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陳星手腕上的手錶震動了一下，顯示支付成功。
‘我賭上性命的錢，只刷了兩下就沒了......‘
對陳星來說，這種振動感覺就像心在痛苦地扭動。
不管怎樣。總算是買到像樣的設備了。
確定好合同之後，員工將屬於陳星的那一份放到陳星面前。
“我們會在您有時間的時候把vico-noe送到你家裏。您想要做什麼詳細設置嗎？是想在這裏做，還是在家裏做？”
詳細設置。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步驟，就像對樂器的調音那樣。對於排名者來說，生死往往就取決於這1或2%的差異，他們對設置特別小心。所以，高級別選手往往會自行設定。陳星自然也是如此。
“我就在這裏做吧。”
即便陳星可以自己動手，也沒有必要自己去搞定整個設置。在這裏大致設置好后，陳星打算在使用時再次進行個性化設置。
那位員工點了點頭。
“請稍等。”
————
一個正在筆記本電腦上狂打字的程式設計師鬆開了手。與筆記本相連的是一個翠綠色的vico-noe。
“該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怎麼辦？”
“無論我檢查多少次，系統中都沒有錯誤。我們沒有什麼可以修復的。”
“那該怎麼辦？”
“你說該怎麼辦？這是肯定是測試員的問題，我們要給測試員打電話。”
另一位程式設計師聽到他同事的回答，忍不住笑了。
“如果我們在這裏給測試員打電話，她可能根本不會搭理你。”
“確實，畢竟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去要求她過來。”
這兩個程式設計師並不是短暫雇傭的普通維修技師。他們是桃子公司日本分公司的成員，也是桃子公司亞洲分公司的研發團隊的成員。他們是參與6級模型開發的頂級vr程式設計師。
他們被領導一天之內緊急派往這裏，只能說明這位vvip用戶擁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但是現在，這兩名程式設計師遇到了無比棘手的問題，那就是找不出vico-noe6出現問題的原因。
他們都是名牌大學畢業，在自己行業內最優秀的公司里工作，一直受到別人的優待。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
但他們有什麼選擇呢？只要他們還想拿到錢，就必須服從領導的安排。
“讓我們從頭開始說起。她所說的問題是什麼？”
“在攀登測試之後，她說她的身體感覺很遲鈍，而且她的反應時間偏離了一個節奏點。”
“反應時間不對，這隻能說明vr對於人體信息的接收速度慢了。至於她的身體感覺遲鈍......我只能認為這是她無法適應。”
此時，陳星和他的程式設計師正巧走到這兩個程式設計師身邊，打算在旁邊的技術台上對自己的設備進行調整。這正如陳星所願，陳星來到6s模型前，想要近距離地看一看6s模型，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這是6s型號，對嗎？”
陳星問道。兩個程式設計師這才注意到陳星已經走到他們面前，聽到陳星的話，他們臉上的震驚怎麼也掩飾不住。
“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6s模型仍在測試中，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6級模型的存在。要是該領域的專家，那還可以理解，但很明顯，陳星並不像。
“它是，對嗎？”
“是的。”
“那麼它還應該是一個測試模型。一個測試模型出現在了這裏，是因為出了什麼問題嗎？”
“測試員說她的身體感覺很遲鈍......”
話一出口，另一個程式設計師立馬瞪着剛剛回答陳星問題的程式設計師。
‘嘿！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他的眼神彷彿在說。
注意到這個人的目光，說話的程式設計師立馬閉上了嘴，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另一方面，陳星對兩個程式設計師的眼神交流完全不在意，他的心思都在剛剛兩人的交談上。
“如果身體感覺遲鈍，可能是因為感官系統的原因。”
擴展感覺系統。
這是在6級模型中引入的一個新系統。
它擴展了人們對虛擬世界的感知能力，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但也是一把雙刃劍，感知能力的增強意味着使用者需要吸收更多的資訊。當人們接收到超出自己能力的信息時，反應也就會變得遲鈍。
如果這個人不能適應，就意味着這個人沒有使用擴展感官系統的天賦。強行使用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想可以用攀岩來測試一下。將擴展感官系統降低到50%，然後，調整擴展感官系統，每次提高5%。不斷更新、對比檢測結果，這應該就可以了。”
攀岩測試是進行vr設備設置時最經常使用的測試方法。
攀岩測試是在虛擬世界中攀岩。它可以檢測使用者對虛擬現實技術的使用情況，以及使用者的平衡性。
與此同時，兩名程式設計師驚訝地盯着陳星。
“你怎麼知道這些？”
陳星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專業人士，但他的回答充滿了自信。他甚至知道擴展感知系統。這是一種只有在這個領域內的少數專家才能掌握的最新技術。
“我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但是......”
