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掌門之爭
“客官!還需要添置一些什麼酒菜嗎?”
小二盯着已經來了一兩個時辰的蘇衛,看見他要的一壺酒和二斤牛肉已經吃完了好久,在掌柜的催促下,提醒了一下蘇衛。
看着小二的樣子,蘇衛沒想多說什麼,只是對小二說道:“酒就不用了,再給我上一盤牛肉!”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二自然是十分樂意,於是回頭就去準備這一盤兒牛肉了。不一會兒小二就帶上來剛切好的一盤牛肉,擺到了蘇衛的面前。看到蘇衛在此等待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不免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這位客官是在此等人嗎?”
蘇衛似乎並不像搭理小二,冷漠的說道:“管好自己,不該問的別問!”
聽到蘇衛如此的回答,小二自然是不敢再多問些什麼,只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識趣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門外突然見變得熱鬧了起來,許許多多的人都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似乎那個方向正有一場好戲正在發生。
眼下午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店裏的客也只剩下已經在此呆了兩個時辰的蘇衛,小二瞥見蘇衛沒有新的要求,於是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一個路過的熟人,趕緊心急的問道:“怎麼樣了,是不是那邊又要開始了?”
熟人也慌忙中着急回答着小二的問題:“對啊,我們就是跟着那兩個人一起來的!你也別呆在這兒了,今天我有預感,那個胡定天會贏!我得趕緊去下注!”
小二一聽馬上上頭了,於是就着急忙慌的對着熟人說道:“等着我,我今天也有預感,我馬上就去!”
說完小二就轉身,希望和蘇衛交代一下,看他又什麼別的需求沒有。如果有就馬上給他置辦,然後自己好放心去。如果沒有那就更好不過,還省得自己擔心錯過這一場精彩的決鬥。想着想着小二就走向了蘇衛的那個桌位,卻不曾想,桌子上面留下了一錠銀子,蘇衛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二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多想,將銀子扔到了櫃枱,然後就急忙着走了出去,去圍觀了這場他心心念的決鬥。
隨着一陣的小跑,終於來到了最終的場地,場地外面已經被圍觀的人群圍的是水泄不通了。也難怪,畢竟這一場比試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了,從一開始就成為了這個鎮上幾乎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論的焦點。
小二好不容易,勉強擠到了他熟悉的場地,看着剛才的那個熟人,趕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樣?下了沒有?”
熟人聽見是小二的聲音,回過頭來笑了笑說道:“早就已經下了,我今天把一個月工錢都壓在上面了!我斷定胡定天今天一定會贏!”
小二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敢拼,要是今天的預感不準,那豈不是下個月你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熟人繼續笑着說道:“相信我,准沒錯,我觀察了今天胡定天的狀態,今天他的狀態可比陸青的狀態要好的不是一兩點,壓他准沒錯!”
聽着熟人這麼一說,小二也回過頭看看圍觀的中心地帶,看了看裏面的兩個人,小二會心的笑了一下,然後就走到了開盤的地方,也將自己一個月的工錢都壓在了胡定天的身上。然後自己就心滿意足的跟着熟人一起看場上即將開始的比試了。
話說之間,場上開始有了動靜,坐在場上最上座的是五個花白頭髮的人,看來是這場比試的裁定人。其中的一個人站了出來,隨即就說道:“先掌門去世之前就說過,要從你們二人之中選出一個人來繼任他的掌門之位。本來你二人在年輕一代的弟子中聲望和實力都是不分伯仲的,所以掌門之位從你二人中選出來,我們幾個長老也是沒有意見。但是,經過了半個月的周旋,你們也未曾勝過對方。掌門之位,久久不能落定,實在於本派不利。所以經過我們幾個長老合議,於是我們決定改變比試規則!不必點到為止,不論以任何手段,只要能戰勝對方,即可贏得這場比試,成為下一任天雲派的掌門!”?
接着這個長老看了看場上的兩個人,看了他們的反應問道:“你們二人知曉了沒有?”
二人對長老說出來的東西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看起來他們也希望快點結束這漫長的比試,否者對他們兩個來說,拖着也會讓他們的煎熬多一分。
從二人的面相來看,陸青要比胡定天年長几歲,陸青挑釁着胡定天說道:“前幾天都是因為顧忌同門,所以束手束腳,才會和你糾纏這麼久!今天可沒有什麼約束了,我怕到時候一個沒刻意收住手,將你的小命給取了過去。我勸你還是自己放棄資格吧!免得到時候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位置,小命都不保了!”
