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擔心

第二十四章 擔心

()怎麼辦呢?我預備重新再煮。袁朗笑着拉住我:“知道你不會做飯,但沒想到不會做飯到這種程度,連方便麵都能煮成這樣。我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好的,能讓別人那麼惦記着。”

“還不是怪你?”我橫了他一眼。

“怪我?我還真冤。明明是你湊過來親我的,如果不是我有傷在身,只怕你還不肯放過我。”我失笑。他的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對於袁朗,千萬不能因為任何特殊情況而放鬆jǐng惕。

他拿過來筷子,明顯預備就這麼吃了。這怎麼行?他攔住了我伸過去的手:“比這難吃的我都吃過,怕什麼?更何況是你煮的。”

我看着他吃完了那干鍋第二十四章擔心的方便麵,想着他的那句話。袁朗,為了老a你是不是付出太多的辛苦了。

收拾完東西,我關了大燈,擰開了枱燈。袁朗躺在我的床上合上了眼睛。他真的是累壞了。坐在床邊我看着他,他拍了拍枕邊,我沒動。想讓他好好的睡一覺,更何況他還有傷在身。

摸着他的臉,我輕聲的問:“幾天沒睡覺了?”

“三天。”這個回答讓我心疼。三天,他帶着傷,一覺都沒睡,我居然還在和他脾氣。

“袁朗,只要你好好的,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脾氣了,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同時我也在心裏保證。

他向我的手kao了kao,安靜的睡著了。

看着他我覺得鼻子酸。有句話想問但沒敢問:“這次你會呆多久?”

袁朗睡得很沉,我卻怎麼也睡不着。他的這份工作真的是太危險了。如果不是他拐道來看我,如果不是我的那句玩笑讓他用力崩裂了傷口,只怕我壓根不會知道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刀傷。難怪爸爸說只要他不做老a了就會同意我嫁他。不做老a?我第二十四章擔心為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那是袁朗的夢想啊,我什麼時候和爸爸一樣的考慮問題了呢?姐姐的話在我耳邊:迎藍,你被爸爸壓的太緊張了,你這樣,自己會受不了,袁朗也會受不了的。

看來真的是我把自己壓得太緊張了,我和袁朗都在承受這種壓力的後果。所以,我在脾氣;所以,他受傷了還要跑過來看我。

看着對面床上的袁朗,我的腦子就沒有停過,直到天sè泛白才迷迷糊糊睡着。醒來時陽光燦爛,睜開眼睛翻身就去看對床——床是空的。

我坐了起來,袁朗呢?這時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他走了?

拿起字條:迎藍,你睡的很香,不想叫醒你。這次是擠出來一晚上的時間來看你。這樣走不會又和我脾氣吧。傷我會注意的,放心。回去給你打電話。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帶着傷走了;帶着我的擔心與牽挂,走了。

袁朗走後,每天給我打電話,報告他的傷勢,這令我的心稍覺安穩。每次都忍不住要叮囑一番,弄得他最後直嚷:當初怎麼會找了個護士做老婆,這以後耳朵還不得生繭子啊!我總會反駁他:不想耳朵生繭子,就再也不要受傷。

他的傷大約一個月左右就徹底好了,又過了二十八天,他告訴我說自己又要出門了。拿着電話,好久我都沒說話,只有兩個字:擔心,擔心得講不出一個字。

“迎藍,你這樣我可要分心了啊,那就真的危險了!”他是一貫的弔兒郎當,我卻再也無法真正的輕鬆起來。

這時很慶幸是通過話筒在和他交流。“放心,不會擔心你的,沒時間擔心,因為今天晚上又有人請我去吃西餐。”不想讓他牽挂我。有了上次的教訓,再也不想讓他為我分一絲一毫的心。

電話那頭是他漫不經心的聲音:“是嗎?是不是還會有人請你跳舞啊!”

“會啊,所以趕快回來突擊檢查吧!”掛上電話,這次我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袁朗,總會有這個本事:在我最煩惱的時候,他的一句話就能讓我重新開心地笑。當年陪姐姐在醫院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人生真是具有戲劇xìng。上海,故事生的地點沒有變,只是故事的主人公變了,由姐姐與陳風變成了我與袁朗。這個聯想讓我馬上搖頭想要忘掉,畢竟那個故事的結局不是喜劇,用這個作比我和袁朗有點……不吉利。以前的兩年,我已經習慣了他的離開。但自從上次見到他受傷后,再也無法做到以前袁朗所說的“平和”,我變得焦慮,變得患得患失,因為……擔心。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浮想聯翩,緊張得不得了。

