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遇紈絝 弄拙成巧
水淵門營地前,長老徐牧在此次被選中的弟子面前訓着話:“我是水淵門的內門長老徐牧,恭喜你們拜入我水淵門,我水淵門位於雍州京兆郡仙山翠華山上,山上靈氣繚繞,與世隔絕,非常適合修行,仙路茫茫,望你們日後能勤加修行。”
看着這次招收的弟子朝氣蓬勃,天賦爆棚,尤其是招收到好幾名契合多屬性的弟子,老徐表示很滿意。看着新弟子們臉上也都洋溢着被選中的喜悅,老徐也由衷的為他們高興。
“咦,這幾個小子怎麼愁眉苦臉的?雖然只是雜役弟子也不用這種表情吧,算了,估計是頭一次離開家。”老徐自言自語道。
“好了,你們與你們的家人告別去吧,以後仙凡有別,回家的機會很少了,一個時辰后營地集合出發回宗門。”
“是,長老。”眾人應道,隊伍解散。
朱無憂和三兄弟沒有發現自己的表情被老徐看在眼裏,準備去找老楊和白素,看看他們找沒找到白素的家人,朱無憂剛剛心裏也一直犯愁:我去了水淵門,白素怎麼辦,誰送她回家。
這時,烈陽宗帶隊的長老胡烈帶着眾弟子突然到訪,與徐牧長老打起招呼。
“老徐呀,好久不見啊,我一猜水淵門這次肯定是你帶隊,你看招了這麼多弟子,比上次你們的錢長老強多了。”胡烈長老看着水淵門上百名新招收的弟子說道。
“老胡,哎呀,你也不逞多讓啊,你看看你們這次招的弟子也比上次多不少,回去你們宗主要笑彎了腰。”徐牧長老拱拱手笑道,兩人寒暄起來。
朱無憂和三兄弟看見了胡烈長老的身邊赫然站着慕容熙,慕容熙明顯也發現了朱無憂和三兄弟,並衝著他們冷笑。
四人感覺不妙,這是要仗勢欺人呀,互相遞個眼神,轉身就要開溜,去找老楊和白素。
慕容熙此時竟然張手,叫住了他們:“幾位兄台,且慢。”
又問道徐牧:“徐長老,我是烈陽宗弟子慕容熙,敢問這四位兄台是貴宗此次招收的弟子嗎?”
見慕容熙竟然直接插話,又看了看剛才愁眉苦臉的朱無憂和三兄弟,徐牧長老不悅的回道:“這幾名應該是我宗新招的雜役弟子,不知小友有何指教?”心裏:我靠,小兔崽子你是哪位,要你管呀。
胡烈長老連忙介紹道:“老徐,這是我烈陽宗親傳弟子慕容雲的親弟弟慕容熙,此次也拜入我烈陽宗成為正式弟子。”
又邊眨眼睛邊問道慕容熙:“熙兒,你與這幾位小友是舊識?你們可以私下交流。”
說完又靠近慕容熙耳朵悄悄說道:“這徐老頭可不好惹,脾氣邦臭,小心挨揍。”
老二楊浦忙說道:“兩位長老,我們不認識,我們就是獵戶出身,哪能認識這位闊少爺呀,我們要去跟家裏老爹告別了,告辭!”
