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亂一
想到這裏他終於明白，那天為什麼老館主沒有一開始就用出死武了。
他的震一定也是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他駕馭不了，只有在最後關頭才能用。
這麼說來，當時老館主沒有追出來，是不是因為自身已經撐不住了？
張量猜測八成是這樣，要不然他那種以自己為中心的性格絕不會放跑自己。
這麼說來，氣血鍛煉法是不是也是一種生武呢？
畢竟兩者都能加強人體素質。
張量仔細對比了下兩者的特性，最後得出結論，氣血鍛煉法絕不是生武。
生武那種強化死武的能力是氣血鍛煉法無法做到的，頂多讓他能完美髮揮死武的威力。
這讓他對於生武更加的感興趣，迫切地想搞一份研究一下。
就在他發散思維時，外面街道上突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側耳聽了一下，似乎是哪裏失火了，周圍的人都去救火了。
本來不想理會，但周圍聲音越發吵鬧，他好奇地打開一直被窗帘遮擋住的窗戶，看向了外面。
城裏居民拿着盆桶朝着着火的地點趕去。
着火的地方是青山城的西側，即使遠在城東的他都能遠遠看到一條火線貫通南北，將青山城另一邊的天空染得通紅，彷彿一條火龍盤桓在天上，久久不散。
張量疑惑地看着那個方向。
今天無風，加上氣候潮濕，應該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火勢。
而且青山城人數不少，就算有零星失火，也應該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才對。
還沒等想明白，懷裏的通訊器微微震動。
他拿出通訊器戴在耳朵上，蔡隊長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你還在城裏嗎？”
“如果在城裏就想辦法儘快出去，今夜發生大事了，城西整個地區都發生了大火，正好趁着混亂方便我們溜走。”
“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張量好奇地問道。
“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王曹兩家遭到了襲擊……他們的對手很強，完全壓着王曹兩家打，看起來很快就堅持不住了。”蔡隊長回道：“這場火是王曹兩家放的，用來製造混亂，方便他們溜走用的。”
張量聽到通訊器里乒乒乓乓亂響，好像有很多兵器碰撞的聲音，同時周圍還有不少人高喊救火，似乎蔡隊長離那裏很近的樣子。
“等你出城后，還是老地方集合。”
“如果我明天早上八點沒有出現，就不用等我了，你和程升先回營地，找到留守營地的副隊，聽他指揮。”
“你在現場？用我幫忙嗎？”張量聽出蔡隊長似乎要做些危險的事情，連忙問道。
“我辦事正好在曹家附近，聽到兩方人因為一個東西才發生的衝突，我打算趁着雙方混戰時潛入進去找找。”蔡隊長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你和程升不用來幫我，回去路上小心別被跟蹤，快到營地先和副隊聯繫，他會告訴你們怎麼做。”
“好了，先掛了，我要潛入進去了。”說完蔡隊長那邊就中斷了通訊。
張量收好通訊器，看了看周圍奔走救火的人群，他思考了一下，決定從靠近城西的地方出城。
那裏正好是最混亂的地方，自己能從容離去，同時還能輕鬆觀察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想到就做，張量在屋內留下一筆銀錢，用來賠償桌椅的損失，隨後從屋內窗戶跳了下去。
原本能引起眾人圍觀的舉動，現在卻沒有人在意。張量很輕鬆地就混入到了人群里，往城西走去。
很快他就順着人流來到了城西着火的那條街附近。
張量看着眼前的大火，即使之前有所猜測火勢很大，但離得近了才更能感受這裏火災的嚴重性。
隔着十多米遠，都能遠遠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熱浪，烤的臉頰發熱，呼進肺里的空氣都變得炙熱難耐。
周圍的人們拿着一桶桶的水，瘋狂地往着火的房子潑去，但是火勢絲毫不見減弱，潑進去的水彷彿瞬間就被蒸發掉了。
張量仔細地嗅着空氣，發現空氣中除了木頭燒焦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煤油味。
看來王曹兩家為了不讓火被很快撲滅，加了不少料進去。
感嘆了下百姓生活艱難，平白遭受無妄之災，一生的財富付諸東流，但他現在也幫不了什麼，畢竟自己都自身難保。
見周圍人群沒有在意自己，張量緩緩移動到城牆附近，藉助牆角陰暗處，縱身一躍，瞬間就竄到了牆壁上。
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向著之前約定好的地點趕去。
路上他時常停下，仔細觀察身後。
在幾次之後，他終於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不由地鬆了口氣，不再停留，直接去往集合地點。
