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領教老A

第十一章 領教老A

()早就防備着袁朗伸手抓我,可沒想到這個距離也不安全。他的手已經搭在了我的胳膊上,一帶,我就要撲到他懷裏。這時,他忽然嘆了一口氣,放開了我:“那群混蛋,給我滾出來!”

他在和誰說話,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什麼也沒有啊!

幾聲大笑從坡下的草叢中傳來,嚇了我一跳。幾個人影站起身來:“袁朗,天都黑成這樣了,我們怕你小子幹壞事啊!”老a們開玩笑就這麼肆無忌憚嗎?雖說我已經是千錘百鍊,但仍然止不住臉熱。幸虧天sè夠黑,他們看不到我的臉sè。

“你們是不是嫉妒,存心攪我的局?”袁朗的這種口氣是我最熟悉不過的了,有點痞有點邪。

“還真說對了,你平時跟個狐狸似的,誰能抓住你的短處。今天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怎麼能錯過。”那幾個人笑嘻嘻七嘴八舌地說著。

“想攪局?鐵隊說了,下周開始,cao行訓練我來代管。怎麼樣,哥幾個,想不想跑步來這裏看rì出啊!”這句話中強烈的威脅意味連我都聽得出來。

那幾個兵在咬牙。“行了,快回去吧,省得明天趕不上看rì出!”別說那幾個兵,這口吻連我都忍不住要咬牙了。

那幾個兵悻悻的向下走,其中一個忽然湊到我跟前說了一句:你還真厲害,這小子已經一周沒這麼說話了!

他們走了。袁朗走到我面前,蹲下了身子,想要背我?看到剛才那樣說話的袁朗,就知道他的病已經好了,這讓我格外的輕鬆。高興的跳了上去,他的後背很厚實,貼在上面,我在他的耳朵邊吹氣。

“再這麼不老實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把我扔了找誰給你當老婆啊”,我猛然收口——真話溜達出來了。

他在笑,控制不住的笑。這讓我有點氣惱,在他的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身子僵住了。“你再這樣我今天就讓你當我老婆!”語氣中的曖昧讓我臉紅,老老實實的趴了回去。

“別說,我還真捨不得扔你,把你扔了我還上哪兒去找另一根盲腸來截啊!”他的調侃讓我在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今天夕陽下的袁朗,是人後的袁朗,是脆弱的袁朗,也是……屬於我的袁朗。

下山的路很黑,卻是從未經歷過的溫馨與甜蜜。實在忍不住,貼着他的耳朵:“袁朗,我喜歡你!”相識到今天,兩年的時間,我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說完之後立刻伏了回去。他輕輕晃我,我不動也不說話。

他幸福的輕笑,背着我繼續向下走。我又湊到了他耳邊,“以後你執行任務我給你三天的休假,如果過了三天還不出現,看到我怎麼對待陳風了嗎?”說完我又縮到了他的肩上。無論他怎麼晃,就是不做聲。

“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語氣中帶着寵溺與無可奈何。

又開始走了,我又湊了過去,卻不防備他猛然轉頭,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唇帶着強烈的懲罰意味,我只覺得身子軟,幾乎要從他背上掉下去。貼着我的唇,他在說話:“看你還敢不敢了!”臉熱心跳的我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得意的笑,背着我繼續走:“這下我可知道以後該怎麼治你了!”

“我也知道怎麼治你了!”半天之後,我才在他背上說出了這句話。說完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你……”他的身子再次僵住了。

這回我學乖了,閉着眼睛趴在他的背上:“在你們部隊,我就不信你敢對我怎麼樣!”

聽得出來,他在咬牙。袁朗,原來你也有說不出話只能咬牙的時候……

他在晃我,我就是不動不說話也不睜眼睛。忽然,聽到了輕笑聲。有人嗎?我睜眼一看,暈了。這回糗大了,不亞於那次在醫院睡著了被他的戰友看到——我們面前站了一個班的大兵,有人在擠眉弄眼,有人在對袁朗挑大拇指……已經能看到遠處的路燈——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到了山下。我迅從他的後背上跳了下來,太過着急,落地幾乎摔倒,袁朗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拉了起來。

我的臉象着了火一樣,平生第一次不知所措。袁朗拉起我的手,衝著他們喊:“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談戀愛啊!”他拉着我向前走,身後留下了一片口哨與起鬨聲。

走出了那群大兵的視線,我甩開了袁朗的手,跺腳道:“你怎麼不叫我,讓我出這麼大的丑?”

