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景國公主
蘇瑤做夢也沒想到,齊鶴會這麼說。
“想你們到這裏來幹嘛?想搶劫嗎?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搶劫!”齊鶴左手抱着兔子,右手抄起牆角的一根木棒,指着兩個姑娘,“你們難道不怕我把你們兩個抓起來,報官嗎!”齊鶴的眼睛看着蘇瑤,眼睛瞪得很大。
而蘇瑤完全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蘇瑤盯着齊鶴看,他身穿白色的長袍,上面覆蓋著一些塵土,有些臟,上面有一些撕扯的痕迹。黑長色的頭髮有些亂,是用從衣服上扯下來的白色長條綁着。臉很乾凈,有些白,眉毛很長,眼睛很大,黑色的眼仁好像要把她全身都看透一樣,長相還算可以。左手抱着一隻灰尾灰耳的兔子,右手裏攥了一根木棒。單看臉到像是一個富家公子,氣質完全不像普通人。
“我們就是想要回我們的東西!”蘇瑤解釋。
“要回什麼東西?”齊鶴沒好氣的說,“我們可是嚴格遵守律條的好百姓。怎麼可能拿你的東西。”
蘇瑤說:“這位公子,我的丫鬟說,她在昨日將我們的物品交於這位小兄弟保管一下,而他卻拿走了我的東西。如果歸還我們,我們定會有重謝。”
“小姐,他拿了我們的東西,本來就應該還給我們,我們為要謝他!”芸纖很不滿。
“你先別說話。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這麼說嗎。”蘇瑤回復芸纖。
“怎麼能怪我呢?要不是小姐你貪吃,我為了找你。才把東西交由他保管的”芸纖指了指六虎。
“哎呀,你別說了。”蘇瑤制止住芸纖,又對齊鶴說“那東西真的對我們非常重要,希望您能還給我!”
一旁的六虎說,“什麼很重要。不就幾根筆和幾塊墨嗎。”
蘇瑤說,“希望您能還給我們。”
“可以。”齊鶴說。
六虎很不解,“哥。你不是說我們咬死不承認嗎?”
“呵!你剛才都說漏嘴了!還怎麼咬!”齊鶴對着六虎叫。
蘇瑤很高興,“很感謝你!東西在哪裏?”
齊鶴沒有說話,放下手裏的木棍,又重新雙手抱着兔子向巷子裏走,“跟我來吧!”
蘇瑤和芸纖跟着齊鶴回到了白寡婦家。
推開門,直接白璇坐在院裏的椅子上,眼睛紅紅的,看見進門齊鶴立刻起身,“欽陽!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
還是未等她說完,齊鶴又接話“白姐,昨天六虎拿回來的東西呢?還給人家吧!人家主人找來了。”
白璇向齊鶴身後一看,還有兩位姑娘穿着華貴,身份不凡,她不敢得罪人家,“東西在屋裏,我去拿!”
“不用了。我去拿吧!”說罷,齊鶴就走進了屋裏。
過了一會兒,齊鶴出來將東西遞給蘇瑤“你們的東西。”
蘇瑤,趕緊接過那東西並抱在懷裏,“芸纖,我們快走!”
“嗯!”
說完兩人便要出門就跑。
齊鶴見狀,趕忙阻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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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有重謝的嗎!”
蘇瑤回頭對着齊鶴擺了個鬼臉,“對待你這種人!還要重謝!做夢吧你!”說完拉着芸纖變跑出巷子。
六虎剛才和巷裏,其他的小夥伴解釋完,剛要回家。就看着蘇瑤和芸纖跑了。
“哥?她倆跑什麼?”六虎看着她們逃里的背影。
齊鶴笑了笑,“她們兩個一會還得回來。想跟我玩?做夢吧你!蘇瑤,嘖…名字還挺好聽。”
蘇瑤和芸纖,跑到大街上,確認齊鶴一行人沒有追來。便靠在街邊,趕緊將布包打開,露出長方盒子。
蘇瑤將盒子打開,拿出你們的筆墨丟到了地上,將盒子裏面的夾層拆開,有一張紙條。
蘇瑤趕緊將紙條打開,看到上面的字,她的臉都綠了!沒有說話。
一旁的芸纖很着急,“小姐,國君怎麼說的?您怎麼不說話?”
蘇瑤很生氣,她將紙條推給芸纖,原先很不解,她拿起紙條,仔細的閱讀上面的文字,“戲汝為痴,其樂無窮”芸纖的臉也綠了,“小姐,他騙我們!”
“這個人!很幼稚!走,我們回去!”蘇瑤很生氣,但是她想了想“芸纖,你先回去找一些人過來!”
“那。小姐你一個人行嗎?”芸纖擔心的問。
“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快回!”
