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搶劫軍營
魔族與獸族的關係,就好像仙族與人族的關係一樣,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兩族是親如一家的兄弟,彼此之間誰也離不開誰、誰也分不開。
可是,一旦兩族之間的利益相左的時候,那麼,不好意思了,哪怕你是十二獸皇的身份也一樣,該被砍被砍、該被騎被騎。
獸族的歷史上,就有着數位在任獸皇直接被魔族或者是仙族的高手擄去做坐騎的先歷。
彼時的獸族,就會變的特別的順從、特別有乖巧、特別的聽話,哪怕是一個“不”字,都不可能從獸族內聽到。
所以,對於眼前血魔剎從獸族戰場上直接搜尋血食的行為,哪怕是十二皇族的獸人們來到這裏,多半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對於這種非典型性的斯德歌爾魔行為,周言卻是始終無法理解。
他一個人踱步在一間無人的軍帳里,此時的他,正在跟智腦談論着一個非常捉急的問題。
“智腦,你一直以為瞞着你的真實名字,我也就認了,可是,那滴血晶瑩,明明是滴到我身上的,你怎麼一點也不給我留下呢?
按照咱們的1、9分配比例,好歹你也要給我留個10%才行啊。”
周言氣得不行了。
剛剛的時候,他全身上下被燒的眉毛都掉光了。
可是,隨着他的身影出現在這裏,他身上的白色幽火卻是直接一下子被掐滅了。
原本,他還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那裏不停的焚燒着他體內的多餘脂肪、以及多餘的雜質,他身上的一些死皮、老皮,也在那道白色幽火的焚燒下,全部都消失不見。
如果任由那道白色幽火繼續燒下去,哪怕不燒出一個潔白玉骨的清新小鮮肉出來,至少,一個完美的人類高質量青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可是,就在周言等待着自己的內臟、骨骼繼續被焚燒的時候,他身上的白焰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見了。
“哎、哎,別拿走啊。”
那時的周言,雖然意識還不太清楚,可是,傻子都知道,那道白焰,可是真真正正的好東西啊。
不僅可以洗伐自己的肉身,甚至還可能凈化自己的精神力呢。
此時的周言,是萬萬不願意讓智腦將自己身上的白焰給拿走的。
可是,智腦卻是毫不猶豫道:“不是說好了1、9分的嘛,你已經拿到了10%的好處了,剩下的我全部拿走,不是合情合理的么?”
“這。。。。。。”
周言無言以對了。
原本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獲得天大的好處呢。
試想一下,如果你身上藏着一台超超超級電子計算機,那你還會害怕高中的高考么?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可是,因為血魔剎的臨時參與,結果好了,所有的演出成果,全部都被這麼一個臨演給弄走了,剩下的哪怕一丁點的好處,還要跟自家的智腦來個1、9分。
我去哪說理去啊。
周言感覺自己好苦。
跟苦瓜一樣的苦。
正當周言還在軍帳里打算跟智腦重新討價還價一番,重新商議一下分配比例的時候,一隊蜻蜓人督戰隊從外面闖了進來。
來人剛一看見周言,直接就是怒喝道:“小子,你就是青明對吧?”
“對,我是。”
人都已經被自己殺了,周言當然要頂上那個冤死鬼的身份,不管它生前有什麼紅顏劫還是情人賬,自己都得接着才行。
“行,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來人似乎並不想多說,直接押着周言就向著軍帳的正中心位置處走去。
整個單翼族的前進軍營,從外面看過去很大、很大,可是,實際站在裏面的時候,周言才發現,這裏面竟然別有乾坤。
每一處有人的軍帳里,幾乎都有着一座傳送門存在。
剛剛押着他走進來的那隊督戰士兵,就按着一、三、五的軍帳順序,不停的在各個軍帳之間傳送着。
若是有不知曉內情的外人混入了這處單翼族的軍帳里,那麼,周言有理由相信,不管你派多少人過來,都可能會走不出這處前進基地。
等到周言跟着眼前的這隊人傳送了大約十二遍之後,他們終於是走進了一處碩大的軍帳。
這處軍帳里,大馬金刀的坐着幾位面容肅穆的蜻蜓族人,他們的全身呈現着青綠色,頭頂上的複眼突出的極為厲害,與一般的普通蜻蜓人不同的是,在他們的複眼內,隱隱已經成形了一對人形的眼睛,眼睛的內部,是一對小小的複眼。
這似乎是他們這些單翼族的蜻蜓人們修為極高深的表徵。
“你就是青明?”
周言剛一被帶到,坐在軍帳後方的一人直接就向著他問道:“你可知道,在火蟻族的駐地,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
周言原本不想說明實情的,不過,智腦直接在他的腦海里寫下了:“說真話”三個字后,他直接說道:“我實話實說,我們剛到火蟻族駐地的時候,青歌就發動了血魔咒,召喚來了血魔剎。
他直接伸出了一條手臂,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殺死了。”
嘶。。。。。。
在場的所有蜻蜓人都是心裏一震。
不過,由於長期的上位者經歷,導致他們並沒有作出更多的表情。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上面那人又是問道。
周言回道:“我曾經在人族的手術間裏去修補過自己的羽翼,當時的獸醫送了我一支傳送捲軸,說讓我在危險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撕開捲軸,到時候能保自己一條小命。”
“人族獸醫送的?”