朱無憂和楊士奇、楊溥也應和着:“對對,我們不認識。”四人眼見就要開溜。
“等等!”慕容熙向胡烈和徐牧一拜道:“回胡長老、徐長老,我與這幾位兄台確實有舊,他們之前偷了我荷包,打傷了我的護衛,還險些射殺了我,錢我可以不要,仇我也可以不報,不知徐長老可否讓這幾位兄台將荷包還於我,那可是我娘親手繡的,上面綉了一個“燕”字,代表我北燕王府,我娘讓我想她了就看這個荷包。”
說著竟抽泣起來,那叫一個可憐,同時擺了擺手,將自己幾個鼻青臉腫的護衛也招呼了過來。
眾護衛上前來:“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偷我們世子的荷包,還打傷了我們。”
朱無憂暗叫一聲糟糕,此時荷包正在他懷裏,人證物證俱在,四人大眼瞪小眼,心裏暗罵:這小子真陰啊。
嫉惡如仇的徐牧頓時瞪着朱無憂他們,氣氛的擼了擼袖子:“你們幾個過來,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身上有他的荷包嗎?”這幾個雜役弟子剛才就愁眉苦臉的,但是畢竟已經被選入宗門,如果出了這樣的事,宗門的顏面何在,必須嚴肅處理。
三兄弟把朱無憂頂在前面,走到徐牧跟前。朱無憂挺了挺胸,身正不怕影子斜,開口道:“兩位長老,之前我們和慕容公子之間確實有些誤會,但是都是慕容公子和其護衛挑釁在先,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至於荷包,是慕容公子作為賠禮贈與我,我當場就想拒絕,但是慕容公子絲毫不理我們就離開了。”說完從懷裏掏出了荷包。
眾人一看,果然如慕容熙所說,上面用金線繡的大大的“燕”字。
胡烈長老沉着臉,向四人施壓道:“那剛才你們四人為何裝作不認識熙兒?你們在說謊。”
又對徐牧說到:“老徐,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你水淵門的弟子,該如何處理?”
徐牧一向吃軟不吃硬,且護犢子,硬氣對四人道:“你們別怕,說說你們為什麼剛才說不認識他?再詳細說一說你們為什麼起衝突?如果真是你們搶了他荷包,我自然不會包庇,將你們逐出水淵門,從此不能入門。如果你們是被冤枉的,老夫為你們做主,我們水淵門的弟子不能讓人欺負了,哼。”
說完挑釁的看向胡烈,心想:老夫又不傻,這四個毛頭小子出身貧寒,怎麼敢主動招惹護衛眾多的王府世子,而且還打傷了護衛,這幾個小子有這實力早就是正是弟子了,怎麼會是雜役弟子呢?這四個小子得虧遇到了正義十足的我了,偷着樂吧。
胡烈和慕容熙對視了一眼,胡烈彷彿在說:“熙兒,老夫只能幫到這了,碰到了這又臭又硬的徐老頭沒辦法呀。”
慕容熙不甘的看着朱無憂,心裏恨呀:連讓他們被踢出仙門都做不到嗎?氣煞我也!
所有人都等着朱無憂開口,朱無憂先是不可思意的看了看徐牧,又看了看慕容熙,最後看了看三兄弟。
下定決心問道:“慕容公子,你剛才說如果我將荷包還給你,是不是就沒事了?你就不會找我尋仇了?”
正想着怎麼算計朱無憂他們的慕容熙瞪大眼睛,懵懵的回道:“啊,對,對,把荷包還我就行。”
得到準確答案的朱無憂興奮又看向徐牧,問道:“徐長老,您剛才說,如果是我們搶的,會將我們逐出宗門?永不錄取對嗎?”
徐牧以為朱無憂是害怕了,堅定的回道:“對,我剛才還說了,如果你們是被冤枉的,老夫一定為你們做主。咱們水淵門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三兄弟崇拜的看向朱無憂:“無憂,還得是你呀。”
四人齊聲回道:“是我們搶的,諸位保重,告辭,不送。”
朱無憂痛快的將荷包遞給慕容熙,帶着三兄弟樂樂呵呵的就走了,留下眾人石化在原地。
邊走四人還有說有笑的,好像變成了親傳弟子一樣。
慕容熙不解的看着朱無憂和三兄弟:“唉,仙門弟子呀,不在乎的嗎?”感覺目的達到了,但是怎麼像是滿足他們了呢?好氣呀!
徐牧幽怨的看着幾人瀟洒離去的樣子,心裏想:“水淵門,說不去就不去了?慫包,我都說給你們撐腰了,怕什麼,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朱無憂和三兄弟走後,幾人尷尬的說了幾句就帶弟子回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