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次擊殺
詭異的女屍還好好的躺在地上。
那現在被自己當成boss一樣吸引仇恨拉怪的女人是什麼?分身?
隨即,伏霄從那個破洞倒着走進了進去,又後退着從女人的屍體上垮了過去,背靠在另一邊的牆壁上。
他腳下沾血血污的鞋底,踩在室內早就堅硬的泥土上有點滑,又在地上噁心的蹭了蹭。
雖然不知道這個活生生站着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回事,但是親眼見到自己死亡的屍體,必然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吧…
民間曾經有傳聞,有個商人外出做生意,遭遇意外早就死去了,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亦或者是某種不解的力量使之遺忘掉了這件事情。
商人做完生意后回到了老家,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了好幾年,與正常人一樣需要吃喝拉撒,還娶妻生子了,完全沒有任何的異常。
直到有一個曾經與之一起遭遇意外的人逃難回來,將男人死亡的事情道了出來,男人才恍然記起曾經的一切。
從而化作一團灰燼,徹底泯滅於世間。
這是那個商人的變化。
伏霄這樣想着,目光死死鎖定一瘸一拐鑽進室內的詭異女子。
他並沒有期待女人也這樣湮滅,甚至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打心底里伏霄就不覺得這個女人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的玩意。
他需要的僅僅是變數,一種能給出另外一種處理方式的變數,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反正再壞,還能比現在自己這個狀態將要面對的更壞嗎?
被這詭異的女人就這樣一直跟着自己、盯着自己、覬覦自己,誰又受得了?
很快,女人走到了“自己”的屍體旁邊,赤裸的腳都已經踩到了“自己”的血了,但是還是沒有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
與女子一直對視着的伏霄皺了皺,不禁猜測這女人要是有正常思維,會不會在心底說一句: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其中的關鍵,女人的視線牢牢的盯着自己的雙眼,從沒有看過腳底……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地上有什麼!
要不,將地上的屍體掛起來?
然後與自己重疊在一起,這樣不就能讓女人直視自己的慘狀了嗎?
想到就做,伏霄立即將女人重新引出了屋子,這時候耳邊傳來了人們的竊竊私語,只是距離太遠,視覺封鎖之外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也沒心情去管那些人。
很快,繞了一下的女人又被伏霄甩在了屋外。
先進入屋內的伏霄一隻腳塞到地上女人屍體的下方,運用踢球類的巧力,將女人給踹了起來,按到了牆上,忍着噁心,肩膀一撞,將女人的屍體堪堪鑲嵌進草木混編成的牆上。
緊靠自己撞出的那個缺口。
在女人距離觸碰自己只差兩三步前,伏霄身子一矮,從缺口轉了出去,馬上站到了屍體的身後。
隔着草木牆,女人、屍體、伏霄,三方達成了詭異的水平線。
而隨着伏霄校準自己的眼睛重疊在屍體的眼眶後方,女人那雙詭異癲狂的眼睛,也終於是與自己被毀雙眼的屍體對視了。
女子一瘸一拐的、又保持着節律的走向了自己的屍體。
伏霄屏住了呼吸,期待、警惕、擔心着即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女人距離自己的屍體一步之遙、距離屍體后的伏霄只隔着一面形同虛設的牆時,詭異的女子伸出了自己枯細的手。
在鎖鏈的叮叮作響中,伸向了自己的屍體的臉、然後毫無停頓的刮擦過屍體的臉,繼續伸向後方,指甲縫裏滿是黑色臟污的手指已經有兩隻穿過了草木的牆……
伏霄此刻還呆在屍體的後面,看不到女人的臉龐,但是通過看到的肢體動作,已經瞭然事情的發展。
他眸子微動,這女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屍體,隨即後退了一步,迴避了女人渴望的“觸摸”。
而隨着女人的伸手,這臨時構建的脆弱平衡也傾斜了,女人的屍體向後傾倒,像坐鞦韆的女孩,半個身子傾出牆體外。
而這個時候,活着的女人將手收了回去,在伏霄冷漠的注視下,女人目不轉睛的盯着牆外的伏霄,只是僵硬的轉動身子,要從缺口出來。
就像有着穩定性的攝像“雞”。
而伏霄則無語,這玩意居然還知道要繞路……
就在詭異女人移動到缺口的時候,伏霄瞬間發難,空中一個旋身加強力道,神龍擺尾的一腳R在了女人毫無防禦的咽喉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女人得仰飛起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攻擊開始的時候伏霄就已經跟進了,幾乎在詭異女人落地的同時,一隻腳就狠狠的踩到了她的脖子上。
故技重施。
同一間屋子、同一種方式,詭異女人半個小時內第二次被伏霄物理方面的“殺死”。
“不出所料的話,這玩意還會再次出現個全新的出來。但為什麼殺死她會一次會那麼簡單……”
難道之前擊飛那個男人的存在,並不是這個女人嗎?
