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愛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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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纓粗略講完了她的過去,靜待我的反應。
我說:“趙纓,我相信你說的話。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一個身上藏着一隻狐精的人,我都喜歡你。”
她沒有馬上說話,似乎是在感受我的心,過了一會兒,臉上漾起了激賞的笑,說:“謝謝你,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真的相信我的話。”
“你知道為什麼嗎,趙纓,我為什麼會相信你的話呢?”我說,“是因為許多年前,我也曾遭遇過鬼。那時我還小,剛上初一。”
“是么?”
“是的,千真萬確。從那時起,我才相信,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和理解,其實有很多種方法,不獨是所謂的科學。”
“那天我的確看到了另一個和你同樣的背影,那是誰?”我想起了那天的怪事。
“很可能是那位影子男人裝的。他見我們好上了,便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此後不再出現了。“噢……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我還藏了一個小小的秘密沒有告訴你。”她慌忙補充道。
“什麼秘密?”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它就不是秘密了。是很小很小的一個秘密,以後我會在適當的時侯告訴你,可以么?”
“當然可以。”我點頭,我相信那不會是多麼嚴重的事。
“趙纓,我也有很多過去,有些甚至相當不堪,不知你知道後會不會計較,甚至會不會因此而討厭我。”
“放心,不會。我不會在乎你的過去,無論在你身上曾經生過什麼。我只相信緣份――很多人都喜歡說他們相信緣份,但我並非只是說說而已,那是根植到我靈魂深處的相信。”
“那麼,我會在合適的時侯統統告訴你,我不願意作任何隱瞞,我對你是真心的。和你一樣,從認識你開始,我才明白我真正的緣份降臨了。對了,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么?”
“以前不可以,不過現在可以了。”
我們來到趙纓家門口,她打開房門,轉身對我說:“你先等一會兒,我看屋裏有沒有人?”她進去看了看,說了聲:“你們誰在?告訴你們,我有朋友來啦,以後請你們不要再過來打擾了。”轉身對我說:“你一來,便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他們可能是懼怕你身上的那股氣。”
我問:“平時你房裏會有人在么?”
“是的,是一些你看不見的朋友。他們有時會過來和我聊天,但若需要迴避,他們便會自動走開。”我相信她指的必定是平常她能看見,而尋常人看不到的那一類生命。
“那麼,我身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呢?”
“聽慧慈師父講,常念佛經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獨特的氣,我平常能看見的那些人可能比較懼怕這種氣。但我卻並不怕你,可見你我的確有緣。”
她打開了房裏的燈。房內格局和我一樣,只是佈置得典雅舒適,比我漂亮得多。迎面擺放着架起來的畫板,沿地面牆壁四周放的儘是各式各樣的畫作。有素描,也有國畫,主要是油畫。即便是對美術幾乎外行,我也能看出她功底的深厚。其中有兩幅是臨摹上海畫家陳逸飛的《玉堂春暖》、《兩仕女》,與原作幾乎看不出任何差別。她自己創作的那些作品,我大多是看不懂的,只感覺畫面詭異神秘,華麗濃烈,蘊含著一種卓而不群的氣息。
我告訴她,我對繪畫比較外行。她莞爾一笑,說她並不打算讓我看這些,她想讓我看一幅她前幾天剛畫的一幅素描,那是她的自畫像。掀開畫板上矇著的布罩,一幅完全寫實如同照片般的素描展現在眼前,那是她自己的**像。畫得極其仔細,身上的每一根毛每一處陰影都精細地加以表達,而且與真人等高。優美的胸與臀都表現得淋漓盡致,我看得幾乎驚呆。
“你是怎麼畫的?”
“對着鏡子畫的。”她伸手一指,牆的一角擺放了一個長寬高正合適的鏡子。“我的素描作品大多數是用我自己當模特的。”
“如不嫌棄,以後我來給你當模特吧。”我說。
“正有此意!”她笑了。
“但有個前提,你要先給我當模特,因為我的素描水平太差,正需要多練習呢。”
“那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可以么?”
