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你，好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課，於心木才不舍的轉身離開，早知道自己就上去打一會籃球了。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肖文浩一隻手拿着外套。

“忙完了就回來啊！”

“你身上啥味？”肖文浩剛打完籃球，嗅覺很靈敏。

“什麼味？”於心木還不以為然。

“跟那個女生在一起了？”肖文浩也是壞壞的笑着。

“我怎麼聞不到！”於心木忽然恍然大悟。

“你，估計習慣了吧！現在應該沒多少了！”肖文浩也是聞到了一點而已。

“也是！”於心木忽然明白，當局者迷的道理。

“你去哪？”肖文浩看於心木不是去往水龍頭的方向。

“商店啊！”

“可樂！”

“OK！”於心木會意一笑，去了商店。

校園裏忽然間一陣涼風吹來，看來這個季節要有一點波動了。於心木買了幾瓶水，然後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

“哎，”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叫我嗎？”於心木不以為意。

“幹嘛去了？”周小也是剛從外面回來，看見了前面的於心木。

“很明顯啊！”於心木提着手裏的袋子。

“有我的嗎？”周小也知道於心木現在的身份了。

“沒有！”於心木可不知道，所以管他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周小覺得於心木屬於那種難得的不通人情的傢伙。

“不然呢！”於心木沒有在意，繼續往樓上走去。

“唐果怎麼能看上你，服了！”周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還沒等去看，於心木已經不見了蹤影。

於心木取出一瓶水放在了唐果面前，她還在做那份卷子，看來到了尾聲了。剛坐在座位上，唐萌萌就擠了過來。

“幹嘛？”於心木也擰開水瓶，喝了一口。

“有我的嗎？”唐萌萌滿臉堆笑。

“沒有，這是浩的！”於心木眼神提示。

“沒有算了，今天又幹嘛去了？”唐萌萌兩天前的認識太讓它觸動了。

“幹嘛告訴你啊！”於心木笑了笑。

“你沒有做對不起人的事吧！”唐萌萌眼神指了一下唐果。

“這你放心，沒有！”於心木雖然笑着，可是很認真。

“那上次去找你那個女娃，誰啊？”唐萌萌自然看出了異樣。

“沒有誰啊，我朋友！”

“不信，那可是一個美女，你會不動心！”唐萌萌的認識里，男人都一個德行。

“你覺得我配嗎？”於心木也自嘲一下。

“萬一呢！”唐萌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覺得這個於心木變化挺多，不再是以前那個弔兒郎當的傢伙。

“得了吧，我可沒有那福氣！”於心木覺得唐萌萌的視角很可怕，太敏銳了。

“那女娃是不是喜歡你！”唐萌萌正說著，肖文浩回來了，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晚上街道啊！”肖文浩已經跟陳楓他們商量好了。

“啊？”於心木很驚訝。

“都定好了，到時候直接下去就行！”肖文浩擰開可樂喝了幾口。

“好吧！”於心木也不好推脫，畢竟是兄弟的一番好意。

“小豬豬：別在意你鼻子裏的東西，萬一它騙你呢？抽屜里有零食，可以吃點！”已經上課了，於心木只能寫一個紙條交給唐果。

“我沒有啊，你鼻子才是騙子呢！哼………”唐果還畫了一個吐舌頭的卡通圖案。

於心木笑了笑，把紙條扔在了抽屜里。然後開始進行今天的學習，連課都沒上，當然要多下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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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於心木感覺手機震了一下，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於心木不以為意，隨手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轉念一想一個陌生人，會是誰呢？知道自己生日的人，也不會多啊！忽然覺得這個號碼有點奇怪，他感覺是平化的一個號碼。於是趕緊回復了一條。

短訊是回了過去，可是就是沒有動靜，於心木也沒了定力對待這個課堂。總是很焦急的等着，又發了一條，依然沒有消息。於心木心裏有一點篤定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這是最後的可能性。

於心木也是夠壞，故意打電話過去，不出所料，對方直接掛掉了。又打了一遍，還是直接被掛掉了。

可是，於心木的心裏還是挺矛盾的。有些事就是如此的寸，偏偏這個時候。

鈴鈴鈴………

於心木趕緊出了教室，然後撥通了號碼，對方直接給掛了。於心木又躊躇了一會兒，然後又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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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個女生的聲音傳進了於心木的耳朵，那音色很明顯是平化的口音。