想不通就不想了,伏霄墊起腳,將鎖鏈從女子的手上粗暴的挑了出來。
不是什麼高檔的鎖鏈,有點類似老家用來拴狗專用那種,只不過多了兩端多了個沒什麼用的古代造型的手銬。以及渾身漆黑,像是放在灶里被燒黑了。
就是單純的鐵而已,沒有什麼特殊。
伏霄小心的把黑色鐵鏈掛到了自己肩上,這是他回來這裏的主要原因,只不過是遭遇了點小意外而已。
念及此,伏霄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女屍。
感謝老闆贈送的一發鐵鏈!
至於另外一條,毫無疑問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既然能完全複製出完全一樣的衣服,複製一條鐵鏈也不再話下。
至於是誰,伏霄並不在意,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莫名的覺得神清氣爽,就連傷口的疼痛彷彿都變輕了幾度的樣子。”
伴隨着嘩啷啷的鐵鏈碰撞聲,伏霄默默的調整自己的氣息,盡量讓自己露出些危險來,掩蓋住自己的虛弱。
他要將自己偽裝成受了重傷的野獸,哪怕狀態不佳,想要對付也得付出代價來的猛獸。
這樣的小伎倆,絕對是無法欺騙那些同樣身為凶名的人、亦或者一些普通人中的狠人,但他也沒打算對這些人進行掩飾,伏霄想要的僅僅只是欺騙這些普通人。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並不畏懼那些隱藏在人群中有想法的人,相反,那些人就是伏霄的目標客戶。
他反而會很困擾這些蜃樓的土著們,隨着文化程度的越低、認知的越淺薄,見到有機會想都不想,張嘴就是“干他”的人就無可避免越多。
他們不會去想未來怎麼辦,甚至都沒有產生“今後”這種概念。名智未開的人群,充其量只是披着人皮、模仿人類的慣性思維生物!
假如自己出門就栽倒了,那麼想必這些人第一時間就要上來搶走這鐵鏈,自己大概率會混亂被踩死。
這些人,九成九是不會救他的。
不要試圖將這些傢伙放在“人”的位置上去平等對待,他們就像是豬圈裏的豬一樣無腦、像是流水線上千百個零件一樣復刻。
與現代社會中定義的“人”相比,皮肉白骨大家雖然都一樣,但是內在靈魂卻是雲泥之別。
兩者隔了一個斗轉星移…
絕非我自恃清高,也不是他們無可救藥,而是這個蜃樓世界的環境封鎖了他們的靈智。
蜃樓,是一個封鎖靈智的地方;要怪,就怪這個世界……
伏霄確定了自己的心念,跨步從破爛的屋門走了出來,所見的是一片藍天,而在藍天的隱藏下,竊竊私語不絕於耳。
伏霄抬眸狠狠的掃了一圈有聲音發出的地方,而後開口,用方言+普通話+白話的奇怪組合口音說了那麼一句:“有誰帶我去找大夫,這條鏈子分他一半。”
良久,無人回應,但是交流的聲音逐漸的變大了。
伏霄深吸口氣,又說了一句:“Ineedadoctor!(我要一個醫生)”
結果可想而知。
該死……我怎麼就不多學幾門語言呢?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之前不是有那麼多的凶名的嗎,怎麼關鍵時刻一個都不見了!你們是打火機嗎?
伏霄前前後後站了有半分鐘左右,得不到回應,他邁步向著交流聲最大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聽聲音,都能輕易的判斷出這個方向的人群都因為他的到來而散開了。
但馬上,一個很輕很小心的聲音響起在了附近,要不是伏霄的視野中只有藍天,讓他將大部分經歷都放在“聽”上面,他還不一定能發覺得了這個聲音。
那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似乎在與某人說悄悄話:“師父,我們不救他嗎?”
此話聽在伏霄耳里,宛如天籟。
這是白話。
普通話之前,夏華古王朝的真正官話本體。
爺爺那輩的人還在用這種語言,只是傳到爸爸那輩時,大部分人都不教了。到了伏霄這一代,索性直接廢棄了。
因此他多少還是能聽懂其中意思的,只不過僅限於聽,完全說不出來的。
伏霄轉身面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落落大方的衝著憑藉聲音判斷出的方向行了一個低頭禮,擺出了一副求人相助的樣子,斟酌了一下用詞道:“你好,能順手救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