“當然可以。”
她環視了一圈自己家中的窗帘和門,將畫板上的畫紙更新,便開始脫衣服。脫得很慢,這反而更加誘人。等她一絲不掛站立於我眼前時,我那裏早已硬得無法控制了。我拿着鉛筆,手裏滿是汗。
“我站着好,還是坐着好呢?”她問。
“坐着好。站着我有壓力,擔心你太累。”我說。
她搬了一張椅子,兩腿疊加,安靜地坐了下來。我強自抑制,輕輕在畫紙上描出輪廓線。線條走近她陰部的時侯,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將鉛筆一拋,撲上去將她**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裏,開始吻她的胸和唇。“對不起,我實在無法畫下去了。”我說,“你那裏還不舒服么?”我想起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她的下體今天不適,已經影響了她的站與走。
“不要緊,好多了。只要你喜歡,我都沒事。”她說。開始回吻我,並替我一件件去掉衣服。
我將她輕輕抱起,她雙腿盤在了我的腰間。我坐在椅子上,她身體由高到低漸漸下滑,於是我那裏便也一點點進入到了她的體內,由於體重的作用,一直全部進去,嚴絲合縫。我們繼續擁吻,伴隨着那裏分泌物的增多,她開始在我身體上搖擺,繼爾上下移動。過了一會兒,這搖擺和移動變得越來越快。分泌物夾雜着軀體撞擊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裏。
我們倆環抱着站起,她雙腳凌空,來到了沙前。她房間裏不見床,這是一個兩用沙,展開后便是一個還算寬大的床。我並未將它展開,而是讓她站立,從後面再次進入。昨夜我擔心她是第一次,而她卻擔心着在佛前的承諾,我們彼此都過分小心翼翼,今晚則大不一樣,我們都放鬆了,而且敢於盡全力。這是一次暢酣淋漓的融合,等我們幾乎同時到達興奮的頂端一起爆炸后,我們都已汗水淋淋。
一起去洗了澡,將身體擦乾,我總算能做到暫時的心平氣和了。那幅素描繼續進行,一直畫到後半夜,它總算完成。趙纓認真看了我的畫,一點一點指出問題,並幫我糾正。她是左手持筆,我見到這樣繪畫的人並不算多。展開那張沙床,我們倆相擁而眠,一覺天亮。
起床後趙纓告訴我,昨夜她夢見一位白須老人,大約八十上下年紀,面色紅潤,上身穿白色短褂,下身穿寬大的黑褲子,腰裏繫着布做的腰帶,腳上穿了一雙布鞋。聽完她的描述,我心裏不覺一震,請她依照記憶把這位老人的樣子畫出來。趙纓拿起鉛筆,沒過多久就把夢見的這位老人畫了出來,我一看更是大吃一驚,說:“你畫的這個人是我爺爺!”
我爺爺已經去世多年,趙纓絕對不可能見過他,然而她畫出的這張像與我爺爺簡直一模一樣,這不免令我吃驚。我問她在夢中和我爺爺說了些什麼,她說很簡單啊,他說他的後輩當中男孩太多,很希望有個女孩,他希望趙纓能為他的孫子生個女兒。等她問他他孫子是誰時,正好醒來。她說得完全正確,我爺爺一共生了一個女兒五個兒子。這五個兒子的下一代中又基本都是兒子,我只有一個堂姐,一個堂妹,其餘十幾位全是堂兄弟。
照這麼說,我將會和趙纓生個女兒?那未嘗不可。曾幾何時,我骨子裏嚴重地重男輕女,隨着年歲漸長,我對男人女人本性的區別有了切身感受。總體而言,我認為女性的美德要比男性多得多。常言道生兒子是名氣,生女兒是福氣。原本以為是安撫那些一不小心生了女兒的父母的,漸漸看得多了,方知此言不虛。男孩子領地意識強,長到一定年紀便跟老子產生對抗意識,急欲自立門戶,成家立業后自成一體,與父母往來走動便少得多了,而且從來不懂得甜言蜜語表達對父母的愛意,冷冰冰的窩在心裏裝剛強。女孩則不一樣,自小便會撒嬌,長大嫁人後對父母的愛意是細緻的,體貼的,具體的,嘴巴甜還時不時給父母送點小恩小惠,雖然未必值錢但那種溫暖的親情經由她們表達是最為貼切的。
唯一不能讓父母放心的便是剛入青春期那段。那期間她們開始表現出了女人的第二性徵,開始吸引男性並也希望自己能夠吸引男性,但經驗和閱歷又淺薄得可笑,那是她們最危險的年齡。倘若父母能助她們度過這最一階段,讓她們有驚無險地進入成熟年齡后,那她們便是父母最可靠最穩定的財富。我當然樂意於和趙纓生個我們的女兒。趙纓說她經常畫自己做過的夢。那個唐朝太子與太子妃的故事,她也早已畫出。我本來想看,她卻拒絕了。她說,在一個適當的時侯,她自然會讓我看。那個反覆出現於她夢境中的每一個人物,凡是在夢中看得清的,她都已將他們畫了出來。
那個唐朝太子與太子妃的故事其實我並不關心,倒是她這個關於我爺爺的夢,讓我想到了一個更遠的其實也是很近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將來何時能結婚成為一家?她若知道這些年來我身心的疲憊,以及她這些日子來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愛所帶給我的感動與希望,她肯定就會明白,我不僅僅是愛她的,我更希望的是能和她走到一起,在同一屋檐下共度此生。我所喜歡的,絕不僅僅是她美麗的**。我想我已過了那個年齡了。我累了,我早已倦鳥思林。
我想早一點告知趙纓我的過去,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歷程。在這個基礎上,我也許需要儘早地見到她的父母,我希望這二位老人能像趙纓那樣接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