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晴
梅茜十二歲,李花依舊白。
與子同說歌,歲歲希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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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夢中都見到你了。
大家一起又回到了初中,我拚命地找你,抱住你。
天亮了。
我在想,你留給我們的希望是什麼,不是此時一個少年可做出的所有努力、得知的一個不確信的約定,亦不是我陪你的長大、我們的朝夕。
十二年、七年、五年。
六月十九號下午四點半到五點三十三分,你掛斷了我們的電話。
相識、相知、相愛。
你很久前便提出了斷聯一段時間,而我總以為還不到這一步,一直在尋求“更合適”的辦法,今日清醒,是我錯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紅色貝殼帽,平平凡凡,入眼后我卻看到了未來——很可笑也很可幸,一個十六歲時就救出過重度抑鬱自殺無數次的笨蛋,生而清澈、眸中即是星空光陰的笨蛋,一人白首,死生契闊。
昨夜清知,近一年來,我開出的葯與你需要的始終慢了一步,也大抵清楚,“如果你早點答應我斷聯冷靜一個月、一個星期,說不定就好了,就不會這樣了。”
從高二開始,算起來,到你即將研二結束,七年,縱異地,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冷落、離開過。
屬實太黏了。
以至於使獨立的你好不容易接納我后,復又想嘗試沒有我的世界,我的錯。
或許我應該早點主動在你開始不想聽我說話的時候提出各自好好想想,冷靜“斷聯”一段時間,我提出,和你提出后我仍不答應、最後在被你刪掉后立即短訊說答應、刪除拉黑一切,是截然不同又或是相同的。
卿姐說得對,我們需要放假。
也會好的。
六歲時就被媽媽打着在英文cd聲里哭着講着若干年後媽媽終於明白了的道理的男孩,確實天性透澈,站在了絕大多數世人離開這個世界前悟透、回到天真爛漫清澈的那一剎,甚至更前,而認定一人,和你在一起后,從始至終如初,所追尋、寧死不會離開的,確實是澄澈心性后的,大多數人,悟透后的選擇。
所以即使我們沒出現問題的時候,我每天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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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更好,只是慢了。
初次給葯,未能及時也未能給足份量,請你原諒。
我習慣了把責任歸咎於自己,因為我覺得你永遠配得上更好的,換句話說,男孩子就應該擋下所有風雨黑暗。
就像考研自習室里,端坐的一個傻子,行至筆下,隔着眼鏡框還是會濕了晴空。
我不喜歡戴眼鏡。
天依舊是晴的,雖然我還沒有找到你留給我們的未來在哪朵雲上,還有很多話沒說,跟你說了這些,我感覺能學下去一會習了,你肯定也在忙,晚會再見劉小茜。
我一定會找到那片絢爛,帶着它去與你相見。
之前我提交了新書審核,原想挑選你在雙子塔下那張照片做封面,審核說“不能使用照片作封面”,我就又擇了一張,也是在你旁邊,我們一起拍的,吃飯時收到了字數通知,太久沒開過新書,都忘了這條了。
2018年那會,我們甜蜜的要命,備考在外,我去廈大找你,過了“蜜月周”,我們一起逛了芙蓉湖,芙蓉隧道,芙蓉餐廳,南普陀寺,白城沙灘,雙子塔,珍珠陽光沙灘,曾厝垵,一起吃了兩個番茄,在一對拍婚紗照的新郎新娘前遠遠地合了腳丫影,現在想,當時應該大膽些,去詢問新郎新娘,可不可以與其共喜,合張影。
那時候牽手走在海邊,你待過的地方,你笑着說,“算滿足了一個心愿。”
我們當時就像我說過的那樣,“這一場緣分很笨很可愛,笨小子很固執,傻姑娘走的慢,幸運的是傻姑娘早已經是笨小子心中的那一位,而傻姑娘,雖然走的很慢,但最終、還是、一定會走了過來,這麼多年,老公一直在慢慢找到走進你心裏的路,謝謝老天,終於找到了。”
記得當初,你剛有了qq,進入網絡世界,我便來到了你身邊,後來轉到與你同一所學校,我們開始每次回家都能聊聊天,兩年,終於養成了習慣。
高三畢業后,盛傳悄悄話要關閉了,我便大起了膽子,去悄悄話給你--笨子老大,說了些高過朋友身份的話。
後來悄悄話沒關閉,我也料到了。
你給我發了第一張照片。
大一時,我跟你表白了,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想說出來,而後繼續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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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到白頭,你呢,情竇未開。
表白的那一年,明暗交雜,我也知道會給你帶來影響,於是讓你刪我、又加上、屏蔽我,各種辦法,各種話,我們都說了,但我還是以某種方式陪在了你身邊。
即使拉黑各種后,我會每天用心挑一兩條笑話,手打出來短訊發給你,我知道,有一天你會解開黑名單。
我有個舍友,喝醉后哭着要給你打電話要去找你理論,他不知道,應該被理論的是我。
好在後來從痛不欲生變成習慣平淡到以親人身份守護你,只願你好的那種。
而後大概過了幾個月。
你意識到我的存在了。
你說你感謝我的堅持,我也想感謝,但我想感謝的是你在我那麼堅持、歷經過那麼使你蹙眉,沒有走,回來了。
我還會繼續堅持,變得更好以配得上你,堅持用力奔跑去再次擁抱你,堅持不放手,與你紅衣白首,顫顫巍巍,白髮蒼蒼。
就像很理性現實不信承諾的你也說過的一樣,分開就死。
我重承諾,就是古書里的獃子,一諾終生。
你怕我出事,所以我會努力活着,盡命重新遇到你。
縱然你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等我考完再聯繫,冷靜斷聯,或者等你決定好來找我,我一直不答應的原因,就是清楚你的心性,哪怕會想起會後悔,大抵也不會主動。
而後,習慣,享受。
你一直是最好的女孩,比璀璨耀眼的銀河還要好,我們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現在便已經接受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狀態,只要你在,但你現在也確實需要休息放空思考,我會提升改變自己,重新奔赴向你。
不過一年你就畢業了,還有半年我就考試了,考完,我就去廈門默默陪着你,和當初說好的一樣。
雖然我沒有你的任何聯繫方式了,但我會想辦法讓你看到我的改變、作為,不會傻傻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這麼做等再久,終成遺憾,我不會讓我們成為遺憾,我會想出辦法。
其實我可以不考研現在就去廈門。
但你不願,此時我也的確不適合讓你見到。
我眯一小會,醒了去自習室再和你說。午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