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林至尊
一個大漢躍上擂台,大呼:“有誰來戰?”眾人聽他口氣狂妄,本就熱的煩躁的眾人聽他如此一說,便都躍躍欲試,思考間又有一人跳上擂台道:“我來戰你,刀下不死無名鬼,請報上姓名吧。”這人是紅天派的大弟子姓刑名布星,至少是大弟子實力自然也不差,只是性子急,眼裏容不下半點東西,此時又有人如此囂張,自然是要出這個頭的。另一個人,身穿綠衣,長相秀氣,十八歲左右的年齡,他回刑布星道:“在下夜漓淮,冥教傳師是也。”眾人一聽冥教,都是一驚,畢竟冥教這幾年也結仇不少,這次英雄集會,品選武林第一的事,冥教現就派一人前往,實是沒把大家放在眼裏,刑布星也是如此思想,便想先滅滅他的銳氣,說道:“你們冥教是沒人了嗎?只有你一人前來?”夜漓淮笑道:“我們教主隨後就到,廢話少說!出招吧!”說罷,劍鞘往前一送,寶劍順勢飛出,夜漓淮右手持劍,左腳發力向刑布星直飛而去,刑布星將刀架在胸前,勉強擋下一擊,隨後刑布星突然攻擊,夜漓淮只好刀劍相碰,不出所料,夜漓淮的劍被刑布星彈開,刑布星順勢橫砍,夜漓淮沒想到刑布星內力如此深厚,彈開了劍還可以立刻發招,當下只能劍斜坡防禦,用劍面打在刑布星手腕處,刑布星手一松刀掉落在地,第一局也就是夜漓淮勝了,第二局便是比拳腳,刑布星敗了一局十分氣憤,於是立刻出拳,左拳出右拳緊跟,拳速也越來越快,夜漓淮一時招架不住練練後退,眼看就要掉下台去,夜漓淮往左一閃,一拳重擊打在刑布星腹部,接着閃身一掌向刑布星背部推去,刑布星往前走了幾步掉下擂台。
如此一來,刑布星便是大敗敗給了夜漓淮,還是冥教中人,一時羞愧難當,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站了起來,將真氣匯聚於手掌,一掌拍向了自己,長嘯一聲,氣絕身亡,紅天派眾人見狀,都飛奔到屍體旁,一女子放聲大哭:“布星!你怎麼如此想不開,面子如此重要嗎?沒有你,我怎能獨活?”抱起刑布星的屍體,交給一位老者:“師傅,弟子死後,請將我,與布星…………藏在一起!”說罷,飛身上了擂台:“小女李清眉。”也不多說什麼,立刻出招,夜漓淮知道她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一定不好對付,往旁一閃,李清眉知道他要攻擊自己後部,在夜漓淮肩上一點又飛起幾丈,將刀斜向後下方,旁人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紅天幫的人早已看出李清眉用的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招數,見她在空中一個跟頭,頭向下,刀豎在前面,真插夜漓淮,夜漓淮見她來勢兇猛,已經無法躲避,用劍也無法防禦,只好換招,兩人距離不過一尺,但李清眉的刀已經架在夜漓淮的胸口,夜漓淮的劍也伸到李清眉的脖頸,再晚一秒,兩人接連死亡,只聽啪啪啪啪四聲,兩人手腕不知被何物打了一下,武器雙雙掉落,李清眉生氣大喊:“是誰壞老娘大事!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啊!”聲音漸帶哭腔,求卜德在台上說道:“是本幫軍師,吳長老,他的彈石神功早已聞名於江湖,想必姑娘也是知道的。”李清眉叫道:“你們男人幫多管什麼閑事?冥教不本就可恥嗎?”求卜德回道:“如你們私下約斗,本幫自然不會多管,但今日是武林大會,這規矩可不能亂,這局便是算夜漓淮輸了便是,何必要下殺手,再說你愛人是自殺,與夜漓淮並無關係。”李清眉聽后也不說話,過了很久,眾人看去,她也氣絕身亡,紅天派眾弟子都十分生氣的看向求卜德,只是不敢向前,紅天派幫主說道:“走罷,還不嫌丟人的嗎?”眾弟子只好跟着離開。