“你之前有作為測試員的經驗？”
陳星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
面前的程式設計師突然激動的對陳星問道
“你能不能幫幫我們？”
“嘿！你在說什麼？”
另一個人立即反對。實際上，他的請求並無不妥。他們無論如何也只能使用一台設備進行測試。從多個測試者那裏收集數據是很合理事情。反倒是有人把測試設備作為個人設備使用才是不正常的。
“來吧!我們自己測試了一整天，但這根本沒有什麼進展。那麼為什麼不直接找人幫忙呢？”
“這樣說也對，但是......”
兩人看着陳星，應該是在請求幫助。對此，陳星毫不猶豫地回答。
“抱歉，我幫不上忙。”
如果這是那女人的，我沒有理由幫忙。
他又不會因此得到報酬。再說，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這台機器屬於余香莞，那麼他寧願死也不會幫助他的死對頭。
兩個程式設計師聽到這個回答顯得悶悶不樂，但陳星沒有理會他們兩個。陳星沒有理由可憐他們。既然他們在處理6s模型，那就說明他們都是這家公司的人，他們都是精英，陳星甚至沒有資格去憐憫。
陳星回頭看了一眼幫自己調整設備的程式設計師。
“我們去做一下設置。”
站在後面面無表情的第三個程式設計師終於搶着說了一句。
“好的先生。”
————
一名身材纖細，體態婀娜的女子摘下碧綠色的vico-noe，露出一頭長發。她看着眼前vico-noe的程式設計師，點了點頭。
“我降低了擴展感覺系統，並按照你說的逐步增加，感覺好多了。”
說完，她對身邊的一個女保鏢使了個眼色。
女保鏢熟練地將vico-noe6s放入手中提着的保險箱內。看起來，她是打算直接拿走的。兩個編程人員看到這一幕，頓時如釋重負。
天哪，她是真的當我們是她的奴隸了。
‘有錢人都是這樣的......‘二人相視一眼，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余香莞從椅子上抓起她的外套，拿出她的錢包，然後拿出兩張支票。
“幹得好。”
支票上的數字讓他們感到驚訝。
‘不會吧‘。
他們本來以為會有十萬左右，但收到的支票上卻多了一個零。
賺大了！
另一方面，余香菀在把支票交給兩個程式設計師的時候，並沒有心思去看二人的表情。在她把支票交給他們的那一刻，她和他們之間的交易也就算結束了，對於她來說，沒有理由和他們保持一個密切的聯繫。
這時，她彷彿想起了什麼，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在測試結束時，我注意到我的時間排在第二位。第一位是誰？”
“是嗎？”
兩人緊緊抓着手中的支票，一臉懵。
她排在第二？好像是這樣。
在桃子商店，所有的vico-noes共享同一個程序，安裝在一個總伺服器上，由於存儲空間以及設備成本的原因，不可能給每個程序都配備獨立的機器。攀登測試也是如此。這裏的排名指的是用戶當天採用攀登測試的時間排名。
而余香菀剛剛在a級測試中取得了2分51秒的記錄。
大部分人連通過a級測試都做不到。此外，只有少數人可以在3分鐘內完成這項測試。那些能夠完成的人可謂是天才。
余香菀2分51秒的成績，無疑是優秀的。她對於超過以往2分58秒的記錄感到滿意，整整相差7秒。這讓她覺得為獲得6s模型所做的努力是值得的。
但她的記錄只排在第二位，第一到底是誰？
兩個程式設計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余香莞皺着眉頭，看着這兩個人。
“我可以看看攀登測試的排名嗎？”
在她的命令下，一名程式設計師立即跑到他的筆記本電腦前。當他看到屏幕上的記錄時，他的臉僵住了。
“2分33秒...”
一個荒謬的記錄拍在了第一位。這幾乎是一個人類不可能達到的時間。
兩人立即回答。
“看來這是一個機械人的結果。”
“我們使用了人工智腦來測試產品。看來我們不小心把它的一段測試記錄下來了。”
這對人類來說是一個不可能的記錄。那麼答案就很簡單了。
余香莞看了一眼屏幕，然後就把頭轉開了。
————
回到家后，陳星伸了個懶腰，盯着安裝在他的單間公寓裏的vico-noe。
任何人都能輕易地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心情很糟糕。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它是1級模型的原因？簡直不能相信我的攀登時間下降到30多歲的水平。這距離我巔峰狀態時差遠了。
攀登測試的結果沒有達到陳星的預想，這讓他很是鬱悶。
他意識到自己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操控亡靈法師。
暫且不提亡靈法師什麼的。。。我需要先把自己恢復到巔峰狀態。
陳星皺着眉頭，做完伸展運動，抓起一把他剛買的葡萄糖含片。他把它們扔進嘴裏。他戴上vico-noe手套，手套發出了”咔嚓咔嚓”的響聲。一種類似於膠狀物的東西，在手套里滾動着，將他的手完全浸泡在裏面。
然後他躺在床墊上，穿戴上他的vico-noe。
[用戶陳星，虹膜掃描完成，感謝您使用vico-noe]。
虹膜掃描一結束，陳星就咬住了vico-noe頭盔里的口器。
‘好吧，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