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現代捕鯨可是犯法啊我警告你們！
數十分鐘后，遊艇在莉蔻的操控下來到旗艦附近。
運輸艦也已經靠了過來，數十米高的吊機延伸到側舷外，將虎鯨巨大的屍體由尾部直吊起來。
鮮血如瀑，落向海面。
船員們在一旁等待。
“為了避免意外，需要等汲靈晶將這傢伙的超凡力量全部吞噬后，再去拆解。”
莉蔻介紹道，作為瑤七號的船員，她對這些事情十分熟悉。
“意外？”
“嗯哼。”莉蔻朝虎鯨的屍體努了努嘴，“沒死之前，它還能控制體內的力量，但既然已經死了，那會出現什麼變化，就完全不得而知。”
“之前曾有一次獵殺行動，過程非常順利，但汲靈晶的品質有問題，一些殘餘的超凡力量在獵物的內臟中，沒有清除乾淨。”
“到拆解時，一名船員誤觸到力量已經發酵，膨脹到如同氣球一樣的內臟，發生了一次非常嚴重的爆炸。”
“雖然沒人死亡，但傷勢非常嚴重。”
於天默默撓了撓頭。
都變成屍體了還這麼危險…
獵人不好當啊。
……
第五根汲靈晶變為炫麗多彩的顏色后，總隊長揮了揮手，示意拆解隊上前行動。
巨大的吊臂嘎吱作響，將流盡鮮血的虎鯨挪到甲板上方。
船員們將汲靈晶用布包裹好，塞入儲存箱中，拉上鎖扣，再捆上手指粗的纜繩。
這是價格最高的收穫，必須要妥當保存。
拆解隊則開始開膛。
從白色的腹部劃開口子，露出其中的臟器，再按部就班，挨個取下。
碩大的肝、胃、心臟、腎、肺、膀胱，割斷血管，取出。
再將腸道扯出。
這頭龐然大物的肚腹便空空如也，露出赤紅與雪白相間的整條脊椎。
這些內臟被放入一個個桶中，洗凈后，用防腐溶液浸泡。
隨後是取肉。
特製的彎刀閃爍着寒光，精準而快速地將一塊塊白紅相間的肉割落，並丟到塞滿冰塊的集裝箱中。
半個小時之後，四個塞滿的集裝箱蓋上口蓋，與內臟一起，整齊地堆到船艙內。
一名超凡者正等在船艙門口，為這些特製木桶桶和集裝箱打上封印。
被覆上淡藍色符文的儲物容器迅速結上一層堅冰，與其餘容器粘連在一起。
這是【航海家】職業的特殊技能，只有冰系元素使才可以使用，也是在海上儲存肉類最佳的手段。
內臟、大塊的肉摘取后，剩下的就是魚骨、粘骨肉和魚皮。
為了不破壞魚皮的完整性，由兩名拆解者鑽入魚腹中，將骨頭與魚皮粘連的部分依次割開。
又是約莫半個小時后，隨着最後一刀揮下，黑白相間的虎鯨皮與其骨架徹底分開。
“魔紋！”
取出骨架的下一刻，便有船員歡呼起來。
他們清楚地看到，一片極為繁複地魔紋，在皮膚內側露出身形。
確認魔紋依舊完整，沒被拆解和炮擊破壞后，整艘船都歡呼起來。
一頭五階超凡生物的完整魔紋，價格高達2000個金德里！
再加上這是【航海家】職業的魔紋，市場需求大，溢價之後，賣價不會少於2500個金德里！
這片刻畫著魔紋的表皮立刻被割下，清洗后蒙上白布，吊在旗艦的主桅杆上。
這是一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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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
將出海獵捕獲得的第一件高價值材料吊在桅杆上，被視為像天空之神和海神的獻祭，可以獲得保護。
當然，也是為了將魔紋風乾。
取掉魔紋的鯨皮則疊好，鋪在運輸艦的艦首，待其自然風乾。
魚骨則就地拆解。
完整的骨骼可以送入拍賣會，作為博物館或者貴族的私家收藏，價格可觀。
但完整的鯨骨太佔地方，他們本次獵捕的目標還有很多，沒必要因此失彼。
骨骼拆解，而粘連在骨骼上的肉則丟到一個大桶內。
這些肉過於破碎，難以長時間保存，所以會作為船員們的加餐項目，儘快消滅。
截至此刻，這條海中巨獸已經被徹底處理乾淨，只剩下甲板上濃郁的血腥味，昭示着它的存在。
此刻約莫凌晨四點，天空依舊一片昏暗。
“巡航陣型，西北23°16′定標，靠近旗艦，展開【鳴斛】。”
“所有艦船，除示廓燈外，全部熄燈，調至5節，換崗放哨。”
“我們修整一段時間，明天早上繼續前進。”
總隊長發出指令。
很快，艦隊收縮到旗艦邊，熄滅了大部分燈火，而旗艦的艦橋頂端，升起一枚古銅色的酒爵，正微微搖擺，灑下水幕。
這片水幕宛若倒扣的漏斗，將整個艦隊籠罩在其中。
“大概是和【七寶妙樹】類似的防禦性超凡物品。”
於天眯眼掃了眼這個酒爵，心中嘀咕道。
一旁，莉蔻伸了個懶腰，“我去休息會，累死。”
於天點點頭。
這傢伙從出港開到現在，剛剛還一直激烈駕駛，確實消耗很大。
而自己則一直在摸魚……
是該換個班了。
……