在場的蜻蜓眾都是心裏一沉。
這樣的結果,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一、人族的人已經知道了青歌與魔族之間的勾結,他們正在暗中時刻盯着已方的一舉一動;二、他們通過給青明傳送捲軸,是不是在向單翼族暗示着什麼?
友好?和平?還是其他?
我族需不需要作出一定的回應?
是按兵不動?還是在暗中與人族進行溝通,等到一定的時候,再商談私下盟約的事情?”
此時,周言的一席話,已經讓在座的單翼族上位者們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思考着自己到底要用何種樣的“謊言”來解決自己突然之間回到單翼族前進基地的事情呢。
突然之間,一列單翼族的蜻蜓人小隊闖進了周言所在的軍帳里,他們手中的妖力棒直接對着周言,“你就是青明?”
“對,我是,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麼?”
周言裝作有些害怕的說道。
領頭的來人卻是直接大喝一聲,道:“少廢話,跟我們走就是了。”
“好吧。”
周言不再多言,直接跟着來人就向著軍帳的正中心走去。
不單單是站在地面上的那些神蟾族的蛤蟆們,就連近在青歌旁邊的那些單翼族人,都開始在心底有些發味了。
血咒,以在場所有人的鮮血為代價,消滅自己敵人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招式。
除了自身以外,幾乎在場所有階級等於它的活物,全部都要死亡。
事以,所有在場的蜻蜓人也好、蛤蟆怪們也好,全都以着極大的疑問在看着青歌,看它到底會不會繼續將這個血咒持續下去。
“讚頌偉大的獸神,請你賜予你的子民以鮮血的力量。。。。。。”
可是,站在半空中的青歌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覺悟,它依然是在那裏不停的念誦着血咒的咒語。
此時,不管是單翼族也好、神蟾族也好,所有的獸族都感覺眼前的傢伙瘋了。
哪有一上來就直接動血咒的?
而且,連自己的族人在內,這可是全軍覆滅的招式啊。
哪一個發動血咒的傢伙,不是在已方人馬全部死亡的前提下,才會動用血咒的?
現在,自己的所有族人都還活蹦亂跳的活在你的身邊呢,你就直接動用這樣的招式,合適嗎?
不用神蟾族的那些蛤蟆們動手,就看到站在青歌旁邊的一個單翼族人,輕輕的調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妖力棒,不輕不重的就給了正在念咒的青歌一下。
可惜,這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力,眼前的青歌,在督戰球的增幅下,實力已經明顯的達到了四階高等的地步,它身邊那名單翼族人手中的妖力棒,威力根本沒辦法撕開它身上的防護裝甲。
此時,越來越多的單翼族人眼中開始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它們開始減緩了手中妖力棒的輸出,轉而將那些朝下的妖力棒,開始一個個的調轉方向,朝着青歌這邊動起來了。
“歌娃子,你是不是瘋了?怎麼直接就上手四階的血咒了啊?”
站在青歌另一側的青河有些不解的直接問道:“青歌兒,咱們可是一個村子的啊,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哼,就憑你們,也配跟我一起?”
正在念咒的青歌,突然之間止住了自己的嘴巴,開始以着腹語在那裏繼續着血咒的咒文,而他的嘴巴里,卻是在那裏繼續對着旁邊的族人說道:“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個個只以為村落就是自己的全部了,可是你們知道么?在村落的外面,是巨大的獸城,在獸城之外,還有偉大的王城、皇城。
難道,我要永遠的跟你們一樣,屈居於村落、獸城裏么?
你們錯了。
王城,甚至是皇城,才是我真正的歸宿。
相比於你們這一次的犧牲,我的未來,成就會更大,所以,請安心的離開吧。
單翼族,只有在我的領導下,才會更加的強大。”
眾人:“。。。。。。。”
所有人都無語了。
它們全部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隊伍里,竟然會混進一個瘋子。
“這傢伙是瘋了嗎?”
周言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在寂靜的戰場上,卻是分外的響亮。
“幹掉它。”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的開了個頭,所有蜻蜓人的妖力棒已經調轉了方向,全部都對着青歌:“歌娃子,你現在停下來,大家還有機會,你可千萬不要自誤啊。”
“自誤個屁!”
青歌不屑道:“你們以為,我這麼做,會沒有萬全的準備么?”
“出來吧,青面獸。”
隨着青歌一聲大吼,在它的背後,一道空間被撕開,一頭體長至少有近百米的怪獸從裏面快速的爬了出來。
吼。
一聲大吼,響徹天際。
所有的蜻蜓人與蛤蟆怪都在那裏驚恐的看着眼前突然之間出現在戰場上的青面獸。
“青面獸,六階巨獸,王族,趕緊逃吧。”
系統很貼心的給了一個名獸解釋,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學着青面獸的樣,將周言背後的空間撕開。
隨着一道幽光閃過,在場的所有獸族,除了周言以外,全軍覆滅。
而此時,青歌的四階血咒,繼續在那裏吟唱着。
只是,如果有高階的獸族在這裏的話,它們一定會聽出來青歌此時的吟唱與之前的區別。
剛開始的吟唱,青歌確實是在召喚血咒,可是此時的青歌,卻是要將這場戰場上的所有妖力,全部積聚起來,化為已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