“喂，你好，你是哪位！”於心木也用普通話對待。

“不好意思，發錯了！”女生聽見於心木的聲音覺得很柔和，難得的一種誠懇感覺，這大概是山裡孩子特有的一份純樸吧。

“不會吧，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是誰嗎！”於心木才不會相信。

“你不是陳澤嗎？”女生看了看旁邊的女生。

“你那邊很吵，下課了？”於心木耳朵里全是平化當地口音的聲音。

“你不是陳澤，發錯了，對不起！”女生趕緊掛了電話。

女生看了一眼旁邊的好姐妹，表示自己撒不了謊，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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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木聽見沒聲音了，才看一下手機。又看看樓下，這個時候的景色如此凄涼，很是凄涼。於心木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捅破那層窗戶紙。走了幾步，到了教室門口，遠處的唐果正在發著呆。

“怎麼了？”於心木走過去，點了點她的腦袋。

“這題好難啊！”唐果也做到了物理試卷。

“差不多吧！”於心木笑了笑，坐了下來。

“你做完了？”唐果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於心木。

“完了，答案還沒對，到時候你對！”於心木撐着腦袋。

“太受打擊了！”唐果嘆了一口氣。

“沒事，我也一樣，被打擊的面目全非！”

“好吧！”唐果也釋懷了，畢竟連他都沒能倖免。

“給！”於心木掏出抽屜里的一盒益達口香糖，遞過去一片。

“答案在哪？”唐果放下水瓶，接過口香糖。

“你要幹嘛？不行，到時候做完再看！”

“好吧！”唐果也是慢慢明白自己跟縣中那些人的差距。

“肚子餓不？”

“不啊！”唐果還故作鎮靜，下午就沒吃飯。

“你看肚子都餓扁了！”於心木說完自己都笑了。

“滾！”唐果知道自己什麼體型，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餓了還不讓人說！”於心木倒是覺得她可愛異常。

“一會兒下課去吃飯！”唐果也是有了計劃。

“行！”於心木笑了笑。

“我想給你玩個遊戲，現在時間不夠，以後再說！”於心木想到了一個好玩的。

“現在不行嗎？”唐果也來了興趣。

“時間不夠了！等下次吧！！”於心木聽見鈴聲響起，趕緊回到了自己座位。

唐果抿了抿嘴起來給劉瑞讓路，然後繼續做題。於心木回到座位上，有點坐立不安，剛才是在唐果跟前，所以眼睛看到的和心裏想的還是關於唐果的一切。可現在回到座位后，滿腦子都是洪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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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洪葉給我說話！”於心木很是篤定，直接發了一條短訊給那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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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木實在是坐立不安，想起了關於洪葉的過往點點滴滴，又想到了現在自己的處境和前面那個小天使。於心木冷冷的笑了一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幹嘛？”肖文浩倒是很用功，都是課外讀物，最多的是關於籃球的。

“有蚊子！”於心木笑了笑。

“毛病！”肖文浩笑了笑，這時候唐萌萌遞過來了一張紙條，於心木也不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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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說！”那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條短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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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木已經確定了，這個號碼源頭是洪葉，可自己怎麼辦啊，到時候怎麼說啊？於心木都想原地死亡，這一切的一切有點太扯了吧。自己本來還有做人的一個本質，那就是誠實和純粹，可現在的事情發展已經把自己定義成了一個花花公子了。

忘不掉歸忘不掉，屬於過往的記憶，千萬不能讓它融入現在的生活劇本里，不然就是翻天覆地的一個結果。如果沒有唐果，一切都還是一個可控的事態，可現在有了唐果，這件事就變得棘手了。

除非，除非從今往後不再跟洪葉有任何交集，和聯繫。可於心木的心裏真的捨不得，捨不得那個可愛又美麗的小公主。同樣，他心裏也放不下唐果，那可是自己的小天使，她那麼的善良和可愛。

鈴鈴鈴………

“吃飯去！”於心木走到唐果跟前讓她別再看書了，眼睛也需要休息。

“你不去嗎？”唐果看出了一點於心木情緒的變化。

“我不餓！你去吧！”於心木只是站在一旁，沒有入座。

“行，那我走了啊！”唐果也起身出了教室，找吳甜甜去了。

於心木本來還心血來潮的要打個電話，可是忽然沒有了勇氣，他不知道這個電話打完后，自己要怎麼面對。

陳楓已經短訊通知於心木了，放學后大家去街道那家小酒館。於心木本來還挺有興緻的，可是現在的處境真讓人哭笑不得，是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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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特別熟悉的一個聲音。

“喂！”於心木看着電話的來電信息，猶豫了很久，才接了起來，也是停頓了好久才說出那句話。

“你，好嗎？”洪葉有點哽咽，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居然這麼脆弱。

“我，還好！”於心木聽到那聲令人心碎的聲音，也是特別心痛，沒有了那份欣喜若狂。

“今天，你生日！”洪葉眼淚沒忍住還是出來了，她現在一個人在宿舍里，四周漆黑，她故意關了燈。

“謝謝，你還記得！”於心木有點難受不知不覺也跑到了樓下。

“生日快樂！”