凌晨四點五十左右，天邊逐漸泛起白光。
“快要日出了？”
在海上漂流的日子也有數天，於天對這個特徵並不陌生。
他背靠着艦長席的皮椅，手搭在腦後，準備欣賞海上日出的奇景。
慘白——魚肚白——帶上點點紅色——暈紅——燃燒般的赤紅。
隨後，一輪艷紅的太陽冒出腦袋。
突然，盯着地平線的於天眯起眼睛。
他似乎看到，地平線升高了一些？
不對，是太陽降低了一些？
……我在想什麼東西！
是地平線升高了！
是海浪！
下一刻，艦長室的艦隊廣播傳來總隊長嚴肅的聲音：
“西北方出現巨型海浪！”
“是雅斯特海軍的上將烏勒斯大人與高階惡魔戰鬥的餘波。”
“準備迎接衝擊！”
“衝擊倒計時：四分三十二秒！”
於天瞪大眼睛，驚愕到下巴難以合上。
雅斯特的海軍上將，應該與勞倫斯差不多，是一名‘聖者’。
聖者戰鬥的餘波，能引發巨型海浪？
這麼說，之前雷雲海域邊緣的那些氣候現象，難道是勞倫斯引起的？
這小老頭了不得啊！
……
思考間，莉蔻披着單衣，跑到了艦橋。
“烏勒斯大人？”
她顯然也聽到了總隊長的廣播，看向天際線方向。
“祂是雅斯特的老牌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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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已經接近聖者後期，是海王大人選定的接班人之一。”
“能讓他全力出手……這是遇到了不得的大傢伙了啊！”
於天看向莉蔻，好奇道：
“海王大人？”
“對，海王大人，亞恩特勞斯。”莉蔻臉上充滿着敬畏，“祂是我們博蘭王國的支柱，【航海家】途徑的巔峰聖者。”
“那國王呢？”
“王室和海王大人關係深厚，實際上，當今國王的曾祖父，博蘭王國的開國大帝，曾是海王大人的弟子。”
“曾祖父？”於天再次感到深深的驚愕，“那海王……大人多少歲了？”
“誰知道呢？”莉蔻聳聳肩，“你知道的，踏入‘聖者’領域，就已經具有了一絲神靈的威能，而海王大人在這個領域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說祂是‘行走於世間的神靈’也不為過。”
“對了，我記得父親和我說過，海王大人曾經獨自誅殺一名全盛狀態的魔神投影。”
“全盛狀態的魔神投影，其實力幾乎可以達到魔神本身的七、八成，那可是真正的神靈！”
於天突然看向莉蔻。
“嗯？看我做什麼？”莉蔻莫名其妙的瞪了回去。
“勞倫斯先生也是聖者是吧？”於天好奇道，“那他今年多大了？你呢？”
“我？多大？”莉蔻瞬間惱怒起來，“老娘我今年剛剛二十，你有意見么？”
“至於我父親……管他呢。”
於天知趣的閉上了嘴。
這名美貌的莉蔻大小姐，和那名瓦蘭提亞小姐性格可完全不一樣。
特別是來到海上之後，莉蔻似乎迅速成為了一名氣焰囂張的普通水手。
不過這樣也還挺可愛。
……
閑聊中，由‘聖者’的戰鬥餘波引發的巨浪已經拍了過來。
有【鳴斛】的保護，收縮在一起的艦隊並未受到什麼打擊，只是稍稍搖晃了一陣，便恢復了正常。
隨後，又是三四道大浪接連打來。
道第四道海浪時，落在最後的一艘鐵甲艦發生了輕微的結構性損壞，所幸之後的浪花便迅速減小，經過【鳴斛】的削減，更是幾乎可以忽視。
總隊長確認沒有其餘危險后，將最後一艘鐵甲艦調到運輸艦一側，搭上登舷板，準備就地維修。
經過評估，損壞較為輕微，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維修便可無恙。
正好到了早餐時間，作為特地被帶上的廚子，於天自然被喊到了運輸艦上，準備料理。
……
甲板上，三四名水手正拿着高壓水槍，沖洗殘餘的血跡，但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揮之不去，分外刺鼻。
背鰭位置缺了個窟窿的鯨魚皮平攤在艦首，而昨天割下來的散亂魚肉則送到了廚房內。
於天隨手拿起一塊暗紅色的魚肉，發動了【探測】。
【探測：在剛剛的觀察中，你發現了如下知識】
【物品：虎鯨的貼骨肉；超凡物品，等級1（劣質）】
【介紹1：這些肉位於虎鯨的骨頭旁，但內蘊的超凡力量已被盡數汲取，僅殘存稀少的超凡屬性。】
【介紹2：這些肉的品質較高，可作為優質料理原料。】
同時，關於肉質的一些細微特徵，也出現在於天的腦海中。
於天微微閉眼，整理信息。
片刻后，他露出了微笑。
準備下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