眾幫不解,為何男人幫要幫冥教,“如此一來,就是夜漓淮勝了,繼續吧。”說話之人就是吳馬俊吳長老,其他人雖有不服,但也沒什麼辦法。
隨後,夜漓淮連戰數名壯士,都是連勝兩場擊敗對手,現在多少也有點體力不支,這時又一個紅衣大漢跳上擂台:“在下彭正舉,旋風幫幫主,請賜教。”夜漓淮見此人身形微胖,內力顯是十分深厚,加上是一幫之主,夜漓淮也不敢輕敵,於是道:“我連戰數人,體力不支,可否容我休息片刻?”彭正舉道:“應該。”夜漓淮坐下運氣,一遍又一遍,十分鐘后真氣已充沛,站起身道:“開始吧。”夜漓淮長劍后椅,將劍鞘向彭正舉丟去,彭正舉一腳踢開,夜漓淮卻已經衝到面前,彭正舉掏出一把小刀,向夜漓淮擲去,夜漓淮空中一翻輕易躲過,彭正舉又擲出三把飛刀,刀法之准,夜漓淮,夜漓淮在空中無法躲避,只好用內力防禦,可是彭正舉內力更加雄厚,夜漓淮只能勉強擋下一把小刀,剩餘兩把直插入夜漓淮,夜漓淮應聲倒地,只聽現場掌上雷動,有的人更是跳了起來,一個聲音叫到:“夜傳教,辛苦了!我來對他!”從人群中飛出一人,身穿黑衣,長棍提於右手,長的十分猥瑣,夜漓淮單膝跪地叫道:“參見教主!”看來,那便是冥教教主阮日郎了,彭正舉問道:“閣下就是冥教教主阮教主吧!”阮日郎答道:“是是是,你的飛刀好強,就不知和我手中的這根破銅爛鐵比,誰要強點呢?”說罷,一棍指出,打向彭正舉,雖阮日郎說這是破銅爛鐵,但也並非如此,這是由玄鐵打造而成,堅硬無比。彭正舉閃身躲避,阮日郎借勢橫掃,彭正舉反應也快立刻矮下身去,連發三刀,阮日郎也不怕使用內力將刀震落,鐵棍點地身子立在半空,再用鐵棍下路之勢一腳踢出,彭正舉向旁蛙跳勉強躲過一擊,起身又是向阮日郎三刀飛出,阮日郎見狀也不驚慌,長袖一揮,將三刀捲入袖裏,再向外揮出,飛刀又向彭正舉飛去,但是飛刀沒有彭正舉飛的准空了兩刀,剩下一刀也被彭正舉躲過,彭正舉知道苦戰不易,當下開展輕功,在阮日郎一圈發刀,東,東北,西,西北,南,東南,北方飛出共二十四刀,阮日郎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用便鐵棍往地下一立,一股強大的真氣四周散開,飛刀全部震飛,彭正舉也被震下擂台,眾人不得不佩服阮日郎內力之強。
第二局也是比拳腳,彭正舉已經知道自己和阮日郎的差距,投降又有失臉面,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雙手旋轉,手中生風,越轉越快,風速也越來越快,隨後一掌送出向阮日郎飛去,阮日郎雙掌一拍,分立刻被打散,一股鋒利的掌飛向彭正舉,彭正舉內力防護,沒想到根本擋不住被一掌擊飛掉下擂台,阮日郎笑道:“彭幫主,你這風掌固然厲害,但遇上我這破風掌可就狗屁不是了。”眾人都知,雖然風掌不是什麼上好的武功,但也是威力極大了,現在在阮日郎口中變成狗屁都不如,實在太羞辱人了。
阮日郎見彭正舉離開,便道:“還有誰?沒人的話,這武林至尊可就是我了!”眾人雖不服氣,但也心中知道與阮日郎的差距,一時無人應戰,毛雲充看不下去,對求卜德說道:“幫主,讓我去斗他!”求卜德搖搖頭說:“你即使打贏了也不會滴血不流,待會被其他人賺得便宜,還是我去吧”準備上台應戰,這時,一紅衣女子帶着一位白衣女子上了擂台:“我們與你一戰!”求卜德一看,居然是在酒館遇到的那兩位女子,頓時又獃獃的看住那白衣女子。
