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高興的太早了
齊鶴抬頭仰的天,長嘆了一口氣,“我也太慘了吧!”
蒙面金甲武士頭戴兜鍪,胸甲是龍紋的,腰間掛的是皇家御用金龍刀,“姓名,籍貫,何院,何等,腰牌。”還是那些話。
皇衛軍,昌雲皇城那個最高機構。掌管着收稅,查案,抓捕等一系列工作。掌管着整個皇城的治安。
換句話說,就是誰掌管了皇衛軍的軍權,誰就掌握了整個昌雲城。
他們身穿金甲蒙面,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是誰,為的就是在查案過程中不徇私舞弊,腰間的金龍刀是皇家御制的。
最開始的原型是,武朝李氏的巡城衛。就是在士兵中選出一些修為較高的,職責是掌管皇城的治安,沒什麼系統。並沒有很高的權利,武器也都是五花八門的。
後來亓朝陳氏改進了這一職責,有了統一的服裝,武器。並且開始逐漸系統化,有了固定的崗位,固定的職責,固定的作用。
例如,查案,追捕逃犯,
到了禮文帝時,遷都昌雲城,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方便管理皇城治安。定下了,“帝尊不管坊間,坊主皆屬皇權”的規矩。意思也就是各坊的坊主擁有極高的自治權利。他們唯一怕的便是皇衛軍。
“金甲兜鍪蒙面郎,鐵面金刀不識娘”。這是老百姓之間流傳的一句詩,就是關於皇衛軍的,意思是“只要你戴上了象徵皇衛軍的金甲,就連見着你的親娘你也不會徇私枉法,依舊是大公無私,鐵石心腸。”
久而久之,他們也算是成為百姓心中最公正的象徵了。
他們追捕凶殺案件的要犯,有一套獨特的刑偵本領。甭管你是什麼人,要是犯了案被他們抓住。
以他們的手段,不死也得被扒層皮。這手段被老百姓稱為“皇衛十九刑”
最近晚上不太平,他們便全城宵禁,夜夜巡邏。整晚都可以聽到他們的馬蹄聲,踩在青石路面上。發出的馬蹄鐵與青石路面互相碰撞聲音,驚的人們都睡不着覺。
齊鶴最不想惹的就是他們,可點背呀,偏偏還碰上了。
齊鶴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齊鶴,籍貫嗎?嗯…昌雲城書徵坊寡婦巷,四品,自己練的,沒有去過武院。也沒有腰牌。”說完還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可打不過對方。他也不想跟人家惹事情,甭管打不打的過。單鬧一個挑釁的罪名,就足夠齊鶴在大牢裏待一陣子了,他才不想體驗什麼“皇衛十九刑”呢。
“為何夜闖公主內院?”那武士平穩的說。
齊鶴一驚,“誰闖了!我是被他們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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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偷公主衣物?”
“我…有病。就喜歡這個。”總不能說是想拿它做個紀念吧。
那武士想了想,“最近城內有許多女子失蹤,與你有什麼關係?”
齊鶴又一驚,“啊?跟我沒關係呀?”又突然一想,“哦,怪不得最近全城宵禁。”
“嗯,問完了。”
齊鶴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幫傢伙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這麼高冷。
“可以將你當淫賊處理。”
“嗯?”齊鶴驚了,“什麼?你說誰?”
那武士一字一句的說出,“齊鶴,四品玄修,現居昌雲城書徵坊,夜闖公主閨閣,偷其衣物。按“大禮律典”第三百九十條,‘是日夤夜,禁欺潛於女閣者,一則辱之,杖百,入地牢三等,五載禁,三載徭;二則偷之,量財而杖,二載禁,一載徭。皆以淫賊論’。”隨後對着齊鶴又說,“公主貼身衣物,絹綢值市銀七十兩。度應杖三十,入地牢三等,監禁兩年,服徭役一年。”
“呃…我…我…”齊鶴要瘋了!
