在出力，這一點沒錯，但功勞最大的那個人，如果賞賜跟功勞小的那個人，甚至不如他，豈不是讓人寒心？”
這一番話，倒也贏得了場上不少人的支持。
畢竟項家和霍家要爭形勢家第一，兩家明爭暗鬥已久，甚至各自拉幫結派，有些家族依靠項家，有些家族依靠霍家。
在給葉戰神報仇這件事上，大家精誠合作，但現在犬養家幾乎被覆滅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那麼論功行賞又成了另外一個戰場。
這又是一場明爭暗鬥。
誰居首功，便意味着在形勢家的地位，上報武廟之後，必然引起重視，以後爭奪勢主之位，說不定就能贏得武廟的支持。
“霍公子，要論首功，也未必是你們霍家吧？”項幼薇自然知道霍無疾的用意，出聲反對。
霍無疾笑道：“犬養有次郎是我殺的，光憑這一點我居首功就不為過。”
“犬養有次郎為什麼會死在你手裏，你心裏沒點兒數嗎？”戚南塘似乎也看不慣霍無疾的嘴臉，“沒有前面眾兄弟奮勇殺敵，把犬養有次郎逼到你面前，你能殺死他？”
虞王笑着看向霍無疾：“從前有個人，食量很大，一頓要吃七碗飯才能吃飽，搞得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他常常說，既然吃七碗飯才能飽，早知道就吃第七碗飯就好了。可他不知道，沒有前面的六碗飯，是不會有第七碗飯的，光吃那一碗飯是不能吃飽的。”
“虞老說的沒錯，霍公子，你就是那第七碗飯，以為是你殺了犬養有次郎，殊不知，沒有之前弟兄們的努力，你都沒有機會遇到犬養有次郎，談何殺他？”戚南塘說。
霍無疾說：“戚二爺，我說的很清楚了，我並沒有抹殺大伙兒的功勞，我只是說我該居首功，至於第二功，第三功，你們留着自己評判嘛。”
“憑什麼你居首功？”吳家的狄黃拍了一下桌子，“我們魏武卒這次死傷那麼多人，損失慘重，你就這麼把首功給拿走了？”
“狄老，你們魏武卒總共帶了一百多人過來，死傷最重的也輪不到你們啊？我們霍家死的人不比你們少，我們帶了五百多人。”
“吳家的魏武卒都是萬里挑一的兒郎，只有筋骨上乘的武者，才能進入魏武卒的隊伍，經過各種魔鬼般的訓練，才有今天的實力。一般武者，跟魏武卒豈可同日而語？”狄黃振振有詞的說。
這話又讓常家的一個重要人物不滿：“狄老，您這話太得罪人了吧？什麼叫一般武者？就你們魏武卒是人，我們都不是人？我們也是拿命去拼的。”
“我當然知道你們的英勇，但光從培養的成本來說，培養一個魏武卒的成本，遠比你們常家培養普通武者，花的代價要多得多吧？所以我們魏武卒死一個人，這損失遠比你們死一個人要大得多。”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霍無疾攔住那個準備發作的常家武者，冷冷的看着狄黃：“並不是死的人多功勞就大，而且我聽說，大多數魏武卒都是死在你手裏。”
“你胡說什麼？”狄黃怒道。
“狄老，聽說攻打海山的時候，魏武卒一馬當先，衝上了山。當時多少人都勸着你，讓你三思而後行，可你一意孤行啊，結果呢，在半路上就遭遇了埋伏，從山上砸下的石頭，就砸死了多少人？之後你又不聽勸告，差點進入了地雷區，如果不是少主攔着，你們魏武卒還會損失更大！有你這樣的指揮，魏武卒沒死絕都算是幸運的了，你還敢提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