他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揚,“這麼說我?我有點冤。我都晃你了是你自己得意的不睜眼啊!”他湊到我眼前,笑嘻嘻地說:“更何況,你一點都不醜,不怕他們看!”

除了跺腳我幾乎找不到其他方式表達自己的尷尬與氣惱。他來拉我的手,我要甩開卻甩不掉,只能氣鼓鼓的看着他。“今天鐵隊把你接來,整個a大隊肯定都知道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我沒退路了,一定得娶你了,你急什麼急?”

我很想耍小xìng子,沖他脾氣,可看着他輕挑的眉毛,上揚的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就是作不出來。“迎藍,你真是完了!”我在心底對自己哀嘆。

“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就別生氣了!”這次是他湊到我的耳邊說話。看着他的一臉委屈,我終於忍不住笑了。

“這就對了,笑笑才好看嘛!”袁朗拉着我向燈火通明處走去。

我們去的是食堂。剛一進門,就聞到了飯香,這才驚覺肚子已經咕嚕嚕了。剛坐下,就有兩個人端着豐盛的飯菜過來了。這個時間食堂早就應該關火的了,怎麼好象是專門給我們預備的,是袁朗安排的嗎?“別看他,這小子是托你的福才受到這待遇的。鐵隊早就吩咐單獨給你預備,剛才他們隊那幾個小子過來告訴說你們要來了,我們這才開始做的。”年長一些、稍胖的那個人笑着對我解釋。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鐵路對袁朗還真不是一般的器重。“袁朗這小子,是鐵隊與他們整個中隊的寶貝。”已經習慣了老a們的讀心術,對於這種未問先答我已不奇怪了。

袁朗把筷子遞到了我手上。衝著那個人說:“謝謝你啊。不過你能不能不盯着看,讓她怎麼吃啊!”

那個人拍了袁朗腦袋一下。“死小子,看不出來還真會護着女朋友!”

旁邊那個年輕的炊事員衝著我一點頭,笑嘻嘻地說:“姐姐,我們實在太好奇了,都想看看什麼樣的人能降住袁狐狸!”

“承蒙惠顧,不勝感激!”袁朗一臉頭大的對這二位作揖。那二位終於走了,我卻忍不住的笑。看來袁朗在這兒不是一般的出名,不過這群老a也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看着我的笑,袁朗苦笑搖頭。吃過飯那個年輕的炊事員跑了過來,遞給袁朗一把鑰匙。“這是鐵隊給的,招待所的鑰匙!”

沖他揮揮手,袁朗拉着我出了食堂。“袁朗,他們對你真好!”出了食堂,我對他說。

“是啊,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啊!”他的語氣很真誠。

我不語。袁朗有這樣肝膽相照的戰友與長,我很為他高興。

招待所與食堂離的不遠,上樓之後按照鑰匙上的房間號袁朗打開了21o的房門。

屋裏很黑,正想摸電燈開關,袁朗抓住了我的手,同時帶上了房門。轉眼之間,黑漆漆的屋裏只有我們兩個人面面相對。這不知不覺讓我緊張。他身上有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氣息,我能感覺到。想縮回手,他的手腕使勁,我已經在他的懷裏。靠在他懷裏我不敢動。這樣的袁朗這樣的氣氛給我一種莫名的危險信號。他輕拍我的背,“別緊張,放鬆點兒!”

我就是沒辦法放鬆,身子一直僵着。他嘆了一口氣,放開我打開了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眨了眨眼睛,也看到了袁朗無可奈何的表情。“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怎麼這會一聲不吭了呢?”他輕笑。

“我……”,就是說不出話來。下山時的黑暗讓我很放鬆,膽子很大,可現在,這樣面對袁朗,我有點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了。

“迎藍,謝謝你!”看着我的緊張,他忽然很真誠的說了一句。

“謝我什麼?”腦子還反應不過來。

“謝謝今天你對我說的話。”他走向我。

“你放心,我給你的結果絕對不會是等待!”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很輕很柔。他的臉就在我的眼前,他的話讓我的眼眶netbsp;“現在能碰我了嗎?”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乾澀的不象是我的。

他用行動作了回答。他是在碰我,而且是……肆無忌憚的碰。我沒有退讓,任由着他的“碰”。他的手已經探進了我的襯衫里,我沒動,是根本就動不了,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忽然,他縮回了手。扶着我的腰,喘息着在我耳邊嘆氣:“我真是有一幫好兄弟啊!”

