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羊入虎口
強行,南辰銘銳把南辰煙雲綁在了馬車上,連夜,將南辰煙雲運往了南城,打算出南城,朝往離京五千裡外的明月山,把南辰煙雲送往她外公處。
“嗯,嗯,嗯!”
本來,走的好好的,馬車也箭一樣的奔向了南城,南辰煙雲與丫環桑珠被綁了四肢,塞了絲帕,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與事。
可是,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她們的額頭也被重重的撞到了馬車的窗子上,正納悶內,馬車的車簾被挑開了,一個穿黑衣的蒙面女子映入了她們的眼瞼,而送她們的車夫,也哀哀的死在這女子的無情劍呀。
究竟是誰,想要下她們的命,她們都已經無可奈何的離京了,還想如何?
難道真讓她們死了嗎,死了。
黑衣蒙面女子並未說話,手中的長劍也划向了南辰煙雲和桑珠。
南辰煙雲和桑珠嚇的臉色慘白慘白,身子顫抖的緊,眼珠子也瞪的很大。
此等情景下,她們真想喊,可她們嘴上有東西,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老天爺,難道這就是她南辰煙雲的命嗎,難道......
萬般無奈,唉聲嘆息,南辰煙雲閉上了的眼中劃出了淚水,哀傷的淚水。
“啊”
黑衣蒙面女子的長劍並沒有劃到南辰煙雲和桑珠的脖子上,而是被人震到了地上。而這黑衣蒙面女子的面紗,也被人震到了地上,露出了真容。
一下子,南辰煙雲驚住了心,真的驚住了心,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要殺她的人:
連翹!
寒夜月馨的侍女連翹,殺她的竟然是.....
“南辰大小姐,想要活命,去京安親王府找焰靈郡主,她定會護你周全。”
救她的是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南辰煙雲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之神秘男人究竟是誰?
只見他用劍挑開了南辰煙雲和桑珠身上的繩子,南辰煙雲和桑珠拿下了口中的絲帕,然後消失在了夜幕中。
“小姐......”
抬眼望空空的夜空,桑珠問:
“我們該如何?”
“走,去京安親王府,找那焰靈郡主。”
轉身,朝桑珠,南辰煙雲向京安親王府的方向行去。
“相爺,為什麼不送她回葉靈候府?”
幽靜的京街街上,一輛極豪華的大馬車停在了那裏。
“當然是讓她們母女團聚了。”
冷然,鳳鴻煦言:
“回府!”
團聚?
雪鷹不解,鳳鴻煦不是那般好管閑事的人,今個,怎麼管起了葉家大小姐的閑事,還有烈紅顏,能否母女團聚和鳳鴻煦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夜早已深,烈紅顏已然睡下,卻被京安親王府的總管柳長意叫醒。
與淺月雲裳,用冷了的眼望着望梅小築庭院裏的這對主僕。
主子,一身淡黃色的衣服,很是高貴,丫環,一身翠綠色的衣服很是機靈。
可是,烈紅顏並不認識,還真的不知道,這對主僕深更半夜找她,究竟有什麼事情。
這一夜,還真是無眠,無眠,因為南辰煙雲的那番話,烈紅顏靠坐在瞭望梅小築的鞦韆之上,懷中抱着神犬夜靈,心中更有說不上來的滋味萬千。
面對這種情景,淺月雲裳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她們的這位主子了。
烈家傲立盛曜五百年,做了盛曜五百年的守護神,可象今日發生的事情,可是從未有過的,從未。
別說淺月雲裳不知該如何面對,烈紅顏更陷入了極大的迷茫中,她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該把這樣的事情怎樣處理。
“小姐,你說,她會不會象馨夫人一樣,讓我們殺人滅口呀?”
望梅小築的廊檐下,桑珠怯怯地望着南辰煙雲,烈紅顏的沉默讓桑珠害怕,真的害怕。
今日,來京安親王府找烈紅顏,本就是刀口行走的事情,畢竟,她是馨夫人的女兒,馨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她的女兒又豈是良善的人?
“她不敢,我們是正大光明進入了這京安親王府的,我們若死了.......”
烈紅顏脫不了關係,這可不是葉靈候府,也不是京都大街,烈紅顏再膽大妄,也也不敢明目張胆的殺人,罔顧盛曜皇皇律法。
這一夜真的好漫長好漫長,漫長的就象走了十生十世,在這十生十世里,烈紅顏無論如何都看到陽光,她眼前除了黑暗但是黑暗。
終於,早晨的陽光刺穿了一切的黑暗,烈紅顏也走到了黑暗的盡頭。
從鞦韆上起來,抬着,望着與她般一夜未眠的南辰煙雲,對南辰煙雲言,撫摸着她懷中最可愛的小黑犬:
“你的話,本郡主不能全信。”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十年前,是我爹,冒着生命危險,來到京都,把你娘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
當時你娘已然被割了喉,生命已在垂危,是我爹,用盡所有的辦法才把你娘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因為,你的父王,對我爹有知遇之恩,更是他的頂着上司,我爹對烈家的尊重,就象骨血至親般,你還要如何?”
皺眉,南辰煙雲對烈紅顏言。
“帶本郡主去一趟葉靈候府。”
“不”
南辰煙雲搖頭:
“你娘已經改嫁給我爹,你娘她現在要殺我,她心頭想的只有自己....”
“本郡主會保你周全的,你說的這些,本郡主必須要得到證實,本郡主不能因為你的一番話,就相信本郡主的母妃還活着,而且.......”
“我若不回去呢?”
她好不容易逃出一條命,難道還要羊入虎口嗎?
“那你的周全.......”
殺人未遂,危機依在,南辰煙雲到那裏都是危險的。
“好,是你說的,倘若日後我有危險,我就是做了鬼,也會來找你。”
反正,寒夜月馨歹毒,她正想回府,找寒夜月馨對峙,隨便,她要讓父親自己,他心頭最為尊重的烈家的人,最為尊重的烈王妃,究竟是個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