阮日郎生性好色,見這兩位當世少有的美女,自然不由心動,本就猥瑣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變態,道:“兩位美女這是要二打一?”紅衣女子道:“我們戰鬥,從來都是兩個人打一群人,打一個人也是!”阮日郎又道:“那戰鬥中要是占的姑娘一點便宜也是在所難免的了”此話說的十分無理,紅衣女子道:“你怕是沒這個本事!”阮日郎大笑道:“有沒有這個本事一比便知,只是兩位姑娘可否留下姓名?”紅衣女子道:“你不配知道,廢話少說,出招吧!”隨即從腰間取下一把扇子,求卜德看見阮日郎如此無理,十分生氣,但一直沒聽過那白衣女子說話心想:難不成她是個啞巴?求卜德立刻打了自己一巴掌心想:求卜德啊求卜德,這麼美麗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個啞巴?毛雲充在旁看見不解問道:“幫主何必打自己呢?”求卜德這才反應過來,只好尷尬的說:“有蚊蟲叮咬而已。”毛雲充回道:“這野外蚊蟲確實也多。”
再看上擂台,兩名女子已經和阮日郎打在一起,兩位女子手持扇子往阮日郎的各處穴位點去,可是阮日郎卻不進攻,只是躲避,待女子近身,便摸一下臉蛋,拍一下身子。
兩位女子無論如何都打不到他,阮日郎就和看舞女跳舞的君王一樣,是不是調戲一下兩位女子。求卜德已經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刺死阮日郎。
這時,白衣女子想要點阮日郎的穴位,可阮日郎直接伸手向白衣女子,求卜德見狀立刻飛上擂台,一招隔山打牛將阮日郎擊退,阮日郎內力比黃麻皮強不止一點,所以也只是後退了幾步。
那白衣女子被求卜德摟在懷裏,求卜德聞到淡淡清香,不由的又呆住了,仔細看那白衣女子的臉,如白玉一般沒有半點瑕疵,那白衣女子小聲道:“謝公子搭救,可否……可否先放了我?”求卜德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放開了白衣女子,聽她說了兩句話,求卜德已是激動不已,心想:果然不是啞巴,這聲音如此優美,不是天上的仙女還能是什麼?那白衣女子彎身行李道:“今日之事以後定會報恩,今日先別過了。”說罷,飛身離開,紅衣女子緊隨其後。求卜德心中罵道:不好!沒問名字剛想追出去就被阮日郎抓住:“求幫主,你上次打傷黃麻皮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又壞我好事,那我就得要新仇舊帳一起算了!”求卜德道:“打傷黃麻皮是因為他用那下流武功,你的好事就是調戲那女子嗎?”阮日郎無話可說只道:“廢話少說!”隨後一棍指出。
求卜德也不驚慌,抽出長劍,竟用劍頭去頂那棍投,劍頭一彎,求卜德真氣傳入,劍頭又直,將阮日郎的鐵棍彈開,然後又猛的刺向阮日郎,阮日郎想撿起鐵棍防禦,但不知怎的,如何使力都無法撿起,只好棄棍後退,求卜德連刺幾劍,阮日郎也只得連連後退,再看那鐵棍,竟然停在半空,阮日郎心道:怎會如此,是了,定是運物大法!阮日郎猜的半分不差,求卜德在劍棍相碰的時候,將內力傳入鐵棍,棍中有求卜德的真氣,求卜德就可以隨意控制,這便是運物大法,剛剛鐵棍自然也不是被彈開,而是被運開。
求卜德使出隨意劍法,此劍法是在人的四處要害頭,胸,腹,頸隨意亂刺,但是次次指向要害,敵人看不出規律,只能接連躲避,阮日郎也是如此很快到了擂台邊緣,求卜德故意慢一拍,阮日郎果然閃避逃脫,躍到擂台另一邊,求卜德運動鐵棍,阮日郎剛站穩就被自己的武器擊下擂台,樣子十分難看,觀戰眾人大多笑出了聲,還有的大聲喝彩。
阮日郎心頭大怒,心道:剛剛一劍將我逼下台去就是了,卻故意讓我出醜!