這話什麼意思?跳躍xìng太大了。我茫然的看着他,摸着我的臉,他微笑:“早點睡吧,我走了!”

他向我眨了眨眼,關門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站着楞。幾分鐘后,外面響起了急促的哨聲,走到窗口,正好看到幾個人影從我房間樓下yīn影中跑出去,愣了半響之後,我大笑着滾到了床上——袁朗,你還真是有一群好兄弟!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大腦神經處於過度興奮的狀態。袁朗,袁朗,那個不打麻藥就截盲腸的袁朗……我愛他。

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的正香,聽見了敲門聲。揉着眼睛去開門,門外站的是提着飯盒的袁朗,jīng神抖擻。看着他我有點暈:“你怎麼看完rì出還這麼的jīng神啊?”

“你都知道了?”他笑着問我。

“是啊,對於你們a大隊人的熱情我已經有了充分的領教。”邊說著我邊去洗臉。洗臉回來,看到袁朗已經把早飯擺在了桌子上。一看還真不是一般的豐盛。

拿起筷子,“你們鐵隊對你還真好!”我邊吃邊說。

“鐵隊是犒勞你的。你不知道,昨天鐵隊還和我們心理干預小組的專家吹噓,說有個小護士的水平和他們相當,那叫人到病除!”想着鐵路那張包公似的臉說著這樣的話,忍不住想笑。

“鐵隊還說了,想把你調到這邊的心理小組呢!”

這個玩笑可有點大。“我才不來呢!”我撇嘴。

“為什麼呀,來了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啊!”袁朗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就因為你,我才不能來。到了這邊,我非得把自己賠給你不可!”

“你本來就是我的呀,還什麼賠不賠?”他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誰說我是你的啊,腦門上又沒寫!”我瞪着他。

“你的腦門上寫着——袁朗所有——四個字,全大隊的人都看到了”,他摸着我的額頭又補了一句:“估計你們醫院的人也都知道了。”

這句話提醒了我,快將剩下的飯菜收拾了一下,“袁朗,送我回去吧!”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鐵隊特許,我送你!”

走出房間前,他把我摟到了懷裏,撫摸着我的頭與臉,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也是我最享受的。沒有激情,卻很溫暖。

坐在軍用吉普上,車體的晃動讓我有點眼皮沉,昨晚是真的沒睡好。袁朗握住了我的手:“睡一會吧”。

把他的收放回到了方向盤上,“專心開車。我不喜歡不專心的人。”

他笑着搖頭,把車後座上的迷彩服扔給了我。我將他的衣服反穿在了身上,聞着那屬於袁朗的味道。陽光暖暖的照着我,讓我渾身懶洋洋的。“袁朗,我不想睡,想和你說話。”

“好啊。那你就想想來不來我們大隊的事情吧!”讓我想這個?我確實是在想,想着想着,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側門口。袁朗正看着我,眼睛中帶着種……感動與憐惜。“看來真是累壞了,睡了一路。”

“是啊,讓你們鐵隊給我點補助吧!”把他的迷彩服脫了下來,放在了座位上。要下車了,回頭看向他。他看着我,唇邊帶着笑意,這樣的袁朗是我怎樣都無法抗拒的。“小心開車!”拍了拍他的手,我下了車。

到了醫院正好遇到了護士長。護士長一把扯過我:“你個小丫頭,才多大,怎麼就開始談戀愛了?”

“報告護士長,這還是你牽的線呢,怎麼現在反倒來說我?”跟着袁朗,這種倒打一耙的功夫我已經很嫻熟了。

“怎麼是我?”護士長的眼睛瞪的老大。

“要不是當初你給我求情,我怎麼會專門護理袁朗。所以說是你的功勞啊!”我笑嘻嘻地說。

“你……”護士長笑了。“真是得了袁朗的真傳啊。把我都說得一愣一愣的!”我也在笑。在這個愛護我如同愛護女兒的護士長面前,我是很放得開的。

“袁朗這個小夥子是不錯,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錯。”護士長的表情變的認真起來。畢竟,人一生中大概都不會遇到一個不打麻藥就截盲腸的主兒。怎麼能不印象深刻。

看着我的笑臉,護士長小聲問:“和家裏說了嗎?”這句話讓我失去了笑容。

家裏,讓我怎麼和家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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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十年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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