走着走着，張量忽然發現前面路邊躺着一個衣着破爛的人影。
身上斑斑點點好幾個大洞，直接能看到裏面的皮膚。
離得近了，他才聞到一股衣服焦糊的味道。
原來這人衣服破爛是因為被火燒的。
不過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太過巧合，張量懷疑這是從青山城火海里逃出來的人。
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這裏。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量繞開了地上的人影，往前面走去。
突然周圍傳來一聲冷笑。
“本來以為就跑掉一隻小老鼠，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張量抬頭望去，見到前面樹上坐着一個蒙面的女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同時周圍陸續鑽出十多個蒙面人，隱隱將自己和地上那人圍了起來。
張量沉默了一下，張嘴解釋道：“幾位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只是路過，能否給我讓出條道路，我就當今晚沒有見過各位。”
“想讓我讓路也行，將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離去。”
“什麼東西？”張量疑惑地問道。
“裝的還挺像，你會不知道什麼東西？”蒙面女子不屑地笑道：”那我來提點你一下，一張金色的藏寶圖。”
他們是為了那個東西來的！張量神色一動。
不過這點被蒙面女子留意到了，她眼睛一亮，嘴上的紗巾勾起一抹誘人的微笑。
“看來我還真逮到大魚了，你果然知道那個東西。”
張量知道自己剛才驟然聽到金色藏寶圖的時候暴露了，但還是強行辯解自己不知道，看能不能矇混過去。
剛說完，蒙面女子就捂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沒關係，我就喜歡嘴硬的小男生，你越是強硬，我待會就越忍不住好好調教調教你，希望你能在我手上多撐一段時間，畢竟有些技術不溫習都有些生疏了……拿下他，我要活的。”
蒙面女子話音一轉，周圍立刻上前五名蒙面人，手中拿着幾根鎖鏈，來回舞動，似乎想找機會將他捆綁上。
張量自知這個誤會無法解除了，剛才也只不過是想少惹點麻煩，才啰嗦半天。既然不想談了，那自己也不裝了，正好拿他們試試自己新學到的劍術。
五名蒙面人一看就知道經過專業的訓練，進退宛如一人，在等待一小會後，似乎覺得差不多了，瞬間一起將鎖鏈拋向張量。
五根鎖鏈宛如一張密集的蛛網，封鎖了張量所有的退路，朝着他渾身上下籠罩過來。
蒙面女子見張量不動，嘴角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已經開始思考晚上怎麼去國師面前請賞，以及怎麼約國師身邊的姐姐出來吃飯了，畢竟她們姐妹兩人已經好久都沒休息過了，正好趁這機會聚一下。
不過下一刻，她就被四周的驚呼聲喚回了現實。
叮的一聲，五根鐵索跌落在地。
張量手持漢劍，屹立在原地，僅出了一劍就將四周的鐵索劈開。
蒙面女子看了看落在地上被斬斷的鐵索，又在張量手上的劍打量了半天，似乎驚訝於劍的鋒利。
“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我倒是看走眼了……你手上的劍不錯，歸我了，正好用來送給我姐姐當見面禮。”
“一起上，拿下他，別弄死就行。”
周圍的手下聽懂了上司的意思，要儘快拿下此人，只要是活的就行了。
於是紛紛丟下手中的鐵鏈，拿出了兵器，朝張量圍攻過來。
張量動作比他們還快，在他們進攻過來前，就已經提劍沖向了他們。
回想起在酒店時嘗試震光劍的感覺，張量慢慢調整，手上的劍漸漸蒙上了一層薄霧。
在昏暗的夜色里這層薄霧讓劍變得模糊不定，使別人無法看清長劍的大小與長短。
他瞅准一個人，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準一個持砍刀的蒙面壯漢一劍斬落。
蒙面壯漢吃驚於他的速度，但很快反應過來，橫刀架在頭頂。
撕拉一聲，壯漢握着的刀就像切豆腐一樣直接被斬為兩段。
“什麼！”壯漢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喊出聲。
然而沒讓他多驚訝，張量反手就將長劍刺入他的心窩，瞬間斃命。
“小心，他的劍太過鋒利，不要讓他近身。”其中一名蒙面人高喊道。
不少人拿出暗器，紛紛朝張量丟去。
但張量速度何其之快，丟出的暗器根本沒有打中他的，反倒干擾了蒙面人自己。
張量趁此時機，不斷斬殺蒙面人。
靠近，刺劍，閃避，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瞬間就斬殺了過半的蒙面人。
“夠了，散開，上樹。”蒙面女子見狀不妙，立刻指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