第二局還是比拳腳,阮日郎飛身向前,搶得先手一拳打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飛向求卜德,求卜德一招隔山打牛,這一次本就用出全力又將阮日郎的掌力一併帶回,阮日郎大驚立刻真氣護體,勉強停在了擂台邊緣,一停下,阮日郎立刻飛身向前,閃到求卜德後面,求卜德早有防備,往後一腳將阮日郎踢倒,一腳踩住阮日郎的教,阮日郎疼痛萬分,就想用另一隻腳提下向求卜德,求卜德見狀直接換猜另一隻腳,阮換求踩,來回幾次阮日郎更是腳都動不了了,求卜德俯下身,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打着阮日郎,然後一擊重拳將阮日郎打下擂台,黃麻皮和夜漓淮見狀立刻從人群中出來:“教主沒事吧?”阮日郎道:“有事!我的腳!快走!”黃麻皮和夜漓淮背着阮日郎慌忙逃離。
眾英雄見求卜德武功高強,都深知不如,一人說道:“求幫主武力高強,這武林至尊非你莫屬了!大夥說是不是?”眾人齊聲附和,求卜德心中只有那白衣女子,但她已經走遠,肯定是追不到了,只得道:“那我求某就當仁不讓了!明日午時,請各位來本地最大的飯館吃飯!”這是武林大會的規則,武林至尊要請眾英雄大吃一頓。
翌日午時,豐地最大的飯館碧慧閣已經坐滿了人,雖然說是請客,但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也會送禮。一道道大菜送上桌來,求卜德剛喝兩杯酒,便走來一人,求卜德一看,是王一俊,王一俊道:“昨日見求幫主武藝高強,我是自愧不如啊!那日我手下放暗器射你,是我管教不嚴,這杯酒便向你賠罪了!”求卜德道:“無妨無妨。”兩人共飲一杯,求卜德見王一俊拿杯時,小指翹起,如蘭花一般,不禁露出笑臉,接着便是彭正舉,王卷卷等人,等各幫代表敬完了酒,求卜德也喝了上百杯,好在酒杯不大,求卜德也沒什麼醉意,最後來敬的一人是夜漓淮,夜漓淮舉杯道:“謝求幫主在大會上相救,阮教主因腿傷不能來,還請幫主莫怪。”求卜德連忙說道:“不不不還請阮教主莫怪才是。”喝完夜漓淮又向吳馬俊和毛雲充走去。
求卜德一直望門外心情低落,心想:那兩位女子怎麼都不來呢?直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那兩位女子,求卜德嘆了口氣,起身欲走,這時進來一人,看見求卜德喜出望外,跑到求卜德面前道:“參見求幫主,我家小姐給您寫了封信。”求卜德接過信。
信上內容:求幫主,小女不能前來祝賀,只因家中有事,莫怪。求卜德知道寫信的就是那白衣女子心想:我怎麼會怪你呢?繼續讀下去:你可來蘭花城尋我,定當厚禮相待以報大恩。求卜德大喜,再看署名,竟沒有!求卜德一陣失落,想問送信的人,可是他已不見蹤跡,求卜德只好安慰自己道:“定是家中有急事,信寫的急,忘記了。”又想:她在這麼忙的時候還能想起我!心頭又一陣甜美。
回到旅館,吳馬俊正在算賬,見求卜德回來,站起身嚴肅說道:“幫主,我有一事相報!”求卜德問道:“何事?”吳馬俊回道:“我們幫有冥教卧底。”求卜德問道:“你怎知道?”吳馬俊說道:“我派了卧底加入冥教,這是他給的情報。”求卜德連忙問:“誰?”“夜漓淮”吳馬俊回答,求卜德恍然大悟,怪不得吳馬俊要救他,他去找吳馬俊並不是道謝而是說情報!求卜德道:“做得好!卧底是誰?”吳馬俊回道:“這人在蘭花城,周兄手下,已改名換姓,應該是中秋前後加入的,還有……”吳馬俊還沒說完,求卜德就說:“給我備馬!我現在就去蘭花城!還有,此事不要和第三人說起。”吳馬俊答道:“毛雲充已知!”“那就不要和第四人說起。”求卜德心道:剛好姑娘也在蘭花城,如此一舉,一箭雙鵰,豈不美哉!
不一會就備好了馬,毛雲充和吳馬俊在後送行。毛雲充遺憾的說:“求兄走好,一路小心,蘭花城甚遠,錢糧可夠?”求卜德知道毛雲充不舍故忘了叫幫主,求卜德也不見怪,笑道:“毛兄多慮了,我幫四處分佈,害怕我這幫主餓肚子?好了就到這吧,下次在早你們喝酒。”求卜德騎馬快走,毛雲充在遠處大喊:“有事寫信,我們必然相助!”求卜德招手表示知道,吳馬俊道:“這一別,不知又有多久才能相見啊!”兩人騎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