胡定天聽完陸青所謂的忠告,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蛤蟆才會呱呱叫!廢話那麼多,今兒個誰折在誰手裏,還不知道呢!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長老見二人也算是互相打了一個招呼,於是就說道:“既然你們兩個明白了,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長老話說完之際,就立馬退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二人看見長老離開了場地,早已經按捺不住,立刻進入的戰鬥的狀態。
最先出手的是陸青,三步並作兩步,一出手直接就朝着胡定天的心窩子捅了過去。陸青心想,既然沒有任何的規則限制了,也不用手下留情了,一出手就是直接想要胡定天的性命。這邊胡定天看見陸青攻了過來,已經清楚了路清要攻擊的方向,胡定天自然是虛晃一下身體,繞開了陸青攻擊,卻反手就是一劍刺向了路清的下胸。
陸青一看,趕緊的卸去手中攻擊的力道,拉回來自己的劍,抵擋胡定天的攻擊。胡定天第一招被擋開了之後,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進行了第二招的攻擊。這一次胡定天瞄準了陸青還未卸去力的方向,心裏打量着陸青現在肯定沒有方法進行快速的防禦。
劍就要刺向了陸青的胸口,還未真正到達陸青胸口,只剩下半尺的距離之際。陸青似乎是早有準備,嘴角露出了些許的微笑。胡定天也注意到了陸青的表現,猜不到陸青想要幹些什麼。但是胡定天也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絕好的攻擊機會,只能一邊繼續向前刺了過去,一邊有仔細觀察着陸青的細微的表現,以求在陸青使出計策之前,能夠提前應對。
陸青笑了笑,一邊藉著剛才擋劍的還未撤掉的力,順勢一擺,往後使勁,讓自己的朝着剛才的方向轉了過去。而另外一邊,一隻手早已經摸到了自己的懷中,摸到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接着往旁邊一推,憑藉著自己精準的計算,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發射了出去。
由於這個動作完全是背着胡定天做的,所以胡定天一時也沒有察覺。直到從路清背後飛出來東西的時候,胡定天這才明白了陸青微笑中包含的意思。還好是早就做了一點提防,所以胡定天還是有片刻的時間進行反應。但是這個距離還是太短了,等胡定天做出反應的時候。陸青的東西近在咫尺。任憑胡定天做出反應,手背還是受了陸青的招。
胡定天不敢懈怠,急忙朝着後面退了幾步,帶着傷避開了陸青直接的攻擊範圍。站穩了腳跟,只感覺自己的手臂生疼,仔細一看,就看了一枚金針死死的嵌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面。
台下的觀眾看見了場上的形勢,與之前半個月的比試大有不同,可謂激烈了不止一個層次。於是觀眾的情緒,瞬間就達到了一個高潮,下面一陣陣的叫喊,場面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胡定天咬了一下牙,抽出了手上的金針,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陸青,心中的怒火已經被點燃了。胡定天將自己手中的劍鞘直直的扔向了陸青,脫手的瞬間,腳步也隨着跟了上去。
陸青還在為剛才計謀的得逞有點小得意,但是沒有想到胡定天這麼快就攻擊了過來,眼看着劍鞘朝着自己這邊費了過來,只好趕緊的做出反應。但隨之而來看見胡定天也跟了上來,陸青一把擋開了胡定天扔過來的劍鞘,順勢擋住自己正在暗地裏動作的左手,似乎想故技重施。
霎時間兩個金針又從陸青的手下部分穿刺了出來,直直的迎着胡定天就刺了過去。胡定天大叫一聲:“還來!”
說完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劍揮舞了起來,將金針擋了下來。陸青一看計謀沒有再次得逞,便立刻迎着胡定天就攻擊了上去。胡定天也毫不示弱,提着劍就重重的劈了過來。激怒后的胡定天,就像一個激怒的雄獅一樣,陸青剛接住了胡定天攻擊的一劍,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感。跟着再接下來陸青隨後的幾個瘋狂的攻擊,但是也只能被胡定天的招式,逼得狠狠的往後一直退。
胡定天抬腳就是一踢,陸青只好繼續拿手往攻擊的方向阻擋,沒料想這腳力之沉重,直接的朝着後面連連的退了幾步。此時自己的手似乎被這一腳踢斷了一樣,不僅疼,連動作也幾乎做不出來了一樣。
胡定天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就朝着天空躍了起來。陸青見勢不妙,此刻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將自己懷中的發射器給掏了出來,一連不停的朝着胡定天發射。一排排金針朝着胡定天攻擊的方向射了出來,胡定天似乎是根本打算躲開的意思,迎着這些針還是直直的往陸青的這個方向刺了過來。
陸青一看這個架勢,心裏更加慌張,失了准心,一連的發射竟然沒有一個正對着胡定天要害的地方發射過去。可惜了等發射完所有的金針時,也沒有阻擋住來勢洶洶的胡定天。在劍快要到這裏的時候,才慌忙的用自己使得過來的左手拿着發射器草草應付。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胡定天一把刺斷了陸青的發射器,進而將劍刺到了陸青的胸腔之中,這場耗時半個多月的比試,此時也終於出了一個結果。這時候陸青還保持這剛才的姿勢,可是已經沒命可活了。胡定天一腳踢開陸青,收回自己的劍,面無表情的說道:“小人!”
可能是剛才太激動了,胡定天現在才察覺到自己的手臂已經酥軟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了,伴隨着酥軟,裏面還感覺到了隱隱的惡痛,想必是暗器中有毒!“好狠的做派!”胡定天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陸青,心裏十分的不屑!
場邊上爆發起了混亂的叫喊聲,不少人在為胡定天叫好,也有不少人大失所望。
這時候剛才開始發話的長老看見結果也站了出來,正打算宣佈此次比試的結果,和天雲派未來的繼任者。可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跳了出來,直直的站在了場地的中間。胡定天定睛一看,現在站在場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場下的人也不明就裏,看見突然從外邊又進來了這麼一個人,就以為這場比試還沒有結束,似乎這個少年的身手也不錯,他們還有戲可看,於是一雙雙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剛出來的這位少年。
胡定天一邊摸着自己的受傷的手,一邊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只見眼前的這個人,面色漠然,嘴角稜角分明,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不僅眼神中處處透露出寒意,而且還感覺深邃不見低,配上他這一身素衣,讓人直感覺到毫無生意。又想起了剛才少年的跳進來的動作,本能的覺得這個人的身手不一般。
胡定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敢放鬆絲毫,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何人?來此為何?”
少年聽完,嘴角動作了兩下,只從口中冒出來四個字:“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