“嗯，謝謝，會的！”於心木大口呼吸着空氣，讓自己鎮定一點。

“沒有什麼要問的嗎？”洪葉調整了一下情緒。

“我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要問什麼！”於心木直接坐在了花壇上。

“你那邊冷嗎？”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聊天氣。

“冷！你那邊呢？”

“一樣！”洪葉也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有點無語，那時候可是什麼話題都能聊幾個小時。

“噢！”於心木也是一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用什麼樣的身份跟她對話。

“沒話說，我就掛了！”

“噢！”於心木也不知道說什麼。

洪葉掛了電話，手機握在手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任性一次，結果卻是這樣的結局。她想問那個男生有沒有忘了自己，有沒有想起自己，有沒有想辦法找尋自己。可是她還是沒有開口，可能時間久了，一些事情原本特別親近的事，都會變得疏遠。

於心木心裏倒不是這樣的思考方式，從洪葉發來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很清楚洪葉的心思了。可他又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身份和心情對待她，畢竟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了。以前的自己心裏滿滿的都是洪葉，某些時候只有洪葉，可現在不是了，他的心裏都是唐果，某些時候也全是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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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幹嘛？”魏莎莎路過。

“打醬油！”於心木抬頭一看，抿嘴一笑。

“那你繼續！”魏莎莎笑了笑。

“好！”於心木應了一聲，看向一旁的燈火。

於心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起身去往水龍頭好好的洗了個臉。剛進廁所的時候，除了萬年不變的廁臭味，還有一股特別的煙草味，有人在那抽煙，這時候居然聞着是香的。於心木搖了搖頭還是離開了，這個先河還是不能開。

回到教室外的陽台，看見唐果正和王舒他們幾個聊的火熱，也就沒打擾，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座位。

剛坐下不久，唐果居然走了過來，還一臉樂呵呵的。

“咋了？中彩票了？”於心木也是趕緊切換了一個表情。

“那有！”唐果直接坐了下來。

“吃飽了嗎？”於心木調皮的看着她的肚子。

“哎呀不準看，飽了！”唐果也是趕緊靠向抽屜，擋着點。

“給！”於心木又掏出一片益達口香糖。

“你今天過生日耶！”唐果很聽話的吃下了口香糖，手裏把弄着那張包裝紙。

“哎呀，這都被你知道了！”於心木也是很開心。

“咋了，你還不想讓我知道？”唐果故意氣鼓鼓的，那是一種撒嬌的樣子。

“不是，本來就沒打算驚擾大家！居然還是滿城風雨！”於心木也是感慨一下，的確如此。

“你們晚上是不是有活動！”唐果靠近了一點。

“你怎麼知道，你是間諜啊！”

“哎呀，到時候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家！”唐果只是來表達歉意的。

“行，批准了！”於心木也是一副姿態展示。

“這個給你！”唐果手裏忙活了半天，疊了一個千紙鶴。

“好小啊！”於心木看着這個千紙鶴，連手指頭大都沒。

“嘿嘿！”唐果也是笑了笑。

“卷子做完了嗎？”於心木忽然畫風一轉。

“還有一張！”

“那你慢慢來，到時候咱們對答案！”

“行！”唐果聽見了上課鈴聲，也起身去前面了。

“哎！”於心木叫住了唐果，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唐果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回到座位上舉着水瓶讓於心木看到，然後喝了幾口，於心木也是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滿意。

於心木心情好了一點，感覺有這樣一個小天使，生活也是一種特別美好的存在。於心木也有點意外，今天的唐果實在是有點可愛至極。雖然回來的時候，還耍了一會兒脾氣，可後來也是很乖巧。咋回事？

唐果今天這樣的表現，一方面是因為於心木今天過生日，所以不管什麼事都會很順從於心木的心思，畢竟一年才過一次生日嘛。另一方面是把握任何事的分寸和態度，他沒有一味的沉寂在兒女情長的瑣碎里，也沒有唯唯諾諾的不顧當下最重要的事，從拿回來的那套試卷足可以看出於心木是把自己放在夢想里的。

於心木腦子裏漸漸平靜了下來，手裏捏着唐果剛才疊好的千紙鶴。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可是在唐果身上發生這樣的事，的確是難能可貴。

以前唐果是什麼樣的對待其他人，那就別說了。更別說於心木現在還把她哄騙到自己的世界裏來了，那是一臉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啊。

於心木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太厲害了，因為唐果之前可是對誰都不感冒的，更別說男女朋友關係上有所建樹，想都別想。

於心木抬頭的一瞬間，看見唐果正扭過頭看着自己，他也是一個微笑對待。不一會兒，前面的人就把一張紙條放在了自己前面的書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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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課你把答案拿來咱們對對，看看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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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木知道唐果想給自己說話，所以趕緊寫了紙條扔了過去。

這比發你短訊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