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邀月一人坐在臨湖居的雅間,時有微風吹拂而過,髮絲飛揚,白衣翩翩,端的是神仙絕色。雖然眾人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但是還是有不少膽大的人偷瞄她的。
邀月這時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她雖目下無塵,可被人關注的感覺卻還是不錯的。正所謂眾星捧月,不是嗎?她就是那一輪無可替代的明月。
臨湖居本就是移花宮的產業,否則,你以為招牌上的那朵梅花是刻來玩的嗎?大宮主親自駕到,這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殷勤招待,唯恐惹了邀月不快。畢竟,大宮主的脾氣,那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最可怕的是你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好吧!
邀月一個人好吃好喝自由自在的,別的事她也不着急去做,人生在世,自然當及時行樂了。對於她不遠處坐着的那個白衣人,邀月雖然好奇,可人家對她沒有半分想主動搭訕的意思,她難道能主動湊上去,這絕不可能。
如果說,一個美人獨自在外會遇見什麼呢?大約是會遇見見色起意的街頭惡霸紈絝子弟那種人吧。可是,當這個美人變成邀月時,結局似乎是可以預見了。
一個長相清秀,衣着華麗的富家公子帶着一群家丁僕人橫衝直撞的往臨湖居的二樓來,目標就是邀月。邀月身上的氣勢一般人見了都要膽顫的,可如果是那種傻不愣登的、別的沒有就是膽子大的好色之徒呢?美人在前,怕是連自己是誰都要忘得一乾二淨了。
“小美人兒,介不介意小爺在這兒坐坐,咱們也來熟絡熟絡啊!”人長得還湊合,只是這人品嘛。所謂人不可貌相,衣冠禽獸說的就是這樣的了。
邀月本來心情還不錯,突然冒出個這樣的貨色來,好心情頓時就沒有了。邀月一個不高興,那就是要動手啊。誰讓她不高興,她就能讓誰一輩子都高興不起來。只是,邀月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有人搶先她一步替她動手了。
嘿,邀月這下更不高興了,什麼人敢替她動手,難道她還收拾不了那群小魚小蝦,這也太小瞧人了。
“這茶就算是賞你的了,好好洗洗。”一個冷漠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聽不出什麼喜怒。
一杯上好的香茶好巧不巧的潑在了那個好色的富家公子的臉上,那臉上濕漉漉的還掛着幾片茶葉。富家公子正調戲美人呢,就被人一杯茶潑在臉上,要是美人潑的他大概會認為是一種情趣吧。他一抹臉上的茶水,朝着另一邊怒目而視,氣勢洶洶的想讓手下的人過去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多管閑事的人。
結果,富家公子一見那白衣人,目光更亮了。原來,這富家公子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兒,附近的人沒少被他禍害。這下子,富家公子就想把白衣人一起拿下。
富家公子放下了邀月這裏,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朝着白衣人那裏走過去了。邀月見此情形,心裏哪裏能不明白呢。畢竟,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不是嗎?書上可都寫着呢!
邀月本來是惱怒有人多管閑事的,可一見是那個合她眼緣的人,這容忍度就提高了不少。本來想看個熱鬧的心,也歇了下來。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往白衣人那裏走去,可那人還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裏,甚至放在桌上的烏鞘長劍都沒有拿起來的意思。
邀月坐的位置看得清楚,她想大概這人跟她一樣吧,這些個人還不值得他拔劍。這麼一想,邀月頓時起了個心思。這人應該也不喜歡有人管他的閑事,她正好管上一管。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邀月隨手拈來塊芙蓉酥,輕輕往出一扔。這花兒似的糕點把那領頭的富家公子給砸到在地上了。
富家公子躺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暗道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呢?他嚷着讓人扶他起來,想找那個暗算他的人,結果他身邊的隨從慫的不敢說話,悄悄往邀月那邊扯了扯那富家公子的衣袖。
好啊,富家公子想,這兩人該不是拿他開涮呢吧?當即一聲令下,讓隨從一邊一半,將兩人都給他拿下。
你說你,長得不美,想得還挺美啊!邀月真的是被這人給蠢哭了,因為那人一聲令下,隨從都忙不迭的跑了,誰還真聽他的話啊。
剛剛邀月和那白衣人的出手,分明就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哪裏是他們這些只會使些拳腳功夫的普通人打得過的呀。基於這種想法,隨從們跑光了,只留下那富家公子傻傻的站在那裏。
可能是這個時候,富家公子才感覺到那麼一點的害怕,準備腳底抹油了。想跑,沒有機會了。