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半溜冰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覺得今年的冬天不夠冷，原本已經許久未下雪的錦城，再一次迎來了鵝毛大雪。
晚上的溫度更是低得嚇人，出門要是不做好禦寒準備，都有可能回不來。
李齊把自己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就只露出來一雙眼睛。
“這雪會停嗎？”
“應該會停，黃師叔說了，等雪一停我們就出發。”衛歆珊吐着白氣，站在李齊身邊道。
“你師姐呢？”
“她去收拾東西了。”
李齊縮着脖子點了點頭。
“李大哥，你手裏拿着的那個是什麼呀？”衛歆珊問。
“這個是我自製的冰鞋。”說著李齊遞給了衛歆珊一雙，“這個是給你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這怎麼穿？”衛歆珊一臉疑惑地看着手裏的冰鞋。
這個冰鞋做工很簡單，就是一塊木板下面鑲了一塊鐵片，這個鐵片是最早之前李齊去鐵匠鋪讓人打造的。
那個時候他只是想做冰鞋，並沒有想到會派上用場。
當時打造了四個鐵片，今天他又找了幾個幾塊木頭組裝了一下，雖然簡陋了一點，但是用應該沒問題。
“你先拿着，等到冰河上的時候，我教你。”李齊道。
衛歆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丑時的時候，雪就停了。
趙文潔領頭，除了李齊和衛歆珊之外，還有三個飛煙寨的人。
在黑夜中，六人穿過街道，一路朝着北門趕去，眼看快要出商元坊的時候，便鑽進了一條巷子。
沿着小巷子一直走，就來到了一座石橋邊上。
“順着橋下的這條河，就能直接出城。”趙文潔低聲道。
李齊看了一眼還有少許積雪的河面，能見度雖然不高，但是也算能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那我們趕緊走吧。”
“等一會。”趙文潔道。
“等什麼？”
“長老那邊應該也快到城門口了，等她們信號。”趙文潔道。
聽到這句話，李齊也大致明白了。
這是想聲東擊西、暗度陳倉！
眾人蹲在河邊，即便穿得厚，可一直不活動體溫流逝得也特別快。
成年人倒是還能撐得住，可是孩子就有點吃不消了。
一陣哭聲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刺耳，眾人也被嚇了一跳。
趙文潔下意識捂住懷裏的孩子，哭聲雖然被掩蓋了一些，但是依舊清晰。
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心裏都焦急如焚。
“你輕點……”李齊沖趙文潔低聲道，“一會你把孩子給捂死了。”
趙文潔也一臉為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弄。
李齊嘆了口氣示意她把孩子給自己，趙文潔猶豫了一下把懷裏的孩子遞了過去。
李齊解開外套，將孩子摟在了懷裏用外套裹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溫暖，孩子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李齊問。
趙文潔沒有回答，顯然她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快到子時了依舊沒有等到什麼信號。
再這樣等下去，別到時候出城出不去，反而凍死在這了。
李齊一咬牙道：“我看別等了，我們先走！”
眾人看向趙文潔，只見她臉色也有些為難。.
李齊懶得管那麼多，直接就朝着河面上下去。
將孩子綁在身上，李齊掏出自製冰鞋穿上之後，在冰面上試了兩下。
眾人見狀也只好紛紛跟了上去。
“丫頭把我給你的冰鞋穿上。”李齊沖衛歆珊道。
衛歆珊從行囊中拿出那雙冰鞋，套在腳上綁好，卻根本不敢站起身。
“李大哥……這……這能行嗎？”
“怎麼不能行？”
李齊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你抓穩了！”
話音一落，李齊就直接溜了出去。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可沒少去溜冰，技術那是沒話說。
一眨眼功夫，他就帶着衛歆珊滑出去好一段距離，趙文潔等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李大哥……你慢一點……我怕……”
衛歆珊眼睛閉了起來，手死死地拽着李齊。
“怕什麼？有我在保證摔不着你！”
為了彰顯自己的技術，李齊直接來了一個原地掉頭，衛歆珊差點就被甩了飛出去，算好的是李齊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這一拉不要緊，兩人直接就貼在了一起。
懷裏的孩子也被驚醒過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哭，而是瞪着兩隻大眼睛顯得十分好奇。
“嚇死我了……”衛歆珊兩隻手摟着李齊，吐出的白氣打在他的臉上，痒痒的。
看着眼前這個丫頭，李齊心頭一動……
糟糕！這難不成就是心動的感覺？！
李齊感覺自己的體溫也飛快的上升了起來，他趕緊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那個……”
正當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間不遠處的天空一片火光，還隱約間傳來了一些喊叫聲。
“是黃師叔！”衛歆珊一喜道，“李大哥，我們趕緊出城！”
趙文潔一行人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你們在幹嘛？”
衛歆珊一愣，趕緊鬆開李齊，臉上不由變得滾燙起來：“師姐……我……”
趙文潔瞄了一眼兩人腳底的冰鞋：“你們穿的是什麼？”
“冰鞋啊。”李齊道，“你就別惦記了，就算給了你也沒用，你又不會溜冰。”
話音一落，他便拽住衛歆珊：“衛姑娘，我們先走。”
被李齊拽着，衛歆珊根本拒絕不了，整個人就被他拖着出發。
“來我教你怎麼溜冰。”李齊道，“你看我的腳……對對對，就是這樣，慢慢地去找節奏。”
衛歆珊並不笨，很快他就掌握了溜冰的技巧。
“可以啊，你學得挺快。”李齊稱讚道。
“李大哥，溜冰真好玩。”
“嘿嘿，好玩吧？我教你一個難點的，你看好！”
只見李齊速度加快，猛地在空中跳了起來，一四十度轉身，緊接着落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個完美的阿克塞爾跳，直接讓衛歆珊都看呆了！
看着衛歆珊一臉崇拜的模樣，李齊心裏那叫一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