袁朗的傷剛剛好,不過就是二十八天的時間,現在又要出門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爸爸說的那句話總是在我耳朵邊響:“當特種兵的妻子,就意味着每一次你們的分別都有可能是生離死別。迎藍,你真的想過這樣的未來嗎?”越是讓自己不去想,這句話就越是經常地出現,伴隨着袁朗肩膀上的刀傷在我的夢境中出現,每次我都會被夢中一身鮮血的袁朗驚醒,然後這一晚就再也無法入睡……那把改錐,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當時忘記了手中的槍忘記了一切的格鬥技能;他在海上被困了四天四夜,我也只是后怕,畢竟我見到的是他好好的出現在我面前。我以為只要他的戰鬥技能足夠成熟,他個人的本領足夠強大,就可以避免一切危險了。可這次,偶然間現的他身上只有近距離接觸才會有的傷口,徹底衝垮了我的信心,原來,那個世界中有那麼多不可預知不可避免的……危險。

我知道自己的神經綳得太緊了,也知道綳得太緊會產生嚴重的後果,但怎麼也鬆懈不下來。我做不到當初和爸爸說的:“這些我不會去想。我只是知道,我不能沒有他。”我確實不能沒有他,可因為他的職業而帶來的這些後果,這些不可預測不能閃躲的危險,活生生的就在我的面前,不願去想,但又不能不去想——我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一個自己走不來的怪圈。

袁朗的這次離開是我有生以來最難過的三個多月。整整三個多月,音信全無,擔心讓我神不守舍。甚至有一次,我偷偷的跑到城隍廟去上香,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只要他平安,什麼,我都願意做。

jīng神的狀況不佳,身體也會覺得不對勁,偏又趕上上海溫度驟降。氣候成了導火索,這年冬天的蕭素與情緒迅結合,讓我一向很好的身體開始出現感冒癥狀——頭暈,提不起勁來。雖然時常會覺得不舒服,但還在堅持着上班,想讓自己忙碌一些,這樣就不會一個人在宿舍胡思亂想了。

那天是12月的24rì,聖誕節中的平安夜。上海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從很早起就重視西方這個相當於中國net節的節rì,現在這種風氣是愈演愈烈。從上班開始大家就在談論着晚上出去玩的問題,我沒參與,因為今晚是我值夜班。這個時間上的巧合讓我很滿意。如果不能和袁朗一起享受節rì,那人群中的我會比平時更覺得落寞的。所以類似這樣的rì子我寧可自己一個人獃著。

下班的時間到了,同事們對我做着苦臉:“怎麼辦呢,迎藍,只有你要在辦公室中過平安夜了。真是可惜啊!”

“我也覺得可惜。那姐妹們,誰和我換今天的夜班啊!”我也做了個苦臉。

張欣湊到我面前笑嘻嘻的說:“反正你男朋友也不在上海,還是你在這兒守着吧。”

我們互相看着,都笑了起來。同事們66續續的走了,辦公室中徹底安靜下來,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從來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表1ou自己的心事,人前的我還是會開玩笑的。可人後的我呢?真的體會到了袁朗說的:這是兩個世界。這樣的rì子,同齡人都在享受着青net與節rì,可袁朗他所在的環境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艱難危險。只要他平平安安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對我來說,那才是真正的平安夜,真正的節rì。

這天晚上,七點多了,不見一個病人,大家因為這聖誕節連病都不生了。坐在椅子裏我在紙上漫無目的的畫著。“迎藍,想你家袁朗呢?”是於洋。今天晚上是我倆搭班。我是被安排到今天值班,他是被別人磨着換的班。大家都知道他是沒有女朋友的單身,所以那個年輕的醫生就杠上他了,最後他倆到底串了班。

“袁朗,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到他了。”袁朗工作的xìng質除了劉岳,我沒對任何人講過,包括於洋。

“小姐,你不會和我說你們是一rì不見如隔三秋吧!”他嘆了口氣,也坐到了椅子裏:“你們再怎麼好,也沒必要在我面前這麼說吧!這不是刺激我嘛。”

自從那次深談之後,我和於洋真的成了朋友,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關心的人——袁朗。男人的心理很奇怪,於洋對袁朗那由衷的敬佩讓他成了袁朗的“粉絲”。這是當時新興起的一個名詞,一開始他沒聽明白什麼意思,等我解釋之後,他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用詞很準確。因為只是朋友,我們的談話變得很輕鬆也很隨意,他也成了我在這兒唯一一個可以談袁朗的朋友。

我笑着不語,繼續在紙上畫著——其實不經心間畫的是“袁朗”這兩個字。忽然一束漂亮的黃玫瑰擋住了紙和筆,愕然抬頭,眼前的面孔讓我提起的心忽然又沉了下去——周啟鵬,不是……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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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十年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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