齊鶴躺在躺椅上,手裏拿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瑤兒吾妹之極思,甚念。父君已定,下月二六,遣使互譯,及可回國,君父與兄姊而盼娣之歸。期即流逝。望欲作備承,早日歸國。兄,蘇瑜上撰”
“景朝的公主。”齊鶴自語,他昨晚便發現了那個盒子裏有夾層,並且夾藏了一秘信。並且在他進屋取盒子的時候,將裏面的信換掉了。
西禮未年,黎族叛亂。
平叛后,三尊分立,西景,東禮,南雲。
景蘇氏勢小,禮葉氏其次。雲氏勢大,據盛洲之南,都於‘雲紋城’傳七代域君‘雲翱鵬’其勢力最大,稱‘南雲武君’。
三國互制,各派選質子與各國。而蘇瑤便於景國派於禮朝的質子。
臨川坊,華章堂老闆姓吉,本籍景都‘帝京府’一直作為景朝在禮朝的內線,而他每次都會替景國皇室向蘇瑤傳遞消息,每次蘇瑤以買筆購墨之名來到華章堂獲取消息,標誌就是用景朝國徽‘五瓣桃花’的布。
而這次由於少女的貪吃,丫鬟的失誤,才導致了這一系列事情發生。
白璇鼓足了勇氣,“欽陽,昨晚的事,我們……”
“昨晚?昨晚怎麼了?昨晚發生什麼了嗎?昨晚什麼也沒發上生。”齊鶴裝糊塗。
“呃…那你今天上午…幹嘛去了?”白璇,試探性的問。
“哦,沒什麼。就是去其他坊里看看。”他肯定不能說自己大早上被兩個大漢逮到了坊主府,並且還要給羅坊主做清蒸兔頭。
“白姐,你知道坊斗嗎?”齊鶴問道。
白璇回答道,“這個我還真知道,我在昌雲城裏住過這些年也經歷過好幾次。坊斗就是這些個坊里自已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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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個坊里出幾個人鬥文,鬥武,斗藝斗好多個項目呢,挺熱鬧的。”
“那贏了的人呢?”齊鶴問。
“贏了的人可以向坊主們提任意一個要求,但不能太過分。”白璇解釋。
“任意一個要求…”齊鶴嘴裏念叨着,“唉!那就斗一斗吧。”
白璇很疑問“斗什麼?又要舉辦坊計了嗎?你要參加?”
“沒什麼,再說吧。”
白璇出門借東西,正巧蘇瑤原路返了回來,看見躺在躺椅上的齊鶴,很生氣。
氣勢洶洶的闖進門來指着齊鶴,“你!小賊!東西快還我!”
這些屬實嚇了齊鶴一跳,“哎喲!東西?什麼東西?不是都已經還給你了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紙信!”蘇瑤叫道,“快還給我!”
“哦,你原來說的是這個呀!”說著便從胸前衣里取出一封信。
蘇瑤見狀便要搶,齊鶴反應很快,一個翻身變從躺椅上起來,躲開了。
“喲!想搶?別呀!你如果想要你求我,我就給你!”齊鶴很怪氣的說。
“求你?是求你去死吧!”蘇瑤很生氣,對齊鶴吼到。
齊鶴笑了笑,“不求我,那我就將這張紙燒掉!”說著便將紙條底向廚棚里的灶坑。
“別!別燒!”蘇瑤見狀,趕忙阻攔。
“求我。求求我,我就不燒。”齊鶴威脅的說。
蘇瑤放下身段,“我…我求求你!你把他還給我!行不行!雖然你知道了上面的秘密!但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的!”
齊鶴頓了一下嘴,“哦!行吧。”說完便將紙遞給了她。
蘇瑤趕忙將信搶了過來,便立刻向外跑去。
齊鶴見狀,趕忙大喊“你就不怕那信又是假的?跑那麼快乾嘛?”
蘇瑤聽到立刻停下身來,仔細閱讀了秘信,確認是真的后,轉頭對齊鶴又擺了個鬼臉,便跑了。
而白璇回來正好看到她跑出去,便問齊鶴,“這不是剛才的姑娘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來回跑,鍛煉身體唄!”齊鶴解釋,白璇也沒多問。
齊鶴躺了下來,閉目養神的想了想,坊斗的事情,羅維通當時對齊鶴說“這個月十三,也就是八天後,會舉行坊斗,如果你能參加這次坊斗,並且獲得第一名,那麼他就能和其他坊主一起聯名寫一封薦信,應該就推薦你去參加文試。”
“欽陽?你想什麼呢?”白璇問。
“沒什麼。”說完便低頭要尋找兔子,“兔爺?兔爺爺?”齊鶴並沒有找到,他隨後又站起身來找了一圈,“兔子呢?兔子怎麼丟了?有人偷兔子?”
白璇也看了看,“咦?剛才我還看見那兔子在牆角吃菜葉呢。現在怎麼沒了?大門沒關,是不是出去了?”
齊鶴順着眼光向牆角看去,什麼也沒有。他便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半根蘿蔔,兔子和一個人的腳印在土巷裏交織在一起。腳印一直延續到巷外。
腳印較小,應該是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