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閨中密友
我似乎忘記了“閨蜜”這個詞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似乎只要是認識的人,都可以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然而張釉慧與“羅麗琴”到底算不算“閨蜜”,我只能肯定五年前,她們一定是。
張釉慧,30歲,林陽市人,與死者“羅麗琴”是高中同學,兩人在讀書時便已經形影不離,關係甚至好到嫁人都嫁“兄弟”,張釉慧的亡夫名叫“菜景升”,2017年死於一次礦洞坍塌意外中,“菜景升”與薛海貴是發小,一起讀書,一起結婚,一起外出下礦,最後卻沒能一起回來,如果說張釉慧的精神問題是因為丈夫離世引起的,這樣並不算嚴謹,還得從她小時候開始分析,張釉慧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教師,家中一共有三個孩子,張釉慧有兩個哥哥,以正常邏輯來說這種家庭出生的孩子,是很難與“菜景升”這種人聯繫在一起的,初中畢業選擇去讀職業學校,讀了一年便輟學與好兄弟一起闖蕩江湖,張釉慧的校園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父母嚴格的管教讓年少時期的她就出現了表裏不一的性格,外表上的文靜乖巧,內心卻嚮往着“自由”,不知道為什麼,學生時期的同學們總會對父母是教師的同學產生抵觸情緒,“叛徒”這個外號陪伴了張釉慧太久,甚至升級為欺辱事件,而在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那邊是“羅麗琴”二人的故事也就從此展開,只從結識了“菜景升”后,這個女孩終於可以卸下那份偽裝,從而走向自己渴望的“自由”。
張釉慧的精神狀況並不是很好,據我所調查下來,她在六年前因為一次意外流產,從而便不能正常受孕,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大到開始影響正常生活,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丈夫“菜景升”意外離世的消息傳來后,她就徹底崩潰,整天給別人說她孩子老公都在家等她,隔壁鄰居甚至發現她會裝成孕婦,買菜也會買三個人的分量,社區委員多次找過她,但是都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只有“羅麗琴”才能勸她吃藥,治病,近幾年狀況好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精神狀況又反彈回去,甚至比幾年前更加嚴重。
大腦的複雜程度不是我能描述清楚的知識,但是我能理解“妄想”的痛苦,如果一直活在夢裏或許沒那麼痛苦,最可憐的應該是24小時裏你有23小時是正常的,只有那一小時是在醒着做夢的,而這一小時的夢境過後,你能清楚的記得自己剛才想了什麼,你會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意識到那一小時是你臆想出來的生活,我試圖用武力讓自己清醒,我試圖用毅力讓自己冷靜,在都不起作用后我選擇了妥協,或許是選擇了把這種情況理解成“夢想”,有時候我也認為自己是一個高級騙子,連自己都騙。
基於張釉慧的精神狀況來說,我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證詞,我任然認為白大師是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羅麗琴”死亡具體原因出來,法醫鑒定出死者胃中含有酒精與柿子成分,也正是因為這兩樣東西導致了她腸胃出現“淋塊”,一開始只是消化不良,長期同時食用這兩樣東西,就變成了致命的兇器,加上懷孕后食量會有所上升,“淋塊”堵塞導致腸胃功能失去,腸子壞死,這便是“羅麗琴”的具體死因,而她體內含有的毒素經過鑒定是一種混合毒素,包含了“蜈蚣”與“蜘蛛”,“螞蝗”等少量毒素,雖然不致命,但也不排除是誘發死亡的因素之一。
我看着手機上的資料,腦中一遍又一遍的試着將這些東西聯繫起來,似乎還是離不開白大師和張釉慧,有沒有一種可能,精神錯亂的張釉慧因為嫉妒“羅麗琴”懷孕,從而把她殺害?歷史告訴我,這種情況是發生過的。
2016年林陽市某甘姓男子,精神失常,臆想自己妻子出軌同事,拿起家中菜刀沖向妻子公司,造成一死三傷案件,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我無法去理解,但我清楚暴力並非是天生的,一種不健康的性格思維,是可以從環境和教育來培養的,仔細想想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我的努力不一定會改變我的環境,再是良好的教育,也不一定能保證孩子的成長不會出現任何歪曲,如果單靠教育,那就不會出現王釉慧這個人。
宋涵書買了兩個盒飯,邊吃邊聊着這個案子,現在的進度十分不理想,我很難去相信“羅麗琴”的死亡是屬於意外,宋涵書一遍啃着盒飯,一邊問我“聽局長說你對相命風水也有很多研究,那你說白大師到底是不是個騙子?”,我看了看她,我默默的解釋着白大師的行為,我不能確定我學到的東西一定是正確的一定是正統的,但我能確定沒有任何一個大師會編造謠言來讓對方產生恐懼,從而來獲取利益,如果具備了這個特質,那他一定是個騙子。
宋涵書聽完后似乎在想些什麼,隨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我下意識的問了一下,她告訴我她剛才注意到這個白大師,不論是坐着還是走路,都有些奇怪,像是受傷了一樣,坐了三個小時,滿臉都是汗水,說完后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屁股,看來是那天摔下來還沒好,忽然我腦子清醒了起來,有沒有可能,“羅麗琴”真是“飛”到那片竹林的呢?
案件開始變得清晰,我的猜想似乎找到了正確的答案,期間我和宋涵書聯繫到了給張釉慧治病的醫生,從醫生的口中,我們得知了一個駭人的消息,在案件查到張釉慧后,便強制帶她接受治療,醫生檢查過程中發現,張釉慧竟然有“宮外懷孕”現象。
我曾在一位小說前輩的書籍中看過那麼一句話“性是小東西,愛才是大東西”,字面意思是如此的好理解,可實施起來卻發現這並不是個簡單的事。
“強姦”是萬惡的罪責,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那就和畜生沒有區別,我養的狗都知道不能在家裏撒尿,因為這樣會被我責罰,可有些人明明知道“強姦”是觸犯了法律,觸犯了道德人倫,可依然無法控制,“誘姦智力受阻人士”的行為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詞語和語言來形容,如果是書寫犯罪過程,我只能想到“罪大惡極”,張釉慧肚子裏的孩子經過繁瑣的鑒定,確實了白大師便是孩子的生父,經過調查遭了這位大師毒手的從20-30歲不等女性,有六名之多,剩下的五個人我並不會同情,因為調查顯示她們並不是智力受阻,除此之外,也終於找到了白大師的犯罪證據,“羅麗琴”胃中含有的酒精成分,便是白大師賞賜給她的“安胎仙酒”,故事還得從1976年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