皇衛軍武士,“拿下。”這兩個字說的很平淡。
“等!”齊鶴心中掀起了萬丈高的波瀾,“我…我沒偷,這…這…這是…”他不知該說什麼了。
眼見那武士已經將手摁在腰間的刀上,準備要拔刀出鞘。
齊鶴慌了,他打不過皇衛軍,但他也不能就在這裏被抓走,他還有事情沒做完。
齊緊張的喘着粗氣,快速眨了幾下眼睛,“我…通融,通融!”
他自己知道這話沒用。
“等…等,不是他偷的。”眼見那武士向齊鶴越走越近,躲在廊中後面的蘇瑤說出了這句話,“是我給他的。”
芸纖瘋了,很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麼!公主,您瘋了吧?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她疑惑的轉過頭盯着蘇瑤,“您說這話是,可是在毀您自己呢!”這件事要是讓國君知道了,她也活不了了。
“我…我沒瘋啊,真的是我給他的。”蘇瑤不適合撒謊,太假。
齊鶴為了給自己一條活路,也只能見縫插針,“對呀!你看人家姑娘都說是給我的了。”隨後又試探的說,“還抓什麼呀,對吧?”
“公主殿下,這是在我們禮朝,他犯了法,我就得抓。”
“那…那我還是景國人呢!我們景國的法律沒有這一條。”蘇瑤硬着頭皮說。
皇衛軍武士,側過身面向蘇瑤,鞠了一躬,“公主殿下,您確定要維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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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賊嗎?”又起身說,“我們可以釋放他,但堂堂一國公主,入夜私會男子,還送了他自己的貼身衣物。這傳出去,可不太好解釋。”
“我…呃…”
“尤其是貴國國君那裏,要是聽到這消息。”金甲武士直接抽出刀,將刀架在了齊鶴的脖子上,“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甚至會遷罪於您。”
齊鶴驚了“唉!”索性刀並沒有接着砍下去,只是架在了脖頸上。但還是將齊鶴的脖子放出了一道血絲,刀的鋒利,不用說了。齊鶴懷裏的兔子都驚了,從他手裏蹦了出去,他也不敢動,不敢去抓。
“等一下!有什麼好解釋的?”蘇瑤低下頭。“反正我也該走了,還怕什麼。就是我送他的。”她又抬起頭。
芸纖已經徹底瘋了,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已經屢不清發生了什麼。她從小侍奉的公主,竟然為了一個混小子要做托毀壞自己名譽的事。要知道,在夜間私會男子這件事要是流傳出去,名譽和清譽可就全毀了。
洪斌也已經瘋了,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先是他差點傷害自己家公主,隨後自己家公主又說,自己在深夜和一個男子相會,還送了他一件貼身之衣。他已經想好自己的死法了,有七種,每一種都是死無全屍。
蘇瑤抓起逃落在地上的兔子,抱在懷裏,她的頭髮因為剛洗完澡,還是散着的。“你要還不放了他,那麼我就去找你們帝尊,就說你們看到我有危險,還在一旁站着。你們帝尊叫你們來不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嗎?”蘇瑤已經有一種豁出去的心態了。
“對呀!對呀!”齊鶴趁機搭腔。
皇衛軍武士隨即收起刀,其實他們站着不動也是受到了命令“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不出手”,當然不是帝尊的令。
齊鶴也鬆了口氣,“我的天吶!”又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絲,“刀真快!”
“公主殿下,既然是這樣,那您現在沒事了,我們也退下了。”說完,便和那幾個金甲武士飛身上了房頂,消失在了黑夜。完全沒來得及給蘇瑤和齊鶴思考的時間。
放了齊鶴,完全反了他們的常態。現在更是直接原地消失,皇衛軍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瑤撅一下嘴,“切,神氣什麼?有本事去和姓雲的打。哼,也就跟敢我們擺臉色!”
齊鶴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口的吮吸着空氣,“這一幫傢伙!一點人味都沒有!”隨即又看向蘇瑤,低頭羞愧的說,“謝謝您啦。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蘇瑤哼笑了一聲,“先別謝我,我救你是要親自殺你。你高興的太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