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雲家大典
自古相傳,天地分二,其一天玄,其二玄黃。天之玄!經天地動蕩,度萬年劫衰,化身一方神土,孕育世間千萬生靈。時光飛逝,萬載悠悠,一方神土演變成如今的玄靈大陸。
這片大陸第一批生靈,被後人稱之為——古之先人!先人歷經千辛萬苦,觀天地變化,感蒼穹日月,創出玄靈之法,以非人之力對抗這悠悠天地。
此後,先人之後,不斷完善這套玄靈之法,以天人智慧創出玄法分枝,以更為神奇的力量出現在天地之間,稱霸了幾個時代。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世之人效仿古人,創出諸多玄妙法門,如今的玄靈大陸玄修法訣各不相同,五花八門,不僅有強有弱,而且修鍊出的玄靈之氣也盡不相同。玄靈之氣從外界納入體內,運行一周天後,化作自身靈力,供自身使用。
……
清河!傳聞是從玄靈大陸的最東方,流向更遠深處的一條大河,無數年來,養育了周邊無數的百姓,人們相信,它是一個神聖之地。沒有人知道清河有多長,有多寬,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流向何方,這千百年來,許多高深的玄者都在探查清河的隱秘,但最終都是失望而歸。
在這條神秘大河不遠處,屹立着一個龐然大物,一個超級勢力——雲家!據說雲家在清河流出不久后便出現在這裏。當時的雲家先祖就在清河之地建立起雲家,經過幾千年的爭鬥,今日的雲家已經成為清河的第一勢力。
但誰都知道,今任的雲家家主雲鶴膝下有三子,下任家主之位必定會在這三人之間。然今時的雲家,雖然依舊強大,震懾着其它勢力,但云家內部,早已是斗得難分難解,遲早要刀劍相向。長子云劍、次子云風旗下各有勢力,為家主之位,不惜拼個你死我活,這些許多人都看在心裏。但奇怪的是,三子云辰既沒有加入家主之爭,也沒有拉攏任何人。
雲家人都覺得雲三少爺不屑於家主之位,寧可閑雲野鶴,也不願兄弟相殘。而此刻,在雲辰別院中,一聲又一聲的喘息之聲很快傳出,似乎是很累的聲音。
“爹!”見雲辰周身靈光越發強盛,雲落連忙擺手,喘着氣喊道。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雖然並未太過落下風,但一個人的體力畢竟有限。剛開始,兩人還是旗鼓相當,可時間一長,雲落便感覺體力不支。此時,終於是累得氣喘吁吁。
院內,一道快速飛馳的黑色身影突然停下來,大袖一揮,將周邊揚起的塵土瞬間揮散,雲辰,慢慢顯示出他冷酷的臉龐。
“落兒,你累了?”
雲落半躬着身子,努力的點了點頭,實在不是他不行,兩個多時辰,父子二人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不停對練,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總要休息吧。
反觀雲辰,除了黑色大衣有些凌亂,臉上看不出累的樣子,依然精神抖擻。雲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身,看着雲辰瀟洒的樣子,不由苦笑,樣子有些沮喪。
“落兒,你現在的年紀,能有如此耐力和心性,已經很難得了。只要堅持下去,未來必能達到更高的境界。”雲辰見兒子有些失落,安慰道。其實他對雲落已經很滿意了,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都不下當年的他。要知道,當年的雲辰在清河,可是冠絕天才之名!
“爹教誨,落兒謹記!”雲落認真的點了點頭,面色恢復正常,他明白雲辰的苦心,為了成為他的驕傲,雲落這些年沒少用心。
沒有人知道他們,父子倆到底承受着怎樣的壓力,或許落鳳惜知道,也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輕輕的風拂葉着梧桐樹,烈日的驕陽,漸漸西下而去,留在院子裏的只有一份荒涼。那黑色的身影帶着寂寞,帶着惆悵大步的離開
雲辰,離開了!風中只留下他淡淡的隻言片語。
“落兒,好好照顧自己,莫要讓你娘擔心。”
他瀟洒而去,漸行漸遠,院內只剩下雲落一人,獃獃的看着那蕭條的背影,許久不曾說話!
“你爹不簡單啊!”胸前,那神秘的心湖佩,散出點點熒光,顯得奇妙之極,更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雲落沒有意外,這個聲音的出現在他意料之中,或許也只有這個聲音能給他帶來安慰。
“爹的修為確實深不可測,諸老頭,你能看得出來嗎?”
“若是以前,老夫能看出。現在……”隱約一聲苦澀的輕嘆,那蒼老的聲音中,似乎有說不盡的苦楚,讓人為之深嘆。
雲落很識趣,沒有再去問,諸老頭的存在一直是他最大的秘密,可若說他對這個老人的了解,可謂是少之又少。
“落兒!”一道虛弱的聲音出現在雲落身後,心湖佩中諸老頭的氣息瞬間消失。
只見落鳳惜不知何時就出現在大門處,她的臉相比昨日已經不那麼蒼白了,但聲音還是很虛弱。
雲落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大步走向前,攙扶着她坐在石椅上,臉上滿是關心。
落鳳惜慢慢坐下,抬頭道:“你爹呢?”
雲落一頓,道:“爹……他出門了。”
“又走了嗎?”落鳳惜點頭,從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只是看着院門外那陰涼小道,似乎她也知道,雲辰是從這裏離開的。
“看這滿院子的灰塵,你剛才和他過招了?”收起莫名的情緒,落鳳惜看着院內,帶着淡淡的笑意對雲落說道。
雲落尷尬的摸了摸頭,模樣看起有些憨厚,說道:“娘,爹只是指點我的修為,沒做別的。”
“真的?”落鳳惜側目望去。
雲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有說什麼。落鳳惜輕笑,她明白,沒有再問,看着天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落兒,你剛才說修為,那你知道過兩天是什麼日子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雲落一愣,想了一會,面色古怪的回道:“知道!”
落鳳惜詫異的朝兒子看去,疑惑的說道:“你知道?”
雲落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落鳳惜有些不相信,連問道。
“雲家成人典!”
落鳳惜睜大眼,大為驚訝,笑道:“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知道,應該是你今天參加祭祀大典,有人告訴你的吧。”
落鳳惜也是聰明人,很快就猜到其中的原因,也正如她所料。今天雲劍和雲風拉着雲落聊了很多,其中就提到兩日後的雲家成人典。
“雲家是清河霸主,這關乎到後代弟子的成人典,呵!家主可是很在意!”落鳳惜抬頭回憶着,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雲落瞟了一眼落鳳惜,感覺到她口氣中的輕蔑,不禁呲了吡嘴。這上一代的恩怨,實在不是他能過問的,尤其是牽扯到那位!
想起那位,雲落目光掙着,心中就升起複雜的情緒,他們是至親,可娘的病,若是……唉!
雲落心裏一陣嘆息,剛好落鳳惜的說話聲又傳到耳邊。
“成人典是雲家大事,不知道到時你爹會不會像今天這樣,實在讓人擔心。”她有些擔心雲辰,但又不能直接去問。
落鳳惜知道,雲辰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娘放心,爹會去參加的。”雲辰安慰道。
“希望吧。”
時間流逝,此刻的雲家正在忙碌着兩天後的成人典,而那些盡數趕回清河的長老及弟子,也在準備着。這次大典或許對於那些人本身並沒有什麼,但對於那些後代及弟子,可謂是改變命運的一天。就連雲風和雲劍此時都不再較勁,全力操辦着,這可是關係到家族的興衰。
到那天,不僅雲家,就連清河許多勢力也會到來,見證着雲家後輩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